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出来做什么?显着你了? 卡伦王这十几年的记忆都是紊乱的,甚至缺失了很大一部分。祂不太明白这个人类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对于副脑的质问也感到有些生气:“只是个人类而已。” “你懂个屁!”副脑们气得恨不能造反,把记忆共享给主脑,然后嘲讽地学着祂说:“只是个!人类!而已!” 即便处于昏迷状态,疼痛依旧存在,迟年无意识地挣扎、呻吟,始终处于要醒不醒的临界点。 几颗副脑抱起迟年,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轻轻地晃,三号则找到光脑给劳伦打通讯。 劳伦很快接通:“陛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应该是您的发情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三号问他:“如果人类魂体受损,有没有办法治愈?” 劳伦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不对:“迟年受伤了?” 三号:“嗯,遭受了......主脑的意识投射。” 劳伦惊道:“陛下的意识投射?” 陛下能把那么小一只幼崽平安养大,不可能不知道‘意识投射’对人类的危害有多大,怎么会出现这样粗浅的失误? 三号:“别废话,回答问题。” 劳伦思考几秒:“烙印,烙印可以帮助人类修复魂体。” 卡伦王并不是第一个因为‘意识投射’弄伤伴侣的家伙,在祂之前,还有几个交配上头的蠢货,也干过同样的事情。 三号:“只要有烙印就行了?” 劳伦点头:“对。” 三号挂掉了光脑,看向魂体受损、身体也跟着一并垮掉的迟年,深吸一口气:“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烙印。” 它看向卡伦王:“你能不能行?不能行就换‘奥古斯特’来。” 卡伦王沉默了一会:“祂刚刚离开了。”回到了属于祂自己的时空。 副脑们集体困惑:“为什么?” 卡伦王看向昏迷的幼崽:“因为祂伴侣的魂体离开了。” 幼崽魂体受损的瞬间,被压制十六年的迟年终于苏醒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双叒叕穿到其他时空了,直接脱离了这具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时空。 奥古斯特就是为了找他才来到这个时空,在感知到伴侣魂体归位后,祂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奥古斯特会爱屋及乌地喜爱任何时空的迟年,但祂最爱的,还是独属于祂的那一个。 三号毫不犹豫:“那就你来。” 卡伦王:“我不会烙印,我不确定还会不会伤到他。” 即便有了记忆,依旧改变不了祂几万年单身汉的本质,交配、烙印对祂来说太遥远也太陌生。 更何况祂刚刚还失误弄伤了幼崽。 “不会也得会,”三号说:“你不烙印,年年就会死,没有比这更糟的结果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要不是副脑没办法代替主脑给伴侣烙印,它们早就自己上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着家伙废话? 卡伦王注视着昏迷的人类,意识到副脑说的没错,操控着触手去擦拭幼崽口鼻溢出来的血液:“那我试试。” 祂大概知道交配、烙印要从哪里进去,要做些什么。 迟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润白的皮肤一览无余。卡伦王.克制着发情期澎湃的欲望,几条触手掰开迟年的大腿,并箍着他的腰抬高,把他往自己身前推送。 迟年稍微清醒了一点,然而疼痛让他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倚靠在触手形成的牢笼里,咬着唇落泪。 没有完整魂体的支撑,他的身体内部已经开始坏掉了,所有渗出来的体液都染着即将腐朽的血腥味。 距离最近的副脑抚摸他的脸颊,舐去他落下来的泪珠,低声安抚着:“很快就不疼了,年年。” 迟年一直都很信任伴侣,他低低的呜咽了一声,闭上眼睛,手指不受控制地在卡伦王的触手上抓挠。 触手蜿蜒而上,摩挲着他的腰腹,攀上他的胸膛,贴住他的身躯大力吮吻起来,在同一时间落下无数的吻。 迟年太疼了,疼得他无法稳定在发情状态,卡伦王只能在他最敏感的部位上涂抹大量的促发情体液,直到人类的身体不住的往外溢出汁液,然后才顺着那些泛着水光的路径往里面挤。 快乐与痛苦交织着,迟年崩溃地抽泣着,身体都已经被挤压成触手的形状。 对于从未经历过交配的人类来说,要容纳卡伦王的欲望还是太难了,但哪怕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下,快感也依然没有离场。 还没有到达理想的烙印位置,触手也没办法继续推进。卡伦王在彻底撕裂人类和退出之间犹豫了一瞬,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祂开始分泌更多的促发情体液,然后顺着那些体液继续开拓,直到到达最理想的烙印部位,爪尖抵上去,顶端裂开一道缝隙,遍布着圆润锯齿的‘口器’咬住了那些血肉。 那一瞬间,迟年的大脑一片空白。烙印带来的刺激吞没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恐惧,让他除了那个正在生长的器官外感受不到其他。 烙印一边生长,一边感知着这具支离破碎的身体,同时释放出修复魂体的信号。 迟年牙关打颤,胡乱地挣扎着,分不清煎熬与快乐,他感到有些痛苦,一直在无意识地抽泣。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抗拒烙印。 他全身心喜爱、信赖着他的伴侣。 卡伦王能通过未成熟的烙印感知到他的思绪,触手蹭过他的眼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烙印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直到人类的魂体、身体被修复完毕,直到人类已经昏迷又苏醒过很多次,才进入末期。 