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你也有很多选择。”楚宁手上的水已经干了,“我该回去了,出来已经很久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别让那些关心你的人担心。” 话落,楚宁向洗手间外走去,廉星夜没有阻拦只是道:“谢谢那天你愿意帮我。” “不必客气,当时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索性我们结果都不差,就这样吧,不必放在心上。”说完楚宁直接出了洗手间。 廉星夜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向上勾起了弧度:“楚宁。”真是一个特别的人,想要。 楚宁回去后,又和大家吃喝了一会,众人才起身各回各家。 回去时,楚宁叫了辆车,等他到家后,廉星州听到动静替他开了门,随后道:“你喝酒了?” “还好,没醉,默默睡了吗?” “嗯,睡了。”廉星州让开路,让他进去,楚宁与他擦身而过时,他嗅到了廉星夜的味道,猛地抓住楚宁的手腕,眉头蹙起,“你又去见他了?” 楚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我又去见谁了,我今天晚上和部门同事聚餐不是和你说了吗?” “可你身上有廉星夜的味道!” 楚宁:“……” 所以廉星州你究竟是狗还是鱼,或者狗鱼? 楚宁从廉星州的手里挣扎开,摸了下被握疼的手腕:“在饭店碰到的,说了几句话,我不知道你说的味道是什么,我没闻到有味道。 ” 廉星州努力压住心底的烦躁,楚宁当然闻不到人鱼求偶时撒发出来气味,廉星夜绝对是故意的。 “不要再和他多接触,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件事你觉得是我能做决定的吗,我是不想见他,但他非要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或者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来找我吗?”楚宁觉得廉星州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廉星夜那样的人他能阻止他什么。 这两兄弟某种程度还真是同一类鱼。 “……我会处理,你……” “那就再好不过。”楚宁才不管他究竟要怎么处理,反正只要廉星夜不来找他就够了,过程他不需要知道。 楚宁敷衍的态度,让廉星州很窝火,在楚宁即将回房间时又一次将人叫住:“等一下。” 楚宁停下向他看过来:“还有什么事?” “离婚的念头你最好打消,我不会同意,这件事也不要再和默默说,你也不想惹他不开心,对吗?” 楚宁心里一紧:“是默默和你说了什么?” 楚宁在意廉默默比在意他更甚这点,廉星州清楚的感知道,却倍感无力,不过至少楚宁还是在意廉默默的:“他问我们是不是要离婚,很担忧,他现在状态才好一些,我不想他再遭受打击,我想你也一样。” 就算用孩子作为筹码,廉星州也不想和楚宁离婚。 “那以前呢,以前你为什么没有这样想过,就算那个时候我们没有离婚,也不见得你有为了他,心甘情愿接受我,廉星州不要说的自己那么伟大,我可以为了默默忍耐不和你离婚,但是也仅此而已。” 很多事情他虽然不记得了,但并不等于他想不到。 五年的时间里,廉星州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他觉得男人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现在来说为了默默这些话,让他无端觉得讽刺。 如果他真心有为默默着想,那么廉默默就不会是这样小心翼翼性格,当然,他也有错。 真要说他们两个都不是合格的父母。 气氛在楚宁说完这句话后,降到了冰点。 楚宁说的对,他若没有私心又怎么会拿孩子当作筹码。 面对浑身撒发冷气的廉星州,楚宁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和他计较那么多,过去的事情他半点儿印象都没有,说再多都是苍白:“算了,离婚的事情暂且不说了,很晚了,睡吧。” 楚宁推开卧室门,小朋友侧卧睡在床上,一脸乖巧,他走过去想要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又想到什么,拿起唤起的衣服去了浴室,直到将身上的味道洗掉,才敢上床抱住默默。 楚宁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一个大房子里,冷冷清清的,他挺着一个大肚子,动作非常不方便的爬上楼梯,出来进去,始终一个人,有时候觉得孤单了,会去院子里走一走。 他住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院子,种着漂亮的花,却没有人,这里像是一个无人的世界,明明一切都那么漂亮,却也那么恐怖。 他在这里住了许久,偶尔会有人来看他,为他检查身体,会说殿下很关心他肚子里的孩子,要他好心安养不要搞事情,是警告也是威胁。 可笑的是,他竟然对这些话都没有什么感觉。 孩子生下来以后,有人要将孩子抱走,他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扑过去抱住,第一次做了反抗。 后来,廉星州出现在面前,男人五官依旧优越,可那双金眸却比现在要冷漠的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和他怀里的孩子,当真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孩子可以给你养,但你不要妄想贪图更多,孩子若是照顾不好,瘦了病了,我都会安排人将他接走。” 丢下这句话,男人带着他的亲卫离开。 大房子里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 生活似乎也变得忙碌起来,他每天都会为小宝宝做好多好吃的,只希望他能长的好好的。 