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打岔余安遗忘的窘迫,再次涌上心头,但肚子实在太饿,他只能忍着羞窘点头。韩澜将他抱起,让他靠坐在床边,像往常一般为安安换下白净单衣,穿上雪白绣花领口单衣。 行动间他嗅到了一股味道,视线向下看去,见到亵裤上的痕迹,终于明白安安先前为何会如此羞窘。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的安安真可爱。 于是他也不问安安,反正问了也是他脱,便在安安羞窘惊讶下扒掉亵裤,换上新的。 整个过程安安的脸从薄红到绯红,恨不得缩进被褥里当鸵鸟。 要命!太尴尬了! 韩澜眼底带笑,看着羞愤的安安。 经此一事安安睡觉前再也不敢去想韩澜,生怕又梦见那种让自己面临尴尬的场面。 然而他越是想避开,意外再次降临,只是这次是韩澜,而尴尬到无以复加的仍旧是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次日清晨,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的就是极具冲击力的一幕,顿时吓跑了瞌睡。要命,这比梦里的还要大。 他在这里尴尬紧张到面红耳赤,反观韩澜跟个没事人一样,三两下套上外袍和长裤,唤来宫人伺候洗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他脑袋里依旧挥之不去先前所见的分量,莫名口干舌燥,想要舔/唇。他感到鼻子里热热的痒痒的,还没回过神就听低沉声在耳边响起,“怎么流鼻血了?” 余安:“!!!” 要命,一连出丑两次还都是他! 他赶忙编了个理由,“气候太干,上火了。” 韩澜一边轻柔地用手帕擦掉鼻血,一边若有所思凝视余安,嘴上配合着,“我让厨娘准备些清热的。” 于是当天早饭午饭晚饭,余安吃的都是莲子百合粥,苦的他在心里叫苦不迭。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 与安安食府生意火爆相比,对街的祥云酒楼生意可谓冷淡到极点,不过几日伙计们就因王运成不发月银而离开,整个酒楼只有掌柜苦撑。 王运成在这种情况下,非但没有努力拼搏,反而养成了酗酒打妾室和庶子的恶习。 两人挨过几顿毒打后,年轻貌美的妾侍就卷走家中银钱,带着一名丫鬟逃走,而他所谓的儿子,实际上是别人的儿子,如今那人发迹了,妾侍就带着儿子投奔,那人本就喜欢貌美的女人,很快接纳了两人。 反倒王运成没钱又酗酒,很快欠下一大笔钱,就在他想卖酒楼时,杨嫂带着酒楼地契打上门来。 地契是余安跟韩澜说软话,韩澜派人从王家翻找出来的。 虽然能保住酒楼不被王运成卖掉,可杨嫂依旧不能赶走王运成,毕竟在大周只有休妻,没有休夫,更没有和离之说。 余安得知此事,特意交代阿远去了一趟,阿远带着食府伙计给杨嫂撑场,王运成看见杨氏,不顾形象就要动手,但看清她身后众人数,顿时连连后退,将掌柜顶了出去。 扬蕊曼也就是扬氏,大手一挥就把掌柜撵走,又扇了王运成几耳光,将人押回王家,取下王姓门匾,连同王运成一并丢进柴房。 扬蕊曼拜托伙计挂上扬家门匾,又朝几人感谢了一番,当晚自掏腰包请了阿远在内的众人吃饭,还贴心用食盒装了安安爱吃的桂花糖芋艿和酿豆腐。 经过两天的苦日子,余安只觉得莲子吃得喝水都苦,他迫切需要吃些美味的,改善味觉,所以当他看到阿远带回的食盒里,装着的酿豆腐后,已经迫不及待分泌唾液。 韩澜看着贪嘴的安安,只觉得格外可爱。 在韩澜心细投喂下,安安终于吃上心心念念的荤食,而这道酿豆腐也确实出乎他意料的好吃。 他之前就知道杨嫂手艺好,却碍于之前无法进食一直没能品尝,今日吃过后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让她来做掌厨。 到时候像糖醋丸子、藕夹、卤打面、卤肉、酸辣鱼片、梅菜肉饼、糖醋排骨、韭菜盒子、小鸡炖蘑菇、麻辣小龙虾、小炸鱼、樱桃肉等等都该安排上。 在韩澜温柔投喂下,他一边在脑中豪迈想着,等吃完了才跟韩澜报了一大串菜名。 很多名字韩澜都没听过,于是他问:“安安会庖厨之术?” 余安耿直摇头,“我不会做,但我知道该怎么做。” 会做和知道怎么做是两回事,韩澜没继续追问,余安悄悄松了口气,还好韩澜没接着问否则他的黑历史,就会被毫无保留挖出来。 韩澜并不知道安安心里在想什么,用过午饭不久他就收到别院递进来的消息——陈夫人已入住别院。 今日时候不早,韩澜不打算这时带安安出宫,就让阿远带了个口信给秦管事。 阿远从别院离开顺道去看了安安书肆,此时牌匾已经悬挂门梁,上面用红布遮挡,等到开业当天才会扯下红布。 阿远进店看了圈,韩澜派来的掌柜,是个二十出头面白无须的男子,他看到阿远后没有半点阿谀奉承,也没半分讨好,实事求是跟阿远说起目前进展。 男人姓萧,上行下舟,他的声音冷硬低沉,给人一种冷漠孤傲,“再有两日就能完工。” 阿远不是第一次和萧行舟说话,但每次都觉得对方身上有种很强的气势,比柳时轻更甚,而且他有种感觉对方会武功,且不低于柳时轻。 事实上萧行舟的确不是普通人,他是韩澜极为信得过的暗卫,很少在人前露脸,哪怕是跟在韩澜身边多年的阿远,也没见过萧行舟真面目。 再则萧行舟并不是真正的掌柜,韩澜只是派他来监督安安书肆,真正的掌柜估计很快就会找到。 况且萧行舟是他本名,很少人知道,哪怕是韩澜也是叫的舟三。
