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以麻溜回到窗前,单手翻窗弹出去,扭头还贴心的将窗户合上。回过身,他摇头道:“爱而不得的少年,甚是可怜。” · 终于从魔界出来,收获了一堆土特产。去到林中将特产拿上,再回时,天已经亮了。 一座小屋立在林子边,安安静静。宋千以隔着老远往这边眺望,看到那群妖怪居然还没走! 把这当家了? “哈哈哈……喝!” “咳咳!喝不下了……” “大男儿酒量怎么可以这么低?不行,得练练。” “再喝两杯,就两杯。” 宋千以将自己变了个样,堂而皇之从他们身旁走过也没引起注意,朝满是酒气的妖怪窝看了一眼,咦!他们居然给小妖怪灌酒,啧啧啧…… 将特产放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找着邹御,正奇怪时,脚步一停,发现倪端。将视线缓缓放在那群酒鬼身上。 …… 日泥玛。 被他们灌酒的,TM就是邹御! “我艹!你%**@%*$@#&^!”(优美话语。) 宋千以大步流星上前,搡开抓着邹御的小白,“邹御还这么小!身体发育都没好!你们是个东西吗就让他喝酒!” 万一休克过去呢! “嘿嘿,我们不是东西,我们是妖怪……是大——妖怪”小白痴傻道。 “傻逼。”宋千以抛了个白眼,忍着踹飞他们的冲动,将脸色冲红的邹御从他们当中捞走。 把站不稳的人带进屋放床上,邹御就势瘫倒在上面。 宋千以搜寻储物戒,皱眉道:“你喝了多少?他们逼你的?” 邹御勉强地抬起手指,扳着数:“……三四……五六七……” 完了,傻了! “你毛都没长齐!”不知不觉中竟押了个韵:“屁大点兔崽子敢喝酒?!我都不敢喝!” “师父,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人贩子呢……” “我?人贩子?你看我像人贩子还敢跟我走?!” “昂……不是、主要!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打出醉拳!”说着,双手醉醺醺在空中比划。 “……”宋千以五体投地“就你这浑身软绵绵的,醉拳挠痒?别闹腾,醒酒药!张嘴!” “不。”邹御眼皮半垂道:“醒酒药,我不吃。我要感受酒精带来的麻痹感……我要成为、大人!” “你有十五吗你!还大人,喝成这样没拿鸡毛掸子揍你一顿都算好的!”宋千以掰开他的嘴,将醒酒药塞了进去,扭头去拿水,在转回来时,醒酒药被吐在一旁。 气得他火冒三丈,恶狠狠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邹御!” “师父,放心,我没事,我还有意识,没醉!” 宋千以险些厥过去:“没醉就把药吃了!不嫌头疼啊!” “奥,好像……确实……头疼。”邹御深深感受着脑袋昏沉欲裂,说:“师父,我头疼。” 听他说疼,宋千以态度放软了不少:“吃完药,过会就不疼了。” “还要过会啊?那我不吃了。瞌睡,睡觉。” 操心老母忧愁道:“那你先喝口水。” 邹御这才顺着宋千以被扶起来,将水喝光,重新倒下,全程没睁眼,脸蛋比大桃子还红。 邹御头疼,宋千以比他还要头疼! 若换作常人,宋千以可以喂对方灌输灵力来减轻酒精对大脑的麻痹,但邹御不行。他的身体对灵力有一股抵抗作用,若是将灵力灌进去,指不定又得出什么事。 狗日的老虎,敢诱导未成年喝酒!找个机会看老子不报复你! 本来以为邹御可以老老实实睡个觉,结果这崽子老实了没一会,就又开始支支吾吾:“唔……师父我头好疼。” “头疼就乖乖将醒酒药吃了。” “不。”邹御一口回绝:“说不吃、就不吃,再疼也不吃,吃了、丢脸。” “你就吃个药,哪丢脸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反悔。” 宋千以当场气结,扬手给了他一板栗:“你倒挺有骨气!” “嘻嘻,师父在夸我。”邹御稀里糊涂困惑道:“可是夸我为什么还打我?” “……” 宋千以:“夸你个头。” 这孩子醉迷糊了。 “师父这几天你去哪了?” 人醉酒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回不回答并没有什么意义,宋千以便将这个问题放任不管,“别说了,睡会吧。你是不是很久没睡了?” “他们不睡,我也不睡,胡吃海喝,我们一起,痛快!” 白老虎!!!! 宋千以内心又一次将老虎骂了一百遍。 在邹御面前简直没了脾气,“师父回来了,不会再让他们打扰你,你好好睡一觉。” “师父陪我一起睡。” “一身酒味!我不。” “那我不睡了。” “你头晕还是我头晕?我十天不合眼都不会困!你说你药也不吃觉也不睡,想干嘛?撒酒疯啊!” “撒酒疯?”邹御眉头紧蹙:“不,不能撒酒疯。会被讨厌的。” 说着,他转了个身,面朝墙,喃喃道:“不撒酒疯,我这就睡觉,师父我不烦你。” “……” 宋千以你不是人。
