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少见。 真的很少见。 说是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足为过。 席白秋被萌的心都化了,忍不住将那漂亮的触手贴向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却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Alpha身体微不可见的一颤,并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坐姿。 毕竟只有触肢的主人才知道,它是多么的敏感。 只是这样一来,荆炀心中的怒火基本上算是消散了个干干净净,随之而来的便是担忧。 担忧今晚的席白秋会不会发烧,会不会头晕,会不会呕吐,会不会痉挛…… “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席白秋抱怨的看了他一样,又美滋滋道:“不过它真的好可爱啊,还有你只能放出这一条吗?多的有没有?” 荆炀双臂舒展搭在沙发背上,姿势变动间,性感的锁骨线条在敞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他轻声道:“有的,很多。” 但他并不想放出来。 怕释放的太多失控的就越快。 毕竟,触肢说白了就是给伴侣筑巢的存在。 而像席白秋先前的动作,在荆炀看来就是在跟他调.情。 “你易感期快到了?那这几天有头痛吗?”席白秋收回被小触手勾走的思绪,着急忙慌的问。 “嗯。”荆炀敛眸道,“不过痛的不厉害。” 没有匹配度高Omega来安抚,陷入易感期的Alpha总会很难受,更别说还是荆炀这种有命定之番的顶级Alpha。 席白秋抿了抿唇,试探性的提出一个建议:“……小青蕊跟你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呢,要不要试、”——试。 他的话在对上荆炀看向他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很冰冷,也很危险。 似乎他要是在继续说下去,就会发生什么极其糟糕的事。 席白秋摸了摸鼻子,在心里打了个突。 “好了,很晚了,睡觉吧。”荆炀站起身,率先向席白秋的卧室走去。 而那晶莹剔透的触肢则滑至席白秋的手腕,之后还绕了两个圈,就这么把人牵走了。 席白秋看着Alpha高大挺拔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洗漱完毕后,席白秋打了个哈欠扑进柔软的床褥,又侧过脸揪住荆炀的一小截衣角,小声道:“你今晚要陪我嘛?” “嗯。”荆炀侧躺到他身边,关了大灯,只留两盏不怎么明亮却倍感温暖的小地灯,声音又低又柔,“我不放心,万一今晚真发烧了怎么办?” “……不会的。”席白秋闭上眼嘟囔道,“你不要每次都这么紧张……这样很……累的……” 睡意令他的话语逐渐消散于唇边。 荆炀轻轻拍着席白秋的脊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眼神在暖色的灯光里显得无比温柔。 渐渐的,他俯身凑近,在青年的眉心落下了一个珍惜的吻。 - 席白秋这一夜睡得极好,没有发烧,也没有呕吐,甚至还做了个极美的梦。 直到他遭到廖青蕊的短信轰炸,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忘了给这个小Omega回关于她亲手制作的巧克力的结果。 【廖青蕊:怎么样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有没有!?[星星眼][星星眼]】 席白秋:…… ——说起来最后那盒巧克力被荆炀扔哪了来着? 【席白秋:…… 席白秋:我哥可能不太爱吃甜食】 席白秋试图给他哥遮掩,试图继续给他哥搓这根红线。 【廖青蕊:QAQ好的,那我下次给他做咸味小曲奇!! 廖青蕊:[打滚][打滚] 席白秋:[摸摸头]】 啊,Omega真是一种很可爱的生物。 此时的席白秋正要穿过学校的半开放式长廊去A603教室上《机械与生命》的课程,由于正值课间时分,所以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 “嘭!” 因为只顾着看光脑发消息,席白秋一个没注意便撞倒了人,定睛一看,好像还是位Omega。 “抱歉,我没注意看路,你没事吧?”席白秋赶忙上去,小心的将那人扶了起来。 离得近了,席白秋也看清了这位男性Omega的面容,不由神情微怔。 面前的Omega有一头漂亮的银白色头发,带着些许的自然卷,浅紫色的瞳眸水润润的,轻咬下唇的模样看着就惹人怜惜。 但不知为何,席白秋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好像是他的小学同学?是姓白吗? “……衣服脏了。”白曦瑜看着自己雪白袖口处的一点污渍,眉头紧蹙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衬衣。” 听此,席白秋满怀歉意道:“实在是对不起,要不这样,我帮你清洗干净或者重新赔你一件?” 闻言,白曦瑜抬头看向席白秋,嗓音温软的询问他:“这是圣耶莱的当季新品,价值千万,你赔得起吗?” 席白秋想了想,刚要起唇说可以,便听眼前的Omega又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与他擦肩而过,并轻飘飘的留下一句:“算了,只能说我今天运气不好。” 席白秋:“……” 说实话,有种拳头硬了但鉴于对方是Omega可以理解对方的骄矜但其实并不想理解的憋屈感。 “傻站着干嘛呢?进去啊,苟宴已经占好位了。”江鹿远拍了拍他的肩说。 “嗯。”席白秋挥散脑中思绪,和室友们一起走进了教室。 结果这节课上的快把席白秋冻死了。 