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动静很大,以至于两人都没听到门口的声音,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索性他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两人像是小猫抓老鼠的似的,在书桌前互相牵制迂回着,在两人迂回期间,唐月暮还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脸上也被抽到了,火辣辣的疼,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捂什么地方了,哪里都疼。 “姑父,天不早了,该休息了。”唐月染走进来,视线就落在了唐月暮的下巴上,很红的一条印子。 “哼!”唐父瞪着唐月暮,冷哼了声,将手中的皮带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随后警告道:“再有下次,直接家规伺候。” 搬出家规,那就不得了,唐月暮小时候调皮,自己偷偷跑了出去,结果迷路了,在外面丢了三天,被找回来时,他妈妈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爸爸被气的不轻,当时家规伺候,罚跪,抄书,挨打,加禁足,一个月。 说完这些后唐父拎着外套走出了书房,唐月暮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痛啊,伸手摸了摸,更疼了,眼泪都出来了,他委屈巴巴喊道:“哥.....” “过来,擦药。”唐月染看着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唐月暮揉着胳膊乖乖的跟了过去。 唐月染拿出药箱,这里面装的大多数都是拿来擦唐月暮的外伤的,因为以前他刚来的时候,唐月暮经常挨打,久而久之,药品自己也越备越多,越齐全了。 拆开一份药膏,挤在棉签上面:“坐下啊。”唐越染对还站在沙发旁的某人说道。 “我,,我屁股疼。”唐月暮也想坐下来的嘛,但是他屁股刚刚也挨了一皮带,现在火辣辣的烧着疼,压根坐不下来了。 唐月染看着他委屈巴巴,低头丧气的样子又无奈又想笑,掩饰的扭过头轻笑了一声后,又转了回来。 “哥,你刚刚是笑了吗?”唐月暮似乎听见了,走上前,扒拉着他哥哥的手臂问道。 唐月染自然不会承认,但他心里的气已经消下去了,不过还是故作板着脸:“没有。” 唐月暮嘴唇微曲:“那我刚刚听到……” “擦药。”唐月染直接转移话题:“除了脸还有那里疼?” “我那里都疼,哥。”唐月暮感觉自己浑身就没有不疼的地方了,老头子下手忒重了,自己连躲都没躲开。 “外套脱了。”唐月染拿着药抬手示意他脱掉身上的外套。 唐月暮站在沙发旁,乖巧的将外套给脱了下来。 唐月染伸手将药抹在了他的下巴处,“嘶。”唐月暮疼的拧起眉头,闭上了眼,等到唐月染擦好后,才睁开了眼。 唐月染:“背上有吗?” “嗯嗯。”唐月暮点点脑袋。 “趴着,衣服掀起来。” 唐月暮愣了愣,有点诧异不确定的看着哥哥:“我趴下去吗?” “不然是吗我?”唐月染将药膏再次挤好,拿着棉签等待着他。 “哦”唐月暮掀开了上衣,结实的腹肌映入眼帘,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哥,你轻点啊。” 怪不得叫轻点,唐月染看向他的后背,几条皮带印,有点红肿,泛紫。不过他知道唐父是手下留情了的,如果真的下重手的话唐月暮疼的哪还有力气呜呜喳喳的。 唐月染在他旁边的沙发沿上坐了下来:“嗯。”应声后,便开始给他擦药了,唐月暮疼的在那哼哼唧唧的。 “还有哪?” 唐月暮撑着沙发慢慢的爬了起来,跪在在沙发上,面对他哥,将袖子捋了起来:“还有胳膊。” 将胳膊伸了过去。 唐月染给他擦好药,唐月暮怪不好意思的说着:“还有,,还有屁股.....” “自己回房擦去。”唐月染将药膏收拾了起来,很明显不会给他擦的。 “但是我够不着....” “不擦药,过几天也就好了。”唐月染并不看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一个劲自顾自的收拾着药箱。 “回去休息吧。”唐月染收拾完东西后,站起身开始赶人了。 “可是,,”唐月暮看着哥哥凛若冰霜的脸,将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从沙发上下来,站在哥哥身旁伸着脸,赔笑着改口道:“好嘞,我现在就回去休息。” “嗯。”唐月染淡淡嗯了声,伸手将药箱塞给了唐月暮。 唐月暮低头看着怀里的药箱笑嘻嘻道:“谢谢哥。”抱着药箱走了出去,将门带上时说道:“哥,晚安。” 等唐月暮走后,唐月染冷淡的脸上这才再次漾起了笑,气早就消了,板着脸就是给他长长记性的。 唐月暮回房后,笑嘻嘻的将药箱收了起来,屁股上,他真的擦不到,让他撅着个大腚在那擦药,怎么看怎么奇怪,他才不要呢,还不如不擦了。 他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凑着使劲闻了闻,一股子烟酒味,难闻死了,唐月暮将衣服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换成了松散的睡衣,现在又洗不了澡,他恹恹的爬在床上,枕头垫高放在面前,下巴上也有伤,所以要将脑袋昂起来,下巴放在枕头上,想着玩会手机,发现手机关机还没充电呢,他欲哭无泪,刚爬好,动弹的话身上又好疼。 唐月暮气呼呼的将手机往床的另一边一扔,拉到,不玩了,睡觉。 但是趴着快一个多小时了也睡不着,身上好疼,下巴昂着也好难受,他只好用没受伤的右边贴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在心里数羊。 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唐月暮并没有锁门,也没有关灯,他疑惑但并没动弹,眼睛露出一点缝隙看向门口,在床上装睡着。 