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言直勾勾的盯着容修蜜色的肌肤,一滴水珠从胸膛滑落,顺着肌肉的纹理,落入水中,带着种隐秘的诱惑。 容修没有听到答案,抬头看了过去,就见陆子言伸着头,色眯眯的往水地下瞄,那一副垂涎的模样,让他有些失语。 “二公子,若是看不清楚,可要过来摸一摸。” 陆子言有些意动,最近一直在打仗,好久都没有做过那种事,心痒痒的不行,从善如流的起身就往外走。 容修将布巾扔进水里,身子靠在木桶上,一手搭在桶沿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陆子言脸色一红,极力维持镇定,“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你让我摸的,再说,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想摸就摸。” 手掌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皮肤丝滑,肌肉结实有弹性,手一放上去,就舍不得移开,越摸越放肆。 容修被他如饥似渴的样子逗笑,戏谑的看他,“二公子,你我还未成亲,你这般........” “这般怎么了?”陆子言的手已经伸到了水下,“睡也睡了,亲也亲了,你还想耍赖,不想娶我不成。” 容修被撩拨的有些失神,闻言下意识的就回答了,“阿言,我不娶你。” 陆子言瞬间犹如被淋一盆冷水,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看向容修的眼神也冷了下去,刚巧手中握着的....... 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废了容修。 “唔.........” 容修吃痛,有些不解的看向陆子言,看到他眼中的冷意,更是迷茫,不确定的问,“你......不能娶我?” 可是他没有家,没有亲人,不想委屈阿言跟着他居无定所。 陆子言惊愕的眨了下眼,“你说要嫁给我?” “不能吗?”容修低着头算了算自己手中的银子,要娶阿言的话,就要买个宅子。 “我银钱不够,买个二进的院子倒是可以,你住惯了将军府,怕是要委屈些了,聘礼..........” 容修有些窘迫,买了院子,他出不起聘礼了,也买不起下人,再次开口询问,“我........不能嫁给你吗?” 在容修抬头的瞬间,陆子言整个身子探了过去,噙住他丰满的唇瓣。 “好,我娶你,等这次事了,我们回京就过礼。” 容修看着他急切的脸,忍不住就咧嘴笑了起来,心底盘算着,三书六礼,他既然没有家,那将军既然收留他,那将军的家也算是他的家。 过礼,就送去姬府,出嫁也从姬府出嫁, 相信将军应该不会介意。 想着想着,突然神色一僵,兴奋的眼神也跟着黯淡下去,随着而来的就是无尽的郁闷。 “怎么了?”陆子言看着他垮着脸,眼角下垂,像一只被遗弃的大狗一般,似乎耳朵都耷耷了下来。 容修努了努嘴,“我没有嫁妆,将军抠门,定不会给我出嫁妆。” “噗嗤。” 陆子言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你还指望他,他有银子也不会给你,他自己的嫁妆还没找落呢。” 容修点了下头,将军肯定也是娶不起摄政王的,想必会跟自己一样,选择嫁过去。 只是这嫁妆.......... “阿嚏,阿嚏。” 姬烨尘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一边揉了揉鼻头,一边心虚的看了眼景南洲。 见人低头处理手中的折子,没有注意到这边,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气还没吐到头,就听到景南洲温润的嗓音,“可是着凉了,让杜老过来给你看看?” 姬烨尘连忙摇头,“不是,就.......鼻子有点痒。” 肯定不是冻到了。 绝对是有人在骂他。 再说杜大夫,小肚鸡肠,坑他一次,就连喝三天的苦药,喝的味觉都快没了。 景南洲不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把手中的消息递了过去,“陆书离定亲了。” 定亲?姬烨尘满脸疑惑的接过来,看清上面的内容,满脸不可思议,再三确认,那上面写的确实是南雪儿。 “南雪儿??他们........怎么回事?” 大皇子想要借助老太傅的人脉,算计了南雪儿,想要娶她为妃,碰巧被陆书离救了。 姬烨尘脸上带着茫然,救了?然后呢? 景南洲收回视线,轻声说道,“南雪儿衣衫不整........” 懂了,华容国对女子虽然宽容,但也是十分注重名节,衣衫不整被人看了去,除非削发去做姑子,不然就只能嫁人了。 “离哥同意了?” 景南洲嗓音低沉,醇厚动听,“同意了,他主动去提的亲。” 瞧见姬烨尘还盯着消息看个不停,语气微微不悦,“他定亲,你不开心了?” 姬烨尘灵敏的听出了景南洲的醋意,直接走上前,将他手中的笔夺过,放在笔架上,拉开他的一只手,就跨坐在他的腿上。 景南洲下意识的扶住他腰,防着他摔下去。 姬烨尘双手搂着景南洲的脖子,定定的望着他,“他定不定亲,是他的事,我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来跟我提亲。”
