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邬烬讷讷道,“你觉得这是好事儿?” “你怎么能觉着是好事儿呢?”他松开了虞凡白,神经质的在房中踱步,“我如果去了,以后我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我们还在一起。”虞凡白说。 邬烬:“我们会分开的!” “不会。”虞凡白说。 邬烬头疼欲裂,心中烦闷躁郁,眸中划过戾气,呼吸也乱了:“你要丢下我。” “邬烬。” 邬烬满脑子只有虞凡白觉得他们分开是好事儿,他想到了宿宾鸿,想到了宋连长,也想到了哈珀……脑子里一团乱麻。 “邬烬。”虞凡白拉住了他,“邬烬,你冷静一点儿,我在这儿。” “你想我离开。”邬烬咬着牙。 邬烬不安被他藏得很深,难以挖掘,在他再一次“离开”后,被激发了出来。虞凡白回来,他并没有表现出太过“需要”,亦或者想要向他索取什么的姿态,似乎只要他在就够了。 而这恰恰是他神经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觉得他们分开是好事儿。 他一定要…… 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邬烬还没想好,唇上一软,大脑里的风暴似突然停下了。 “我在这儿,你也在这儿。”虞凡白贴着他额头,“不会分开。” 邬烬说:“总有一天会分开的……” “不会。”虞凡白拉着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口。 心跳隔着衣服,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掌心。 热的,跳动的。 邬烬似惊醒般抬起眼帘,眼尾泛着微微的红。 “小鸟儿,在我面前你可以为所欲为。”虞凡白说,“任何时候。” 邬烬喉结干涩的滚动着,呼吸紊乱,虞凡白低头又亲了他一下,下一秒,邬烬也抬着下巴亲了上来,急切而又粗鲁的感受着他的存在,吻得如一场暴风雨,来得急又重,不知轻重的撞得人唇上发麻。 虞凡白抬手扣住了他的后颈。 两人唇齿相依,舌尖缠绵,邬烬从急切中慢慢缓过来,带着醉意的眸子涣散,在虞凡白抬起头时,勾住了他脖子不让走。 虞凡白顿了下,抵着他脑袋又亲了上去,错乱的呼吸不分你我的混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温度升温变得滚烫了起来。 虞凡白唇亲他一下,又一下,若即若离,邬烬止不住的去追寻,躺在沙发上仰着身体。 被制止打断的暴怒情绪转换成了另一种滋味儿,想要再亲密,再贴近一点。 虞凡白谈恋爱时和他说,他们可以顺其自然。 氛围到了,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想亲他就亲了,想抱他所以抱了。 现在想疼疼他。 他勾住了邬烬衣摆。 “如果你现在不阻止我的话,接下来我会干一点更过分的事儿。” 有些性感的喘息声喷洒在邬烬耳边,邬烬身体一颤。 …… “邬烬,我在这儿。”他说,“感觉到了吗?” 邬烬手臂半遮掩着眼帘,脸颊潮红一片。 夜色笼罩,阳台之上,灰狼站在月下,对着皎洁的明月“嗷呜”的叫唤着。
第261章 创伤 这一夜,雷鸣电闪,狂风骤雨,后又转化成了春风细雨,抵死缠绵的印记烙在了床单,渗透进了被中。 “还会分开吗?”虞凡白问他。 感官的共享让灵魂都仿佛震颤,哨兵拽着枕头的骨节凸出,青筋暴起,额头埋进了枕头中,潮红的湿意要从眼尾渗出来。 酒意已经被驱散得差不多了。 醉醺醺轻飘飘的感觉却还在。 “虞哥……” 虞凡白:“说得那么肯定,小鸟儿好伤哥哥的心啊。” 邬烬颤抖着埋在枕头里,被虞凡白抬起了下巴。 男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呼吸,听话。” 邬烬还觉不觉着他们一定会分开暂且不知道,可他说是说不出来了。 精神图景似有外物入侵,又让他升不起抵触。 某一刻,他感觉他们好像灵魂也融合在了一起。他能感觉得到虞凡白的感官,能体会到他的情感。 向导的不快,向导的喜怒…… 他的声音像在他耳边,又像在他脑袋里,他的神志逐渐有些模糊。 他抱着他,无意识的用指腹反复摸着他背上的那道疤,让他确定着这是存有他们记忆的向导。 他甘之如饴的臣服在那跳动的胸膛下,为之痴迷。 骤雨初歇。 两人在床上,一个躺着,一个趴着,趴着的那个脑袋朝着另一边,留给对方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银发的后脑勺。 空气里弥漫着男人事后贤者时间的气息。 “酒醒了?”虞凡白捞过被子往他腰上盖了盖,“不撒酒疯了?” “啊。”邬烬酒是醒了,醒得不能再醒了,“我什么时候撒酒疯了?” “我们一定会分开的。”虞凡白学着他的语调,道,“这不是撒酒疯呢?” 邬烬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神四处飘,大脑迟钝得像生了锈,运转缓慢,他想说他那不是撒酒疯。 “以后这种话少说。”虞凡白说,“哥哥不爱听——我最烦你那会儿都没跟你提过分开,你张口就来,你本事儿可大了。” 