林庆双手护着裆.部,忽然觉得不对又赶紧腾出一只手挡脸,绝望嘶吼着:“干嘛!你们是谁!温绛!老子他妈的弄死你!” 路过的大叔一边骂他不要脸,却干脆不走了,蹲在一边看热闹。 温绛自上而下垂视着浑身赤.裸的林庆,鼻间发出一声冷笑。 不会真以为自己为了霍母的底片就要屈身给他吧。 太天真了。 这是一档由毫无下限的人群组成的整人节目组,拍到的视频会不打码放到特殊网站上由观众付费观看。 而亚希酒店的这个房间也是他们买下的,做了机关墙,专门用来整人。 而他们这一单的甲方爸爸,就是温绛。 别管温绛怎么知道这个节目组的,总之就是被他发现了呢。 林庆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脚底再一滑,滋溜一声滑到温绛面前,双膝一软直直跪下: “相机给我!你们敢外传老子告死你们!” “告。”温绛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老子,有的是钱。” 林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 就算告了他又怎样,影片传到网上最后身败名裂的还不是自己。 贱人! 他立马换了副嘴脸,满是浴液的手着急忙慌去抓温绛的裤子:“温老师我错了,底片给你,求求你这段视频千万不要外传!要是被我老婆知道我就死定了!” 温绛从节目组工作人员手中顺过满是照片的相机,下巴一扬:“你们先出去吧,辛苦了,费用我稍后打到你们账户。” 几人朝温绛竖起大拇指,朝外走着:“温老师出手真阔绰,一百万整一个人。” 所以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一百万不够就再加一百万咯。 几人退出房间,温绛举着相机缓缓蹲下身子,垂视着脸像水煮虾一样的林庆,扬了扬相机: “林记者,被人偷拍的感觉怎样。” 林庆就差给他磕头了,捂着裆.部的手不住颤抖:“温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肖想你,求你了,你也把底片给我吧,要是传出去我就死定了。” 说完,他手脚并用爬到角落翻出自己的裤子,掏出U盘,虔诚地双手捧起呈上给温绛: “温老师,这是霍母的底片。” 温绛拿过U盘,压低声音:“没有备份吧。” 林庆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只要这个底片销毁了,霍母的丑闻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温绛轻哼一声,将手中拍了他照片的相机扔到他脚边,站起身:“信你一次。” 林庆赶紧捞过相机删除照片。 一抬眼,走廊路过的大叔还在捂着眼,透过指缝看热闹。 林庆:“一边儿去!” 温绛没再理会他,穿上外套出了门。 果然,对付流氓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他更流氓。 楼下,晚风扬起他微卷的发,吹散了地暖带来的些许燥热。 温绛举起U盘静静凝视着。 啧,一百万换来这么个东西,亏麻了。 不知为何,温绛忽然觉得好笑。 爽朗的笑声顺着夜风飘向远方,他笑得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心情大好。 他给林助理打电话让他来接。 林助理带着一头雾水驱车而来,怎么也想不通温绛是怎么逃脱他的法眼溜到了这边。 车上,林助理透过后视镜看到温绛弯弯的眉眼,心情也跟着大好:“温先生,您看起来心情不错?” 温绛望着窗外:“是啊,好极了。” “你开心了,代表也就开心了。”林助理松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代表这几天的脸太吓人了,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温绛收回视线看向林助理:“怎么。”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啥,代表这几天神神秘秘,今天一整天都没去公司。” 温绛轻轻敛了眉:“今天一天没去?” 可是他早上留的纸条明明说他去公司了。 林助理点点头:“不过也正常,像代表这种身份根本也不用每天靠在公司,但他凡事都会亲力亲为,大概是不想在这种时候让人说了闲话,霍董事长过了年就要卸任职位换届选举了,代表嘴上不说,其实也一定非常在意董事长的职务。” “毕竟他是次子家的次子,几个次加起来注定他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努力。” 林助理自顾嘟哝着,神情几分忧虑:“但我看代表最近好像不在状态,希望他不要临门一脚松了弦才好……” 温绛不知为何,突如其来感到莫名的心慌。 思忖许久,温绛掏出手机拍了张自拍,给霍卿章发过去: 【哥哥,林助理接到我了。】 霍卿章那边回了短信:【好,今晚我有别的事要处理,不回去了,你睡觉锁好门。】 温绛攥紧手机:【讨厌,怎么才说,那哥哥也让我看看你吧,不然我今晚睡不着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霍卿章的消息过来了。 温绛打开,是一张极其昏暗的自拍照,像是在地下车库拍的,照片中是霍卿章擎带着淡淡笑意的脸。 但下一秒,这张照片被霍卿章撤回了,不过一会儿才发来了另一张。 与刚才相差无异的动作和表情。 温绛喉结滑动了下。 为什么撤回了,是因为刚才那张有什么不能被他知道的细节么? 温绛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静静回想刚才被撤回的照片。 