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狠咬,青羽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非要这么玩?身上更是加快速度,让长仪反抗的空闲都没有。 从窗边又做回床上,两人一直做的狠厉,不明所以地较着劲儿。 直至夜半三更,龙延香也已燃尽,满室清香氤氲。 两人结束后,同枕共眠,都是疲惫不堪,这般激烈的,想来还是第一次,长仪即使疲倦,也是难以入眠,脑中全是青羽的那句话“此生,专于修仙,定是不娶了。” 想了想,还是说了话,“师兄,以后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 说着费力地撑起身子,拉上了衣襟,系上了斜边的衣带,继续说道:“师兄不是说要修成仙身?这般像什么样子?” 良久,青羽才看似平静的回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一心修仙,做回以往,只是师兄弟?” 长仪并不完全明白青羽的话里有话,只想着不能因为自己拖了师兄修仙的后腿,自己亦是如此,堂堂男儿,他日定要剑指山河,踏遍天下,怎可这般……这般……不知廉耻,不知好歹。 所以说了句“是。” 只见青羽翻身下了床,走到奚奚那张床上,抱着奚奚睡去了。 长仪一夜未眠,抑制自己也想跑那张床上的冲动。 ----
第15章 青环玉佩
第十三章青环玉佩 天下之争,江山之变,无非枭雄充霸,佞臣当道,当局昏庸,内乱纷争,外敌入侵。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国之气运,朝之命数,如人一般,有其运转的法则。 修仙之人心系苍生,这苍生是芸芸众生,小到三千流沙,大到苍穹之宫,而非一朝一代这般局限。 但有些帝王是斗星天命,必定身负大任,造福于黎民百姓,修仙之人助其一二,功德在身,自是有助于升仙封神。 风起云涌,晨阳初升,水雾迷山,九陵宗外,将士集结,破军阵排列,士气大振。 阵中之人青衣盘绣,双袖宽大,随风飞扬,青丝绕檀簪,闭目凝神,周身三清之气,凡眼可见,一颗定月珠,环绕其侧。 显然是启阵之人。 九陵宗守门众弟子,摆阵进攻出剑,只见那定月珠清气萦绕,展开屏障,将进攻数人阻于一丈开外。 高人前来,必是高手际会。 掌教真人携坐下关门弟子数人,前来交会。 “天墟堂主,堂堂国师,为何来我九陵宗?”修仙到了元婴期,离化神期一步之遥的,放眼天下,只有寥寥数人,掌教真人自是识得眼前这位修仙界的天才——青南。 “交出昨日来投靠的妇人和孩子。”青南并未说话,反倒是他身边的乱臣之首,狂傲的敢和九陵宗谈条件。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居然还敢平白无故的来我九陵宗要人!”青川不惧,义愤填膺。 “谁是乱臣?我等是为先皇报仇而来,交出颜云焉这个魅主的妖姬,敢说和你们九陵宗无关?天大的笑话!颜云焉这个□□拿着你们九陵宗弟子的画像,茶饭不思,恬不知耻,红杏出墙活活把先帝气死!” “你信口胡说!”青川反驳,只见那人拿出一副画像,看笑话似的展开。 画中,着墨之处,烟雨浓重,桥头之上伫立一人,蓝衣清淡点墨,潇洒跃于纸上,侧偏转身,五官神态画的十分细致,连那身仙风道骨也扬洒画间,可见作画之人是一番倾羡之心。 入了画,右侧云诗一则‘春波桥下伤心绿,九陵宗外几重寒?曾是惊鸿照影来。’落款之处,名为——颜云焉。 青芜见画上之人竟是青羽,很是气恼,欲要向前,掌教真人阻止住她,对着一名弟子说道:“去叫青羽前来。” 而此时的青羽正与长仪、云焉一同用早饭,他一边给长仪介绍云焉是她表妹,一边对着云焉介绍,长仪是……是他的师弟,希望热络一些。 奚奚喝光了自己的那份奶,坐在青羽怀里,嚷嚷着指着云焉怀里小太子的那份。 长仪起身又给奚奚重新拿了两份,他把奚奚当阿飞养,要养成另一个胖子才肯罢休。 青羽也不阻拦长仪的举动,一片还算和乐的“亲人”团圆饭,轻松的氛围,但就被这掌教真人派来报信、说明情况的小弟子打破。 闻言,云焉满是自怨,“这事错全在我,如今国君已走,我也自觉对不起他,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说着,又心无留念,满是冲动,抱起孩子。 “别急,还是我陪你一同前去。”青羽随之前往前院,韩将军与众侍卫伴身于云焉左右,随时待命。 长仪背着奚奚,也觉得此事不好,紧跟同往。 到了前山,只见山下山上,军旗飘扬,甲光向日金鳞开,对方来势汹汹,声势浩大。 颜云焉毫不畏惧,上前一步,质问:“此画怎在你们手中!” 此时,一直闭目凝神的青南却睁开眼睛,墨绿的眼眸,深重的近于黑色,“国君将此画交给我,下令我给他炼出易容丹,可将他化作画中人模样,可惜,此丹凶险,国君已崩。” 他看着云焉遭到当头棒喝,绝望的近乎晕倒,脸上无一丝快意,更无一丝怜悯,事不关己的,反而看向一同前来的青羽,“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作画,也感谢国君将画给我,让我寻到故人之子。” 