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想要靠近他。 温岁往后退了几步,期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里面是一杯烫水,落在手背处。 他疼得“嘶”了一声。 “小岁你怎么样了,伤到没有。”霍言语气担心。 温岁疏远道:“没事的,先生,我先走了。” 离开的背影很快又毫无留恋。 关门声响起后,室内便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既然发觉这里的气温,冷得厉害。 霍言手指收紧,浅色的眸子泛着红意,缓步走到温岁的座位上。 餐布微乱,他抬手掀开。 座位底下空无一人。 只是桌角的位置,掉了一颗裤子扣。 可见这里发生了什么亲密与暧昧。 … “013,你能查一下,霍言是什么情况吗。”这些天相处下来,温岁能感觉出来霍言的奇怪。 与原主前世里的 【我看了一下,需要积分。】 “去查。” 【好的,宿主。】013道,【给我一点时间。】 月色落下来,温岁望向远处正在打扫的求婚现场,低垂眉目,望向戴着的戒指。 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婚期也越来越近。 但却总给了温岁一种不好的预感。 · 院子内。 谢无澹正在处理一支玫瑰,听到身后传来霍言的声音:“阿澹这么喜欢玫瑰吗。” 谢无澹小时候便有种玫瑰的习惯。 “大哥怎来了。”谢无澹问着。 “来看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霍言意有所指道,“阿澹,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去多想。小心到头来是自寻烦恼。” 话音一落,室内无端升起剑拔弩张。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 曾经年少时,也有过。 但此刻的紧绷感,却比往常任何一次,都严重。 “属不属于你,不是大哥自己说得算——”谢无澹将玫瑰放进花瓶中,低道:“而是,它选择属于谁。” 霍言没有接话,只笑了一下。 室内静了一下。 谢无澹起身,“大哥,我一直记得一件事。” “什么事。”霍言挑眉问道。 他站在了谢无澹身旁。 窗外的月色透过玻璃窗,落进来, 霍言忽然恍惚起来。 好像他们兄弟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久站在一起过了。 “当年,我刚被母亲关起来,是大哥把我救出来,带我去过生日。” 少年的霍言,将亲手做的小蛋糕递给他。 那是谢无澹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冷冰冰的谢家,只有霍言一个人记得这些。 只是后来的他们,锋芒毕露后,都渐渐疏远了。互相有礼,却又格外冷漠。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阿澹怎么还记得。”霍言也顺着回忆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做蛋糕,不小心放多了巧克力,尝一口都觉得苦涩,你应该是吃不习惯的……” 谢无澹轻声道:“但是我那个时候很高兴。” 霍言微顿。 “也很怀念。”谢无澹抬眼望向他道,“只是后来,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了。” 霍言怔住了。 他们也曾是最好的兄弟。 只不过后来,谢无澹被生母带走后,日夜训练,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天骄之子。 而他,依然是可怜的流浪儿。 上辈子,他一心渴望权力,做了很多错事。 而这一次,他只想要温岁一个人。 如果得不到,那就去争去抢。 等谢无澹离开后。 霍言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光脑铃声响了起来,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后,脸色沉了下来,接听了。 对面笑道:“霍先生,上次的照片,看着还满意吗。” “你觉得我会满意?” 看着自己的弟弟,抱着自己正在发情的未婚妻。 看见的那瞬间,霍言就认出来是那次,他去搜寻过的主题店。 温岁发情期度过了,他不觉得是抑制剂打的,那就只剩下一种了…… “霍首席,您想要的权力,只有我们虫族才能给你,记得多考虑一下。” 电话挂断。 霍言额间青筋略显。 他想着,就算是温岁跟谢无澹真的在荒星有过什么。但是他跟温岁现在已经大婚将近了。 只要温岁最后会嫁给他。 那么别的,他可以既往不咎。 霍言望向院子里,属于谢无澹的玫瑰。 他抬手摘了一支。 却不想,玫瑰将他指腹扎出了血,好像无论如何也握不住。 · 温岁在院子里散步。 遇见了楚明杳,这个Omega望着他,问道:“喂,你跟谢无澹,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楚明杳当初因为谢无澹撑伞,送温岁回宿舍那件事,觉得这两人怪怪的。 本来看见温岁被霍言求婚,还很高兴的,但转头一看,就发现谢无澹今晚脸色很不对劲,像是要发疯了一样。 楚明杳这问题回答了是个麻烦,温岁也不想跟对方说什么,便没理会。 还能听到楚明杳气急的嗓音:“我问你话呢……”越来越远。 温岁又散了几分钟,缓解了一下燥意。 时间不早了,他打算回房间。 却不料,他刚走到树林边,就忽地被人握住了手腕。