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笛音响起,“余音流转”,游子落泪! 呜呜呜,念当远离别,思念叙款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敌对,但没关系! ……暂时没关系。 悲伤的一晚过后,宋千以终于重新获得了一根笛子。 · 琅珀山山底有座城,挺热闹的。李殷卜带着徒孙在城里逛,能吃的、不能吃的全塞邹御怀里。假狗嘴里叼着一包沉甸甸的咸鸭蛋,生无可恋般跟在后边。 他负手走在前边,嘴里念叨着:“千以这家伙,平时都舍不得为你买些吃的吗?把徒弟养的这般瘦弱!他这师父是怎么当的?简直……太不负责任了!” 邹御抱着一座“小山”,调整胳膊姿势,稳住即将掉下来的甜品盒,第N+1次解释道:“师父待我很好,没饿着我。” 对于邹御的解释,李殷卜很是气愤:“你不必为他开解!比赛结束回去,非得好好训斥他!” 纸鸟扇着翅膀,终于在人潮中找到了李殷卜的身影,它扇着翅膀降下,停落在李殷卜肩头。
第71章 我勾结啥了 李殷卜对自家徒弟失望之际,碰巧瞥见自家破徒弟飞来的纸鸟,突然停下脚步。 “小山”挡着邹御的视线,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李殷卜一停,邹御撞他背上,几只油纸包从“小山”上滑落下来。假狗敏锐,四窜五跃将其接住。 李殷卜拆开纸鸟,大街上,人流密集。 长到飞天的一大片话,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飞了出来!吓得李殷卜都没顾得上看,三两下将飞天的话折了起来。侧目将目光投在邹御身上:“我们……要不回去?” 邹御假狗狂点头。 李殷卜叹气惆怅,带着一娃一狗返回。 回去后往屋里一坐,这才将纸鸟重新打开。 呈现出来的,是宋千以狂傲的字迹,字里行间流露着宋千以对世道的悲叹。 他理了理,大概意思是:“我受伤了,受伤原因复杂,复杂程度堪比凌乱毛线球,现如今在外避难,擂台赛没法参加,师父保重。 请您照顾好邹御。” “……” 碰巧此时,门被人从外边敲响:“师父,您回来啦?” 是余若宁的声音。 李殷卜刚坐下凳子都没捂热,将纸鸟收回,上去开门。 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余若宁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眼眸含满泪水,伸手擦拭着,就连手上都是血淋淋的伤痕。 李殷卜一惊,徒弟受伤了?!他忙问道:“若宁,你怎么了?” “师父!”余若宁擦着眼泪哭道:“大师兄他……勾结魔族,与魔族里应外合偷走的大赛奖励,阿若发现之后想去劝说他,他却、他却……” 余若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没说出来,李殷卜也猜到了结果,却难以置信道:“这是他打的?” 余若宁点头:“在阿若发现之后,大师兄想将阿若灭口,再伪造成被魔族杀害,若不是跑得快,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李殷卜环顾了一下四周,对余若宁道:“进来说。” 余若宁抹着泪进去。 外面本来是没有人的,门刚被合上,那个在镇日林手持卷轴的男人就从转角出现。 害,真是倒霉。收到举报,说有魔族藏在这附近,要他来找找看。 传出消息的人怕不是疯了,魔族偷完东西不走,还留在这里作甚? 那个举报的人怕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真服了,又得加班。 他不耐烦的在周围巡视,突然见到李殷卜屋前,淌着一滩血。 他蹙眉,过去查看。 屋内沉寂,只有余若宁止不住的哽咽,李殷卜坐在桌子前,一手捏着额头,神色凝重。 “比赛完之后,阿若见师兄独自一人去了镇日林,师父您是知道的,那里的猛兽出现频繁,阿若担心大师兄会遇到什么危险,便自作主张跟了上去,结果……结果我就看到,他在森林深处,与魔族分赃……” 余若宁边哭边说,将编造的,万无一失的话全灌输给李殷卜。 “他当真那么做了?” “大师兄如今为了逃难,跑去了魔族,不然怎会此时还不回来?师父,阿若说的是实话!” 李殷卜沉着脸看着余若宁身上的伤,“先将伤养好,这件事,不要让琅珀山的人知道。” “什么不要让我们知道?” 那人站在门外,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破门而入,大声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余若宁惊住,捂着嘴往后退。 特么的,还是让人听到了。 李殷卜站了起来,说:“你听错了!” “当我聋啊你!”那人没礼貌的喊道:“你们宿青门有人勾结魔族,一起偷的大赛奖品是吧?” “口说无凭,证据呢?” “证据?”那人盯着余若宁:“这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说着,他走上前,伸手要去抓余若宁:“比赛奖励失窃,跟我回去!