青南话音平平,却杀机四伏,长仪发现青羽的手放在剑柄上,止不住地轻颤。 青南直视着青羽,走出阵中,双袖轻拂,眼眸阴翳无波,“当年见你眉目很像你爹柳松岩,我留了你一条命,如今看来你与他更是相像,而你的弟弟就没那个运气,长得像你娘,所以我遣了人将他烧粥煮汤,拆骨拨肉,食之入腹。” 如此惨无人道,残忍至极的事情,却被他当作平常事一样说起,不带任何情感。 青羽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些,他的娘,穿着最好看的黑衣,死在了红梅林中,一身鲜血浸染,而凶手就是眼前这人。 青羽忘不了新月初雪下时,也是眼前这双眼睛,平静深沉,杀人之时,阴寒冰冷。 而他的弟弟被几个山野村夫烧水做了肉羹,死无全尸,凶手仍是眼前这人。 青羽沉陷于不愿回忆的痛苦过往,挣扎不出,恨意、悲伤交缠。 长仪见状,虽然不知其中缘由,却见不得向来沉稳坚毅的师兄是这副模样,紧紧握住那轻颤的手,想安抚稳住他,青羽回神与他四目相对,强撑着露出无事的勉强表情安慰他。 青南开始向青羽走了几步,步伐无声,似悬空而飘,定月珠随之环绕。 掌教真人面对青云南这样的元婴期修仙者,也只是见机行事,不敢轻易动手,而站在青羽身边的长仪却随即上前一步,站在青羽身前,拔剑,直指青南。 青南停下步伐,将长仪浑身打量个彻底,似想到一些过往,沉静的眼眸似一石击水,夹着莫名情感,狠厉起来,面目狰狞了几分,对着青羽说道:“你和你父亲倒是一个心性,偏爱这一身黑衣贴身相伴。” 似乎黑衣是他的忌讳,定月珠高速转动,展开月牙状的两片弯刀,冲着长仪而去。 长仪凭一己之力,以剑御之,抵抗着用剑将弯刀甩了出去。 青南见状,玩心大涨,手上接过弯刀,在灵力注入下,将弯刀变作长刀,对着长仪挥刀砍下。 “小心!”危急之下,青羽身体做出本能反应,揽过长仪转一个圈,躲开此刀。 不想,如此后背就有了可趁之机,青南将长仪背后的奚奚劫了去。 奚奚还什么都不懂,离开了长仪,在陌生人怀里只知道哇哇大哭。 青南见着长仪和青羽紧张异常焦急的模样,突如其来,看戏似的轻蔑一笑,毫无预兆,用力将奚奚摔在地上。 “不要!”随着长仪一声叫喊,众人皆是惊傻,不想此人如此随心所欲,丧心病狂。 被摔的奚奚哪还有存活的可能,登时没了哭声,一片无声死气。 见状,青羽拔剑杀之,但哪是元婴期修仙者的对手,几招便是不敌,被掐住咽喉,只见青南靠了过来,贴耳轻问:“难不成是你的孩子?如此最好!好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 掌教真人不能再置之不理,结印御气,拿出法宝,正要上前,却见长仪祟气缠身,双目猩红,眉间饮血般的红痕渲染,瞬间看不清身影,一剑击出。 青南也是一惊,措不及防,只好暂时放开青羽,以定月珠划界,抵御长仪的剑,只是不出几秒,剑刃的祟气直逼防御的屏障,渗透其中,破其而入,伤了青南。 青南吐出一口血,以刀抵御,其间也伤了长仪的左肩,但长仪似不知疼痛一般,依然杀气腾腾。 祟气由黑红变得越发黑重起来,一个虚晃之招,重伤青南,不远处的剑阁之上更是异象显生,少梧凶剑与之共鸣,发出生生震响,几欲破阁而出。 “长仪!长仪!”青羽唤之,但长仪早已被祟气掌控,丧失理智。 周围的其他一干人等,都是心生恐惧。 剑阁之中,玉彤在用出全力平息少梧凶剑,灵力很快也是不支。 在危急时刻,天边一道剑光划过,拂玉真人化剑而来,见此情况,消耗修为,克制长仪,也因长仪之前已被青南伤中,此次才能顺利克制。 长仪的黑红祟气在拂玉真人的控制下,渐渐消失,但恨意悲伤交织之下,眼眸的双红却迟迟不退,最后因伤加上祟气侵害,已是虚弱,吐出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而之后,见青南已重伤命不久矣,这大势已变的局势下,韩将军一众在九陵宗众弟子的帮助下,将反叛贼首擒下。 众军群龙无首,见颜云焉和小太子居然得仙人相助,定是天命所归,遂逐渐没了战意,弃之投降,跪倒在地拜迎:“吾等恭请新君回宫!” 拂玉真人见江山之险已解,只身走向青南,划出空间,只有两人身在其中,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和景象。 拂玉抱起已经没了气息的奚奚,叹了口气,“此命终是逃脱不了。”说着,看向青南,皱了眉头,“上次见你,温润如玉,仙质纯净,并不是如今这般狠绝残忍,执念缠身的入了魔。你与青羽到底有何冤仇?时隔数年,依然不放过自己,亦不放过别人。” 青南闻言,却笑了起来,“他与我并无直接冤仇,错在于他的父亲柳松岩,我伴他一十四年,却敌不过数面之缘一红颜。” 念昔日竹马竹马,烹茶对弈,赏花弄月,以青环玉佩为信物,承诺一起修仙,畅游山河,待他日一起修成仙身,摆脱轮回,定还要陪伴在侧,谈笑山地间。 只是承诺终成空,柳松岩改变了初衷,考取了功名,做了柳州州府,相中娇娥佳人,娶作了娇妻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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