偶尔的时候,廉星州会过来,每次来,都会让他的管家来通知他:“楚先生等下殿下要来看小殿下,他不想看到您,还请您回避。” 是的,他不能和廉星州同时出现在宝宝面前,因为廉星州讨厌他……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楚宁猛地睁开眼睛,明明是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却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梦中的一切仿佛真实发生过一样,楚宁顶着一头冷汗看向紧闭的房门,眼里带着不自知的慌乱,好像那扇门外隔绝着某种凶兽。 一只细软温柔的小手,突然抚上他的面颊,软软的声音传来:“爸爸你出了好多汗,生病了吗?” 楚宁回过神,握住儿子的小手,接着将默默搂进怀里,努力平复自己压抑的心情:“爸爸没事,别担心。” “可是我觉得爸爸很不好,爸爸要是难受记得去看医生,虽然吃药很苦,但是吃药才能好病,爸爸要听话。” “好,爸爸听话,爸爸听默默的话。” 廉默默轻轻拍拍楚宁的肩膀,像是楚宁经常安慰他那样。 慌乱的心情平复下来,楚宁团了下廉默默的小脸:“爸爸没事,别担心。” “爸爸你心情要是不好,可以和我说,我愿意做爸爸你的垃圾桶!” “好!” 用额头轻轻顶了下默默的额头,父子俩个相视而笑。 早上廉星州依旧没有在家,廉默默这一次并没有再问,楚宁也没有提,甚至在楚宁这里,早上没有看到男人,让他莫名松了口气,他想抽空去看一下医生,不确定昨天晚上梦到的是不是他失去的那段记忆,是不是表明他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他就要想起来一切了。 意识到这一点,让他惶恐又期待。 对遗忘的那段记忆,他还是存有几分好奇的,可是昨晚的那个梦,太压抑了,又让他感到恐慌。 早上楚宁刚到帝国大学,便看到站在帝国大学校门口的白巧衫,在他注意到对方的时候,白巧衫就已经注意到了他。 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怒气,是连掩饰都不掩饰的状态。 不用问,楚宁也知道,这是来找他的。 因为廉星州极有可能做了什么,让他觉得是他驱使的,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 白巧衫怒气冲冲的过来:“楚宁你也太过分了,你们是结婚了,可以你也不能干涉他交朋友吧?” 楚宁看着他,语气冷淡:“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讲这些的?” “我和星州哥哥只是普通朋友,就算是这样你也容不下我吗,楚宁你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了,他不是一个人的私有物!”白巧衫说着说着红了眼眶,让不明真相的人觉得他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已经有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向他们。 楚宁觉得这可能就是白巧衫想要的效果。 作出全世界就他最可怜的样子,好似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 实则做的事情,最是恶毒,最是坏! “你自己都说你们是普通朋友,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就一定要和你做朋友,有什么优点是他非你不可吗?” “如果不是你,星州哥哥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他绝对不会不见我,更不可能把我发配到边缘星去,连我父亲去求他,他都不愿意更改,这一切还说不是你做的?” “你现在觉得我对他开始有影响了吗,不是以前你给我发那些似是而非的图片,表现你与他亲近的时候了,也不是你在他面前提起我,他听都不听的时候了,白巧衫过去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不过是还给你而已,就这样受不了了吗?”楚宁勾起唇角,笑得异常冷漠。 突然听到这些话,白巧衫的瞳孔骤然缩放了一下:“你、你都想起来了?” 询问的声音充满忐忑和慌乱,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好似楚宁记忆恢复对他而言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楚宁看出他的异样,没有说自己是看到了终端的留存:“对,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你所做的事情,我都会一点一点还给你的!” 白巧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丢下这句话,白巧衫突然转身就跑,好似失了魂一样。 楚宁站在原地看着慌乱跑走的人,只觉得很违和,如果说只是发些消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何至于在他恢复记忆后吓成这样? 难道白巧衫还对他做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个,楚宁觉得回去还得再翻翻那个终端才行,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删掉了。 不过白巧衫的出现,却说明廉星州确实在处理白巧衫,只是让他没想到,廉星州直接将这人发配去了边缘星系,该说什么,确实够狠的。 不过不值得同情,又刚好和他心意,白巧衫只要离开帝星,限制回来,他这辈子就不会再看到他。 廉星州确实在应他的要求做事。 挺好的。 不过……楚宁打开终端给廉星州发了消息过去:【白巧衫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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