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好快! 原来不止他很紧张。 看似游刃有余的柏宴。 也是一样的。 这个认知。 让洛嘉好受了点。 洛嘉舒坦了,又在意起另一个点:“你怎么越来越熟练了?” 现在都不像一个起跑线了,你这么快让我怎么追赶。 柏宴看他嘟囔的模样,越看越可爱,拇指揩去他唇边的水渍:“还要谢谢洛老师给我实践的机会。” 看在某人实际上一点都不淡定的份上,洛嘉决定大度点不计较:“不客气哦。” 就算下方那个因为他的靠近而重新抬头的物件,也没阻挡洛嘉的好心情。 等那巨大威胁终于恢复正常后,洛嘉才有心情关注点别的。 晨光透过床帘半透进来,整个空间都晕染了幽暗的浮光。 等等,这是宿舍! 瞧瞧他刚才和柏宴说了些什么,洛嘉猛地抬起头,看向两个室友的床位方向。 他居然沉迷美色到这个地步! 柏宴慵懒地抬手,将人重新勾回自己怀里。 “万褐五点就去打工了,周云滇与他同一时间出发的。” 柏宴始终对周云滇很有芥蒂,洛嘉对这人好像总是多照顾一些。 不过,现在周家四个嫡系里有三个背着经济罪很快就要踩缝纫机了,接下来足够周云滇忙一阵子了。 洛嘉躺下后,还是坐立不安。 如果没有床帘阻挡,那不是要社死的地步?室友是能看到他的床位没人的。 洛嘉切身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就像柏宴说的,总不能接吻都一直避着室友。 发现洛嘉不时抬头瞅他,那表情四分挣扎、三分尴尬、一分羞赧,挺丰富的还。 柏宴猜不出小孩又在想些什么,随口问:“昨晚睡得好吗?” 提到昨晚,洛嘉凝重了些:“我做了个梦,是…” 洛嘉的话停滞,柏宴踉跄离去的背影再度闪现,好像无论是不是真实发生过他都说不出口。 “是什么?” “好像又忘了。” 洛嘉想着还是等以后再找机会聊聊。 神经放松下来,洛嘉这才注意到眼前是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柏宴的肤色极白,宛如生长在冰天雪地中的玉石,薄薄的肌肉覆在其上,柏宴看人的时候总是疏离又矜贵,极致的美丽与冷漠碰撞在一起,反而杂糅出一种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诱惑力。 从他的角度,还能隐隐看到男人胸前某个敏感的地方。 洛嘉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出神地摸上微敞的衣领。 柏宴早就发现。 洛嘉很喜欢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是从他意识诞生起,自然形成的。 洛嘉能喜欢,他很高兴。 在洛嘉想扯得更开的时候,一个眼熟的硬币滑了出来。 缺个角。 泛着金属光泽的游戏币。 洛嘉被美色迷惑的思维再度被拉回来,拿起它看了会,问:“另一个也在吧?” 柏宴也没隐瞒:“先找到我丢下的那枚,然后在那附近找到了你的。” 柏宴刻意忽略了,哪怕在附近,许愿池里的硬币叠得太厚,洛嘉扔下去的那枚还是找了个把小时。 柏宴拧着眉,他并不想回忆当年的至暗时刻。 还没等他搂紧,洛嘉就主动靠到他肩头,声音带着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依赖:“你那枚,也做一条项链,我想戴。” 柏宴倏地低头,看向在肩头趴着的人。 “和我一对?” 洛嘉嚅嗫下唇,没否认,瞪了对面一眼,知道还说出来。 他还是不习惯谈恋爱时,说话这么直接。 谁能想到。 当年不经意扔下的游戏币,居然成了另一种纽带。 柏宴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 洛嘉发现,柏宴其实超级好哄的,他也忍不住嘴角勾了下。 柏宴换了个姿势抱他,看洛嘉还有点困意。 一晚上的梦,洛嘉的精神始终绷着。 柏宴懒懒的:“再睡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柏宴的声音有催眠作用,洛嘉再次闭上眼。 两人离开寝室楼时已经临近中午,这次连很久没好好休息柏宴也难得进入沉眠,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两人走在学校大道上闲聊着,顿时吸引了不少路过同学的目光。 两人单独一人时,就是焦点。 当他们在一起后,这情况就更翻倍了。 洛嘉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就是找个世界中心的代价。 他想着两人从昨晚到今早的一系列画面,就一阵燥热。 聊了会洛嘉目前遇到的专业问题后,洛嘉忽然神来一笔:“我们……搬出去吧。” 洛嘉说的小声,但他知道柏宴一定听得到。 他最近有点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也没立场劝柏宴克制,那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反正他绝对不想在室友面前社死。 洛嘉还不知道,昨晚的一切早被其中一位室友尽数听到,被折磨了大半夜。 柏宴很意外。 他还以为,以这小龟的迟钝,他还要哄很久。 “确定吗?” “你这语气怎么像我随时会反悔似的。”