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什么都不用做,只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行。 一来是他的存在,让姬烨尘少了几分愧疚,就好像救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所有在那场战争中死去将士们的希望。 活下去的希望。 二来嘛........... 姬烨尘看了一眼景南洲,眼神复杂难辨,语气泛着些苦涩,“他侧脸的角度有一瞬间和某人挺像的。” 景南洲拍着他后背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缓缓而下,捏着他挺翘的臀肉,微微一拧,语气不轻不重的,“爱而不得,移情别恋?” “嘶..........” 姬烨尘小声的吸着气,低声辩驳,“我没有,那时已经几年没见你,想的不行,就像........睹‘物’思人,睹‘物’思人。” 景南洲这才松了手,看着姬烨尘精致的眉眼中晶莹的泪珠在打转,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他的每一处都长在自己的审美上。 在他的‘梦’中,自己为何会对他冷漠,就算不是喜欢,也不会厌烦才对。 手在覆在他身后缓慢的揉着刚刚掐捏的地方,柔软有弹性,一时间爱不释手,“阿烨如此妖孽,我怎么会没动心?” 姬烨尘一边享受着景南洲的爱抚,一边对着他的脖子抽气,哼哼唧唧的,好不委屈。 听到景南洲的问话,瞬间老实的趴着,模样乖巧,有些羞于启齿,被景南洲盯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大概是........我蠢事做多了............” “哦?”景南洲尾音上挑,越是这样说,他越是好奇,“说来听听。” 姬烨尘抖了下唇瓣,将口中不断分泌的口水吞进去,有些无措的开口,“我在你酒里下过春药...........半夜装鬼吓过你。” 看到景南洲示意他继续说的眼神,视死如归的说道,“还.......扒过你的裤子。” 景南洲:“...........” 是挺招人烦的,他是怎么在做了这些后还好好活着的。 姬烨尘瞄了眼他的神色,继续说道,“那时我已经成为了姬皓瑾手中的刀,猜忌你,试探你,给你找了许多麻烦。” 这些事一直憋在姬烨尘心里,压抑了一年又一年,那时的自己不懂感情,只是天真想引起景南洲的注意,却适得其反,后来懂了感情,两人身份对立,他们已经再无可能。 他甚至是躲去了边关,这些事成为了他心底的辛密,在无数的夜晚汹涌翻滚,搅的姬烨尘心口生疼。 现在提了起来,倾听者还是景南洲,感情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突然起来的委屈,让姬烨尘双眼通红。 景南洲静默了片刻,在姬烨尘额头亲了亲,搂着人坐了起来,“我该是喜欢阿烨的。” 姬烨尘一愣,似是没听清,“你.......你说什么。” 景南洲抚着他的眉眼,又捏了下他的脸颊,语气轻柔,“以我睚眦必报的性格,阿烨做了这些事,我却没动你,应该是喜欢阿烨的。” 姬烨尘闻言,眼睛蓦然睁大,茫然的看着景南洲的脸陷入了沉思。 景南洲没有打断他,而是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剪刀,拉着他的手,把他剩余的指甲修剪干净。 上一世的南洲喜欢他......... 听到这样的说法,他下意识的回忆与景南洲相处的点滴,似乎想要找到,南洲喜欢他的证据。 每次在要确认时,又不断的否定,仿佛陷入了死循环,最后画面定格到前世景南洲订婚那日。 所有找到的证据轰然倒塌。 “可是你定亲........”一抬头就看到景南洲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衣服已经穿戴整齐,正拿着木簪冠发。 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景南洲回身,半蹲在姬烨尘面前,轻搂着他,“你的‘梦’里,我可成亲?” “没有。”姬烨尘愣愣的看着他。 景南洲见他面色困顿,再次问道,“我定亲时,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回京都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在逼你回来?” 景南洲不知道姬烨尘的‘梦’里到底是如何,不过按照自己的性格推算,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就算在‘梦’里没有喜欢阿烨,他现在也要让姬烨尘认定,他是喜欢的。 不管什么前世今生,午夜梦回,阿烨都只能是他的。 姬烨尘神色微敛,这种想法在心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前世南洲喜欢他!!! 还没消化完这信息,就见景南洲起身往外走,连忙扯住他的袖子,再次问道,“你去哪?” 景南洲轻笑着,只是眼底带着些凉意,“我去看看你‘梦’里睹物思人的‘物件’。” 姬烨尘:“...........” 手一抖,立刻松开了他的袖子,直愣愣的躺回了床上,干巴巴的说道,“我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睡一会儿,你不用管我。” 景南洲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打着哈欠,眼底揶揄混着无奈的笑意。 出了营帐,景南洲脸上的柔和尽数消散,不但恢复以往的清冷淡漠,还多了一股子寒意。 “苍孓。” 一阵气流拂过,苍孓的身影利落的飞身飘落,跪在了景南洲面前,“王爷。” 景南洲垂眸看他,“鲁正带回来的人安排在哪?” 苍孓一愣,想不明白王爷怎么会过问这等小事,却还是如实回答,“在鲁副将营帐。” “带路。” 景南洲眯了眯眼睛,眼中全是戾气,叫阿肆是吗? 刚刚一见之下就觉得那眼睛格外的像一个人.......尽管他极力掩饰,眉目流转间,瞬间一闪而过的凌厉,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变换,就连身高都可以调节。 却只有眼睛是无法改变。
