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还没叨叨完,三首领疯狂咳嗽,牛长老收到信息,意犹未尽道:“那,接下来,就请三首领为我们讲讲!” 又是一阵轰然掌声。 邹御慢吞吞鼓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师父我困了。” 宋千以与他鼓掌频率同样的慢,麻木道:“我也困了。” 小白却没有一丝倦意,兴致勃勃狂拍邹御后背:“哈哈!你们快看,峥淮还摆着一张臭脸认真听呢!哈哈哈!” 宋千以:“你倒是精神。” 郁星洋样貌遗传他娘,长相甚是相似。只不过相比之下,三首领多了一丝柔媚。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已经计划好,将来我们攻打魔族之时,我们……” 果不其然,十句话里,九句离不开“搞死魔族”。 此次发言相比前两人,妖族要热血的多,他们蠢蠢欲动,说到精彩部分时,妖怪们还会发起激昂的呐喊。 发言结束,掌声震天动地。 妖怪们情绪饱满,唯有师徒俩上下眼皮还在打架。 “那么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寿星,二首领发言!” 本以为峥淮也要长篇大论,结果,对方站起来只说了一句话:“感谢诸位的到来,诸位吃好喝好。” 然后就坐下了。 没了。 天使,简直天使下凡。 说完这句话之后,基本就没寿星啥事了。早在发言之前,所有来宾基本已经道过祝福。 俩人如今是完全没有了打牌的精力,虽然宋千以几天不睡,不成问题,但也挡不住听圣经三个时辰下来不犯困啊! 他努力拍打自己的面颊,使自己保持清醒。 篝火旁摆着许多大桌子,上面摆满了肉食、素食、水果、喝的。 师徒俩一人抱着一杯果汁,边喝,边打盹,边看节目。 橙色火光将周围照的很亮,几只女妖怪身材苗条,衣着红色纱衣,黑发戴着金饰,面纱半遮脸,垂着头依次入场。 她们站于篝火中央,其中一只手抱琵琶,与三大首领行了礼,便开始载歌载舞。 琵琶声悠转,热闹的气氛更胜一筹。 “哇,你们看,那妖怪腰好细啊!”小白看直了眼,摇晃着邹御要他也看。 “你撒手。”宋千以白了他一眼,将邹御往自个身边带。 “哇!还有她!那个眼睛好漂亮!那个舞跳得最好,还有那个!她减肥也太拼命了吧?得多吃点。” 小白聒噪个不停,余光看到首领席上,某位寿星悄悄离开,住了嘴,扭头问邹御:“小邹,困了吗?” 必须得困了,已经到了丑时,邹御昨晚没怎么休息,都打了十个哈切。 小白起身,给邹御腾出个位置,大公无私道:“来,躺这儿睡。” “你走啊?”宋千以毫无挽留的储物戒里掏出枕头和被子! “你储物戒里放这些干嘛?”小白被宋千以的操作震惊到。 “用啊。”宋千以说:“有问题吗?” 没啥问题,就是储物戒空间有限,鲜少有人往里面放这些……这什么的东西。是打算随时随地倒头大睡吗? 小白:“不,没啥问题。” 他与宋千以脑子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里,无法摸清楚对方的想法。 “走啦,待会回来。你们可别丢下我跑了。” “不会不会!走吧你。” 告别完之后,小白转身,暗暗搓手:“呵呵~” 番外··········了 朝兆(chao,zhao。二声朝,四声兆,朝兆。 【一时兴起写着玩的,纯纯凑字数,与全书风格完全不搭,大家尽量别看。】 【副cp唯一一次秀出来,与主线联系不大,磕起来有点硬。】 ——— 【讨厌小白的千万别看。】 ——— 。 。 峥淮本人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在其他人相谈甚欢之际,悄悄离开了。 他独自漫步在林中,身后传来脚步声,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朝兆上去一巴掌拍他后背上:“喂,峥淮,这么久不见,不得跟我好好打声招呼?” 峥淮头也不回说着白天的事:“明明可以自己去要人,非要来找我。不知道的以为你有多害怕池尧。” “没办法,有伤在身,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潇洒了。这么久过去,伤口还没长好!” “他还会吃了你不成?” “关键不在吃不吃,我得找个理由将你约出来啊!我煞费苦心找到你,你倒好,跑那么快。” 峥淮停下脚步,向他伸手:“伤口我看看。” 朝兆躲过:“我伤口看见你就疼!你愿意看它,他还不愿意看你呢!” “……”就不该担心他。 “今日你生辰,跑这来,打算一个人过?” “与你何干?” “哎呀——都认识多少年了,这么生分干嘛?你过生日我这个做兄弟的不得陪你?走走走,我带你去人少的地方好好吃一顿,我请客!大度吧?还给你准备了生辰礼,你猜是什么?” “不知道。” “我呀!我这么大个礼物往这一站,够不够贵重?” “……朝兆。”峥淮懒得看他:“能不能别见谁都调戏两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峥淮,你看我这么喜欢你。” “你不是见谁都喜欢?” 朝兆这颗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这不一样。”朝兆往他面前一挡,解释道:“虽然我喜欢的人很多,但你,是我最喜欢的。” “一边去。” “你好狠的心!”