他本来就畏寒体虚,而这间教室的空调又打的极低,对别的人来说可能这个温度只是稍稍偏凉,但对席白秋来说这是必须要裹紧被子缩在他哥怀里取暖的温度。 江鹿远看着席白秋冻得犯紫的嘴唇和发颤的身躯,直接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罩在了他身上。 “谢谢。”席白秋感激的低声说,将冰凉的手缩进了还带有余温的外衣口袋,鼻间嗅到了一股桂花清酒的味道,那是江鹿远的信息素。 “没事儿,你回家后记得喝点姜汤什么的,去去寒。”江鹿远笑了笑,压低了嗓子说。 席白秋点了点头。 虽然有了室友的外套,但席白秋还是感觉有些冷,一直哆哆嗦嗦的熬到了下课。 之后回到家,席白秋感觉那股子冷意还在身上,他就把室内气温调高,又扑向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个球,这才发出一声喟叹。 到了晚上七点,席白秋将刚做好的饭菜一一端上桌,客厅里便响起了开门声。 “哥,你回来的真巧,菜刚做好。”说着,席白秋便一边解围裙一边走向厨房,打算去端最后一道菜。 “站那儿。”荆炀出声道。 “什么?等下啊,还有一道排骨汤没端出来。”席白秋没太听清。 “我叫你站那儿。”荆炀语调微扬,神情中辨不出喜怒,抬起脚大步向他走去。
第二十二章 这句席白秋倒是听清了,就是比较懵,下意识站在原地不动了,眼睁睁看着气场强大的Alpha大步流星的向他走来,皮鞋鞋跟打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仿佛敲在了他的心头。 “……怎,怎么了?”席白秋结结巴巴的问在他面前站定的男人,忍不住想他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儿啊? ……他犯了吗?他没犯吧……还是犯了?不,没有吧。 席白秋开始头脑风暴。 谁知荆炀并未开口说话,他比席白秋高了得有一个头,在俯身凑近的时候,会显得很有压迫感。 客厅内一时之间变得极静,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面容英俊的Alpha抬手拢住了席白秋的左肩,同时又将脸贴近他的颈侧轻轻嗅闻,一蓝一绿的异瞳俨然已缩成针尖大小,有种诡异的非人感。 但席白秋看不见,他只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吐息,有些痒,有些麻。 “……桂花……清酒,雨后栀子……”荆炀低声呢喃着,用宽厚的大掌拨开席白秋颈后微长的黑发,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他的腺体部位,仿佛在巡视什么。 席白秋听的十分茫然,起唇问:“什么……?” “信息素。”荆炀的唇几乎要贴在他的耳尖,几根手指轻轻搭落在他的后颈,“你身上沾了别人的信息素。” 席白秋想了想,桂花清酒应该是穿江鹿远外套的时候染上的,而雨后栀子……那是白曦瑜的信息素吧? 他跟荆炀简单解释了一下。 由于身体原因,席白秋虽然分化成了Alpha,但他的腺体却无法分泌出信息素,只是能闻得见,而无法感知到。 正因如此,他身上也就很容易沾染到别人的信息素。 当然,他以前不是没有沾过别人的信息素,只是都不浓,过个一两个小时就消散掉了。 但这次兴许是他穿江鹿远外套穿的太久,再加上撞到了白曦瑜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导致他身体上沾染上的信息素变得很浓。 况且,荆炀的易感期又快到了,对其他人的信息素十分敏.感,心情也可以说是阴晴不定。 “我不喜欢。”荆炀低语着,指腹轻轻按.揉着席白秋颈后的腺体,“不要离他们那么近。” “……嗯,今天都是特殊情况。”席白秋被按的头皮发麻,像是被微弱的电流贯彻全身,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为之轻颤。 毕竟腺体可是所有Alpha和Omega的敏.感.器官之一,它本身就是为忄生忄夬感而服务的。 “我以后会注意的,先吃饭吧?菜要——啊!”凉了,席白秋的话戛然而止。 荆炀眼睑微阖,张嘴发狠似的咬住了他脖颈的软肉,又于齿间缓缓碾磨,像是要把他身上沾染上的陌生人信息素全部覆盖掉。 “哥!你、别——!”回过神来的席白秋想试图推开他,但这人力气大的不行,根本推不动,再加上脖子上传来的刺痛,不由气恼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惩罚。”荆炀看着对方白皙的脖颈上被他咬出的一点血迹缓声说道。 “都说了那都是意外情况!”席白秋被搞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知道。”荆炀淡声道。 “知道你还惩、”话还没说完,席白秋被Alpha抱小孩似的抱了起来,突然腾空的感觉让他的双腿下意识盘上对方劲瘦的腰身。 “哥!”席白秋急忙环住男人的脖颈,又望进对方深邃且压抑的眼神,意识到荆炀似乎是陷入了易感期的前期症状——筑巢行为。 他顿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和心底产生的一些莫名情绪。 这筑巢行为,一般会发生在易感期真正到来的前几天,不定时,短时间,每次发作会持续三十分钟到两个小时不等。 在这期间,Alpha的意识是不怎么清醒的,全靠本能行动,同时写在骨子里的领地意识和排他性将变得极强,眼中只会有自己的伴侣。 不过席白秋因为腺体残疾无法产生信息素,而信息素又和易感期挂钩,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过易感期,自然也体会不到Alpha筑巢行为下的焦虑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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