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地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每一处模样都长在他的心坎上了,且不仅是模样,左棠任意一个小表情都能挑动他的情绪。 他和左棠多待的每一刻,他都在清醒又无法阻止地快速沦陷中。 “你也是,阿宁是我见过除我之外长最好看的人了。” 左棠自恋的同时,也是个妥妥的颜控。 当亲情友情爱情都聚集在有这样一张好看脸的龚佩宁身上,左棠朦朦胧胧明白什么是喜欢时,就已经无可自拔地喜欢上他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龚佩宁又是左棠唯一熟悉和亲近的人,他对龚佩宁的感情自然而然又上了一番。 “能遇到你,是我最高兴的事情。” 被这双湿漉漉亮晶晶溢满喜爱的黑眸看着,龚佩宁无法自抑地上扬了嘴角,和缓了表情,“我知道。” 他知道现在这个左棠喜欢他,不喜欢孙嘉。 龚佩宁回着话,拿过一旁的棉外套继续给左棠裹上,顺便问道,“你在这里陪我,还是回房间等我?” “这里!” 左棠想也不想就回了话,“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但很快,左棠没被激起那些带颜色的心思,反而控制不住心疼起来。 他第一次清楚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龚佩宁吃了很多苦。偏消瘦的身材和身上数不完的劳作痕迹。 “还疼吗?” 左棠摸了摸龚佩宁胳膊上镰刀留下的划痕,现在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当时肯定流了很多血,那一定很疼很疼。 “不疼了。回房去擦头发,我简单收拾一下浴房,很快去找你……害怕了喊一声,我能听见。” 龚佩宁回话的音色里哑意上增,左棠留在这里,对他而言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种勾.引。 左棠一贯很听龚佩宁的话,轻轻点头后几步一回头地出了浴房,再又被冬夜的冷风一惊,呼哧呼哧地小跑回主卧里。 龚佩宁收拾了浴房,再去厨房把炖好的药和暖水瓶带上,在主卧门口脚步略一踌躇,他推门进来。 左棠依旧套着棉外套,在房间的煤油灯下,按系统提供的策略,认真练习基础针法。 “阿宁?” 左棠偏头看来,黑眸立刻弯成月牙儿,淡红色的唇软糯糯地唤出一句。 这一瞬间,龚佩宁感觉胸口被一股此前从未体会过的情绪溢满,不及分辨,他一脚迈入这个温暖又明亮的地方。 “先喝药。” 龚佩宁刚把药倒出来,左棠就一手捏住了鼻子,满脸掩不去的嫌恶和抗拒,但又在瞄到窗台附近的梳妆台时,认命地放下手。 “我……我喝。” “乖了。” 龚佩宁把药碗送到了左棠嘴边,那双溢满恐惧的黑眸悄然闭上,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又两口。 再然后左棠捂住嘴,整个人从椅子滑下来,蜷成一团。 龚佩宁放下还剩了小半碗的碗,俯身下来,他把左棠揽进怀里轻轻拍抚脊背,“吃了药身体才好得快,身体好了就不用吃药了。” “呜,要亲亲。” 左棠被苦涩酸臭的中药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龚佩宁一个简单的抱抱是哄不好他了。 龚佩宁偏着耳朵确定了好一会儿左棠的话,软糯糯却并不含糊的话语,他没听错,左棠掩饰不住失望的模样也不是随便乱说的。 “那……继续抱吧。” 龚佩宁稍稍起身再把左棠从地上抱起,放到两米外的床铺上,返回来他把剩余的小半碗药端来。 “喝完了,我就亲你。” 左棠眼睛眨巴两下,脑袋瓜钝钝地转动起来,无论龚佩宁亲不亲他,这药他都要喝的。 现在喝了药,还白赚一个车龚佩宁的亲亲!他赚了呀! 左棠接过碗,心一狠眼睛一闭,把剩下的药汤一口气喝完了,他的脸也跟着皱成一团。 碗被接走放到一边,左棠不及重新捂住脸,他被龚佩宁吻住了唇,直驱而入,舔完掠尽他嘴里苦味儿。 左棠的表情渐渐从不堪忍受到放松下来,死闭的眼睛睁开了少许,他原本就思考不了多少的脑袋这会儿更是空茫不留一物。 龚佩宁压抑着自己的心跳,强行让自己结束这个吻,他轻喘着问道,“还苦吗?” “不、不苦了……麻,疼,一点点。” 左棠诚实地回话,苦已经感觉不到了,只剩存在感明显、酥麻微疼的舌根和唇.肉,但这比中药要好忍受多了。 “我还要亲亲……唔,轻一点的亲亲。” 左棠继续从这结束的吻里感受到快乐的余韵,他双眸晶亮,一点不回避自己对“快乐”的贪恋。 龚佩宁缓缓低头却是吻在左棠左眼下的泪痣处,“等明天你喝了药再亲。” 如果不用左棠生着病、喝着药来提醒自己,龚佩宁真的很难拒绝这样的要求,而他们今夜也绝对不可能到亲.吻为止。 提到喝药左棠对亲.吻的渴求徒然下降,他继续把自己扒在龚佩宁怀里,不需多久,中药以及治疗剂双重疗效下,左棠昏昏欲睡了。 “阿宁,晚安……” “晚安。” 龚佩宁在左棠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吻,他起身灭了煤油灯,再回床铺,将左棠揽进怀里,没多久他也跟着沉沉睡着。 