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道:“这就是嘲讽?我最近在输入各种哲学知识,以及中外名著,小说。人类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 时启心想那群程序员还给你看书?真是闲的没事干了。他问:“那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系统道:“人类简史,你觉得怎么样?” 时启,倒。 时启甚至开始怀念最初的系统了,那时它还单纯烂漫,一板一眼,输入得太多,现在就像个老学究一般。时启忍不住道:“少看些书,小心成为书呆子。” 系统则彬彬有礼地回他:“好的。” 要不这周六过去看看吧?时启知道他不该去,但人类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时启又是典型的白羊座男,如果想去探索某件事情,便整晚都会想着那件事情。 时启正想着,手机一亮,有人给他打电话。 这个点,谁会给他打电话?时启纳闷地拿起来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居然是厉觉打来的! 时启顿时坐立不安,不知道厉觉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不应该还在参加聚会吗?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时启接起来,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说话声,狂魔乱舞一般,厉觉到底在干什么? 时启:“喂?”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是厉觉朋友吗?他喝多了没人接,你来接他一下吧。”对方是个大嗓门男声,时启耳朵差点被震聋,艰难道,“你……哪位?” “地址是斯特利安路36号莓安街梧桐巷子对面伊斯特西餐店二楼包厢211。”说完一串地址后,对方竟不管不顾,便把电话给挂了。 时启:“……” 那位仁兄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旁边的方殊流大概都听到了。 时启和方殊流对视一眼。 方殊流微微皱眉:“你要过去?” “……”时启茫然道,“你听清楚了吗?他刚说的是……哪哪来着?” 方殊流:“……” 时启只记得什么梧桐,什么211,其他的听入耳中,便自然而然顺着另一只耳朵飘出来了,不留一丝痕迹。 方殊流颇为无语:“就在这家店的二楼,你要去找他?” 211包厢。 “还我!”厉觉勃然大怒,掀翻了压着他的几个男生,体育生都身强力壮,被摔了也丝毫不碍事,依然笑嘻嘻的,对厉觉说:“输了就要接受惩罚,你自己选的大冒险,厉哥,不能耍赖啊。” 厉觉抢过手机,通讯界面显示已挂断。他捂着额头,刚才的确喝了不少酒,此刻头晕目眩,重新拨回去,却没人接。 “厉哥急了!是不是怕人家不过来啊,一小时不过来,那杯深水炸弹就是厉哥的了啊。”一人笑着,桌上满满一杯精心调制的饮品,全喝下去,第二天是肯定起不来了。 厉觉随手给时启发了个短信,跟他说刚才只是朋友开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随后冷冷道:“他不过来,我直接喝了。” 厉觉端起那杯酒,便一饮而尽。 全包箱的人都“哇——”地一声,开始鼓掌,还有人说“厉哥威武!”,而厉觉喝完那杯酒,大脑立刻便开始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都在颠倒,他闭了闭眼,用力压下那种感觉。 旁边立刻有人递过来一杯清水,厉觉喝了,感觉好点了,然而眼前浮光掠影,宛若梦境。 我这是在做梦?厉觉揉了揉眉心,想了想,又掐了自己一把,一点也不疼啊。 好端端又开始做梦了。厉觉想起,上回他询问那梦境社的人,问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索性去百度了。 然而百度的结果,令厉觉手足无措。 怎么可能……会是那样? 一定是百度出错了。厉觉把手机丢在一旁,瞥了眼一旁正在填表的时启,心中毫无波澜。嗯,肯定是错了。 他不喜欢男生,又怎么可能对……产生欲望?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再面对时启时,厉觉总觉得心虚,便借着训练的由头,避开了时启。 然而情人节的前一天,时启主动约他。 厉觉心头一跳,该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 时启看过来,厉觉立刻收回视线,开始假装玩手机,实则视线偷瞄时启。 时启睡着了,厉觉仍在胡思乱想,根本停不下来。 时启该不会真的……喜欢他? 厉觉不是Gay,但这个人换作时启,厉觉却完全可以接受,这好像挺奇怪的。 意识到这件事情后,厉觉变得有些奇怪。他感觉世界都和从前不一样了,仿佛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待着他,游戏也不想玩了。 时启看着远处的烟花,厉觉便忍不住看着他。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注] 如果能和他共度一生……倒也不错。 厉觉起得早,便去晨跑,然后给时启带早餐,等时启醒了,便各自去上课。没课的时候,可以待在一起,打打游戏,或者什么也不干。晚上的时候……那他是不是还应该再找点相关的片子?厉觉对此一无所知。 上网一搜,都是各种黄色小广告。厉觉叉掉一个又来一个,过了会又来“是兄弟就来砍我”的网游,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厉觉退出浏览器,仍有些睡不着。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厉觉刚拐上楼梯,便听到时启说:“我喜欢你,阿渺。” 