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武:“……沈总,这不带大半夜溜人玩儿的。” 挂了孟之武的电话,沈策西躺在床上,打开了薄越的聊天记录,姿势换了十几个,他看着薄越的头像,之前一直没点开过,上面是一张国外街道的风景图。 他看了几遍,轻触到了薄越的头像。 [我拍了拍“BY”] 嗯? 他又点了两下。 [我拍了拍“BY”] 手机一震,薄越回了消息。 [薄越:?] [沈策西:手滑] 手滑?薄越看着这条消息,心想,他滑得还挺厉害,一连滑两次,但说这话的人过于理直气壮。 [薄越:这么晚了,还不睡?] [沈策西:有应酬] [薄越:喝酒了?] [沈策西:嗯,别人给我塞了人,我没要,提前回来了] 薄越刚看到这条消息,那边就撤回了,回了一个“嗯”,他笑了声,撤回去反而挺让人觉着……意味深长的,欲盖弥彰。 [薄越:你助理呢] 沈策西那边住的酒店是一个套间,助理跟他住一块,薄越让他泡点蜂蜜水,解解酒,省得明天起来头疼,沈策西说麻烦。 薄越一边敲着电脑,一边摁住语音,“所以才让你助理帮你。” 沈策西转而说,他周六回。 薄越问他几点的飞机,沈策西说上午。 薄越:“这边天气比那边冷,回来记得多穿点儿,别着凉……早点睡。” 看吧,他心里惦记着他呢。 沈策西把这语音听了两遍,那句“早点睡”叫他翻来覆去的品味。 因着在夜里,薄越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话语调格外好听。 细听听见了一点敲键盘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打游戏呢。 他回了句“你也是”,薄越回了好。 事事有回应,句句不让人话着地。 国庆一过,天气彻底转冷。 薄越认为沈策西跟他说周六回,是好几天没搞,回来打算大搞特搞,人回来总得歇歇,他把会议安排在了周六上午,待到下午三点,他从公司回到别墅,别墅里边已经先坐了一人。 沈策西下了飞机直接来这儿了。 俁G煕G铮G梨— 薄越见他绷着一张脸,问:“出差还顺利吗?” “很忙?”沈策西问他。 “还好。”薄越松了松领口扣子,“下午没事儿了,我先去洗澡?” 沈策西眸光落在他领口锁骨,神色忽闪,“过来坐会儿。” 薄越走过去,还是解了西装外套。 “这么讲究干什么。”沈策西说,“今天没去工地?” “嗯,也不用天天去。”薄越说。 他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韵味,沈策西舔了舔唇,喉结轻滚了下,刚想说什么,门口门铃声响了。 这个地方,一般没什么人会来访。 两人朝门口看过去。 门口,一穿着雍容典雅的妇人摁着门铃,拉了拉自己的披肩,“策西一直在这儿?” “是的,夫人,沈总回来直接来了这边。” “他不是一直住苑文小区那边的宅子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身后的人答不上来。 薄越从显示器上看到妇人,沈策西也看到了,他眉心一跳,他妈怎么来这边了? “你妈?”薄越问。 沈策西嗯了声。 薄越伸出手去,道:“那该和伯母打个招呼才是。” 沈策西比他还像做贼心虚的那个人,一下摁住了他的手:“你疯了?”
第158章 加醋 沈策西:“你先进去。” 薄越被沈策西拽着手臂,“等会儿……” 沈策西绷着唇角,推着他往里面去,让他别出声,弄得跟他们在偷情一样儿,他道:“你安静在这里边待着,让她看到你,我没法解释。” 薄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废话。” 他妈一直就想让他找个人结个婚,要让他妈知道他和薄越的关系,还能不能继续下去都难说。 这个想法冒出来,他自己都愣了下,也是头一回,这么强烈的意识到——他不想和薄越结束。 门口门铃还在响,薄越朝外走了一步,又被沈策西给推进了卫生间,攥住他的手很紧,仿佛中学时期早恋被教导主任抓包似的。 “这样好像不太好。”薄越道。 “你别出声,在这里面乖乖待着。” “可是……” 沈策西一把把他摁在了墙壁上,“你还听不听我的了?” 薄越垂下的睫毛颤了两下。 还委屈上了,啧,沈策西扣住他下巴,在他嘴上亲了下:“行了,这么想见我妈呢?” “就在这里面待一会儿。”他难得耐心哄人道,“乖一点。” 沈策西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卫生间里灯没开,薄越听到外面没过多久,就响起了开门声,他觉着沈策西那模样,挺有意思。 他垂眸,看到了脚下的拖鞋。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妇人迈进了大门。 沈策西黑发凌乱,耷拉着眼帘:“在睡觉,你怎么突然来了?也没给我打个电话。” “我听小周说你在这边。”沈母在门口准备换鞋,弯腰动作陡然一滞,看到了玄关放着的两双皮鞋,一双尺码赫然不是沈策西的尺码。 沈策西没发觉她的停顿,随口应付了两句,他妈是听说了他前段时间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们说,还不是第一次了。” 车子都送去修两回了。 沈策西没法解释第一回是在工地撞的。 他妈要问他为什么去工地,再接着就会牵扯出薄越的存在。 