龚佩宁给左棠配了一周七天的药,左棠也苦兮兮地喝了七天,他的身体状况也是肉眼可见地好了。 左林那天从家里溜出去后,径直去了外嫁邻村的大姑家暂住,至今没有要回来接受长兄长嫂管教的意思。 左蔷左薇在左棠的教导,其实是系统给出的针对训练计划下,对刺绣初步入门,日常家务和去后山捡枯柴枯枝外,她们的时间全花在刺绣联系上。 左棠和龚佩宁在家里,左萝左树也变得尤其好带。 “你找阿宁?他去后山了,应该很快回来。” 大门前,左棠对知青点过来的孙嘉说明。 时近中午,左蔷左薇在厨房里忙活,他继续看着左萝左树,有人敲门也让他给赶上了。 “佩宁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他下乡前的家境应该很不错,刚到知青点时也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 众所周知,左家的情况不比知青点好多少,许多不知情的人纷纷感叹龚佩宁搬了个寂寞。 或许还要额外付给左棠一点房租,得不偿失啊。 孙嘉的目光落在左棠被毛线帽子和过长头发遮住大半的小脸上,有一瞬的惊.艳和惊讶,这些情绪过后又是没来由的心慌。 “谢谢你以前照顾阿宁。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达。” 左棠蜷了蜷肩膀,被冷风一吹,他刚从温暖房间里出来的热度快被吹没了。 孙嘉对原主来说是少年时喜欢过的人,对他来说就完全是个陌生人。但孙嘉又说了是来找龚佩宁,他都不好替龚佩宁把人赶走。 “我有要事需亲自和佩宁说,我能进去吗?” 到现在为止左棠都只开着一点门,露出小半张脸,陌生又警惕地看着他,他说出这话后,左棠还是犹豫了许久,才给他把门打开。 “那你进来吧。我家中饭已经在煮了,没办法留你饭。” 左棠虽然自己算数不好,对金钱物资没具体概念,但他有系统,时不时提醒他左家有多缺粮缺钱。 “我吃过了。” 其实没有,但孙嘉这一趟过来真不是为了左家的一顿便饭。 再就是左棠这幅松口气的模样,着实让他心堵。
第7章 年代文长兄vs知青07 左棠把孙嘉领到偶尔能当会客厅用的新绣房,左萝左树还在认真涂鸦,一块木炭一张木板能让他们画一天都不想停。 “大哥,孙知青好。” 左萝左树起身礼貌问好后,继续坐下画画。 孙嘉眼底浮起讶色,微笑应声,“你们好。” 他以前不是没见过左萝左树,却是第一次见他们如此礼貌乖巧的模样。这是龚佩宁住到左家后给他们的改变之一? “请自便。” 左棠鼓励地摸摸左萝左树脑袋,再招呼一句孙嘉,他就重新窝回他的专属废布料坐垫,拿起手边的针线继续练。 这些天,他花在刺绣训练上的时间一点都不比蔷薇姐妹少,但进度却被她们远远落下了。 左棠早就习惯自己学东西比别人慢,他继续按缓慢的进度练习,每日还能白赚龚佩宁的亲亲安抚,和左家一众妹妹弟弟们越来越熟练的花式夸夸鼓励。 “你这些天就在家里弄这个?” 孙嘉有些不太能理解,入冬后村里的农活是少了,但能赚工分的活儿不是没有,以往左棠绝不会错过它们。 “嗯。” 左棠抬眸,莫名地看孙嘉一眼就继续练针法,“那里是阿宁的书,你可以看看。” 孙嘉无聊就看看书,可别找他说话让他分心。 01给左棠统计的练习时间里还分为有效练习和无效练习,他略不专心一会儿,那之前之后的时间都能被归入无效练习里。 回顾多了,都是泪…… 孙嘉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他还想问左棠的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左棠学女人拿针线是什么意思?龚佩宁住进左家又到底是什么情况,左棠是自愿还是为了左家众人又一次委曲求全…… 左棠努力全神贯注地练针线时,孙嘉也从诸多疑惑里挣脱出来,再近乎失神地看着左棠。 男人拿针多少会让人觉得别扭和奇怪,但左棠没有,破烂烂的布条垫子,并不合身的宽大衣物,破败简陋的屋子……这些都不影响左棠的赏心悦目。 他比冬日正午的阳光还要耀眼和吸睛,皮肤白得像冬日里的雪,五官精巧得找不到任何瑕疵,穿针引线的手如白玉塑就地一般,就连那不时蹙起的眉尖都莫名俏皮可爱起来…… 不久前,这样的左棠对他来说触手可得。 龚佩宁把枯木拖放到院子里,抬步往新绣房走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孙嘉看左棠出神的画面,他面色和眼神同时凝固了一瞬,又在下一瞬转为春雨般的温柔。 “棠棠,我回来了。” “阿宁?你回来啦!有没有被冷到?” 左棠抬眸看来,脸上立刻漾开笑容,毫不犹豫放下针线,朝走来的龚佩宁伸出手。 “嫂……龚大哥!” 左萝左树满是喜悦地喊人,他们被左蔷左薇数次教导过,私下里可以喊龚佩宁叫嫂子,但有外人在时,就不能这么喊。 “嗯。是有一点,无碍。” 龚佩宁先和左萝左树轻轻点头,再看去左棠,眼神和语气都更温柔了,似乎并不以这点冻伤为意。 但孙嘉以为龚佩宁真不以为意,就不需说出来,更不该把他的手伸进左棠的衣服里。 “嘶,好凉,好凉。疼吗?有没有摔跤?有没有被树枝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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