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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

时间:2023-11-17 11:00:34  状态:完结  作者:不谈人间

  呵。

  迟年无奈的把祂搓成一团:“......我在逃离老家后,大部分的记忆其实都与魏泽峰有关。从我上大学开始,到毕业工作,再到我前往卡伦星之前,几乎所有的记忆都有他的影子。”

  短短二十几年,前半生被人渣老爹的阴影笼罩,后半生被渣男各种哄骗pua。

  “即便这样,你还想听吗?”

  卡伦王勾了勾爪尖:“想。”

  祂想了解迟年的全部。

  迟年叹息道:“好吧,那你别生气哦。”

  卡伦王承诺道:“我不会生年年的气。”

  但那个叫‘魏泽峰’的人类就不一定了。

  早晚嘎掉!

  迟年抱着祂,蹲靠在最近的一颗树下,简单梳理了思绪,从他有记忆以来的故事开始讲起。

  他出生在一个贫富差异极大的三线小城,小城有着现代化的富庶CBD区,也藏匿着罪恶横行的贫民窟。

  从贫民窟的黑心诊所降生的那一刻起,迟年就注定了不会拥有平均值以上的美好、富足的童年。

  父亲嗜酒好赌,母亲也并不良善,早年因为霸凌同学被退学,是那条街上出了名的女混混,因为脸长得好看,也曾为钱做过一些边限交易。

  后来被长得人模狗样的父亲哄骗到手,领了证,也没有停止那种不正规的挣钱手段——这是在父亲默许下进行的,不过挣来的钱没有再投入到美容院、奢侈品上,大多被连哄带骗的转到了父亲账上,说是‘存起来’,其实都被他拿去请客买酒、赌博,霍霍干净了,能留下来补贴家用的很少。

  迟年就这样不干不净的出现在母亲肚子里。

  母亲怀孕后,父亲并没有很高兴,甚至时常疑神疑鬼,疑心他究竟是不是他的种,对怀孕的母亲态度并不好,也没有费心照料,更是在月数大到没办法打胎后暴露本性。

  显然后来母亲难产,他体弱多病并不是无迹可寻。

  家里钱不够,正规医院排不上号,母亲是在与贫民窟适配的无证黑诊所生下的他。

  而诊所为她提供的,也只是一张床,一个没什么经验的老大夫罢了。她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死在了那张满是污垢的铁架床上。

  母亲的死对父亲而言无疑是值得悲哀的,毕竟她在怀孕前,勉强算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大头的经济来源。

  迟年对母亲的所有记忆,完全是从隔壁碎嘴老太口中拼凑出来的。

  至于他自己,出生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只,脐带绕颈,被剖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紫的,拍了两下背又开始呼吸......最后因为亲子鉴定的适配度达标,侥幸得以存活——在那种小县城,传宗接代、养儿防老的思想根深蒂固,像他父亲这样嗜酒好赌、恶事做尽的家伙,想留下一个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这样,他喝着掺着米汤的最便宜的奶粉,穿着父亲旧衣服剪小改刀的衣服,在无数次被掐住脖颈、丢到床下的恶劣环境下,不明不白的活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迟年的成长日记(上)

  迟年在四岁之前都还不会走路,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词汇也少得可怜。

  这对于智力正常的人类幼崽来说,确实显得很不正常。

  “人类的妊娠周期比绝大多数生物要长,但即便如此,分娩后幼崽的身体机能、思维意识也都处于未成熟的状态,算是‘早产儿’,”迟年缓声解释:“你们应该了解过吧?人类没有天生的传承,只能靠模仿外界、被动接受认知灌输,才能学会语言、行走,继而构造出世界观与价值观,正常融入社会。”

  然而活下来就已经耗光了他大半的运气。

  那个男人能给他口东西吃,给个地方住,就已经算大发慈悲。要让他像其他父母那样耐着性子照顾小孩儿,悉心教导,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对于刚开始记事的迟年来说,他的世界就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简陋房间——垫了旧衣服的木板床,廉价老旧的简易衣柜,几个矮脚椅子,一扇永远上锁的门。

  那曾经是母亲用来‘工作’的地方,原本的配置还算凑合,但在母亲死后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草草收拾一下就成‘婴儿房’。

  迟年被养在那里好几年,所有因为恐惧、难受、寂寞的哭闹都被锁在门内。在白天和黑夜的某个时段,门会被打开,男人骂骂咧咧的把从没洗过的塑料碗拿走,又端回来一些混着剩菜汤汁随便熬煮的糊糊,就这么搁在门口,再重新给门上锁。

  人类的幼崽再笨拙,到底还是存在觅食的本能。瘦小的迟年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闻到食物的味道,就会从某个角落钻出来,浑身脏乱得不成形,像个小脏狗一样,手脚并用的朝门口爬。

  地砖上有很多他的排泄物,有垃圾,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蠕虫......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所以所有的生理现象也都被封锁在在这片狭小的天地内——后来味道实在太大,那个男人弄来了一些枯草铺在地上,环境才勉强能看得过去。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没有自由,没有尊严,被剥夺了本能以外的所有权力,连被拴在门口的狗都比他活得像个人。

