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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的?妖尊!

时间:2023-11-19 17:00:12  状态:完结  作者:糊池砚笑

  沐汀落赶来渡口的时候,啸林城的妖卫正仔细盘查每一条商船。须臾,当他环顾过周围,便将目光搁浅在不远处缓缓游荡的客船上。

  沐汀落看出这船有故意拖延的迹象,似是在等待什么,于是吩咐随行的晴天:“那船蹊跷,去看看。”

  晴天顺着沐汀落轻指的方向,边往那处飞边眯着鸟眼细细瞅了瞅那条船,片刻后,还不待他飞离渡口,忽地匆匆转了个急弯,接着对着岸上的妖卫大喊:“不好,未靠岸的那船要沉!”

  灵鸟眼神极好,又时常飞渡沧溟波,见过的船比行酒渡的妖民都多,现下落樱坞的老大说那条船要沉水,就断然不是乌鸦嘴的吓唬。

  沐汀落察觉到那船有异样之前,尉影晰早就感觉到船在下沉,而船底犹如蠹虫噬木的窸窣声,以及流水冲压船板的咔嚓声却愈加响烈,船上与虫族谋利的众妖似是没料到船底会被埋伏的虫族凿开一个运渡木箱的窟窿,现下全焦急地检查船内的情况,以至于满昭色还未拽着尉影晰离开,便被慌促前来查探的小妖们堵在了船内。

  不过许是尉影晰化的女装太辣目,那些小妖见状,不由地怔愣住,而尉影晰与他们媚眼望贼眼的对视了须臾,接着费力安抚下满昭色蓄势待发的强劲手臂,郑重其事地大喊道:“禀告老大!这里没有异常!”

  堂堂猫大爷披着女子的装束却用磁重豪迈的腔调忽悠着众生,任谁听了都得堵塞了脑回路,奈何尉影晰说罢,拉着色狼大爷蹑手蹑脚绕路撤离的同时,竟然还不忘对着那群目瞪口呆的妖贼回眸一笑,惹得其中一个目送他离去的小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觉得这女的丑得模糊,咱船上有这个人吗?”等尉影晰走出五步远,终于有个稍微理智的妖恍惚问道。

  而此时,那群小妖才反应过来,当即指着那俩撒腿狂奔的背影大喝道:“活逮他们!”

  然而就在猫大爷不拘小节的撩起裙摆,身手敏捷地躲过几个紧追其后的妖贼时,同样乱跑的满昭色忽然止了步子,然后气定神闲地捏了捏指骨,旋即等着那几个妖贼追近后,色狼大爷终于拿出了他看家的本事。

  尉影晰只是瞥见满昭色猛地低身落拳,硬生生让面前的船板开了花,而那几个小妖也被这可吞山河的气势骇得僵住了步子,可随之而来的无休止的断裂声倒不是拜满昭色拳头所赐,而是这船早已承受不住猛灌的急流,现下恐怕连强弩之末都做不成。

  船体骤然拆裂,不仅让尉影晰他们慌了神,那些贼匪的神色也如倾家荡产了一般,变成了一片青白红紫的菜市场。

  这些原想依靠虫族一夜暴富的贼匪,至终都没想到虫族竟然会为了得到“货物”如此不择手段,他们提前埋伏在船底,不光在船底开了个大窟窿,而且用咒法设下旋流,将整条船上的东西悉数吞入了涡流,当然也包括那些个掉入水里的活物。

  如此一来,虫族不旦取到了这次想要的东西,还能封住这些办事妖贼的嘴,让他们也同这些妖民一样,成为他们眼中的“货物”罢了。

  不过幸而满昭色反应迅捷,商船崩塌的一霎,他便借着四散的船木,轻点足尖地远离了那股涡旋。可惜身残志坚的猫大爷却没有这样的本事,只能随波逐流地掩埋在一片殄沌中。

  急流不住地冲击着面门,尉影晰仅启唇一瞬便被呛得找不到南北,甚至连基本的狗刨都施展不出。兽族大多水性不佳,尤其是猫族,这也是为何猫大爷如此喜好吃鱼,但鱼族尚未灭族的原由之一,可平时即使不入水也能有鱼吃的猫大爷,如今却只盼着自己也能做条鱼。

