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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早上把羊奶分成五份，本来是用碗装的，今天却只能用杯子装。小杏平时习惯喝那么多的羊奶，今天看到只有一点后，不由脱口而出，“爹爹，今天的羊奶怎么这么少啊？小杏还要。”这话被旁边的玲玲听到后，立马站起来就要把自己的羊奶分给小杏。最后还是李锦年劝说后，玲玲才没有这么做。不过李锦年也向小杏保证今天没有明天就会有更多的羊奶。 想到玲玲那敏感不安的样子，李锦年心里不是滋味。可见平时她也是这样生活的，心里越发看不起王家。 这会李锦年从街头逛到街尾，再从另一条街尾走到街头，一直没看到有卖羊的。这样找着实在是浪费时间又没效率，李锦年只好去求助旁人了。 在这县上，李锦年最熟悉的当属乘风酒楼了。他和许老板的来往中，双方也从合作伙伴变成了朋友，彼此也越发随意。还没到乘风酒楼，就已经闻到了香味，李锦年熟门熟路的走进酒楼。距离上次来到酒楼已经有些时日，不过酒楼的生意依然不错。李锦年直接 找到张掌柜，开门见山地问到可知哪里有卖羊的。 张掌柜一时愣住，半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看李锦年有些急切的样子，表明会帮他问问别人。最后又告诉李锦年少东家就在楼上的雅间里，可否去见一见。李锦年既然来了酒楼，自然与许老板叙叙也好，谢过张掌柜后直接走到楼上最里面的雅间。许老板正在看账本，见到李锦年到来很是高兴。双方寒暄几句，聊聊最近的热门话题，生意上的事之类的。半晌，约好下次再叙，李锦年就告辞离开了。 下楼后，刚好就听张掌柜说知道哪里有卖羊的。随即，李锦年就见张掌柜招来一个眼熟的小二，给他说明一下情况。原来这小二叫丁小甲，家里住在郊外。郊外空地大，那边很多人家都养了点家禽之类的。他家隔壁有一户人家养了将近十只山羊，一家都是养羊的好手。靠这手艺，一家人也过得不错。这次是家里的孩子生病，看病吃药还没见好，家底也耗尽大半。正愁着想要卖羊凑钱看病呢。 李锦年闻言连忙问到，能否带他去看看。丁小甲为难的看着掌柜。只见张掌柜大手一挥，放丁小甲半天假。李锦年对掌柜和丁小甲感谢一番后，就麻烦丁小甲在前面带路。刚好去郊外的路也是李锦年回家必经的路，两人一起坐上驴车赶路。 到了郊外，只见零星的房子矗立田野之间。李锦年顺着丁小甲的指引，一路来到旁边有几只山羊的房子面前。大门没关，丁小甲拍拍门，喊到“韩爷爷在家吗，我是小甲？”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小甲啊，快进来。”李锦年这才随着丁小甲进门。 丁小甲熟门熟路的走进一个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脸色蜡黄的孩子一直昏睡。丁小甲问陪在一边的老人，“韩爷爷，小杰好点了吗？”那位老人微笑着回答：“好多了，大夫说再多喝几副药应该就能醒了。到时候你们就又能在一起玩了。”“那太好了。”丁小甲喜上眉梢，“对了，韩爷爷，您上次不是说要卖羊吗？这次我是带人来买羊的，他是我东家的朋友。不知道您现在还卖不卖了？”“卖，当然卖。你说的那个人呢。”丁小甲回头一看，原来李锦年没有进屋，还在院子里呢。于是他就搀扶着韩爷爷到院子里看看。 李锦年正看着院子里的三只羊在悠闲的吃草，看那样子平时被伺候的很好。扭头一看丁小甲搀扶着一位老人出来，想必就是这间的主人了。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当初卖山羊给他的那位老翁吗？那老翁看到李锦年也是一惊，显然也认出了李锦年。 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李锦年跟老翁以当初同样的价格把他家的两只公羊四只母羊四只小羊全买下来了，老翁还赠送了一些草料。刚好还有母羊在产奶期。虽然有点多，但李锦年咬咬牙还是全买了。现在家里的人口多，羊奶多喝点总是没问题的。其他的公羊可以养起来，让它繁殖后代，以后也不用再买羊了。 买过这么多羊后，怎么带回去是个问题。最后李锦年把八只羊是硬塞进车里的。看着还留两只公羊在外面，李锦年只好问老翁要根绳子把两只羊拴在车架上，让它们跟着驴车跑起来。李锦年感谢过丁小甲后，就架着驴车，后面跟着山羊一路往回赶。 一路上，为了掌握平衡，不让山羊累死，李锦年用比平时慢一倍的速度前进着。等他到家时，都快午时了。李锦年架着驴车远远看到家门口有人，再仔细一看，那不是前姐夫王元吗？！ 一天（倒V开始）
第24章 一天（倒V开始） 李锦年架着驴车缓缓来到家门口,看着禁闭的大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跳下驴车,无视站在一旁的王元,李锦年拍拍门,大声喊到“我回来啦,快开门帮个忙。”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小泽和小杏的脸。他们确认是李锦年回来后，连忙帮着要把驴车赶进去。 李锦年往门里望去,看到院子里大娘正在陪李春花说话，玲玲在旁边陪着。让小泽先不忙着把驴车赶进去，他先把山羊都弄下来。期间小泽对他耳语了几句让李锦年弄清楚了情况。把山羊都弄下来后，瞬间感觉屋外站满了山羊。小杏高兴极了,一边拍手一边蹦蹦跳跳的直呼,“好多大白小白啊！”李锦年对小泽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小杏和玲玲去远一点的地方放羊，剩下的事交给他就好。期间王元一直想帮忙，但李锦年都有意的避开了他的帮忙。 