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姬皓瑾扬手把茶杯摔在黑衣人头上。 “啪”一声碎开,茶叶,热水,连同血液在黑衣人头上炸开。 黑衣人面色一白,俯身将额头贴上冰冷的地面,等待惩罚降临。 姬皓瑾脸色阴沉如墨,一直以为姬烨尘是自己的人,转眼他就投靠了摄政王,成为了皇储的有力竞争者。 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倒台,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没想到又冒出来个五皇子。 让他如何能不气。 手指紧紧扣着椅子扶手,眼神森寒,“与边关的暗探联系,务必让姬烨尘死在那边。” “是。”黑衣人松了一口气,快速的应了一声,悄然离开了。 而此时的摄政王府一派祥和。 两只狼崽子,拼命追赶一只比他们还大的母鸡,母鸡扑腾着翅膀,一下子跳出去好远。 狼崽子蹲在地上呜呜的叫着,浅蓝色的眼睛盯着母鸡,带着一股子幽怨。 其中一只干脆不追了,走回了景南洲身边,翻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卖萌。 景南洲躺在藤椅上,手里捏了本书,依旧包着书皮,垂眼看着撒娇的小东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曲指在它头上弹了下。 “以后没有饭吃,想吃自己追。” 小狼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歪着头盯着景南洲看。 景南洲也不管他,兀自翻着书页,翻页的空档,抬头看一眼锲而不舍追着母鸡跑的另一只小狼。 眼看快要追上时,景南洲就拾起落在地上的树叶,灌了内力,急射出去,将母鸡惊飞。 小狼咬着一嘴鸡毛,呆愣在原地,随后像是累极了一般,四肢散开,肚皮贴到地上,像一张摊开的煎饼。 苍孓缓步走近,为两只小狼心忧,同时也庆幸,还好是狼,要是别的什么,怕是早被王爷折腾死了。 抬眸看了眼悠然的景南洲,“王爷,陆公子来了。” 景南洲的指尖顿住了,默不作声的看了苍孓一眼,好像在问,‘他来干什么?’ 苍孓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的神色,余光一直瞄着两只小狼。 犹见那只仿佛胜利的母鸡,昂首挺胸在两只崽子面前走过,还‘咯咯咯’的叫了两声,好似嘲讽,嘴角忍不住抽搐。 景南洲情绪内敛,淡然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陆书离一身蓝色衣袍,随着走动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头发半束,额前的碎发垂在脸颊两侧。 一双眼眸深邃,眉宇间透出一股子温和之意。 陆书离瞧着悠闲的在树荫下躺着不动景南洲,俯首行礼,“拜见摄政王。” 抬头瞧了瞧院中的两只狼,还有一只母鸡,好奇的不由多看了两眼。“王爷还真有闲情逸致。” 景南洲掀了掀眼皮,抬手指了下树旁的石凳,“陆公子似乎也不忙,坐吧。” 陆书离扫了眼院中唯二的石凳,相对而放,却连个石桌都没有,淡笑的坐了过去,“王爷府中倒是与别处不同。” 两只狼似是歇够了,又开始追着母鸡跑,母鸡‘咯咯咯’的叫着,偶尔伴随着小狼稚嫩的吼叫声。 景南洲淡淡的转过头看了两眼,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陆书离,“没什么不同,多了扇门而已。”
第125章 一番炫耀 陆书离这才发现,右侧的墙上还有一个月亮门,看方向似乎是姬烨尘的府上,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低落下去,眉心微微蹙着,眼中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片刻后收敛了情绪,缓缓说道,“王爷还没有阿烨的消息吧,为免王爷担心,今日特意来告知。” 景南洲偏头看向他,语调不辨喜怒,轻声说道,“陆公子倒是消息灵通,本王洗耳恭听。” “宿平城前几日被齐从山围困,正要破城之时,阿烨及时赶到,将其击退,如今正在宿平城中...........” 陆书离说的不疾不徐,零零碎碎说了很多都是与姬烨尘有关。 “有劳陆公子特来告知,院子混乱,就不留陆公子了,请回。”景南洲嗓音清冽,唇边还挂着温和的笑,眼神却冷了几分。 陆书离瞧着景南洲的神色,刚才那点子不开心倒是好消了不说,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来,“告辞。” 快走到门口时,碰到匆匆进来的苍孓。 苍孓一脸喜意,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陆书离在这里,一进院子,便扬声喊道。 “王爷,殿下送了信回来。” 短短一句话的一句话,轻易的挑起了两个人的情绪。 景南洲盯着那信,发自内心的愉悦,将手中的书合上,瞧了一眼顿在门口的陆书离,下巴微扬。 淡笑着问道,“不知陆公子的消息可是阿烨亲手写的?” 陆书离握了握拳,扫了眼被景南洲捏在手里的信纸,心里升起一种失落的意味,一言不发的走了。 景南洲望着陆书离走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不紧不慢的拆了信,信上字体熟悉,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 景南洲眉眼带笑,一句一句的认真读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透过文字,仿佛看到姬烨尘的一举一动,看他如何辛苦,日夜奔波,看他如何用计谋吓退了齐从山,看他如何与夏将军秉烛夜谈。 