  不过幼崽对此并没有明确的认知,在他狭隘的认知里,世界就是这样——狭小、昏暗、孤独、肮脏且恶臭,间或能等来‘天赐’的食物让他不至于饿死,墙角成堆的衣服堆成的‘巢穴’也在严冬为他提供了足够的暖意。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命真的很大,在父亲无异于虐待的放养行为下,瘦弱的身体透支了所有的能量与运气,让他不至于在无人问津的情况下病死。

  卡伦王静静听着,缠抱住伴侣手掌的触手,忍不住收紧了力道。

  作为一个自然演化出来的物种,祂没有父母,更不存在被‘抚养’、‘教育’的概念,无法切身的理解人类的社会性生存模式。

  但祂可以感同身受伴侣的哀恸与隐怒,甚至于说比他还要憎恶他的生父。

  在卡伦星人眼中,人类娇弱又矜贵,即便生存在完全无害的环境下,都有可能因为自身的基因缺陷罹患恶疾,面临病痛与死亡的折磨。

  人类幼崽显然比成年人类还要更脆弱,对成年人而言只会难受几天的小病小灾,换作幼崽,基本上都是能要人命的大病。

  曾经有卡伦星人拍到过一只十岁左右的雌性人类幼崽,幼崽胆子很小,一直在哭,哭到昏厥,醒过来还会继续哭,最后不得不酌情注射了定量的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

  人类幼崽很难养,比成年人要难养得多,对环境的要求更苛刻,自身的清洁程度也很重要,脏乱的环境与身体会导致免疫力下降,造成口鼻眼的感染。

  除此以外,着凉了、热狠了、饿着、撑着、甚至于说无聊寂寞的哭久了都会生病,一病就是必须要去医疗院接受治疗的大病,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

  难以想象,祂当宝贝一样保护、投喂的伴侣,最脆弱的幼年期竟然是这样九死一生熬过来的。

  “年年......”祂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伴侣,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难以共情的安慰未免显得高高在上,而且过分苍白。

  祂没能在伴侣最需要保护与关爱的时候出现,也没有资格让他忘却那段痛苦的回忆,只能尽可能去讨他开心:“你想杀掉他吗?”

  祂能感觉到,迟年情绪里的‘难过’占比不多,更多的是‘愤怒’与‘仇视’。

  “以前被家暴的时候想过,”迟年温柔的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我不想杀他,他得活着,就这样贫困、痛苦又绝望的的苟延残喘下去,在几年后,十几年后病死,老死最好。”

  死亡对于活得足够艰难痛苦的人类来说,无异于解脱。像他自己,就曾经无数次渴望过干脆利落的解脱。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除了这条他自己捡回来的命,迟年自认自己根本不欠他什么,而为数不多的对‘父爱’的渴望,也早就在无数次的殴打、辱骂中消失殆尽,转变为无尽的恐惧与仇恨。

  很长一段时间,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是‘逃离父亲’,‘逃离老家’,孤身一人去到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重启人生。

  “好吧。”卡伦王抑制住磅礴杀意,温柔的抚摸他的手背。祂尊重伴侣的一切决定。

  迟年轻戳祂绒软的身体,低头用脸颊去蹭祂,轻叹道:“好软。”

  卡伦王没什么眼力见,摸了摸他的脸颊,见他情绪还算稳定,又忍不住问道:“年年后来怎么从那个小房间逃出来的?”

  迟年能逃出来吗?

  当然不可能。那个时候的他跟条被圈养的猪狗没什么差别,只会爬行,不会直立行走,不会说人话,喉咙里哼哼呜呜的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他甚至不太会哭,因为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哭’是无法博取关注的——父亲白天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鬼混,家里没有人,他幼猫一样细弱的哭叫完全是在浪费力气。等他无数次哭到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之后,他学乖了,开始有意识的节省体力。

  他一天只能有两顿饭,男人出门前跟回来后都会随便给他弄些吃的......有的时候也会忘记,那他就得饿着,不过一般不会忘两顿以上,不至于把他饿死,或是饿到去碰那些散发着恶臭的排泄物。

  迟年自己也没办法准确说出他在那个小房间里待了多久,只记得在一个热得满屋子都是腐烂臭味的白天,一些陌生人趁父亲不在的时候撬开了房门,他被嘈杂的哄闹声吓得钻进了床底,然后被捂着鼻子的人拽出来。

  那些人穿着统一的制服,有男有女(后来他知道那些是警察,因为新搬来的邻居闻到了从房间通风管逸散的恶臭,不堪其扰才以‘味道跟尸体腐烂了一样臭’的理由报了警),他们在看到他的时候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然后把他带离了那个狭窄的世界。

  迟年到现在都记得抱他的那个人身上香香的味道——他从出生起就只能闻到各种让人生理不适的臭味,习惯之后其实也不觉得怎样了,不过在呼吸到新鲜空气之后,他就没办法再忍受那些臭味了。

  人类真的是很贪婪,很不知足的生物。

  那些陌生人把他拽进了一个与他认知中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看到了很多跟父亲一样高大的、会站立的同类,听到了很多从未听过的声音,然后被带到了一个陌生又干净的房子里。

  那些人把他从头到脚清洁过几次,带他理了头发,买了身合体的新衣服,还有一些会动会响玩具——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那是玩具,在玩偶说话的时候被吓得缩成一团,就像是缩在自己脏乱温暖的巢穴里一样。

  那些人看着他,看他瘦骨嶙峋的身体接连叹惋,又很愤怒,找来了他正在赌场喝着酒大杀四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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