等孩子们都走过之后,李春花也松了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在玲玲面前怎么对待王元,所以只好关起门来不让他进来。她想起当初父母想给自己许个好人家,把附近的村落未成亲的青年都看了一遍。而自己是在一次赶集的时候遇到王元的。那时候他帮自己捡起了自己不小心丢下的东西。然后自己不知怎么就看中了他。后来虽然母亲有看中的青年想告诉自己，但自己脑里想的却都是王元。还是母亲看出自己不妥,追问自己。她才将心事告诉了母亲。母亲托人打探了他家，说是为人诚恳老实就是家里人不好相处。她当时没有听懂母亲的言下之意，因为心里实在是喜欢他的。再后来,她嫁到他家，才知道原来不好相处是什么样的。而如今一晃十年就要过去了。 李锦年看虽然玲玲频频回头,但好歹让小泽带到远处去了。大人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不用让孩子知道。他冲屋里的李春花和大娘一笑，也不管还在外面的驴车，当下把门再次关上。 李锦年对王元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到一旁来。王元看了眼禁闭的大门，还是跟着小舅子来到一处空地。 李锦年带着王元来到离村里房屋比较远的一处空地。看附近没有旁人后，他直接了当的问到：“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元深知要想见到媳妇和玲玲，必须先过小舅子这一关。“我来接春花和玲玲回家 。” “回家？回哪里？这里就是她们的家。你应该知道你们已经和离了吧！” “不算的，我不同意。锦年，让我把春花和玲玲带回去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也不会再让人欺负她们母女的。” 李锦年听着王元的保证，发出一声冷笑，“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你应该知道我姐和玲玲在你家过得什么日子吧！你知道我姐小产过吗？你知道大夫怎么说我姐的吗？他说我姐气血两虚劳累过度，以后或许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王元被突如其来的事实吓到了，他抓着头一副不想相信的样子。 李锦年见王元那不敢置信的样子，接着说到：“你居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人丈夫的。你看看你那些侄子侄女吃的圆滚滚的样子，再看玲玲那皮包骨头的样子。你又是怎么做人父亲的？我姐嫁给你十年，你给我姐带来了什么？到头来，只留给她和玲玲受伤的心灵和身体。就这，你还好意思让我姐跟你重新和好。你哪来的脸？” “锦年，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春花和玲玲。以后我会更加努力让她们过上好日子的。你就让我再见见春花吧。”王元苦苦哀求。 “不用了，我是不会让你再见她们的。你这种人说的好听是老实木讷，说的不好听就是迂腐。你明知道过去过得是什么日子，却还想着靠自己努力来改变这一切。你自己扪心自问，你觉得就凭你那些家人，就算你努力了生活有可能改变吗？你不过是想让别人看到你的努力好夸赞几分罢了。你也不过只是想满足你作为男人的虚荣心而已。你愿意怎样展示你的努力随便你，只希望你不要连累旁人，尤其是我姐和玲玲。”李锦年吼完王元后，也不管他那变化的脸色，直接扬长而去。 李锦年回家后，看小泽他们放羊还没回来，直接把驴车赶进家门。李春花和大娘本来还在聊天。大娘见李锦年回来了，看后面没跟着人，就放心的对他们叮嘱几句就回家忙活去了。李锦年姐弟忙把她送到门口。 李锦年把车架卸下来，让驴轻松点，再给它喂上草料和清水。一路上也是辛苦这头毛驴了，下午要给它刷刷毛清洗一下。 还有车厢也要清洗几遍，一股的羊臊味。李锦年一边拴着驴一边盘算着。 李锦年见李春花一直注意着自己，只好停下手中的活，把在街上买的东西交给她顺便把他和王元的对话也告诉了她。不然恐怕接下来她都无心做任何事了。李春花听完之后，心里若有所思。其实今天大娘来开导过她，她只是还有点放不下而已。如今再听锦年说的这番话她也领悟了不少。其实自己何尝不是靠别人的夸赞来获得自我满足的人呢！ 屋前传来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山羊的咩咩声交织在一起。小杏首先跨进家门，“爹爹，羊吃了好多草都吃饱了。不过小杏饿了要吃饭。”说完拍拍自己的肚子给李锦年看。李锦年好笑的应到，“好，爹爹马上做饭。”看后面小泽玲玲牵着羊回来，忙示意他们把羊拴在屋外的树上，院子里可没有地方放羊了。 李春花把包裹放好后，随着李锦年到厨房忙活。李春花看弟弟动作熟练的忙活，虽然从昨晚那顿饭知道他现在厨艺变得很好，但亲眼见到还是很感慨。她帮着洗菜切菜，等炒菜时忙抢过锅铲，说是让弟弟看看她的手艺有没有退步。李锦年见李春花活力十足的动起来，只好让她去做。他则在灶台下看着火候。两人合作，不一会一桌饭菜就备好了。 李锦年之前以为李春花只有揉面功夫好，等真正吃到饭菜时，才发现她的厨艺也不错。理所当然的一桌饭菜一扫而光。看着个个都腆着肚子，李春花心里更高兴了。能有人认同自己的手艺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李锦年拦过李春花欲收拾桌子的手，自己站起来收拾桌子。小泽也站起来和李锦年一起去洗碗。自从小泽的伤好点能自由活动后，他就帮着做点家务事。虽然一开始碗碎了几个，但现在已经有模有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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