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松了口气,心道谁那么没礼貌?在潭水里丢弃废物。 他心里刚小声bb完。 “哗啦——”潭水中央突然掀起巨大水花,水珠滴落潭中,荡漾出层层波纹,有什么东西要从水潭下潜上来! “我去,见鬼了!”顾瞻大叫一声,生出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但他腿软跑不了,直挺挺地站着不动。 指尖火光随着顾瞻音量的拔高迅速窜高几丈,光亮照亮周围。 中央潜上来的是个人,不是顾瞻心里想的鬼。 那人没有穿任何中衣外袍,裸露着上半身,刚出水时水珠顺着下颔,胸膛,再滴落潭中央,漾开水纹。 身材不错,这是顾瞻的第一反应。随后他对上那双猩红的竖瞳,心猛的一颤。 这不是他那不久前才见到的三徒弟吗? 他好不容易才逃出山洞,现在这算是主动送上门了吗? 顾瞻啊顾瞻,你真是好蠢啊。顾瞻欲哭无泪,手脚并用地想要逃出水潭。 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趁江州现在还没出手,他得赶紧跑。 他后脚就差几毫米的距离就离开潭水,但潭水中的水忽然聚集旋升出水面,形成一堵宽大的水墙,阻挡他前进的道路。 “师尊,你就这么不想见到徒儿吗?” 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自顾瞻背后响起,从前江州虽然话少,但声音绝对不是这种语气。 顾瞻悻悻然转过身,面对江州,“不是,为师只是觉得潭水中说话不妥。” 江州自魔族血脉觉醒后,彻底地长开了。 他的眉目比魔尊的更狭长,更艳丽些,若是除去他魔族的身份,顾瞻觉得他当之无愧也是个俊俏的郎君。 江州狭长眼尾上挑,轻笑时弯了眼,更像月牙了。但他的语气森然,“师尊,徒儿不信怎么办?” 如玄色蟒蛇在吐信子。 夜黑风高,密林幽森,正是杀人好时候。要是此时江州现在一刀了结了自己,只要他想,毁尸灭迹估计都没人发现。 金手指已经用过一次了,还剩九份顾瞻刚讨价还价地还给了系统,此时悔的肠子都发青了。 他还没带剑,正面刚肯定刚不过江州,只能依靠偷袭这种小花招了。 顾瞻袖中朝下伸出手掌,正偷偷一点点聚拢灵力,“那为师怎么才能重新取得你的信任呢?” 江州弯眼浅笑,他朝顾瞻走近,猩红瞳眸透露着危险的暗光,“很快师尊便会知道了。” 两人之间的那段距离肉眼可见地在缩短,不断地缩短。 顾瞻第一次感受到危险,感受到属于成年男子荷尔蒙的气息萦绕,最重要的这个成年男子还比他高!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前有魔族,后有水墙。最后他退无可退地背抵在水墙上,润湿了他的外衣。 水墙坚硬如铁,凉得顾瞻打了个激灵。 眼见着江州步步逼近,他咬牙,手掌中灵力就快聚集成形了。 刹那间,江州猛的拽过他聚集灵力的手,大力将顾瞻扯到身前,拉入怀中。 瞬息间,水花四溅,手中灵力忽然熄火般地聚拢不成了,顾瞻瞳孔猛缩,心也凉透了。 江州高如松竹,如今比顾瞻高上了一个头有余。他垂眸,看着怀中惊慌失措的顾瞻,低低地笑了,“师尊,你不听话。” 话音刚落,他将头埋进顾瞻的肩颈中,撒娇似的软着嗓子道,“师尊,不听话是要受惩罚,徒儿这里难受。” 耳侧是江州温热的喷息,肩颈痒痒的,顾瞻呼吸紊乱,心慌意乱地想把手从江州掌中抽离出来。 奈何江州却抓着不放,引着他的手朝下方探去,江州抬起眸子,热的脸发红,“难受……师尊你帮帮我,好吗?” 帮?怎么帮?帮什么? 顾瞻疑惑,他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拒绝,而是坦然接受。 然而当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滚烫时,顾瞻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如烧开的水,咕噜噜地冒泡,不会吧? 魔族生性喜淫放荡,越是低级的魔族越是压制不住本性,因此时常发生魔族与凡人、兽妖媾的荒诞事。 而江州这种高级魔族,能够压制住好淫本性,但没有谁能够永远克制欲望,总需要找个发泄口的。 江州已经成年了,有这种生理性反应属实正常。顾瞻也是男同志,他能懂。 可是他没帮过别人啊! 难道第一次手就要献给徒弟了? 江州难受地趴在他身上,不断呢喃呓语,在顾瞻耳边催促道:“师尊,你渡徒儿可好?可怜可怜我。” 顾瞻手指冰凉,硬着头皮,“好,为师帮你。” 顾瞻没怎么干过苦累的活,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因此他的手指过分白皙,骨节分明。 江州被他磨弄的很舒服,发出一句舒服喟叹声,懒洋洋享受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大型奶狗。 走回去休息的山洞时,顾瞻手还在发抖。 许久的套弄导致他的手快要痉挛抽搐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他趁机弄晕了江州,顺带还清除了他的记忆。 太丢人了。 捕猎不成反被捕,江州抓着他的手磨弄了许久,这孩子真是……以后他老婆有福享了。 山洞口被顾瞻离开时设了隐秘阵法,外人无法看见,要是看见了也无法闯入。 顾瞻挥袖破除阵法,抬脚欲入。 “你能不能轻点?” 这是燕之游的声音? 顾瞻骇然,顿时刹住步子,想要转身离开,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已经很轻了,小师弟你放松点,不然我进不去。” 这是应松枝的声音? 靠!靠靠靠! 他发现了什么,是奸情的味道。平日里见这两师兄弟挺正常的啊,怎么现在就发展成这样了? 