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精终究是在灵气旺盛之地修炼成型,她的一生未经磨难,甚至连战斗也少之又少,如她这般狂暴,只知用蛮力的打法,墨于渊即使道行差她两倍,也能轻松将她压制。 若不是顾予安着急需要千年寿命的灵气之物,他到真想跟着小树精玩一玩。 墨于渊出手之际,万般厉鬼利器如面袭来,白玉兰树几乎一瞬间便掉光了叶子,枯败不堪。 小树精瞬间脱力,从高空跌落在地上。 粉嫩的小裙早已布满了灰尘,可爱的脸颊上满是血痕,她不可置信的昂着头。 “你竟然!你竟然敢在万剑宗内使用魔器!” 墨于渊颠了颠手上的长剑,悠哉的走到她面前,“你说这个?这个是我师尊特地为我寻的法器,你怎能说说他是魔器呢?” 他面上笑意不减,手中之剑却抵在了把玉兰树精的脖颈。 “我要借你命一用。” 他语气冷漠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其中沙溢让小树精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你不能杀我,我还有一天我就能修得人形了!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她害怕的撑着双臂不停的向后移动,熬了这么多年,就差一天就差一天!就差一天她就能修得人心去找娘亲了。 “抱歉了,你的命没我师尊的值钱。”墨于渊手腕用力,正当他提剑落下的时候,眼前的小树精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凭什么呀?凭什么呀?300年前就是顾予安拿了我的果子救你的命,害得我重修百年。我好不容易熬过去了,我都好不容易熬了300年了,你又要来拿我性命,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哇!!你们都是强盗,你们都是强盗。”眼睛是肯定活不成了,小树精也就什么也不管不顾起来,趴在地上撒泼打滚,又哭又闹。 “你说300年前顾予安偷过你的果子给我?可300年前我还没出生呢。”墨于渊浅笑着,手中的剑却放下了。 说起来他倒是有点印象。 重生之前,距离仙魔大战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他一不小心中了他那位大哥的暗算,差一点命就没了,当时... 他眼神微暗。 当时明明是修寒闯入极地之狱,才拿回了灵果,不然这条命早就丢了。 他为什么这小树精却说是顾予安做的? 【作者有话说】:怕大家忘了这个人物呢,给大家回顾一下,是在第一章 上一任首仙身边的侍从。目前还没有出来的主要角色还有一位,可以期待一下哦。
第六十四章 龚润 墨于渊是个异常理智的人,他承认自己爱慕慕修寒,但他更不会认为一个将死的树精会说莫名其妙的谎话。 嘴角微抿,牙齿咬到嘴唇有些出血。 他讨厌谎言。 如果当初那颗灵果真是顾予安从小树精这拿的,那为什么最后将灵果给他的人是慕修寒? 满心的疑问,他一句也没有问出来。 眼睛微闭,强迫自己稳定下心神。 脑海之中却突然回想起幼时的记忆。 冬日雪下的村落里,衣衫破烂缩在角落的乞丐,干净明亮笑意盎然的少年,还有那颗递过来的甜的发腻的糖果。 当眸子再次睁开,眼中的波涛汹涌早已归于平静,手下断月一道白光闪过,哭闹声消失不见。 他不允许,也绝对不会认可,他幼时心里的明媚少年,会是一个骗子。 许久未来人的水牢之地突然大门敞开,男人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淡紫色折扇,脚下的步伐很是轻盈。 若是细听还能发现他喉间还哼着小曲。 他走进最里处,直到步伐站定,忍不住杂舌两声。 “前几日还是众人口中的大师兄,真是没想到...竟是魔族之人。” 白几被来人的声音吵醒,他费力的抬起头,昏暗的地牢里,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除了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难闻气味,几乎无法没法猜到来者的身份。 白几张了张嘴想说话,可他的声音却嘶哑的可怕。十多天没与人交流的嗓子几乎已经哑了,他轻咳了两声,忍住寒潭之水带来的刺骨之意,声音低的可怜。 “阁下费尽心思来这里,只是为了落井下石?” 龚润低声轻笑,“你可以猜猜我是与不是?” 上一句话已经让白几用了几乎所有的力气,他无心再与来人废话,索性低下头继续装死。 “怎么这就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对你那师尊很感兴趣呢。”手中的折扇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青丘九尾狐身上的体香在整个水牢里环绕,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着实让白几皱了皱眉头。 “听说你与你师尊关系很好,他将你拉出苦海,收之为徒,甚至连你身上的灵根都是他想尽办法让你拥有的。”龚润的语气中满是笑意,灵根两个字的加重明显得到了白几的回应。 “极品变异冰灵根...” 叮叮作响的铁链声好像在说,水里之人听得到。 “可我怎么又有听说...他顾予安百年仙魔大战之时便已留下旧伤,收你为徒,不过是早就发现你体内可激发极品变异冰灵根。自始至终他一心味的不过是你的林根罢了。” “你胡说八道,我师尊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的高高在上的师尊在你出事以后可曾来救你,反而将你压入水牢,是对你不闻不问啊。” “不会的不会的。”他虽然这般说着,可声音却越来越弱。 甚至渐渐连他自己都不信。 是啊,真的会有那么好的人。 一面之缘便愿意救一个普通人于水火,甚至不惜费力为他获得灵根。 真的会没有预谋吗? 