烙印生长的结束,却并不代表发情期结束。 等卡伦王的发情期进入尾声,迟年才能颤抖着从触手的包围圈里爬出去,躺在自己的床上平复被玩得太过分的身体。 他全身还透着情.欲的粉,眼睛也是红的,睫毛上还有水雾,这显得他的眼睫更黑了。 他甚至没办法立刻站起来,腿也没法自己合拢。 没躺多久,副脑来给他沐浴,依旧是分泌出足够多的清洁体液,把浑身黏糊糊的人类从头到脚清洁干净。 迟年说:“我想吃东西。” 整个发情期里,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唯一的能量来源是烙印,而烙印里的能量则需要卡伦王注入。 每次进食,迟年都感觉自己死去活来了一遍。 很疯狂,但是也很舒服,感觉自己始终飘在云端,落不下去。 副脑在他唇角蹭一蹭:“主脑去做了,很快就好。” 迟年点了点头,侧身抱住它,又问:“我在交配之前,脑袋忽然特别疼,疼了很久,然后身体也开始疼......我是生病了吗?” 他至今仍不知道,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病’,是伴侣干的好事。 副脑沉默了一会:“嗯,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我会死吗?”迟年有些忧愁:“烙印能治好它吗?我不想死,我想跟你在一起。” 副脑嘬了口他柔软的脸颊,安慰道:“年年不要担心,已经治好了,不会死。” “太好了,”迟年松了口气:“生病真的很疼。” 副脑蹭进他的怀里,应和他的话:“嗯,以后都不会再生病了。” * 同一时刻—— 奥古斯特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体。 迟年已经先祂一步回来了,正抱着副脑挨个亲挨个蹭,副脑们的幸福指数瞬间爆表。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迟年歉意道:“我也没想到,睡着的时候魂体还会离家出走。” 这次他没有做梦,但还是被拉扯到其他时空了。 奥古斯特思考了很久,问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的执念?”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弥补过去 奥古斯特把迟年抱进怀里,解释道:“年年进行过两次魂体穿越,无一例外,都回到了过去。” “我一开始以为是梦境与现实共鸣,但第二次魂穿的时候,我确定年年没有做梦。” 几乎在睡过去的瞬间,魂体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梦境影响,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穿越回过去?”迟年有些困惑:“因为......执念?” “有可能,”奥古斯特耐心道:“我知道年年的前半生过得很辛苦,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你的潜意识才会想要回到过去、改变过去,久而久之,这种想法就成了执念。” 迟年若有所思。 在来到卡伦星系之前,他的记忆确实是由诸多遗憾、恐惧、憎恶构成的噩梦。 在无数个被惊醒的深夜,他也只能枕着自己编造好的梦境入睡—— ‘婴儿时期,被很温柔很富贵的人家收养,在健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背井离乡,一度穷到只能睡桥洞啃馒头的时候,有人肯伸出援手,给他一份工作、提供一个温暖舒适的庇护所’,‘发现魏泽峰出轨后,他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他、最好还温柔帅气多金的新男友,打脸渣男贱男’...... 无一例外,他所有的幻想、意淫都围绕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他被那些意难平的过往彻底桎梏住,思维与欲望也都被局限了,所以他从来不会畅想未来。 在挣脱泥泞的回忆之前,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拥有什么光明的未来。 以至于就算他拥有了理想中的‘温柔多金帅气’的男友,依旧会对自己的童年耿耿于怀。 奥古斯特垂下脑袋,靠在伴侣的肩头叹了口气:“人类睡着的时候,潜意识最活跃,执念的影响最大,年年想着‘我要改变过去’,魂体顺应你的诉求,寻找到相应的时间节点并穿越。” 迟年回忆起自己的两次穿越经历,第一次穿越的时间节点,是发现魏泽峰出轨后、被拐卖卡伦星系之前;第二次则是最无知无助的婴儿时期。 确实都是他最想改变的历史节点之一。 “那该怎么办?”迟年有点无奈:“我意难平的时间节点太多了,总不能睡一次,穿一次吧?” 时空壁垒都要被他穿成筛子了。 “为什么不行?”奥古斯特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们有的是时间,穿越几十次、几百次还是几千次都无所谓,总有一天,年年会弥补完所有的遗憾,从肉体到魂体,都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迟年轻轻拽了拽祂的头发,想起自己小时候会拽着它们啃,啃得到处都是口水,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道:“可是我穿越好像没有什么用,每次都被压制,只能当个旁观者,感觉不太好。” 尤其是第二次穿越,体验很糟糕。 在奥古斯特把他从那个房间带离之前,他已经在那具身体里待了十几天。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那些混杂着污物、霉菌的稻草上滚动、爬行,缩在满是恶臭味的衣服堆里,很冷,很饿,吃的东西也是冰冷的,还会肚子疼——很疼,疼到他只能在衣服堆里很小声地哭,排便,然后在那些脏东西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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