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连晓扯出一个假惺惺的笑意:“南门大人……您怎么来啦?” 南门九似乎刚刚睡醒,还有些迷蒙,走进简连晓的床边,站住。 “怎、怎么了?” 南门九这么反常,莫非是刚才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是装的了? 可是他不应该在打坐休息吗,怎么会突然掉头回来这边? 简连晓做好了和南门九摊牌的准备,但南门九却没提刚才的事情。 他只是简单的爬上了简连晓的床,热气洒在简连晓脸侧,凑的很近。 什么情况?! 他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南门九还是打算……的样子?? 简连晓推了推南门九的肩膀,苦笑着说:“南门大人,您三思啊,我,我身上有病!” 南门九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喘了两下粗气,扯过简连晓搂紧,倒在他身侧……睡着了? ??? 窗外是每月一次的满月,圆月当空,月朗星稀。 南门九不知怎的,爬上了简连晓的床,倒头即睡。
第九章 情蛊 南门九的身体热得不像话,简连晓被他弄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吐息换气之间,简连晓脑海里突然知晓,南门九之前中过情蛊,每个满月都会发作,原著中就是这个情蛊作祟,他和女主感情升温。 原著要不要给魔尊加这么多debuff啊?又是睡魇又是情蛊,就是为了撮合感情线吗? 但是他简连晓绝不屈服。 南门九意识模糊,嘴里喃喃着“阿简”两个字,手还摸上了简连晓的腰。 简连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力推开南门九,下床打了盆冷水。 毫不犹豫往床上一泼。 南门九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简连晓丢了水盆,马上开始哭爹喊娘:“对不起南门大人!小人看您热得很想给您擦擦脸,但是没拿稳水盆!对不起呜呜呜……” 南门九黑着脸坐起来,简连晓余光扫了一下他的脸色,假哭的更加凄惨:“南门大人您绕了小人吧!真的是不小心的!” 南门九将简连晓拽到床上,简连晓吃痛的想起身,南门九双眼泛红,狠狠咬住了简连晓的脖子。 有狗!! 最后两个人真的在床上……自由搏击了起来。 可惜简连晓力气没有南门九大,不出几个回合就被摁回去了。 那双泛红的眸子和简连晓对视,眼中含了一丝情欲和不甘,南门九真的像个大金毛一样低头蹭了蹭简连晓的脖子。 “阿简……” 白月光的名字和他太像了,南门九这张俊脸让多少姑娘心猿意马,温热的吐息就在简连晓耳边,他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登徒子! 简连晓抬脚,顾不得什么别的,只想踹他。 一脚下去非但没有把南门九踹开,反而被那人抓住了脚。 这不对劲。 南门九原著中是极力抵抗情蛊的,白小晴和他并没有发生什么,为什么这个南门九感觉…… 莫非是因为自己和白月光太像了,他一时间鬼迷心窍?? 简连晓用力翻身,把南门九压在身下,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镇住他,折腾一番,南门九大概睡魇难敌,睡过去了。 还好他没对自己使用修为,否则自己轻轻松松就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简连晓脱力,从南门九身上翻下来,坐在旁边。 花殷擅长各种蛊毒之术,说不定他什么办法。 要是每个月都来这么一遭,谁顶得住。 简连晓披上外套,连夜出了小院门,出去之前朝里望了望,祈祷南门九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记忆。 没走出去几步,简连晓就被前面的黑影拦下来。 花殷笔直的站在那处,说:“大晚上你出来干什么?” 简连晓歪头:“小殷殷怎知我出来?” 花殷没回答简连晓的反问,接着说:“……快说你什么目的。” 简连晓叹气,黑脸道:“魔尊有情蛊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花殷微微瞪眼:“大人中了情蛊?何时的事情?” “果然,我就知道,”简连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去你房间吧,这里隔墙有耳。” 花殷将简连晓带到自己房间,简连晓发现原来花殷不止有一只猫,这里一共五六只,每只都养的圆圆润润的。 “这么多?”简连晓笑了,抱起其中一只,说:“它们叫什么名字?” “小白,小黑,小花……” 简连晓抬手打断:“好了你不用说了。” 花殷扫了他一眼,没接话,去柜子出翻出了一些古籍,问:“大人去找你了?” “是啊,他之前没这症状,今天貌似是满月吧……说不定是定期的蛊毒,但是他又有睡魇,所以现在在我房间睡下了。” 花殷根据简连晓的描述,从古籍中找到了一个名叫“月情”的毒,花殷抖落上面的灰,摊开给简连晓看:“这是一种江南的蛊术,解药通常只有下蛊人持有,看来,得去一趟。” 简连晓摸了摸下巴,觉得南门九都洞虚期了,要个解约不是轻轻松松,说:“那太好了,但是那你明天怎么和你们家魔尊说?” 花殷看他:“……” “……别想暴露我,你就说,我拼死拼活跑出来,找到你哭着求救。” “哭着求救”的人此时正大摇大摆坐在花殷房间的椅子上,怀里随便拎了一只脾气极好的猫。 