第48章 飞到地点了 邹御平日非常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几乎从未向宋千以提出过什么要求,宋千以要他做什么他都会老实照办,多苦多累都会高效完成。 他就像一只被捡回家的小流浪狗,畏畏缩缩躲在角落,浑身脏兮兮,害怕被主人嫌弃而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养熟悉了,却依旧改不了那颗害怕被抛弃的心。 越想越头疼。最终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对方后脑。 对方突然转了回来,攥着宋千以的手指,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扁着嘴,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得宋千以心都化了。 师父内心防线被乖徒弟成功击垮,心脏声泪俱下,宋千以无奈:“陪!陪陪陪!师父陪你!” 一张小床,两人挤。宋千以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完全伸不开手脚。 邹御贴在他身上,双臂环腰,这场面,要用宋千以的话来说,就是活像母猴抱娃。 不过邹御确实安分了不少,酒味滔天却也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很快睡着。 宋千以平躺着目视上方,无聊至极,又不敢动,怕吵到邹御。 害,自己真是位温柔和蔼体贴的好师父。 不能动身,干脆动脑子。仙门大赛时日不久,自己明天就该赶过去了。 原著中也没写自己会碰到些什么对手,只写了会被打挺惨,对手实力不会弱到哪去,虽说如今修为健在但是不是也该做些防御措施,比如,往胸前垫块铁皮什么的。 被划一口子老疼了,能避则避。 想着,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小白满脸熏陶,抱着酒杯晃晃悠悠走了进来,见着他俩,两眼眯缝:“唉?大白天的,你俩就睡了?” 回应他的,是灵力夹持着木头凳迎面飞去。小白还没站稳,就被轰了出去。 凳子落地,咕噜了两圈,好歹也是完整。 宋千以鄙夷:傻狗。 妖怪朋友们恋恋不舍告别完之后,总算是走了,只留下一堆空酒坛子。 屋里仨人,除了宋千以,两醉的不省人事。 这只不负责的假狗,再不能将徒弟托付给它。为了自家徒弟的人身安全考虑,必须将徒弟带上。 翌日,宋千以全副武装,内甲护腕全穿上,将家当收拾进储物戒,左手一只虎,右手一柄随便买的佩剑,身后背着个没睡醒的徒弟。 壮起一口气,归山! 宿青山上,异常宁静,连只鸟都没时间叫唤一声。 看来都挺忙。 宋千以来到自己被一把火烧的不成样子的住所,久久凝视,心中挥泪。 住是住不得了,找个机会向掌门申请重修。 他的师父,整日悠闲地不行,不是在喝茶下棋,就是在逗鸟观花,想找他很是容易。 离开废墟,很快便找到了。 哦,这次没闲着。 御剑凭空台,参赛的五名弟子齐聚一堂,余若宁依旧带着面纱,师父一身白衣清新脱俗,身旁站着师叔与掌门。掌门的身后,是其他跟去凑热闹的长辈。 完蛋!他居然来迟了!这么多人等着呢!还都是等他这个晚辈! 世界崩塌啊! 师叔打了个大大的哈切,说:“殷卜,你大徒弟咋还不来。” 忘说,宋千以师父名为李殷卜。 “快了,莫催。” 宋千以一股脑将老虎丢储物戒中,颤颤巍巍靠近,说话都变得口齿不清:“师师师师……师父!” “可算来了,就等你一个。”李殷卜看了眼宋千以背后,说:“这是,徒孙?” “啊,是!阿御头疼醒不来,留他一人不放心。”言外之意:我去参赛,师父你照顾好他。 众长辈并不在意师侄的迟到,掌门事先唤出仙剑,踩了上去。“人都到齐了,我们可以走了。” 一声落下,会御剑的全踩自个剑上,沓剑而飞。 身为全场唯一不会飞他的干巴巴站在那,余若宁冷冷横视宋千以一眼,踏在剑上,浮在空中等待李殷卜领头。 “千以不会御剑,为师带你。” “谢师父。” 踏上剑刃,腾空起飞。天空放眼无际,云雾缭绕,反映霞光。一行人御剑朝着东方前进。 与此同时,众多山门也飞一批人,他们地理位置各不相同,却都一同一位置为中心,稀稀疏疏向着同一目的地飞去。 望月河畔,位于琅珀山边境,处于月亮正下方。每逢夜晚,水面都会变得波光粼粼,漆黑的周围都会被皎洁的湖水光芒所照亮,如同月亮落入凡间,因此得名。 大赛地点是望月河畔斜上空那座浮城。 宿青山众人从剑上跃下,落在平摊的地面上。 师叔一下来,对自家徒弟念叨两句,转头对宋千以他们说:“快乐第一,友谊第二。咱们这次不用拿出多高的成绩,宿青山的实力其它门派是知道的,倒一不丢人。” “闭嘴吧你,别瞎指导我徒弟。”李殷卜撵道:“有本事跟掌门说去。” 师叔大笑着窜开,晃进人堆。 “千以,为师知道你好胜心强,虽然你的修为在宿青山位列前茅,可是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别人弱小并不丢脸。” “弟子明白。”宋千以说:“心态放缓。” 李殷卜欣慰点头:“还有若宁,此次大赛主办方人品不佳,保不齐会有谁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要硬上,小心些。” “谢师父担心,阿若会小心的。” “师父,那我呢?”当初替宋千以报名的那名子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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