沈母在沙发上坐下,让他过些时候抽个时间,去上个香,去去晦气,两人正说着话,一道电话铃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沈策西指尖一紧,那电话铃声响了两声就静了。 卫生间,薄越隐隐听见外面的声音,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关了静音,抬头看向门口,外面好一阵没了说话声,那扇门不知道会不会突然的被人推开,又会不会有人突然敲门,会不会被发现。 那大概是最糟糕的情况。 不过,从进门开始,那位夫人应该就已经发现,这栋别墅里面不仅只有他儿子一个人了。 门外,一道身影出现。 门锁拧开的声音响起,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一道身影缓缓出现,沈策西站在门口,抬眼看向门内的薄越。 “可以出去了?”薄越问。 沈策西:“嗯。” 薄越从他身侧往外走去,被沈策西攥住了手腕,温热的指腹贴着他腕口的皮肤。 沈策西:“生气了?” 薄越:“没。” 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儿生气,以后总该会有机会见的。 沈策西他妈已经走了,茶几上还放着招待的水杯,薄越去回了个电话,出来时扣着衬衫扣子,道:“工作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去一趟,晚点回来。” 沈策西皱了下眉,想说他才回来,又走,又没说出来。 太粘人叫人烦,沈策西都不喜欢别人老黏着自己,黏黏糊糊的也有点儿不爷们儿,那话说出口,听起来跟什么一样儿。 “我让人送你。”他大度道。 “不用。”薄越道,“你先歇歇吧,冰箱有新鲜水果,这两天刚买的,买太多了吃不完,你有时间也可以帮忙解决一下。” 他才回来,就脱了件外套,出门把外套一拎,换上鞋就能走了,薄越一边跟助理那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公司那边去。 一系列的事儿解决下来,暮色已然降临。 回到了住处,薄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十点,别墅一片漆黑。 他解了外套挂一边,抬脚上楼,先去洗了个澡,没拿衣服,他裹着浴巾出了浴室,泛着一身湿意推开卧室的门,摸索到墙壁上灯光的开关,摁下去,才看见床上拱起的一团。 沈策西在他这儿睡下了,穿了他衣服,睡了他的床,还很自觉的只睡自己那一边儿,给他留了一边儿。 房间里白炽灯刺眼,他被这灯光刺激得皱了眉,看起来是要醒了,但半天也没醒来,薄越去吹干了头发,刚躺上床,沈策西就自发的把胳膊挨在了他身上。 “没睡吗?”薄越轻声问。 沈策西沙哑嗓音夹杂着浓重的倦意:“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薄越:“抱歉,突发情况,有点麻烦。” 沈策西模模糊糊唔了声,没了下文。 薄越一看,人好像是已经睡了。 他伸手关了床头的灯,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策西在这儿住下了。 不仅住下了,他那间房间的房门还锁上了,薄越问他那门怎么打不开了,沈策西说不知道,“你天天住这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薄越道:“那还挺奇怪,之前都好好的。” “可能坏了吧。”沈策西窝在客厅沙发上摁着电视遥控器。 薄越问:“要修吗?” 沈策西:“我让阿大去找人来修,你不用管。” 薄越站在那儿看了他几秒,“嗯。” 沈策西是让阿大去找人来修了,至于什么时候修,就没个准点的时间了,两人的生活这段时间变得重叠了起来。 薄越的作息规律,也没有不良的生活习惯,沈策西发现他还有点洁癖,从外面回到家,会先去换一套衣服,他的手机也经常会响,沈策西没有偷听偷看人手机的癖好,但薄越打电话也没避着他。 薄越每次接电话,好像都是为了工作的事儿,谈话的声音低沉又泛着质感,穿过人耳膜都是一种享受。 十月底,薄越在家接到沈策西的电话,沈策西说有一份文件落家里了,让他帮他送过去,薄越在书房找了一番,找到了他说的那份文件。 沈氏公司大楼,薄越还没进门,就有一人迎了上来,是沈策西身边的助理,“薄先生吗?沈总怕您走错路,让我下来接您。” 薄越道了声麻烦了,对方忙摆手道没事,领着他进了公司。 相较上一回,这次薄越穿得正式了些,到了楼层,薄越和助理穿过那长廊,工作间还有着正在工作的员工,助理敲了门,里面一声“进”,助理替他推开了门。 “薄先生要喝咖啡还是茶?”助理问道。 “咖啡,谢谢。” 助理没有跟他进门,敞亮的办公室内,沈策西后腰倚着办公桌打着电话,皮带将他的腰勾勒出了一道劲瘦的弧度,他嘴里应和着电话那头,目光似狼一般落在了薄越身上。 薄越把文件放在了桌上。 “嗯,不用顾着我的面子……”沈策西对着电话那头说着,见薄越不理他,往前走了一步,胯间碰着了他的腿侧,手不安分的对他上下其手,抓住了他领带,又用食指勾着他衬衫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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