朝兆戏精附体,捂胸悲叹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词用错了。” “反正也差不多。”朝兆再次凑到他跟前,扬扬眉毛:“要不咱再试试?” “滚。” “别这么绝情嘛,试完之后咱就跟没事人一样,接着做咱的好哥们儿。” 峥淮被朝兆的不要脸劲所折服,无奈与他对视,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朝兆见峥淮停下了,乘胜追击道:“试试?” 峥淮沉默许久,开口声音清冷道:“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玩而已,对这件事根本不在乎?” 朝兆眨了眨眼。 他这么一句令朝兆怔住,目光忽然有些漂浮不定,停顿好一会,最后以打趣的方式尴尬扯开话题:“哈哈,看把你吓得。好啦,真的礼物在这。” 说罢,他将身后藏着的那只手拿出。 “看,甜品大礼盒!我排了一下午的队才买到的。”朝兆将东西塞他手上。 “奥,谢了。” “这次回来,主要是想跟你道歉的。因为余若宁,不是与你打了一架吗?上次你来找我,我还在气头上,就没怎么理你……” “你没事就行。” “我错了。” “嗯。” “你呢,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了。” 峥淮此人很是好面子,上次拉下脸找他,结果他呢?喝的伶仃大醉,满口胡话,根本不理人! 朝兆每次回忆起,心都会隐隐作痛:“你走后,我苦思冥想许久,最后得出总结!” “你可以闭嘴了。”峥淮已经提前预知到了朝兆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但,他朝兆偏不。 他咳嗽两声,继续死皮赖脸:“得出总结——咱俩,一辈子好哥们。不分!不离!不弃!懂否?” “这词究竟谁教你的?” “这些先不提,以后咱别打了。从此手拉手,不再为女人争斗。在我心里,你排第一,余若宁顶多算老二!” 峥淮:“你喝多了?” “没啊,我都没碰酒。你仔细闻闻,我身上有酒气吗?” “哦。”峥淮说:“原来是我喝多了。” “你会喝酒吗你!不信?” 峥淮依旧面无表情,“不信”俩字却写到了脸上。 “你……!不信拉倒。不提这个了,走,我带你好好庆庆生。” “去哪?” “还能去哪?饭馆子带你好好吃一顿啊!你还怕我带你开房把你强了?” “……” 还真好意思说,又不是没强过。 “哎呀走啦,自己一个人多无聊?今日你生辰,就该吃好喝好玩好睡好!总之,你开心就好!那几个白胡子长老,总逼着你干这干哪,烦也得烦死。走走走。”朝兆非常强势,拉起峥淮就走。 “你慢点!” —— 饭馆里的所有妖怪,见到峥淮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他们在单间,老板亲自出来招待:“二首领,您要点些什么?” “随便点。”朝兆拍着胸膛:“我,请,客!” 峥淮默默将拿起来的糕点放回去,接过餐单看,琢磨了好半天,老板还以为他对食物不满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最后,峥淮说:“还是你来吧。” “行。”朝兆接过餐单,斟酌着,对老板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最后再来这个。” 老板如释重负,面带憨笑,殷勤道:“好嘞!客官请稍等!” 餐桌很大,朝兆就坐在峥淮对面。 峥淮说:“点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朝兆说:“这是给你吃的啊,你应该说,你吃得完吗?” 朝兆这人还是不能交流,峥淮再次闭了嘴。 二楼窗户很大,晚风缕缕吹来,甚是凉爽。 朝兆觉得自己离对方远了,便搬着椅子转到峥淮身旁。峥淮见这棒槌凑了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你真喜欢余若宁?”朝兆突然问。 峥淮不理他。 “哈,问了也是白问。”朝兆往椅背上一靠,说:“我也喜欢呢,情敌。” 还是不搭理他。 “你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这个连峥淮自己都不知道,更是不搭理他。 “我喜欢她,我也喜欢你。” 渣男发言。 还如此坦坦大方。 不要脸。 “所以,听见没有?”朝兆说:“我喜欢你。” “你闭嘴。” “我,就,不!”朝兆脸皮厚如城墙:“我很清楚,比起她,我更喜欢你。所以,你不算情敌。” 峥淮依旧默言。 “那你也不完全算一位兄弟。峥淮,咱俩关系挺复杂啊。” “那你觉得,我算你什么人?”朝兆直起身来,问他:“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或是有过温情的人?亦或是,阻碍你的人?” 朝兆自说自话道:“那日跟你打完架,受了伤,本来想去找余若宁,结果被边界的荆棘缠住,得亏碰见个顺路的,要他捎了我一程,不然我还真有可能死在那。” “那时我的心情,非常难受,不是怕死怕疼,而是因为你打我!你因为别人而打我!我都舍不得打你,你却将我伤的那样重!当时乃叫一个伤心,半个月没有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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