在这样的世界里真的会有那么好的人吗? “你该庆幸你此刻被关在水牢里,不然你的灵根啊,早就没了。” “你胡说,你胡说!”铁链叮铃作响,在空旷的水牢里显得格外渗人。 龚润笑着,白几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冰冷的糖水漫入他的口中,他只能昂起头,大口地喘着粗气,可以依旧倔强的说着不可能,面目狰狞的看着龚润。 但他这副信念并没有坚持多久,很快他的动静声渐渐弱了下去,头慢慢的垂下,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软塌塌的泡在水池里,再没有一点力气,眼里的光也暗淡不见。 “承认吧...你的师尊一直都是在利用你。”龚润悠悠说着。 “我若是你,便不会坐以待毙。”他大手一挥,衣袖里的浓香瞬间涌入白几的鼻尖。 “去杀了他吧,让背叛你的人付出代价,记住哦,先下手为强,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后者木纳的重复着,“先下手为强,先下手为强,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像个被催眠的木偶,单调单一的重复着收到的指令。 目的已经达成,龚润脸上喜色更加,手中的折扇悠悠扇着,喉间的歌声再次哼着。他悠悠朝着水牢外走去,再一次若无旁人的来去自如。 与此同时,水牢中弥漫的那股奇异的香味也随之消失不见,没留下一点痕迹。 顾予安醒来时是躺在邱言的小屋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起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的。 ‘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 “放心,总归会死的比你晚一点。”顾予安略带狼狈的为自己穿衣,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他的小身子骨一下还真受不住。 ‘还有心情跟我打趣,看起来是没什么太大问题。’ “师兄,你怎么起来了?你还未完全恢复,再回去躺躺!”邱言端着汤药进来时,看到的便是顾予安的四肢以极其诡异的姿态为自己更衣。 顾予安看了看他,有些尴尬的低了低头。 “要不,你先帮本尊穿个衣裳吧。”这句话说完,他耳根子都红透了。 邱言倒没说什么,放下汤药以后,手法快速果断的给他系好了凌乱不堪的外衣和长衫,看着熟练的手法,顾予安丝毫不怀疑邱言以前没少给别人穿衣服,而且这个别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师兄,九天雷劫之刑不是说着玩玩的,你现在还需要好好休息,宗门历练的事情,缓些日子再说。” “嗯?宗门历练?需要出门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邱言微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你不知道怎么这么着急...” “躺的屁股疼。” 语气之真诚,邱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憋了半天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师兄,您先将药喝了,外面还有一碗药需要我去看着,你先继续躺着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第六十五章 长安村 顾予安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苦大仇深的看着桌上那杯汤药。 ‘看起来就很苦啊。’ “就像我的命一样啊。”顾予安苦着个脸。 在他思考究竟是倒掉还是要洒掉的时候,竹屋的门又被推开了。 “可是有什么东西没拿?” 他趁机的放下汤药,回过头时面上的笑容却淡了。 “怎么是你?” “哦?仙尊不乐意见到我?”龚润笑嘻嘻的推门进来,环顾了圈四周,“怎么没见到你的小徒弟?这几日他可把你宝贝的紧呢。” “龚润,本尊劝你说话注意用词,你人现在还在万剑宗呢,如此狂妄不怕落人口舌。”即使身体不适,他依旧态度蔑视,顾予安的资本向来不只在自己。 “哎呦哎呦,仙尊说的对,我这张嘴啊,确实该打。”龚润玩笑般将此事一笑带过,可那炽热的眼神却越发得寸进尺。 “九天雷劫虽确实有上古之力能毁人心魄,可仙尊毕竟是仙族,此等小伤对你应该是不足挂齿才对,怎么这一睡便是十几日?”他步步紧逼,手中的折扇合起,用力的戳在顾予安的胸口。 还未用上灵力,可这力道也足足将后者逼退了两三步。 “看起来仙尊旧伤未愈啊。”他的话语中带着笑意,眼神却不停的扫视着顾予安,心中的掠夺之意藏都未藏。 “当下之际,墨泽信不在宗门,凌千夜又闭关,一个女人跟一个小孩儿可拦不住我,仙尊觉得现下还有谁能护得住你呢?”握住折扇的手越发用力,龚润就这样硬生生的将他逼到墙角。 语气轻浮动作散漫,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朝着顾予安的腰部摸去。 “仙尊不躲?” 顾予安笑的都眯起了眼睛,“该躲的是你。” 龚润还没反应过来,浓烈的杀意从身后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跳离了数米远,下一秒,他刚刚所在的地方便袭来一股浓烈的恶臭味。 “师弟,虽然这毒对我没用,但你下手也稍微注意点轻重啊,为兄这刚换上的衣服都被腐蚀透了。”顾予安两手抱臂,悠闲的靠在墙壁上,对着门口悠悠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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