第六十章 阿远回到宣安殿,跟韩澜汇报书肆装潢进度。如今韩澜已经不会再让安安避开阿远。 此时余安听着再有两日书肆就能开业,心头涌起一股紧张,仿佛只要这事成了,便能如愿以偿。 虽然荒谬,但他默默希望当天不要出现意外。 随着印刷厂匠人和工人越来越多。余安和韩澜商量后,又找来几名画师,如今的印刷厂有些小了,多出来的人正好可以安排进新印刷厂。 林家村附近的废旧纺织厂,刚好可以改成印刷厂。 一旦修建完这些人便可直接入住新印刷厂,即便有人离家比较远,也完全不用担心,印刷厂包吃包住,月银也多,想来以后印刷厂的工人和匠人会越来越多。 原本匠人在大周的地位高不成低不就,颇为尴尬,但因为雕版印版需要他们的手艺,短短几日他们就发现,家里亲戚看他们的眼神变了。 除此外,以前不少人不愿学木活儿,认为做木活儿还不如种地。但如今得知这门手艺,每月竟可拿五两银子,表现好的还能多拿五两。 一个月十两,哪怕在京里,也算不错的收入,更不要说其他州府。放在普通人家十两银子可用三、四个月,在村里十两银子,够一家人吃喝一年半。 而为了建新厂,韩澜招收周边几个村子的汉子,每天工钱一百文,村里只要不是腿瘸的汉子都来了。阿远曾去统计过人数,没想到竟有五百人之多。 不过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短短几日厂房就修好了,照安安的意思需得再修建两处厂房,如今修好一处,还差一处,便可修工人宿舍。 余安跟韩澜商讨过工人宿舍怎么建,韩澜听了余安的描述,画出了七层楼高的房屋,看着这个方方正正的房屋,韩澜并不怎么意外。 毕竟他们大周也有七层楼塔,只是没见过这种一层有这么多排房屋的楼塔。 安安说,这个叫楼房。 余安也是见过七层楼塔,才决定修建楼房,虽然宝塔和楼房有一定区别。但他觉得几层楼高的楼房,放在大周并不难建,只是大周没有水泥,但他们用石板,以米汁兑石灰粉粘合石板,同样结实耐用。 余安想若是找不到水泥,就采用原先的办法,修三层楼高,每间房住八人或四人,修几栋同样可以住不少人。 为此他还跟韩澜说了单人下上铺木床。韩澜早习惯了与安安的这般相处模式,以前还会不明白安安口中的某些话,经过和安安朝夕相处,早明白了个大概。 他根据安安的描述,将单人上下铺木床画了出来。 余安看着画好的图纸,顺嘴说了句,“这种木床不仅适合工人宿舍,寻常百姓也可以用。” 韩澜当即就想到那些孩子多房间少的人家了,而这种占地不大的木床,既可让孩子们有床睡,又能让人小赚一笔。 韩澜听着安安的话,明白他想把上下铺木床放在《奇物记》画本上。 他家安安真善良。 而在余安还未察觉时,他的意识和人偶融合地越发契合,等他意识到时,安安书肆已经开张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两人用过午膳,韩澜带着安安去了别院,陈夫人见到越发灵动,充满生机的安安止不住诧异。 片刻后,她陈对韩澜行了礼。 韩澜道:“夫人不必多礼,夫人可想好怎么画了?” 陈夫人知道韩澜要做画本的精装版,这些精装版的数量少,用以收藏为主,她在收到韩澜来信后就在想了。 这次她想进宫为安安画一副,以御花园为背景,她跟韩澜说明情况,韩澜没回答看向余安。 余安想了下说:“夫人,我这里有个提议,夫人不妨听听。” 陈夫人冷不丁听见清越的少年音,险些没绷住脸上严肃的神情。她怔愣片刻,而后反应极快仿佛压根不惊讶于人偶突然会说话。 事实上,她心里想着终于明白韩澜为何会来信,表示要修改后续内容了。 当时她还不明白,如今见了安安,听着对方那明显一点儿也不生涩的话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这些她都没表露出来,反而面露好奇的询问:“什么提议?” “陈夫人想必知道我和阿澜,在京里开了家安安食府和安安书肆,但其他地方的百姓不知道,往后我们或许会去别的地方开书肆和食府,所以我寻思着不如就以安安食府和安安书肆为背景。” 余安继续道:“再则安安书肆还有两日就开张了,就将安安坐在二楼看着楼下众人的一幕画出来,不知陈夫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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