  奈何水下的漩流湍急,就算是那些擦过的鱼族也难以幸免得入了急流。

  尉影晰意识混沌的刹那,恍恍感觉到腰间一紧,似是有什么捞住了他腰肢,紧接着便是一霎往上拉扯的力道……

  虫族这招令镇守的妖卫也失了方寸,他们在自保的同时,勉强拦截了四五个木箱,还有三四个水性较好有幸逃脱急流的妖贼。而因此事,大多货商都暂留在行酒渡,谁也不敢为了几个妖币冒险进入虫族出没的水域。与此同时,有妖族与虫族勾结并贩卖妖民之事激起的民愤也是久久难消,妖民情绪激扬,声声要求妖尊率众妖族永除虫族。

  晴天将目前的状况告知沐汀落后,沐汀落憔悴的面容上不由地添了些许惆怅。如今虫族族长镜润因持有白虎印,便肆无忌惮地伤扰民众,妖民一心唯想要个安平盛世,虫族闹出这么大动静,孤注一掷的同时也是提前为自己挖掘了坟墓,若众妖族当真齐心反击,虫族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只是万年前,四象印被妖王化为魔印,虫族趁机作乱被驱赶地囚谷,这万年间,各妖族与虫族之间干戈不断,子市泛滥苦民,若当真究其源头,又岂是一句“虫族一时恶,一世恶”便能一锤定声的。即使虫族被灭,四象印依旧封留在妖界,便难保不会有垂涎的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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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猫大爷有婚约

  “这猫真是什么蓝翼九尾灵猫?”男人魁梧的身影犹如暗夜里的猛兽,一下子笼罩住本就阴暗的角落,贪婪地允夺着洒在黑猫涣散曈眸里的渴求的烛光。

  他如提小鸡仔般将黑猫从血迹斑斑的铁笼里捞起来,一边怀疑地打量着手里气息薄弱的猫妖,一边与子市的老板商议成交的价格。

  那老板用一根沾血的铁杵随手挑了挑黑猫背上低垂的蓝羽双翼,呲牙笑道:“这翅膀怎会有假,你也知道猫奴本就不容易买到,我虽也倒卖过猫奴,但像这种带翅膀的……”老板得意地嗤笑一声,“可是世间少有,你别看这小猫妖现在只有一条尾巴,等过几年,那可就是九尾,到时候,这猫真能上天入地,不也得尊你一声主人。”

  来子市寻买妖奴的妖要么是不务正业的贵族公子小姐,要么是做亡命买卖的匪徒,他们需要供他们差遣玩乐的妖奴,更享受那种掌控别人命运的优越感,所以子市中贩卖妖奴的“生意人”会觑着买家的穿饰,察言观色间便能猜出买家的财力和心思,然后投其所好地推荐“货品”。

  男人单手将黑猫悬在面前,另一手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子,面露嫌弃地打量着满身血污的黑猫,好似被他拿在手里的并不是一个与他共存妖界的妖,而只是一个带着瑕疵的把赏玩物。

  许是羽翼上或深或浅的伤口被男人手上强劲的力道扯痛了,黑猫颤了下身子,勉强抬起沉重的睫帘,睫毛轻颤间难掩痛苦的神色。

  然而子市千百大小妖奴,最野性难训的当属猫奴。黑猫咬紧牙关看到这副包裹着肮脏妖魂的皮囊的一瞬,那种恨之入骨的念意陡然蹿入四肢百骸,让他冷彻的血脉霎时如岩浆般滚沸起来。

  男人似是没看到那双眸眼里怒火中烧的灼烈,更没料到自己上一刻还指着黑猫身上的伤斑与老板讨价还价,下一刻便被拼力挣脱开束缚的黑猫死死咬住了手指。

  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嚎骂声,还夹杂着短暂一瞬割肉削骨的声音……

  “疼……”