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余若宁害怕的往后退。 李殷卜挡在余若宁身前将那人拦下:“真真假假另提,这般与我徒弟动手动脚,我们如今完全能够以自保的名义将你打的爹娘都不认识。” “你!”那人瞪着李殷卜,冷笑一声:“堂堂宿青山仙君,居然要包庇窃贼?” “这件事尚未得到证实,他若是身不由己……” 那人打断了他:“是否身不由己,将人抓回来问问不就知晓?今日若不给这事一个交代,你们就别想出琅珀山!” 这不是宿青山的私事。 李殷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余若宁,他问:“你说的,是真的?” “师父……”余若宁小心翼翼躲在李殷卜身后,像是被吓得不敢出头。 在任何人眼中,余若宁都不像是在撒谎。可李殷卜完全想象不到宋千以会与魔族勾结,去偷一些自家就有的东西。 图啥? 图臭名昭著整个琅珀山? 宋千以刚给他来信,说自己受伤,若真如余若宁所言,宋千以伤了余若宁,与魔族勾结的事定然瞒不住,此时肯定不会费劲给他送信。 这件事情,必有端倪。 那个男人不耐烦了,一个劲在旁边叨叨叨,说的话无一不是侮辱宿青山的。 李殷卜拳头紧握,终于忍不了了。 不让他出琅珀山?好,他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余若宁站在李殷卜身后看着他,光芒从眼眸中流出。那人目光与余若宁对上,口中的谩骂瞬间停下,眼神呆滞。 不待李殷卜出手,那人突然转身!朝着屋外飞奔而去! “你跑什么?!”李殷卜准备揍的人在自己面前跑了!这可令他气不打一处来,险些有失风度追上去将他薅回来关门打狗! 余若宁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慌张道:“……师父,对不起,是阿若错了,阿若不该那么说师兄……阿若错了!” 说着,向李殷卜重重跪下,边流泪,边向李殷卜磕头。 血液混杂着泪水,染红一片地板。 李殷卜垂眸看着余若宁身上狰狞的伤口,深叹一口气,将她扶起来,说:“受伤的是你,你又没做错。” 余若宁头发凌乱,双手无处安放,随着哭泣而颤抖。 桌子上有个匣子,李殷卜上去在匣子内翻找,片刻,掏出几瓶,塞到她手上。 “这个止疼的,这个有助于伤口愈合,这个防止留疤,拿着。” 本来是为了安慰余若宁,哪知,余若宁接过药之后,哭声更难止住。她哽咽着,声音含混,一个劲的道歉:“师父,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
第72章 给花浇水了 从屋子里再出来时,眼睛是肿的。 出门后,余若宁脑袋有些缺氧,晕乎乎的。收回泪水,用手帕将脸擦干,咬了咬下唇,离开这里。 走在半路,还未完全出院子,身后突然传来动静!她猛地回头,喝道:“谁在那?!” 雪白的墙面空无一物,墙另一头,邹御捂住老虎的嘴,抱着它狂奔离开。 待余若宁上去查看时,邹御早就不见了影子。 不愧是师徒,邹御的跑路速度很有宋千以当年的风范,不过片刻功夫,就钻进了屋里。 邹御这才放开老虎,老虎终于呼吸到第一口空气,开口就说:“你干嘛?!没看见阿若哭了吗?我上去安慰一下不行吗!” “师姑不是好人,师父他不可能干那些。”邹御将门关紧,说:“小白,带我去妖界。” 小白甩甩脑袋,从颠簸中缓过神来,疑惑道:“去妖界干嘛?” “去找我师父。” “你师父敢把我家阿若打成这样,看我找着不收拾他!” 此话落下,换来邹御不咸不淡的注视。 “你知道他在哪?” “我知道。”话语胸有成竹。 “你咋知道的?”小白摸不着头脑。 “这个你就别问了。” “……”小白沉默两秒,意味深长道:“哦——” 邹御:“啊?” “行,行。玩挺花。” “??” “害呀,你们师徒俩。话本小说嘛,我都是看过的~” “?????” 邹御不明就里:“小白你看啥了?” “不不不,你还不到年龄,我要敢推荐给你,你师父发现不得把我剥层皮?”宋千以的处刑手段,小白至今铭记在心,光是想想,都得打个寒颤! 邹御更迷糊了。 “唉不对,找到他后,我得替阿若收拾他,我怕个屁!” “师父他不是那样的人。” 邹御对宋千以有着久难磨灭的信任,就算宋千以真将余若宁伤成那样,也一定是余若宁先做了什么令人不悦的事。 对于徒弟对师父的信任,老虎只蹦出两个字:“呵呵。” 信不信在你,跟不跟宋千以闹起来在我。 自己暴揍老板的心理,还是不要在邹御面前亮出来为好。 小白整理了一下虎毛,要一只妖怪带他去妖界,这不回家吃口饭的事吗? 它当场嚎一声,摇身一变,烟雾散起,在朦胧中,身影变得庞大——它变成只大白老虎!背上长着翅膀的那种! 它挺起胸脯,义不容辞道:“区区妖界,走!带你玩一圈去!” 正好,它也很长时间没回去了。 邹御看着小白的体型,眨了眨眼,扭头看了看门框,再看看老虎,再看看门框,默言一会,问:“你为什么要在屋里变大?” 小白也跟着看了看门框。 “……” 装13啊。 不装怎么彰显出我的靠谱? 最后,还是灰溜溜变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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