邬烬又忽而明白过来,虞凡白这是给他递了个台阶。 他知道他的不安,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就是叫他安心。 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和他分开。 不过…… 邬烬把脑袋转向虞凡白这边:“我什么时候招你烦了?” 男人身上透着事后餍足的气息,垂眸睨过来的眼神都透着分慵懒,他说:“挺多时候的。” “挺多时候是什么时候?”邬烬追问。 虞凡白让他自己想,邬烬叫他别卖关子,在被子底下拿脚碰了碰他,“说啊。” 虞凡白压着他腿:“别欠儿。” 邬烬:“你不墨迹我不就不欠儿了。” “你也知道自己欠儿呢。”虞凡白说。 邬烬不吭声了。 虞凡白笑了声,说他招他烦的事儿,跟他有关系,也没关系。 小事儿虞凡白不放在心上,大事儿在虞凡白这儿没有回旋的余地,那招他烦的也就“替身”这一个事儿。 彼时邬烬没多想,重心全放在了怎么让虞凡白想起来这上面,现在这脑子里转得灵活了,他问虞凡白:“你那会是不是吃醋呢?” 虞凡白意味不明哼笑。 “你才发现呢。”他也没否认,说,“你都跟一件衣服吃醋上了,要我把你当成别人,你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想做掉那人的感觉。 “要真那样儿……”邬烬违心的说,“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啊。” “哦,你还挺大方。”虞凡白也不戳破他。 本来这茬也就这么过去了,他偏要上来招惹,“你不信啊?” 虞凡白不说信不信,只道:“当初我要说不跟你在一起,你都放话要咬死我了——我都怕死了。” “我什么时候……”邬烬嗤的笑了声,“虞哥,我发现你挺记仇啊。” “不记仇。”虞凡白说,“这还算不上什么仇。” “不算你还记得这么牢呢。”邬烬又提前预防了下他可能会说的话,“别跟我说你记性好。” 虞凡白笑了下,床也跟着轻颤了下,他说:“因为……” 他说了两个字,又停顿了下,勾起人的好奇心。 邬烬舔舔唇,催他:“因为什么?你说啊。” 虞凡白:“因为觉得你说那句话的时候,特别可爱。” 邬烬耳尖一热,觉着虞凡白是想玩死他。 “我又不是小孩儿,你能不能别老用这种幼稚的词儿形容我?”他抗议道。 “老用?”虞凡白问,“我什么时候还这么说过?” “你那次在医务室——” “啊……你偷听啊。” “……我没,就路过。” 两人在床上忆往昔忆了半天,说来说去,也不知道替身那笔账该算谁头上。 但两人间时隔许久再相见的那股生涩郁结,似也散了不少。 房中又静下来。 不可避免的事实就是他们刚上了床,邬烬觉得挺舒服的,一点儿都不疼。 他当然是不疼的。 虞凡白屏蔽了他的痛觉。 “要洗澡吗?”虞凡白看了眼时间,“还能睡几个小时。” 邬烬说:“洗吧,你先去。” “你先。”虞凡白把智脑手环放在床头,“要清理一下。” 顺便看看伤没伤。 身为始作俑者,虞凡白算得上是一个很负责的始作俑者,邬烬第二天也没发热。 隔天一早,虞凡白才起,邬烬就醒了。 睁开眼见虞凡白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穿上的衬衫正好遮了背上的疤,还有那一片暧昧风光。他在床上躺着,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就这么光看着,觉着心里都是踏实的。 “看什么呢?”虞凡白头也没回。 邬烬:“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了?” 虞凡白:“背后长眼睛了。” 邬烬:“……” 虞凡白说还早,让他睡会,邬烬问他干什么去。 昨晚睡得晚,这会天亮,才不到五个小时。 “体检。”虞凡白说。 他回来之后,虽然军方没有直接束缚他的行动,但是每周得两次的例行检查。 邬烬躺了会儿,坐起身也不睡了。 他今天得去见长官,昨晚还没给答复。 虞凡白也没问他的答案,他并不干涉他的决定,哪怕他或许认为另一个选择会更好。 毕竟没有百分百绝对的事情。 两人一块儿出的门。 邬烬整理着袖口,倚在门边望着虞凡白,“虞哥,顺路吗?” “不顺。”虞凡白说,“你去北边,我去的是南边。” 邬烬哪能不知道,盯了虞凡白几秒,轻“啧”了声,心道了声不解风情的老男人。 虞凡白又道:“不过我可以送送你,要上车吗?” “要。” 话音未落,哨兵已经大步迈过来了。 邬烬上了车,系上安全带。 虞凡白问:“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邬烬动作一顿,说没有。 虞凡白语气温和,说没关系。 车在原地停了十来分钟,才启程行驶了出去。 虞凡白例行的检查有好几项,得检查上一大上午,给他检查的对象正好是他相熟的向导。 “怎么跑这儿来了?”虞凡白见到他愣了下,随后笑了,“学院轻松的活儿不干了?” “没,来干点兼职不行?”向导双手插进白大褂,道,“听说你回来了,过来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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