将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收了起来,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的意气风发,足智多谋。 景南洲却只想知道,他可有受伤,可有好好吃饭,奈何这些,信上一个字都没有提。 “苍冥的信可到了?” 苍孓就知道王爷会这么问,手里捏着苍冥的信有些舍不得,他与苍冥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快十年了还从未分开这么长时间。 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想了想,这信是写给他的,明晃晃的‘苍孓’两个大字,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于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到了,说殿下未曾受伤,未曾饮酒,还说十几日未曾沐浴,发臭了。” 景南洲眼神微冷,凝在苍孓的脸上。 苍孓一惊,条件反射的跪在了地上,随即反应过来,语速极快的解释道,“信是给属下,属下有权查看。” 一边说一边将信翻出来,把名字展示给景南洲看。 景南洲看清上面的名字,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苍孓,神色缓和,将手伸了过去。 跪着的人快速的把信捂进怀里,似是怕他伸手抢,膝盖蹭着地面向后退了两步, 景南洲眼角微微抽动,瞧着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按了下额角,“月银给你加二十两。” 苍孓还沉浸在舍不得的情绪里,乍然听到加月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发懵望了过去。 景南洲却以为他不愿意,薄唇微张,“五十两。” 苍孓一个激灵立刻回神,顿时眉开眼笑,把被他捏的发皱的信抚平,双手捧着恭敬的递到景南洲面前,“王爷请。” 景南洲十分无语,怎么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暗卫还这般贪财,修长的指节缓缓拆着信。 内容不多,只是对苍孓的日常询问,寥寥几笔,末尾提了两句姬烨尘,让苍孓转告。 前半句如苍孓所说,后半句完全是他自己加上去的,景南洲合理怀疑,他多少带了些私人恩怨在里面。 景南洲将信一并收了起来,垂眸看着还跪在地上傻乐的苍孓,偏了下视线,“文令书近日在做什么?” 说他这位文大人,苍孓一口气憋在胸口,在景南洲的注视下,开口说道,“他找不到人写王爷与殿下的话本子,现在开始写王爷与南姑娘的话本子了,王爷可要看?” 景南洲视线淡漠的瞟着他,眉头微微蹙起,对于这位文大人,他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作为今年探花郎,文学自然不在话下,作为翰林院院士,兢兢业业从不出错,虽说家境贫寒,却不收取一分钱贿赂。 连自己的月俸都是拿去帮助穷人,自己住的只有一进的院子,逼仄的很。 这样的人,对别人都是温和有礼,偏偏对姬烨尘态度格外不同。 景南洲也不能因为个人私怨滥杀无辜,有些头疼的问道,“可查到有人指使?” 苍孓也是一脸憋屈,“并没有,就单单爱慕南姑娘。” 景南洲沉默下来,实在是理解不了文令书的脑回路,他喜欢南雪儿,却又励志把南雪儿推给自己。 又从而针对姬烨尘??? 景南洲眯了下眼睛,“去查下南雪儿,最近动向都查清楚。” “是。”苍孓立刻会意,起身就走。 小剧场: 记者:采访一下南洲,你今年多大? 景南洲:23岁。 记者:阿烨多大知道吗? 景南洲:18岁。 记者:哇哦,难怪谷向焱说你老牛吃嫩草。 景南洲眼神一冷:建议你下次采访下他们,只亲不做,一个憋的发紫,一个忍成怨妇。 记者:..........咳,咳,回归正题,这几日看的都是什么书? 景南洲:话本子。 记者:具体什么内容,方便讲讲吗? 景南洲:是夜,洲沐浴,尘一袭轻纱,若隐若现,肌肤如脂,洲见之心喜,扑之而上。 轻解衣带,其具深入,颠鸾倒凤,吐气如兰,携云握雨。 记者脸色一红,抬手捂住鼻子:够了,够了,今天就到这了。
第126章 一场博弈 夜色融融,周围寂静无声,宿平城星星点点的亮起灯火,没过一会儿,眼前便是一片暖色,亮起万家灯火。 容修牵着陆子言的手,走在寂静的小道上,经过几日的围城,宿平城已经不似往日繁华热闹,只有零星的几家酒肆,粮店开着。 也没有客人上门,小二懒懒的趴在柜台上,打着哈欠。 两人逛了一圈便觉得无趣,尤其是陆子言,刚刚体会到鱼水之欢的快乐,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许多日,身上那点不舒服早就消失了。 这会不用赶路,夜色撩人,身侧的人更是撩人,哪还有心情在街上闲逛。 扯了下容修的袖子,半趴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回去吧,有这时间,我们还不如做些别的事........” 语气暧昧,带着气音,温热呼吸打在容修的脖子上,麻麻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有些痒痒,手指蜷缩,他确实有些食髓知味。 两人一拍即合,回了住处。 陆子言刚一进屋,便迫不及待的扒拉着容修的衣服,张嘴咬在他的肩窝上,舔了两口,微微离开几分,含糊的说道。 “你这皮肤看着不怎么样,手感好,口感也不错。” 容修垂眸费解的看着自己的肩头,手感好他能理解,口感好是什么意思。 随后盯着陆子言,学着他的样子,扯开他的衣襟,也在上面轻咬了一口,滑嫩软糯,确实口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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