唐月染洗漱完后半天也睡不着,心里对他还是有点担忧,所以这才故意挨了一个多时辰,想趁他睡着,过来看看。 轻手轻脚的的打开门,发现灯还是开着的,但是看向床上,人已经睡着了。 唐月染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在床边站了一会。 唐月暮在装睡,看到哥哥走了过来立马将眼睛闭的紧紧的,防止被看了出来。 唐月染站在床边看了会后,伸手将床旁的被子扯过来,给他盖在了身上。 扯过被子时,被唐月暮扔到一边的手机也在被子上被拽了过来,唐月染弯腰将手机拿起,按了按,看来还是关机状态的,很贴心的将手机拿在床头边充电。 放好手机后,将被子给唐月暮掖好,顺势半蹲下来,平视着唐月暮,因为他脸上有伤,所以只能歪着右脸,露出左脸及下巴上的伤。 唐月染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看了很久,看到唐月暮都恍惚以为自己装睡被逮到了。 正在他想要不要睁眼时,一只手扶上了脸颊,这突如其来的触感,给他结实的吓了一跳,身体没动,心中一抖。 唐月染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唐月暮的脸颊,眼神中透着心疼。 唐月暮被哥哥摸脸心里高兴极了,心脏扑通扑通的。 片刻后,唐月染收回了手,声音清冷含情呢喃细语:“晚安。”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前,贴心的将屋里的灯给关上了。 屋中寂静半响后,黑暗中传来了欣喜激动的一句:“yes!” 唐月暮心里美滋滋的,感觉身上都没有那么疼了,伸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哥哥抚摸过的脸颊,嘿嘿傻笑了起来,嘴角含笑的闭上眼,脑海中回想着哥哥,没一会,他就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我在熬夜 熟了叫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林淮与沉伶的过往 “哈哈哈哈哈。”上午在公司办公室中忙碌的玄子喻接到了唐月染的电话,从他口中得知了唐月暮昨晚的待遇,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别说,书房里挨打,哈哈哈,顾衍也有过呢。” 随后玄子喻将顾衍那时候在书房被训的事和唐月染说了遍。 闲聊了十来分钟后,唐月染问道正事:“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个男生。” “查过了,他说的属实。”玄子喻看着面前电脑上的资料说道。 “有假的可能吗?”唐月染谨慎问道。 玄子喻将资料转手发给了唐月染:“应该没有,顾衍帮我在市中医院查了份资料,那个男生名叫沉伶,妹妹叫沉铃。三年前来到的这个医院,之前是慢性白血病,半月前病情加重,变成了急性白血病,无父无母,有个爷爷,两年前过世了,现在就剩下兄妹两人相依为命。” 唐月染听完,轻叹口气,“那打算如何帮他?” 玄子喻咧嘴笑了一声:“最简单的办法,给钱呗。” 唐月染:“但,” “我知道我知道,治标不治本终还是无用的,所以我会安排人给找合适的供体。”玄子喻截住他的话,抢答道。 唐月染:“..嗯,你想好就行,需要帮忙找我。” “好,那就这样说,该忙工作了。”玄子喻一只手拨弄着桌子上的一堆文件说道。 唐月染:“好,拜。” 时间流逝,转眼来到了下午。 玄子喻慢悠悠的从公司外面的餐厅吃完饭回来,看到了公司门口有个穿着单薄且很熟悉的身影,那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转过了身来,是沉伶。 玄子喻抬手手臂看了眼时间,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对着他昂首:“来我办公室吧。”说着向办公室走去,沉伶未语跟在他身后。 “坐吧。”玄子喻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桌上:“喝水。”然后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 “玄...玄总好。”沉伶似乎很紧张,端着水杯的手握紧的指尖都发白。 玄子喻坐在沙发上姿态轻松,看着他轻笑了声:“你很紧张吗?” “我,有点。”沉伶看着他老实回到到。 “不用紧张,你妹妹我会帮你,这个卡拿去吧,里面的钱够治疗的了。至于供体,我联系人替你找了。”玄子喻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给他推了过去。 “供体,,很难找到....”沉伶小声道。 玄子喻未过多解释,只道了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早早接触社会的沉伶他心中自是明白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拿起桌上的卡,小心的放进了胸口前的小包里。 玄子喻:“密码,六个8。” 沉伶红着眼默默站了起来,走到玄子喻面前,在玄子喻疑惑时,扑通跪在了地上,对着玄子喻磕起了头,咚咚咚的,声音十分响亮。 三个响头磕的极快,磕完后玄子喻才反应过来,起身拉着他的胳膊让他起来:“快起来。” 沉伶额头破皮且立马就红肿了起来,可见是使了多大的力度:“谢谢你,谢谢。我以后一定给你做牛做马的报答你的。” “我要你做牛做马干什么,起来起来,站好。”玄子喻使劲才给他拽站了起来,看着他红肿破皮渗血的额头,抿了抿嘴唇,无声的叹了口了气,指着沙发:“坐着,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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