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 刷过牙漱过口了吗你就直接亲?! 走开! 迟年奋力挣扎起来,骂骂咧咧的踹开卡伦王,三号也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胳膊肘。 他怒瞪着茫然无措的两只,无力去哀悼自己完全阵亡的衣衫,甩开试图缠上来的触手,怒气冲冲跑到浴室关紧大门。
第一百二十五章 羞耻观与道德观 迟年泡在浴缸里生闷气。 身体还残留着浓欲褪色后的甘甜酸麻,腿根那片敏感到极点的皮肤,更是碰都不能碰一下。 两条腿都是软的,骨骼、关节和肌腱被太多的快感麻痹过,早就失去了支撑他的力气。他几乎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主副脑之间挣脱,站着走到浴室里来的。 都怪那两个涩欲上头的家伙!太过分了! 迟年蜷缩着抱紧自己,闭合的双腿摩擦过最要命的位置,他抑制不住的痉挛了一下,发出仿佛小动物被扼住咽喉的呜咽,好可怜。 仅仅两天的时间,怪物就已经将他前半辈子的快乐全都清算累加起来,翻了个倍回馈给他的身体。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频繁的刺激,心理也同样受不住过头的羞耻。 如果只是被迫发泄欲望也就算了,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迟年在选择与祂结为伴侣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欲望攻陷的觉悟。 但两个...两个人形的怪物,同时拥抱、同时亲吻他的身体,未免太放荡了。尽管他心里很清楚,祂们本质是同一个怪物,可落在他身上的双倍的手与吻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容辩驳。 那种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的怪异的、激烈的羞耻感,致使伦理道德观强迫他背负上罪恶的枷锁,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迟年将自己下半张脸埋入水中,只露一双眼睛,眼底挣扎着苦恼的情绪。 这才只是两个,他就已经承受不住了,那等真正结为伴侣之后呢? 卡伦王有八个意识呢。 八个! 把年年肢解了都不够分的! 迟年懊恼的吐了个气泡。 更可怕的是,现在他脑袋清醒了,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他沉浸在欲望里的时候——在身前身后都被吻着吮着、甚至被轻舐吞咽的时候,那爬了满床满地的触手,有多少根是由副脑掌控的? 它们都在看吗?围观他煎熬低喘着溺在情欲里,最放浪最不堪的一面?它们参与进来过吗?捆缠着他手腕脚踝,桎梏他行动的那几根触手,到底处于谁的掌控之下? 主脑?还是任意一个副脑? 迟年后知后觉的面红耳赤,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草。 太羞耻了。 明明整个家里就只有他跟卡伦王两个生物,却硬生生体会了一把‘101.gv’‘众目の赏.gv’的银乱。 迟年缩起来,思考自己从现在起定居浴室,打死不出门的可能性。 可能性为零。 他只泡了半个小时,门外就传来卡伦王的敲门声:“年年?你还好吗?” “好得很!”迟年很不高兴。 “对不起,”卡伦王隔着门板道歉:“我应该听你的话。” “晚了!” 把他吃干抹净再道歉有什么用?时间又不能倒流! 卡伦王轻敲着门,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承诺、请求他从浴室里走出来,不要在水里泡太久。 “会生病的,年年,”卡伦王忧愁道:“你还没有烙印。” 对了,他还没有烙印。 泡得发白的手指搭在浴缸边上,迟年叹了口气。 等他被烙印,他或许就会像布丁所说的那样,彻底耽溺于欲望,不会再考虑太多与‘道德’,‘羞耻’相关的问题。 ‘只要触碰到烙印,脑袋就会瞬间被欲望占据,那个时候除了像发情的动物一样渴望交配,你什么都不会想。’ ‘一开始当然会为自己的失控感到羞耻,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卡伦星人不会因为你叫得太大声或是去得太多次嘲笑你,他们同样沉溺在快感里,并且觉得能占有你,能让你快乐,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骄傲的事情。’ 这是布丁的原话。 一直接受世俗道德的洗脑,人类总是觉得‘性’是罪恶的,很难接受自己会被欲望与本能占据身躯,也理所应当会为之感到羞耻、屈辱。 但要知道,人是很容易被环境影响的生物,在相对原始奔放的卡伦星系待久了,心理也会随之被同化。等人类意识到他们所认为的羞耻的事情,并不会遭受白眼谴责的时候,羞耻感自然而然就减淡了。 迟年听着门外关切的声音,再次叹了口气。 就好像现在,他在为自己的放浪行为脸红愤懑的时候,伴侣的关注点却是担心他受凉生病,不会因为他刚刚只是因为亲吻就起了反应、被吞咽时呻吟得太大声揶揄他。 如果这件事被泄露出去,也没有人会嘲笑他,没有人会在背后说出‘这个人太放荡了,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说不定见了人就撅屁股求草’之类的极具侮辱性的评价。 如果他开诚布公的跟卡伦王谈论这件事,告诉祂‘两个人形同时出现,同时与他亲密接触会让他感到羞耻’,卡伦王估计也只会满脸迷茫,无法共情他的困扰。 说到底,所谓的‘羞耻感’,只是他自己给自己套上的道德枷锁,只会让他深陷自己臆想出来的困境中。 