第172章 流言误人 景南洲看着眼前人,漂亮的眼眸微微弯着,眼中都是期盼的光芒。 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几分,像是受到诱惑一般,不由自主的伸头过去,轻吻了他的唇角,“回去便成婚可好。” 好是好,银子怕是不够,他堂堂皇子,三品将军,若是连嫁妆都寥寥无几,怕是有些丢人。 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勾了勾唇诱惑道,“嫁妆我出,早些嫁过来,王府的银子都是你的,王君还有月俸。” “好........” 话音还未落,姬烨尘突然顿住,转头向营帐外看去,眼底冷意一闪而过。 景南洲淡然的搂着他换了一个姿势,抱着人起身放到床榻上,“你老实待着,我出去看看。” 外面已经传来的打斗声,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隔着营帐都感受到了森森的杀气。 姬烨尘有些不放心,拉着景南洲的袖子,“我跟你一起去,我不动武。” “不用担心,我就出去看看。”景南洲拍下他的手安抚的说道。 景南洲撩起营帐,走了出去,风顺着掀起的帐帘吹进来,带着丝丝血腥气。 冷月如霜,寒风阵阵。 一眼望去,数不清的黑衣人出现在军营中,已经与将士们战作一团。 而姬烨尘的营帐前,更有数十个黑衣人持刀而立,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为首的打了一个手势,瞬间同时暴起,向着这边冲杀而来。 苍冥飞身而出,在黑夜中犹如狂风一般席卷而过,所到之处溅起一片血雾。 苍孓守着营帐,寸步不让,想要硬闯者,皆被斩于剑下。 景南洲一身白衣,负手立于帐前,眼神幽冷,视线落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周身气势狠厉暴虐。 其他黑衣人也隐隐以他为尊,看样子是他们的首领无疑。 剑势凌厉而紧密,却没有伤人,景南洲眼眸直直的锁着他,缓缓开口说道,“孔将军深夜来此,还做此打扮,所为何事?” 清冷的声线不大不小,却刚好穿透嘈杂的人声,刺耳的刀剑碰撞声,落在了孔沛的耳中。 孔沛回头望去,抬手扯了自己脸上的面巾,笑吟吟的说道,“不愧是摄政王,这都猜的出来。” 景南洲面容之间没有任何变化,眼神依旧冷漠淡然,像是在等孔沛的回答。 黑暗的天色下,孔沛看不清景南洲的面容,缓步向前走去,手负在身后,不疾不徐的打着手势。 身后的几人见此,趁人不注意,悄然的隐去了身形。 在景南洲面前站定后,孔沛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失了些兴致,还是小将军有趣一些。 转了转眼睛,“我没什么事,就是想当面问问姬将军的伤可好了。” 说着脸上的笑容猛的一收,眼神阴翳,话语中全是嫌弃,“都怪上次那个废物,连人都见不到,我不得不自己跑一趟。” 随后看着景南洲变脸似得又笑了起来,“摄政王不介意吧。” 景南洲一头墨发迎风翩飞,抬手压了压落在脸颊处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孔沛,“不劳孔将军操心,请回吧。” 孔沛皱着眉,歪了歪头,眼神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袖下的手也缓缓扣住了手指。 他们两厢在帐外对峙,刚刚隐匿身形的两个黑衣人却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营帐了另一侧,翻身从帐内的窗洞翻了进去。 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张不怀好意的脸。 姬烨尘抱肩倚在床架上,见两人进来,立刻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眼睛望帐外偷偷瞄了一眼。 半个多月了,再不动,身体都要生锈了,这俩人可不是他主动招惹的,南洲要怪也怪不到他身上。 孔沛看了眼毫无动静的营帐,眼中闪过几分不耐,本就是趁着陆行远和骑兵不在,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摄政王如此,倒是伤了我一片真心。” 说着,手腕高抬,手指微曲,向前勾了勾。 众多黑衣人得到指示,陡然动了起来,甚是舍了防御,不顾一切的往营帐里冲。 景南洲眉梢低了低,眼神也凌厉起来。 对面的黑衣人已经散发着杀气,像离弦的箭一般猛的靠近,夹带着迅疾的风流。 景南洲负手站立,不动如山,直到人影贴近身前,悠然的退后半步,一股浓厚的内力透体而出,与飞身而来的数个黑衣人碰撞到一起。 黑衣人身形在空中微滞,随后被内力震荡,向后倒飞出去,砸落在地时吐出大口鲜血,气息萎靡。 景南洲手腕翻转,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被握在了手里。 他提不起重剑,不代表不能使用灵巧轻便的武器。 他手腕不能吃力,不代表他不能动武。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孔沛眼眸微睁,漆黑的瞳孔漫上来点点赤红,“传言摄政王武功尽失,果然还要眼见为实,流言误人。” 帐内姬烨尘不紧不慢的闪躲着两人的攻击,就像猫在杀老鼠前的逗弄戏耍。 黑衣人憋着气,若不是主子要抓活的,何必这般束手束脚,渐渐的被打出了火气,眼眸中闪现一抹嗜血。 猛然发力,速度快了不止两倍,直奔姬烨尘而去。 姬烨尘侧身闪避,一拳砸在他的手臂上,眼看黑衣人吃痛就要叫出声,眼睛微睁,极速的出手,一把掐住黑衣的人脖子。 将他即将出口的声音堵在喉间,心虚的瞄了眼帐门。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另一个黑衣人出现了短暂的愣怔。 在回神时就对上姬烨尘深沉阴冷的目光,刚刚的随性慵懒消失不见,好像两个截然相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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