越是这么说,洛嘉越不想反悔。 柏宴挑挑眉。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洛嘉哼了声:“你要是不想——”就当我没说。 好不容易下了这么大的决定,得到男友这么冷淡的反应,当谁没脾气似的。 刚要回几句,就被男人牵住了手。 啊,洛嘉的心跳快了几拍。 他慌张地看了看周围。 他们走到学校的小花园,这附近没什么人。 “想。”柏宴好不容易将人骗来,可不想因为他几句调侃错失,从善如流地道歉,“是我说错话了。” 如果仔细听,还隐约有点讨饶的意味。 洛嘉有点顶不住这样的柏宴,转开了脸。 柏宴拨通了一个电话,让助理整理一下他的所有房产明细发到他手机上,又问洛嘉:“有喜欢的装修风格吗,还是想自己动手?” 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随便点。 现在的房子,除了洛嘉的房间外都是外包出去的,但以后都会有洛嘉,住处不能再这么糊弄了。 在柏宴看来,他工作是为了让身边人过得更舒服,而不是委屈自己。 洛嘉不可思议地看他。 你到底有多少房产? 冷静,洛嘉。 你要接受以后如果他破产你可能养不起的事实。 洛嘉针对这个问题认真想了想。 “现在住的就不错,别换了。”洛嘉还蛮欣赏那种性冷淡风的,设计师应该用了不少心思,虽然柏宴这个甲方好像不在乎,洛嘉调笑了句,“而且太大了,难不成我要在房子里骑共享单车?” 这理由就很洛嘉的风格。 他就是懒得多走几步。 况且以后上早课离学校太远也不方便。 洛嘉又接着说:“我也喜欢那间次卧。”很亲切有没有。 见洛嘉确实喜欢,柏宴也不再坚持。 那间次卧,已经重新换上洛嘉现在尺寸的衣服。 柏宴的眼眸深了深。 意味不明地说:“喜欢就好。” 两人走出小花园,柏宴的手机再次响起铃声。 来自一个老熟人,井茵。 井茵身为南清大学的学生会会长经常组织各种活动,像洛嘉参与的联谊也是学生会活动的一种。 在一次活动中她结识了隔壁科技大学的乔月贻,两人很聊得来经常约饭吃。 乔月贻自从回国后就专心备战高考,她哪怕在国外也从没放弃国内的课程,一直在课余时间请家教补课,不然短短一年她就算通宵达旦也不可能考上好学校。 她专攻AI方面,井茵听说柏宴的工作室前段时间人手不够,在招人。 刚好乔月贻那边有一群能力不错的高手。 她一直很感念柏宴能在高中时,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能回报的并不多,听说后就想问他还需不需要。 “不必,问题已经解决了,”柏宴顿了顿,井茵提到了人手方面可以考虑科技大学的乔月贻,好耳熟的人名,柏宴话锋一转,“你们在哪里吃饭?” 井茵虽然奇怪,但还是报了地址。 这家餐厅是校内新开张的,有不少过来尝鲜的同学,柏宴带着小男友过来时,井茵与乔月贻已经快吃好了。 洛嘉疑惑了一声,这不是第八任,和未遂的第十任吗。 他心情有点复杂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却与柏宴对上视线,柏宴:“坐窗边?” 洛嘉点点头。 他身为第十任,看到原著的第十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井茵已经见过洛嘉很多次,不算太陌生,与他们颔首算是打招呼。 乔月贻也随着她的视线,发现一出现就吸引餐厅不少人目光的柏宴,还有他身边同样瞩目的人。 “哇哦,你们学校简直是帅哥聚集地,我还没见过谁站在柏宴身边不被比得黯然失色的,这真是位顾盼生辉的大美人。”乔月贻向来很懂得欣赏美男子,以她阅男无数的经验判断,这位美人属于男女通吃的类型,肯定很多人追。 井茵脱口而出:“你不认识洛嘉?” 乔月贻每天泡在实验室,连池塘里的几条鱼都快忘了。 她随意地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又不失优雅。 今天为了见好友特意洗了头,必须秀出来,不然白洗了。 “他很有名?” “你说呢,首先他是校草。” “芜湖,总算出现个统一你们南清大审美的男人。” 对于南清大学每年换校草的事,乔月贻也是有所耳闻。 前几年候选人都是票数相近,各方角逐的盛况还挺有意思的。 “然后,他是柏少的男友,追了很久的那种。”这可不是她瞎编,柏少亲口说三年前就暗恋洛嘉。 “??” 乔月贻惊了,柏宴还需要追人!? 谁追人,都不可能是柏宴。当年她遇到的,那就是个眼高于顶,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傲慢到极致的男人。 井茵看她惊讶的模样,笑嘻嘻地端起黑咖喝了一口。 “对了,你怎么喊他柏少?” “习惯了,不想改。” 话语简短,却仿佛藏着故事。 乔月贻发现好友眼里不加掩饰的崇拜,决定闭嘴为妙。 乔月贻忍不住多看了洛嘉几眼,也许是看的次数太多,引起柏宴的轻轻一瞥,她打了个冷战,收回了好奇。 柏宴不记路人,除非这个路人很特别。 乔月贻就属于后者。 乔月贻是谁。 她就是那个柏老爷以接风洗尘名义骗柏宴去相亲的人,让他们海王对海王,柏老爷觉得属性相近的人说不定能擦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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