简连晓打了个哈欠,说:“我睡会,早上叫我。” 花殷无语,只能由他去了。 简连晓再次醒过来,面前是南门九的背影。 似乎察觉到身后人醒了,南门九扭头看了他一眼。 简连晓从椅子上坐起来,发现这还是花殷的房间,只是那几只猫被藏起来了。 “大人,您意下如何?”花殷单膝跪下,说:“情蛊之事不容延缓,久而久之容易攻心。” 好你个小殷殷,说好叫醒我,没想到居然摆我一道。 花殷全当没看见简连晓瞪他,接着说:“如今简兄也有了可以防身的佩剑,殷认为,既然大人靠近简兄可以延缓,不如将他带去,以防情蛊作怪。” “不……”简连晓一个滑跪,说:“使不得啊大人,小人这点修为和体术,去了岂不是连累大人,小人拙见,不如带花大人一同前往,花大人修为高深又精通蛊毒之术,远比小人合适随行……” 居然还想让他去陪南门九,花殷你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花殷不甘示弱道:“殷一走魔教恐无人看管,大人,您快些定夺吧。” 南门九看了看简连晓,说:“就你了。” ? 好你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南门九! 花殷行礼道:“大人英明。” 简连晓认命,要怪只能怪自己的金手指太废物,每次都得到眼前了才知道情报,无法提前准备。 “准备一下,”南门九又说:“今日便出发。” 花殷:“是。” 面对花殷和简连晓的背影,南门九捻起一根遗落的猫毛在手里揉捏了一番,末了,猫毛从他指尖滑落,他抬脚走出了花殷的住处。 简连晓觉得背后凉飕飕地,回头一看,南门九面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看来自己昨天和他打架的事情南门九不记得了,那就好,省的解释。 魔教门前南门九看了看简连晓,简连晓知道他的意思,道:“小人已经会御剑了,不必麻烦大人……” 简连晓修为已经进入了结丹期,御剑对于他来说是轻轻松松,但是他没忘记自己在南门九面前的废物人设,踩着万里风故意摇摇晃晃,看起来就像个没熟练掌握技巧的新手。 南门九挥手使了个不知道什么法术,简连晓发现自己的剑突然稳了不少,就算是故意去晃也晃不动了。 竟然如此简连晓也就站直了,跟在南门九后面稳步前进。 江南贺州凡人居多,南门九选了个山林落地,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顶斗笠带上,黑色的纱帘遮住他的脸。 简连晓收起万里风,在他身侧问:“大人,您既然知道自己中了情蛊,为何不早些来这边找解药?” 南门九只是冷淡道:“原因你不必知道。” 简连晓违心道:“……小人只是担心大人,恐情蛊久了不祛,于大人身体有害。” “不会。” 南门九说完这两个字,两个人就再没交流了。 贺州临江靠水,四时景气都滋养蚊虫,故而这里常常传出各种怪病和蛊毒。 南门九被人下过睡魇简连晓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没下过情蛊。 但是是什么人能给洞虚期的魔尊下这种东西? 南门九倒是不着急找解约,走进一家酒楼,店小二马上迎上来,看简连晓衣裳华贵长相俊美,定是哪家的小公子,十分谄媚道:“二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南门九开口:“我家公子出游到此,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南门九拿简连晓当挡箭牌,简连晓也只能无奈的配合他。 “有有有,二位看,咱们客栈对面啊就是雨花楼,里面各种美人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在我们客栈开一间房,就能去看明晚雨花楼花魁的演出,血赚的买卖啊。” 南门九从乾坤袋拿出银子,说:“一间上房。” “哎哎哎好嘞……” 小二别嘴,寻思这两位爷看着这么有钱,结果只开一间房。 简连晓奇怪的望了南门九一眼。 不是找解药吗?怎么还开上房了? “客官,这是雨花楼的木牌,凭此牌每日就可进去看花魁了,您拿好。” 简连晓跟着南门九进了客房,看他摘下斗笠,好像真的打算休息一天,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大人您这是……”简连晓灵光一闪,说:“莫非雨花楼的花魁就是……” “看来你不笨,”南门九坐在桌前到了一杯茶,说:“既然明日得见,那就明日再说。” 简连晓心里腹诽他只开一间房做甚,表面上还是在他旁边坐下。 “这一间房,今晚……” 南门九风轻云淡道:“床你睡,我打坐。” “哦……”简连晓又看木牌,问:“可这木牌只有一个,岂不是只能进去一个人?”
第十章 她也是穿越者? 简连晓问完,南门九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变出了另一块木牌。 那个牌子有点旧了,样式也和这块有所不同。 “大人您……”简连晓唯唯诺诺的语气中夹杂了些许调侃的心思:“您之前来过这种地方?” “嗯。”南门九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简连晓,说:“难得来贺州,出去看看。” 简连晓觉得南门九一定吃错药了,怎么感觉他正常下来,比之前偏执的样子更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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