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为什么现在会哭?为什么心脏会痛?为什么快要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笑啊席白秋。 你要笑啊! 他抬手捂住不断流泪的眼,鼻腔酸涩,喉咙发出细碎的呜咽。 似乎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天翻地覆了。 - 同一时刻,皇庭正殿。 鲜血喷溅于洁白的晶石地面,跪在地上的人被折磨的犹如一滩烂泥,浓郁的血腥味攒动于整个皇庭大殿,让所有在场的侍卫皆噤若寒蝉。 “你是我父亲的部下,从小也算看着我长大,我理应叫你一声叔叔。” “你的能力很强,而我也念及旧情,赐你功勋爵位,予你权势金银,可你……贩卖军情,通敌叛国,贪心不足的谋取大量钱财和地位,甚至私底下还在进行军.火和人.体.走.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低沉的嗓音响彻大殿,身形挺拔的男人戴着宽檐军帽和黑色皮革手套,纯黑色的大氅罩于宽阔的双肩,无论是垂落的金色绶带亦或者是左胸前的精致徽章,无一不透露出庄重与矜贵。 “我错了陛下……我就是一时糊涂!我、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做这些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原谅叔叔吧!?”被踩断一只手的Alpha涕泗横流的仰着站在面前的人。 “对于背叛者和犯罪者,我不会原谅,亦不会姑息。”荆炀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嗓音温和道:“我知道你手底下还搭建了一个用于人.体.实验的研究室,但我很好奇你把它藏在了哪里?竟让情报局查了三个月都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如果你主动说了,或许不仅能保住你自己的这条命,和你一起参与走.私的妻子,也能保得住。” 听此,何康安的眼中突然迸发了强烈的求生欲,膝行几步切声说道:“不是我不说而是我真的不知道!研究室根本不是我创立的,只是挂了我的名字出资拿钱,那地方我是一次都没去过!” “是另外一个人!!他每次都带着面具,声音也做了变声处理,那些研究和医学上的东西都是他在、呃啊!!” 何康安忽然眼球暴突的倒了下去,后脑缓缓流出混杂着脑组织的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硬生生的炸开。 荆炀神色不明的望着突然失去生息的人,手指摩挲着冰冷的尾戒,平静的吩咐道:“送去监察司,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两名侍卫上前,动作利索的将何康安的尸体抬了下去,接着,又驱使清洁机器人将地上残留的血污快速清理干净,大殿便又焕然一新了。 身形高大的帝王拿出怀表状的光脑看了一眼时间,随后又发了个通讯给秘书长廖其治。 与此同时,夕阳的余晖透过彩色花窗落于这肃杀压抑的皇庭大殿,大片厚重的晚霞绵延于天际,其中晕染着金色就像是往血液里强行灌注的金箔,彰显出一种近乎残忍的美。 “陛下……”秘书长廖其治匆匆忙忙的走进大殿,额角冒汗的躬身对他行以一礼。 “这件事刚爆出来的时候我就吩咐过你把它压下去清理干净,现如今已经过去了快十二个小时,为什么民众探讨我和天命之番的热度还这么高?”荆炀笑着询问他,声音平和的让廖其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这件事的讨论度实在是太高太广了,删了一波还有一波,我们的工作人员到现在一直都没停过,已经封了上百万个账号和发布内容。” “尽管婚姻处那边已经解锁了您和白曦瑜少爷的配对ID,但……但已经截屏录屏的人像是病毒一样把它四面八方的扩散,其中不乏一些技术高明的黑客,能躲避拦截我们技术人员的追踪代码……” 廖其治忍不住拿出手帕擦了下鬓边的冷汗,只有靠近了才知道,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是多么摄人,皮肤上都有种针扎的痛。 “最多再给你一个小时,否则我明天就要看到你的辞职报告。”荆炀沉声留下这句话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殿。 “……是。”廖其治心惊胆战的呼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脖子感觉隐隐发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坐在回去的悬浮车上,荆炀给席白秋打了个通讯,但对方却一直忙线不曾接通。 荆炀垂眸点开了虚拟光屏,手指轻滑,调出了庄园别墅的室内监控。 他先是看了席白秋的卧室,目光扫过那张被褥凌乱的床,但并没有看见人,接着又逐一查看了书房、客厅、健身房……仍是一无所获。 荆炀直接打给了管家韩叔,眼神无波无澜的问:“他去哪了?” “……陛下,少爷他下午三点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韩述回答道。 “有说去哪么?” “没有,当时白秋少爷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只是看起来……像是刚哭过?”韩述略显犹豫道。 “嗯,知道了。”荆炀挂了通讯,再度给席白秋打了过去,可仍是没有被接通。 随即,他又察阅了下信箱,然而信箱里也没有来自席白秋的任何短信。 这么多年里,席白秋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但凡是自己出门、去哪里都会和他报备,很少有忘记的时候。 而就算是忘记,他打通讯过去对方也会接听,如果是不方便接听或没听见的话,一但看见则会立刻回他消息或者通讯。 