可是他儿子闻人语还在里面啊。 顾瞻心道不行,这两孩子血气方刚容易冲动,也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要是闻人语醒了看见了那不得完犊子。 太社会性死亡了。 顾瞻掐了个隐身诀,偷溜着走入山洞,还欲盖弥彰地遮住了一只眼睛。 顾瞻心里顿时冒出他捏的两个小人。一个是身穿白衣的正义顾瞻,另一个则是身穿黑衣的邪恶顾瞻。 邪恶顾瞻道:“我是不想看到的,但我总得留只眼看路,对吧?” 正义顾瞻骂道:“放屁,你就是好奇心作祟,想看一回活春宫!” 邪恶顾瞻辩解:“我没有!” 正义顾瞻:“你就是!” “我没有!” “你就是!” 脑袋嗡嗡,顾瞻拍散两个在他脑海中的小人,暗道: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他悄悄地移开遮挡目光的手。 那边的燕之游咬紧牙关,趴在应松枝腿上,外衣褪去,留有一件单薄的中衣。 而中衣被掀起,露出燕之游一截劲瘦白皙的腰肢,他的亵裤也往下褪了几分,露出不可描述的部位。 再看应松枝,火光下,一脸的冷淡与习以为常。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上沾了黏腻的药膏,往下面探去,刮擦在内壁上。 燕之游猛的咬牙:“二师兄,我得了痔疮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师尊!” 应松枝点头,无奈道:“好,不告诉师尊。”他的手本该是去练剑的,怎么就用来给人上痔疮药了? 果然小师弟就是晦气,就不该心软答应他的。 应松枝掩饰内心的嫌弃,掐了个除尘诀驱除手上膏药,拍了拍燕之游的圆润的臀部,“行了,上好了。” 燕之游赶忙从他腿上站起,收拾好衣裤,看见闻人语依旧睡得不省人事,松了口气。 他本来不想当着人面上药的,要是忽然醒了被发现,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但痔疮这玩意一旦发作难以忍受,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好在师尊还没有回来。
第三十八章 往生峰。 云雾缭绕,一只灰鸽用短喙衔着信,扑棱着羽翅,自高空俯冲而下。 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窗棱上,贼头贼脑地往居所内探去,发出“啾啾——”的声音。 居所内清浅的药香袅袅,药炉还在咕噜噜地冒泡煮沸。 方蔚然隔着绢布掀开药炉盖,弯腰轻嗅了一下,不忙不急地用药匙搅动几下,随后他走到窗边。 灰鸽见主人来了,高兴地拍了两下翅膀,乖乖巧巧地把嘴中衔的信放入方蔚然手中,随后不留任何痕迹地展翅飞走。 缓缓展开信纸,上面言简意赅地写了两条信息:魔尊元气大伤,瑶圣魂灯亮起。 看完,方蔚然指尖燃起火焰,将展开的信纸悬在火焰上方。火蛇舔舐信纸边缘,迅速燃烧化为灰烬。 他捻了捻指尖灰烬,若无其事地走出居所。 居所外天高云淡,他的道侣正在给“草爷”喂食,动作轻柔,好似贤妻良母。 方蔚然眯起眼,要是他的道侣知道魔尊快死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冒牌货是会惊慌失措,还是……兴高采烈? 不过不管是哪种反应,他都觉得很有意思。既然有胆子联合魔尊一起骗他,那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心理准备。 他原本觉得不过是个冒牌货,好好当他凡人道侣的替身也罢。 冒牌货几次三番想杀“草爷”灭口,方蔚然看在他和道侣有着一张一样的脸的份上,装作不知道,可以既往不咎。 可现在竟然敢往他的药炉里下毒,胆子大了。既然替身不听话,那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方蔚然含着和煦笑意,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之遥,手掐着他的腰肢,用情人之间最柔和的语气问道:“阿遥,以为这里如何?不知是否合你心?” 身后猛然被贴近,之遥早已习惯被方蔚然抱住,心里也习以为常地作呕狂骂死基佬。 他以为方蔚然说的是往生峰如何,怎么样。于是口是心非地道:“我觉得这里很好啊,风很干净,空气清新,能在这里生活是最好不过了。” 方蔚然浅笑,突然含住之遥冰凉的耳垂,犬齿磨弄着,“魔尊快死了,阿遥知道吗?”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之遥措不及防,心脏猛跳动,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他手上装着喂给“草爷”谷物的碗摔落骨碌碌地滚了几米远,缝隙裂开碎成几瓣。 耳垂忽然被咬住,生疼。方蔚然用力撕扯,声音骤然冷下去,“怎么,不说话了?” 腰肢被方蔚然狠狠掐住,手指几乎要陷入肉中。之遥忍不住颤抖,疼的龇牙咧嘴,但仍在努力演戏:“夫君,阿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魔尊给了你什么好处,敢让你来欺骗我?”耳垂硬生生被牙贯穿,血珠飞溅在方蔚然眼尾,像一颗艳丽的红痣,妖冶靡丽。 “啊……” 方蔚然掐在他腰上的手贯穿皮肉,血淋淋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掌心、最后在突出的腕骨处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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