温岁被拽入了半晦暗的树影间,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熟悉的清冽冷香,萦绕在鼻尖。 温岁几乎是立刻便认出来是谁, ……这个刚才在桌子底下欺负他的罪魁祸首。 “放开我。”他挣扎时,眼尾微红。 近在咫尺间,能听到谢无澹的呼吸声。 特别是想起刚才都经历了什么后,更让人让人耳根发烫。 温岁想要挣扎,却被禁锢得更结实。 他本来之前在室内,手背便烫红了,挣扎间不小心衣物摩挲到时,疼得温岁皱眉,“嘶”了一声,“……疼。” 尾音都是微颤的。 下一秒,手腕就被握住了。 谢无澹的指尖很凉,但掌心却滚烫又燥热。给他擦起了药。 温岁手背的疼意,这才有所缓解,“变态,你今晚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我是你嫂子吗?” 他还想说一些。 谁知谢无澹盯着他,眸子在若隐若现的月色下,黑得发亮:“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温岁心脏紧绷。 他不确定谢无澹到底猜出了多少,有可能,他们可能就只差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了。 “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阿温。”谢无澹唤他。 听到这个名字一瞬间,温岁控制不住,整个人在原地僵了几秒。 等他想要故作没听到般,继续往前走。 腰肢却被谢无澹勾住了。 “阿温。”谢无澹弯腰低头,姿势暧昧的埋在他脖颈间,有些难过问:“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 “我会让你哭着承认的”(二十四) “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 谢无澹的这句话落下时。 温岁顿了好几秒,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挣扎渐小,身子发软。 谢无澹禁锢着他的腰,逐渐收紧,胸膛极为滚烫,怀抱也是。烫得几乎都能掠夺他呼吸,以一种不可抵挡之势,占据着他敏感的神经。 “……放开。”温岁抑制住嗓音的颤意。 谢无澹顿了几秒。 湿热呼吸落在他耳边,连同Alpha低哑好听的嗓音,都磨在他心尖一般,引人颤栗:“我怎么还舍得放手,阿温,你是觉得我认不出你么?” 温岁心脏跳得略快。 谢无澹低低笑了一下,吻着他敏感的耳垂,温岁背脊蔓延上酥麻感,听到Alpha道: “我们曾经那么亲密过,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绷紧的心弦如同被拨弄了一下。工种浩你炸啦 温岁想要挣开他怀抱。 下一秒,单薄的背脊便被摁着、抵在了树干上,衣物摩挲着他肌肤,有些疼意。 温岁不由闷哼了一声。 随后下巴就被谢无澹捏住了。 被迫微抬着。 夜色下,温岁秾丽的小脸,浸在碎银般的月色下,染着几分苍白,湿红柔软的唇瓣,略微张合,诱得人厉害。 谢无澹眸色暗了下去。 喉结滚了滚,眸光仔仔细细又滚烫地掠过他的脸,打量着:“之前在荒星,做梦都想知道阿温的模样。原来长这个样子。” “真漂亮。”谢无澹说着,低下了头,侵略感伴随着强烈占有欲,随之而来。 呼吸纠缠,温岁肩颈线都绷紧了。 听到谢无澹低哑嗓音:“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这些日子。 他一个人回了荒星很多次。 躺在他们待过的小屋子,每一次都觉得那张床冷得可怕,他怀念着,少年身子娇小地缩在他怀里,温温软软又很乖的模样。 想起他们一起躺在流苏花底下,自由自在。 还有,少年在他掌心写字,指尖微软,一笔一划。 谢无澹承认自己,在阿温面前,是一个很不正经的Alpha 自从那两次对温岁的吻,他以为自己背叛了阿温。 痛苦折磨涌来。 在直到意识到温岁是阿温时。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控制不住欣喜泛滥。 阿温还活着。 想到这,紧接着又是痛苦。 既然活着,又为什么,不肯靠近他,还是说怕他只喜欢阿温,不喜欢温岁? “岁岁,你早就猜到了我认出你了,对么。” 指腹摩挲到了,他柔软饱满的唇瓣,微微染上瑰丽的红,温岁胸膛起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清醒一点,我是你大哥的Omega,我以后会嫁给……” 下一秒,唇瓣就被堵住了。 “唔。”温岁的所有话语,都被这潮湿的热烈 谢无澹的吻,十分凶狠,又带着怒意与急促,厮磨着他湿红的唇肉。 曾经有过太多亲密,也太过契合。 等温岁反应过来,已经被迫承受着掠夺,他无法回应,只能艰难地吞咽着,想再抵开谢无澹的舌尖时。 却触不及防地,被早已预料到的Alpha勾住了,于是一切纠缠,变得更加无法预料。 温岁觉得唇瓣都要被磨破了。 与其说是吻。 更像是一场撕咬。 唇齿相依。 最后,从彼此唇间尝到了血腥味。 抽离时,唇瓣染血,温岁被吻得呼吸紊乱。 眸子染着水色,氤氲犹如水雾,泛着水润的光泽。唇都被咬破了,侵染着血色,嫣红得不自然。 白霜信息素散在空气里,压着他后颈现在 “你、你真的认错人了。”他嗓音很轻,尾音都快消失了,“我不认识什么阿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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