按照韩叔的说法,席白秋下午三点出门,而现在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分,已经间隔了四个多小时。 要再等等么? 荆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大腿,目光却落在光屏里一个名为[席白秋]的加密文件夹上。 这个文件夹里包含了席白秋从小到大的所有视频、照片,以及很多他觉得有纪念意义而记录下来的文字内容,当然,席白秋每天被人记录下来的行程报告也在里面。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确定席白秋位置的定位软件。 荆炀不是没想过去翻看今日席白秋的行程报告,但他一直都想尽自己最大可能给席白秋过多的自由,所以基本上,如果不是标红的行程报告他一般都不会去查阅。 他不想席白秋活的太过压抑和窒息,因此这么多年里,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克制自身的控制欲,克制内心阴暗疯狂的一面。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载着荆炀的悬浮车静静悬停在别墅大门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天边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落下地平线,黑夜便到来了。 车内闭目养神的荆炀缓缓睁开了眼,第不知多少次给席白秋发了短信,打了通讯。 无人接听,无人回复,如水一般沉寂大海。 荆炀克制且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打开了席白秋的定位,光屏溢出的光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明明灭灭,光影交错间,令他时而像悲悯的神,时而像危险的魔。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代表席白秋的红点,最后一次给对方发了条语音留言—— “小白秋……该回家了。” 车内,低哑的嗓音中似包含着某种浓烈至极的危险情绪,仅短短几个字便让人心生战.栗,头皮发麻。 - 「飞鸟」酒吧。 劲爆的重金属音乐响彻于室,绚烂的霓虹灯随着鼓点闪烁,投射于舞池中随韵律舞动的男男女女身上,戴着面具的Beta在高台上露.腰.扭.臀,燃起纸醉金迷的火热氛围。 席白秋孤身坐在吧台前,单手支着下颚,醉意朦胧的笑看着正在为他调酒的调酒师。 “先生,您已经喝了一下午了,这混酒的度数比普通纯酒的度数更高,喝多了会很伤身体。”调酒师Air停下调酒的手,不忍心的劝道。 “他们……都说一醉解千愁,今天我……就要试上一试。”席白秋哑着嗓子道,因酒意上涌而变得有些热,遂随手扯开领口,露出大片性感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其实,暗地里早就有很多荤素不忌的A和胆大主动的O在关注着那位孤身喝酒的Alpha,但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实在是过于强势霸道,光是靠近就觉得喘不过来气,更别说上去勾搭了。 所以,也就只有对信息素不怎么敏感的Beta能够靠近他,比如说那位调酒师,比如说现在正在走过去试图撩人的女性Beta。 “嗨帅哥,晚上好。”女Beta将自己暗红色的大波浪卷撩到脑后,笑着用自己的酒杯轻碰了下他的,翡翠绿色的眼瞳像是两颗漂亮的宝石,眼波流转间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人心底的谷欠望。 席白秋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喝了一大口酒,顿时苦涩袭舌,辛辣入喉。 “看你在这儿喝了一下午了,是有什么伤心事吗?”艾欣的红唇开合,笑容灿烂的凑近了他,“让我猜猜,是爱别离苦还是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席白秋低声喃喃,看着她跟荆炀一样瞳色的眼睛笑了起来,“对,我是求而不得。” “那就放弃啊,不然痛苦的只有你自己,越陷越深的也只有你自己。”艾欣感慨万千,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席白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扶着晕眩的脑袋道:“……我也想放弃,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放弃了,但太难了……” “……这里,太疼了。”席白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胸口,视线迷蒙的像是望到了久远的过去,“……那么多年的感情,我割舍不下,我想回到原点,我一直在试图剜去这段感情里变质的部分,可没用……” “剜掉了,会再长,一直长……”席白秋趴到桌子上,目光涣散的盯着透明的玻璃酒杯。 “那就离开吧。”艾欣看着他这个快要破碎掉的样子,竟有些心疼起来,轻声道:“去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时间久了,感情自然就会淡了。” “……嗯。”席白秋的指尖轻轻点着冰凉的玻璃酒杯,薄唇轻启:“……离开他。” “离开!”席白秋声音突然放大,拿起加了冰块的烈酒,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被人紧紧按住,随后,酒杯也被人不容拒绝的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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