厉觉:“…………” 原来全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那一刻,厉觉感觉自己很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别人什么都没有说过,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暗示,就眼巴巴地跟过去,像条狗似的。 不,狗都比他有骨气,起码被骗了还能咬人一口,他能干什么?总不能毫无风度地和许渺打一架吧? 许渺从小就和时启一起长大,如果非要问时启他选谁,只会自取其辱。 谁喜欢你了?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厉觉躺在沙发上,周围人在K歌,在跳舞,或者玩游戏,厉觉觉得很没意思,很无聊,既然做梦,就不能做个有趣点的梦吗? 有人推了厉觉一把,模糊地说什么“来了”,厉觉微微眯起眼睛,看到有人进来了。 是时启。 他穿着件衬衣,头发像是稍稍打理过,露出俊秀明朗的眉眼,就像中学时期大家最喜欢的那种少年,倘若苍白脸上再带些血色,便十分好看。 他显得那么单纯,如风一般,抓不住也带不走。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 时启左右看看,包厢内灯光昏沉,只开了闪来闪去闪瞎人眼还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的五颜六色的暗灯,人生巅峰,包厢内全都是人,烟酒堆了一桌,厉觉到底在哪里? 和其他人也不熟,时启警惕看着一个和他搭话的男生,问:“厉觉呢?” 那男生笑嘻嘻看着时启,转头大喊:“厉哥,你的人到了!” 时启被这人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这就是和他打电话的那人! 时启小心翼翼,左右打量,这就是厉觉说的“聚会”?可真是长见识了。 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时启身体重心不稳,惊呼一声,往前方倒去,然而等待他的并不是疼痛。时启摔在一个人身上,时启简直是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想撑着一旁的沙发起身。 然而,就在时启撑起胳膊的一刹那,一道光恰巧从侧边扫了过来,打在对面人的脸上。 竟然是厉觉! 时启简直是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觉则一动不动,与时启对视着,他似乎喝了不少,脸上带着红晕,却微微皱眉,打量时启,似乎在想这人是谁? “厉觉!是我,时启!”看来的确是喝醉了,这下事情麻烦了,厉觉这么大个子,上次喝醉之后,得是时启和许渺两个人,才勉强抬得动他,这下只有时启一个人,该怎么办?总不能放任厉觉就在这里睡了吧。 厉觉却仍是不动声色,却在时启想要起身时,快准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下一刻,时启感觉一阵天翻地覆,再睁眼时,后背死死抵着沙发靠椅,厉觉则自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还是来了……”厉觉哑着声音,眼睛很亮,亮得摄人,像是暗夜中寻觅猎物的狼,他喃喃道,“果然,这是梦。” 时启并未听清厉觉在说什么,因为旁边拿着麦克风的哥们正在鬼哭狼嚎,和另一个五音不全的兄弟合唱“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时启猜测他们可能是失恋了,因为唱着唱着居然哭出来了。 于是只能看到厉觉动了动唇,然而时启没学过唇语,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厉觉到底喝了多少酒?时启光是闻着,便感觉自己也要醉了,厉觉压着他也怪怪的。时启只得推了推厉觉胸膛,感觉他浑身都热得烫人:“我来接你——唔!” 话还未说完,厉觉却一手抬起他下巴,俯身亲了下来。 厉觉的唇很热,时启却因常年吃药,哪里都是凉的,两人唇瓣相触时,彼此都颤了一下。 厉觉气息一滞,便不再单纯贴在时启唇瓣上,而是进一步叩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而时启简直因为这事情莫名其妙的走向给惊呆了,一时间居然忘了拒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厉觉的气息已经充斥了他的鼻腔,混合着那股浓郁的酒味,与他身上已经浅淡得几乎闻不出来的香皂气息。 呼吸也极为炽热,几乎到了发烫的程度。时启从未与人接过吻,更何况厉觉的吻没什么技巧,却十分野蛮,逼得时启连话都说不出来,推他的手腕则被捉住,强行扣在一起,锁在头顶。 沙发是很有弹性很柔软的那一款,因为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子的体重,便深深陷了进去,这下时启就更难逃脱了,他几乎是被嵌在了厉觉的怀里,又被他的吻搞得头晕目眩。 这时候,包厢内昏暗的气氛反倒成了绝佳的催化剂,因为无人发现,在沙发一角,有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接吻,而那鬼哭狼嚎的“你爱不爱我”,则愈发增长了内心那股无从发泄的气焰。 “你……放开我!”时启找到空档,侧过头深深呼吸,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走向!厉觉是酒喝太多,神志不清,把他当成别人了吗?!可时启也没听说厉觉喜欢谁。 厉觉却嘴角含着一分笑意,高挺鼻梁与时启光滑白皙的脸颊微微相触,时启的唇此刻满是他的气息,厉觉十分满意。然而时启仍在推他,即便是在梦里,也不愿意么? 时启胸口起伏不定,厉觉抓他,就宛若狼抓兔子一般毫不费力。时启的手被扣着,连抹一下嘴角也做不到,而厉觉盯着他看,像是有些不满意似的,复又埋头,时启以为他还要亲,连忙侧过头,然而厉觉却埋在他的脖颈处,炽热气息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层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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