  沐汀落拧着眉看着尉影稀,听着对方断断续续的痛呼声,揪起的心就没放下过。自他把尉影晰从水里捞出来之后,尉影晰已发热了两天。而且这期间,尉影晰仿若被什么可怕的梦境魇住了一样,除了浅浅喊过一人的名字,便只有紧紧攥着身侧的被褥,惶然喊着不许别人碰他。

  以至于来房里送药的晴天见状,还以为生性风流的猫大爷终于糟了报应,做梦也能入了“吃妖”的勾栏院。

  “主人,客栈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老头,被我找了一群鸟妖打发走了。”

  沐汀落守在床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旋即握住尉影晰蜷起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揉摸着。

  晴天乜过那近乎缠绵的双手,眉额突突跳了两下,不过他跟着沐汀落这么多年,自诩深知妖尊的“本性”,即使现下妖尊看起来已跳入俗世红尘,但想必禁欲的本性尚在,只不过床上那位猫大爷身上还有妖尊的妖魂,所以妖尊格外照顾他罢了。

  “海君澜倾已经下令封锁了所有进出地囚谷的水域,落樱坞的探子禀称,地囚谷这两日并未见出没的虫族,看来上次被虫族劫掳的那些妖民应该还没有入虫谷,啸林城这边仍在行酒渡周围查探妖民的下落,一些听闻此事的妖族也遣门徒四下寻查,只是……”晴天为难地顿了片刻,“只是万虫窟中还有一批妖民,若是诛讨虫族,那这些人……”

  晴天的顾虑何尝不是沐汀落一再纵容镜润放肆的原由,一旦剿杀虫族,不仅这些妖民生死难卜,地囚谷中那些无辜的虫族之人也将落个流离失所的下场。然而现下尉影晰这个代理妖尊因血藤果而咒法暂失,四大妖族又接连受创,镜润如此着急掳获妖民,必定是想趁此机会借白虎印称王妖界,此时如果再顾虑避让,反而会让镜润钻了空子,将本就山河动荡的妖界蠹噬成一个摇摇欲坠的空架子。

  “留心四下子市的情况,虫族若想携妖民藏匿,极有可能将妖民藏在贩卖妖奴的子市,除非……”沐汀落拢了下眉心,“除非地囚谷外有暗助镜润的妖族……另外,你去转告凤皇宿桀,遣一批鸟卫,三日之内,放火烧几个妖族门派祖陵,并想办法嫁祸给镜润。”

  晴天听明白了沐汀落这番话的意思,如今四大妖族已轮流被虫族闹了个天翻地覆,论武力肯定不及虫族,倒是一些位居中位却见风使舵的妖族丝毫没有任何损失,既然妖尊决定要诛讨地囚谷,总不能只拖着四大倒霉妖族,然后与镜润单打独斗,怎么也得再忽悠几个财武双丰的妖族跟着他们扬名立万才可。只是让这些妖族抛去空口白话,真的勇赴地囚谷,还得靠猫大爷那招不要脸的“欺师灭祖”的做法。

  不过……晴天无奈叹息一声,心想,火熙阁确实知道各妖族祖陵的位置,可老凤皇宿桀托尉影晰的福,臭名已经昭著,虽说可为妖界大义而献身,但妖尊总不能非得逮着鸟族坑,若此事天衣无缝还好,一旦之后真相败露,火熙阁怕是能被憋屈成下一个地囚谷。

  “等风波安定,我会揽下所有过失,不会让凤族为难。”沐汀落看出了晴天的顾忌,他轻声与晴天说着之后的打算,而指腹却怜惜地覆上尉影晰的侧脸。

  晴天:“……”主人,咱稀罕自己的魂儿没毛病,但若是想让床上这大爷做妖尊夫人,那可就吓鸟了!

  随后,晴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哒着离开的房间,他面色惨烈,流溢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惊,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然后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杀鸟灭口”。

  尉影晰是在翌日清晨才舍得睁开眼,不过他还未脱离梦境的恐惧,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眼底还沁着湿润的雾色,他的眼前除了那泼天的腥红根本不视一物,而梦中被砍裂双翼的痛楚兀自充斥在他周身,令他分不清梦境现实,更不知自己是死是活,若不是沐汀落一直唤他的名字,他怕是能这样木讷地僵滞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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