另一边。 霍卿章望着温绛回给他的可爱表情,鼻间一声轻笑,关了手机。 周遭一片昏暗,老旧的水泥地遍布创伤。 月光透过墙上窄小地窗户照进来,照亮了狭小的一块地方。 在这朦胧的一圈月光中间,一张锈迹斑斑的铁椅子上坐着一个干瘦的男人,双手被反绑一并捆在椅背上。 他低垂着头,眼睛也被黑布蒙着,耳朵上还架着一部厚重的耳机。 霍卿章坐在他面前,低垂的眼眸在月光映照下发出狼一般漆冷的光。 他冲旁边的黑衣男微微点头,黑衣男心领神会,脱去西装外套,解下领带,从一旁桌上拿起一只理发器。 椅子上被反绑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倏然醒来,发现全身被禁锢住,眼前是无尽的黑暗,霎时恐惧感袭来,拼了命地挣扎着: “你是谁!想做什么!放开我。” 椅子腿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霍卿章扬起下巴,唇线抿出凌厉漂亮的弧度。 黑衣男摘下男人的耳机扔到一边,接着打开理发器。 旁边另外两个黑衣男立马上来按住男人的肩膀防止他乱动。 强烈的“嗡嗡”声在耳边响起,男人用尽浑身力气大力挣扎着,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不知何物的嗡嗡声不止,那一瞬间,他的心已然跳到了嗓子眼。 霍卿章不发一言,手指节奏轻点扶手,手背浮现清晰的青筋。 黑衣男不加犹豫推上了男人的头发。 毫无章法,没有节奏。 男人原本打理精致的头发瞬间像狗啃了一样,一块一块,长长短短,四处支棱。 “你是谁!放开我!”男人的声音透着绝望,嘶吼声响彻每个角落。 一直到他的头被剃得没有人样,黑衣男关上理发器,走到霍卿章身边恭敬道:“他醒了。” 霍卿章望着他狗啃一样的发型,声音极冷、森寒,像是从地狱爬上来恶鬼压低了嗓音: “温绛的父亲当年性.侵女学生的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男人瞬间明白了。 这他妈不是霍卿章还能有谁! “霍卿章!你觉得你今天对我做这种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觉得你妈妈会放过你么!”男人拼命挣扎着,声音漫上一丝哭腔。 霍卿章没兴趣回答他这个无知的问题。 他目光转向一旁的桌子上,黑衣男立马心领神会捞起老虎钳,双手呈上。 霍卿章接过老虎钳,掂了掂,鼻间发出一声冷哧: “回答我,你从哪听来温绛父亲当年的事。” “你以为只有我一人知道么?镇子就那么大,谁不知道,如果不是温绛改了名字,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在娱乐圈出头?!强.奸犯的孩子凭什么享受众人的追捧!” “嘭!” 一声闷响。 霍卿章望着男人痛苦哀嚎下鲜血淋漓的嘴,收回手肘。 “你把这件事曝光到网上,是她指使你的?” 不想喊她妈妈,本来也不是,更不配。 当时他被叫到霍谨辰家里亲眼看到温绛从里面出来时,就明白了爷爷发来的那条短信异样在哪。 是有人偷拿了爷爷的手机故意引他去现场亲眼见证温绛的“出轨”证据。 这一个两个当妈的,心都挺狠。 男人还挺有情有义:“不是,我只是看不得她受委屈,是我自己想的招,跟你妈没关系。” “温绛父亲的事,你知道多少。”霍卿章没兴趣知道他有多情深义重,只在乎温绛。 男人闭紧了嘴巴。 他知道,全部。 甚至,他还是这件事中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当事人。 如果警方还需要调查实情,那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是唯一能证明温绛父亲清白的人。 但霍卿章选择了这条路,他不仁也别怪自己不义。 而霍卿章也猜到了,这个男人,那女人的情夫,或许知道真相。 “说话。”霍卿章蹙起眉头,声音冷到彻骨。 男人嗤笑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无可奉告。” 霍卿章仰起头缓缓翕了眼,他做了个悠长的深呼吸。 下一秒,他举起老虎钳,用把手狠狠砸在男人脑袋上。 “说话!” 咆哮声响彻整间仓库。 旁边的黑衣男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 失控的情绪带走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霍卿章不明白,一个孩子,只是想为自己的父亲证明清白,有什么错。 男人被打得头晕眼花,发出一声闷哼。 他气若游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打死我,就再也没人知道真相……” 霍卿章轻笑不止,肩膀不断颤抖着。 猩红的双眼,眼底含着水汽。 “很天真,想死?会这么便宜了你?” 说完,他一把钳住男人的双颊,迫使他张开嘴,老虎钳闪着寒光,步步逼近男人的牙齿。 钳子扣住牙齿,握住把手的手指渐渐收紧,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不断加大的力量清晰凸出了桡骨。 而他的脸上,一片古井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 还没使出全部力气,男人的惨叫声已经响起,鲜血顺着嘴角流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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