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丢的…… 他回想了一下,在给沈策西“暖手”时,他手表都还在手上,大概率是丢在了沈策西车上。 从房间里出去,楼下,沈策西的助理已经来了,沈策西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看到他下楼,瞥了他一眼,领带结打错了。 他“啧”了声,拆开重新打。 “要去上班了?”他问。 薄越说等会儿,他去倒了杯水,倚着墙壁看着沈策西那边儿。 沈策西手指一错,又打错了。 “……” 他把领带扯下来:“几点?顺道送你。” “恐怕不太顺道。”薄越食指隔空点了点他领带,“不打了?” 沈策西:“会打领带吗?” 薄越:“可以试试。” 他接过沈策西递过来的领带,手指灵活的系上结,沈策西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头火热,蓦地有种小妻子送丈夫上班的即视感。 他爸以前上班,他妈就是这么给他爸系领带的。 薄越领带打得很标准,一扯,沈策西仰了仰头,薄越掌心顺着领带,服帖的贴在了他衣服上,勾唇:“嗯,好了。” 沈策西:“……太紧了。” “紧吗?”薄越食指描摹过他衬衫领口,插进他颈间和衬衫的那条缝,“刚好。” 那根手指又抽了出去。 沈策西抬手摸了摸脖子。 “再不出门要晚点了。”薄越提醒道。 沈策西:“……” 他眸子发沉的望了他一眼,里头神色晦涩难辨。 沈策西出门去公司了,手表的事儿,薄越没问沈策西,沈策西也没跟他提起过。 早上,薄越看着沈策西走的,当晚,他从公司回来,家里客厅亮着灯,他推门进去,沙发上大咧咧的躺着一人,电视开着,播放着新闻联播。 他踏进门内:“沈总兴致挺好。” 沈策西抛过来一个物件:“你手表落我车上了。” “是吗?”薄越接住,一看,是他那支手表没错,表带坏掉了,“劳烦沈总亲自送来。” “你那表不便宜吧。”沈策西道,“贵重物件,总不能随意对待。” “多亏沈总替我找回来了。”薄越道,“改天得请你好好吃个饭才是。” 沈策西哼笑:“想请我吃饭?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实在为难的话,不吃也没关系。” “……”沈策西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人,要讲诚信。” 这顿饭沈策西还是吃了,当晚吃的,薄越下的厨,沈策西吃完挺满意,又接连来吃了两天。 又隔了两天没来。 薄越从来不会去问他不来的时候在干什么。 周五,沈策西回了沈家。 “也不是非得说让你喜欢,看得顺眼的有没有?” 沈家别墅,沈策西坐在桌后,听到这句话,脑海里浮现了薄越的模样,是挺养眼的,他舌尖一抵上颚,那冰凉的感觉隔了好几天了,还是能回想起来。 这人不仅养眼,还很对他胃口。 不怕他,一些时候还特别强势,但人又挺温柔,人长得好,说话也好听,还很耐心,跟那些普通的妖艳货一点儿都不一样,他想起上回薄越给他检查,还挺让人牵肠挂肚的,心痒痒。 哪哪都挺好。 但是他包薄越,他们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再顺心,他也不可能把这事儿当真。 从一开始,他们就心知肚明这是什么关系。 金主和金丝雀,本身就不是什么对等关系,各取所需。 他妈见他消极处理,接着道:“你尚阿姨家里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人长得盘亮条顺——” 沈策西心说,薄越也长得盘亮条顺。 “学跳舞的,身材也好。” 薄越身材也好。 “刚大学毕业,还年轻着。” 薄越也年轻。 “你要不抽空见见?坐一块儿聊聊,聊的来就聊,聊不来也没多大关系,你也快二十七了,总不能一辈子——”沈母蓦地顿住,朝沈策西看了两眼。 以往每次提到宣鸿哲,沈策西就会皱眉沉下脸,今天却好似没听到一样儿,没多大反应。 她其实是不太喜欢那宣鸿哲的,那年轻人有这方面太急于求成,沉不下心,但沈策西喜欢,她倒不会过多干预,没想到那年轻人自己先沉不住气去订婚了。 “不去。”沈策西说,“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那一听就跟他撞号了。 “上一个你也见都没见就说不喜欢,温柔的你不喜欢,开朗的你也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儿的,你跟妈说说。” 上一个听他妈说什么文质彬彬,温和有礼貌,一听就是特乖巧的0。 上流社会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大多都是那种款儿,沈策西不可能做1,他这条件,还得含泪做一?那不如自己动手,他也不是谁都带上床的。 “看感觉吧。”沈策西说。 沈母:“……” 他爸在一旁看着资讯,道:“我看就没他能看上的。” 网球俱乐部,薄越和容允城挥着拍,打着球,两人打了个大汗淋漓,薄越拧开水喝了两口。 “不玩了。”容允城喘着气放下球拍道。 薄越:“才热了身,就不玩儿了?” 容允城:“等会儿我还得去相亲呢。” “你就这样儿去相亲?真想找对象呢?” 容允城长叹一口气:“那能怎么着,打扮得太好,万一我没相上人家,人家相上我了,我岂不是祸害人。” 