他迟早要被卡伦王烙印,迟早会跟一个、两个、甚至所有的意识交配,这不是他感到羞耻就能避免的事情。 羞耻感除了让他自己不痛快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就这样吧。 迟年的躯壳已经足够疲惫,干脆连思维也一起摆烂。 既然无法避免,不如躺平享受。 抛开羞耻感不谈,前后一起的感觉......其实还蛮爽的。 够刺激! 迟年拍了拍微微泛红的脸颊,将浴缸里的水放掉,重新灌入新的热水。 跨过了心理那关,身体却还没准备好,烙印的日期近在咫尺,他也该开始做准备了。 迟年长呼一口气,朝门外喊了一声:“我再洗一会儿,你先走开行不行?” 卡伦王关切道:“洗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我有数,”迟年郁闷道:“我还在游泳馆泡过一下午呢,死不了。” 卡伦王:“可是——” “没有可是,半个小时之内我会出去,”迟年顿了顿,警惕道:“不准用‘精神力’偷看!” 卡伦王沉默了几秒,小声道:“真的不行吗?我怕你出意外。” 迟年:...... 合着你还真打算阳奉阴违,用精神力暗中观察? 好变态啊,偷窥狂。 “不行!” 卡伦王又沉默了好久,像是在做心理斗争,片刻后妥协道:“好吧,注意安全。” 祂刻意走出脚步声,好让迟年知道祂离开门前了。 迟年不确定卡伦王到底有没有真的离开,也不清楚祂是不是真如他所愿,收拢了精神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迟年将自己沉入热水里,脑中浮现出以前看的那些小视频的内容。 大部分情况下演员们习惯用道具,但在没有道具的情况下,粗细均匀适中的手指也是不错的选则。 迟年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且指甲也剪得很干净——卡伦王帮他修剪的,没有动用道具或是锯齿,他只需要伸出手,指甲就会在适中的长度截断脱落,断口平整光滑,强迫症福音。 他靠躺在浴缸里,视线落在头顶的白晶矿灯上,身体展开来。 修长的小腿搁在浴缸的两侧,脚尖紧张的绷着,然后舒展,又绷直。 迟年忽然想起来,在他还没离开家乡之前,属于他的被单都是从父亲那里淘汰下来的,上面的边边角角总能摸到被烟头烫穿的小孔。 每个因为身体疼痛,无法入睡的夜晚,他都会闭着眼睛,不自觉地用手去摸索、抠弄那一点点大的孔眼——人无聊的时候,会做出很多奇怪的、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事情。 被单上被烟头烫出来的孔洞太小了,即便他的手指不粗,却仍旧无法顺利钻进去。所以大部分情况下他只是摩挲片刻褶皱的边缘,然后撤离,片刻后重又覆上去。 直到某一刻,他彻底烦躁起来,按着床单被烫卷的边沿强制性的探入一点,也不管孔洞能不能承受,总之,一定要把手指塞进去才行。 这样一来,烟头烫出来的洞被填满,手指也被勒得胀疼,不舒服,但又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迟年至今无法理解当时自己的心理状态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再探究这个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现在更关心的事情只有一点————一根手指就已经是极限了吗?! 年年你怎么回事?! 迟年惊恐的将自己蜷缩起来,艰难的将作案工具抽离。万幸,他在卡伦星系吃的是转化率百分百的食物,不会代谢出污物,身体内部很干净。 他感受着灼热火辣的某处,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是他的问题吗? 是他身体的问题吗? 小视频里可不是这么演的! 迟年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如果连这点他都承受不了,那等他烙印的时候,需要面对的东西又该怎么进去? 把他劈开吗? 迟年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打开光脑,疯狂滴滴布丁,在线求助经验丰富的前辈。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教学探讨 接到通讯的时候,布丁正在吃晚饭。 “怎么了,年年宝贝?”布丁打开视频,双眸一亮,吹了声口哨:“哟,洗澡呢?可真不把我当外人。” 迟年往水里缩了缩:“都是男人,有什么要紧的?” 他现在还不想出去面对那一床触手,浴室里也没有换洗衣服,只能窝在浴缸里跟他视频。 弗伦卡幽怨的声音传来:“‘宝贝’不是关系很亲密的伴侣之间才能喊的吗?布丁,你都很少喊我‘宝贝’。” “下次一定,人类的事情你少管,”布丁轻哼一声,朝门口指了指:“走开啦,我们要聊天,你现在能听懂华夏语了,也该自觉一点避嫌。” 他跟迟年的聊天往往总是不受控的往18X的方向狂奔,闺蜜之间聊一聊没什么,让其他人听了多少会有点羞耻。 当然,主要是担心脸皮薄的迟年感到羞耻。 弗伦卡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的,但伴侣开口赶人,他也只能满脸委屈地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 “把你的精神力收回去,不准偷听!”布丁朝门口喊了一嗓子:“认真的,不然禁欲三天,你自己选。” 门口悉悉索索传来一阵声响,好半天才幽幽传来一声不情不愿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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