第181章 野男人 鲁正的营帐内。 景南洲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视线落在阿肆身上。 阿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垂着头,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漆黑的眸子犹如寒潭一般。 景南洲长腿一收踩在了椅子的横木上,白色的衣摆随着腿部的动作轻扬,明明散漫不雅的动作,硬是多了几分飘逸绝尘出来。 “真是难看。” 叙述一般的语气,没有讽刺鄙夷,只像是在陈述事实。 一语双关,不知在说人,还是在说行为。 扫了眼阿肆没有完全落地的膝盖,后背靠向椅子,慢条斯理伸出脚尖点在他的膝盖上,微微用力,向地面压去。 “你的跪礼似乎学的不到位。” 孔沛心中知满不过,也就不装了,目光瞬间幽暗,几乎同时调动内力与之抵抗。 他自觉做的隐蔽,膝盖离地面极近,看似跪了,实际跟本没有跪下去,他常用这法子骗人,无一人发现,却没想到........ 突兀的笑了起来,抬起头,露着一口小白牙,“摄政王真是好眼力,这都能看出来。” 景南洲双手交握,随意的放在身前,“能得将军一跪,倒也值得。” 相对他语气的云淡风轻,脚的力却重如千斤。 逼的孔沛变换姿势,将另一条景南洲没有踩着的腿抬起,脚掌落地,死死的撑着,不让自己的这只膝盖落地。 霎时间,两人四周卷起了一股隐秘的气流,气势强劲又压抑。 站在帐外的鲁正忽然浑身紧绷,有些难受般的搓了搓手臂,下意识的往苍孓身边走了一步。 回头看向营帐,眼中全是疑惑,王爷找一个猎户做什么,一进来就把他赶了出来,死冷寒天,只能站在帐外吹风。 捧着手,不断的往手里哈着气,跺了跺冻僵的脚,又往苍孓身边挪了一步,“哎,兄弟你.........” 一抬头就看到苍孓气势凛冽,眼神狠辣的盯着营帐,手握在刀柄上,蓄势待发好像随时能冲进去一般。 “你.......我........他们.........” 鲁正被这气势震的不知所措,磕磕巴巴,紧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干脆后退了几步,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蹲了过去。 “嘭!” 强大的气流碰撞,景南洲的身下的椅子承受不住重压,短瞬间四分五裂,轰然落地。 而孔沛的膝盖也被压在地上。 景南洲甩着衣袖站了起来,同时收了脚,稳稳的站在孔沛膝盖前面,声音清淡,“起吧,不用多礼。” 孔沛双眼阴翳,目色渗着寒意,转瞬又消散个干净,从容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下的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见面不如闻名,王爷过于心胸狭窄。” 景南洲面不改色,看了眼碎了一地的椅子,坐在了床沿上,声音清冷,“百闻不如一见,将军不负阴险狡诈。” 环顾四周,这营帐到底比不上姬烨尘的大帐,宽阔不说还一应俱全。 这个营帐里面一共放了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碎了一个,曲指在完好的桌面上敲了敲。 苍孓闻声掀了帐帘进来,一身的杀气凛然,习武之人耳清目明,他刚刚都听到了,这人居然是孔沛, 微微一顿站到了景南洲身后等候吩咐。 孔沛掀起眼皮瞥了苍孓一眼,面露嘲讽,随即明媚的笑了起来,“王爷不必如此,我并无恶意,只是璞玉难得,实在是勾的我心痒痒。” 苍孓手指在刀柄上握了握,‘呸,觊觎殿下的野男人。’ 许是苍孓的眼神过于明显,引的景南洲都回眸看向他,转回来时,看向孔沛也有了一些看野男人的意味。 “将军想多了,叫苍孓进来是冲茶的,将军不喝,直说便是。” 苍孓也是乖觉,没有在鲁正的营帐翻到茶叶,转身出去了,再回来时,只端了一杯茶放在了景南洲面前。 孔沛:“............”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 小肚鸡肠。 “王爷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景南洲指尖捏着茶杯盖,一下下的开合,清脆的响声在帐内异常响亮。 “不请自来,算不得客,将军勇气可嘉,让人佩服,敢只身潜入敌营,也不怕有来无回。” 孔沛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动作倒是潇洒,只是配着他现在这副易了容的蜡黄干瘪的脸,一身破烂粗布麻衣。 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苍孓眼角抽了抽了,转开了视线。 孔沛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眉头轻挑,漆黑的眼眸直视着景南洲,“将军说笑了,见一见小野猫,总不至于把命搭进去。” 苍孓手一抖,按耐着自己拔刀的冲动,‘好不要脸的野男人。’ 景南洲手一松,杯盖落回茶盏上,声线不变喜怒,轻笑道,“是吗?” 景南洲的话音刚落,苍冥一身黑衣,诡异的出现在孔沛身后,同时苍孓身形一闪,利剑所指,正是孔沛的喉咙。
125 首页 上一页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