薄越:“你想得,还挺多。” 容允城:“你这样子很过分,容易没朋友。” 薄越:“嗯,知道了。” 容允城:“……” 薄越笑了几声:“你好好捯饬捯饬,指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 “你说谁是耗子呢?” 薄越忽而想起了那天被老鼠给吓得坐他腿上的沈策西,轻笑了声:“我没那个意思,麻烦你,别随便对座入位。” 容允城说他笑得怪渗人的,薄越扬了下眉,没答话。 容允城随口跟他聊起宣鸿哲:“你上次跟我提起这人,我还想起来一事儿,他呢,啧,不知道怎么说。” 上次在他家门口碰见沈策西,容允城想起他俩有个事,“那宣鸿哲挺喜欢跟在沈策西后边跑的,我有一次不小心——是真不小心啊,就是听见宣鸿哲跟人说,沈策西太缠人,他不迁就着他点儿,他就会发火,我感觉这人挺有心机的,他俩的事儿,挺复杂……我随口一提,就给你提个醒。” “嗯,谢了。”薄越明白他的意思。 跟不跟沈策西说,随他,但他觉着最好还是别掺和,吃力不讨好。 不管是那本书里,还是现实中,好像都是以外人视角,描述沈策西“痴恋”宣鸿哲。如果这事是假的,沈策西为什么不解释……一,是他不屑于费口舌跟人解释,二,是他解释了,没人信,懒得再解释。 这是那个假设成立,薄越认为最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两种可能性。 在某一方刻意的营造下,的确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人和人之间的误解本就很容易发生。 而宣鸿哲订了婚,那种解释,会变成狡辩,要面子。 容允城:“你现在住哪儿呢,都还没过去看看,好歹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不太方便。”薄越说。 容允城:“怎么不方便?还藏人了?” 薄越拎着球拍朝场外走去,“改天吧。” 容允城:“神神秘秘的……” 薄越手机上有一条十分钟前的消息,沈策西发来的,消息上问他在哪儿,薄越给他发了个地址。 “正好,我也在附近。”沈策西发来语音道,“一起吃个饭?” 还挺巧。 另一头,别墅,登堂入室的人坐在沙发上,拎着钥匙起了身,定位了下薄越发来的地址。 二十公里。 嗯,是在附近。 不算远。
第154章 压压惊 人潮涌动的街头,薄越穿着件简单休闲的T恤,戴着顶鸭舌帽,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干,光看那一张脸,跟个大学生似的。 他站在街角,有人拍了下他肩膀,他回过头,闻到一阵甜腻的香水味,一个女人从他身侧探了过来,女人跟他问路,他微微倾身听着,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抬头,看到不远处双手揣兜的沈策西。 沈策西今天还是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薄越对女人摇了摇头,指了指另一侧。 女人“啊”了声:“谢谢。” 她走后,沈策西也没走过来,就站在那儿看着他。 “认不出人了,沈总?”薄越走了过去。 沈策西下巴抬了抬:“那人谁?” “问路的人。”薄越道,“刚到?” 沈策西以为是他在说等了很久,说:“这地方不好停车,找停车位都快找了我半个钟头。” “哦。”薄越垂眸瞥了眼他脚上的拖鞋,“沈总今天穿得……挺不错。” 这种俗气的夸赞,从薄越嘴里说出来,格外好听顺耳。 沈策西很受用,哼笑:“你在这边干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见薄越这种打扮。 薄越说打球。 他这么一说,沈策西就想起他那浑身蓬勃的肌肉,在床上时又硬又烫,像块铁一样儿,直要烫到人心里去。 “篮球?” “网球。” 沈策西对网球没什么兴趣,不过他还挺想看看薄越打网球的样儿。 “是要保持运动维持一下自己的资本。”沈策西心不在焉道。 薄越笑了声,没应声。 打网球是兴趣,对薄越来说,他的兴趣很多很广泛,和沈策西上床也是。 “打完球正好,走吧,带你去吃饭。”沈策西说。 他走了两步,感觉不大对,低头一看,脚下踩着从薄越那儿穿出来的棉质拖鞋,他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沉默。 薄越给他递了一个台阶:“要去买鞋吗?我还不是——很饿,附近有个商场。” 沈策西:“……” 沈策西从哪儿来,一目了然,来得还挺着急,薄越也没戳破。 到了商场,沈策西让薄越给他挑一双鞋,皮鞋大同小异,但沈策西不知道怎么,想穿球鞋,他这身西装配球鞋,不是很搭,他喜欢,薄越就帮他看。 薄越眼光不错,他拿了一双白色球鞋,蹲在沈策西身边,大致看了眼。 “这双行吗?”薄越做决策时,哪怕已经决定好了,也会以一种询问的方式。 沈策西“嗯”了声。 来都来了,他道:“你去挑个你喜欢的。” “我鞋很多。” 沈策西不喜欢把一句话重复很多遍,“喜欢就买,去看吧,衣服,手表,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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