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摸和亲都不带情欲,貌似只是单纯的对某样东西爱不释手,跟得到了稀世珍宝似的,四处摸个遍。 谢致予很安静,要不是不断落在脖子上的呼吸和带着茧的手,周绪起都以为他死了。 在探进裤腰前,他及时制止了乱摸的手,将人推开:“你安静一点。” “.......”一直很安静的人确实有在好好睡觉,半睁的眼里睡意稍浓,即使不爽骤然被打断还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当衣服下摆再次被掀起,周绪起表示知道了个屁! 他根本不知道!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身体好火气旺的时候,稍有一点刺激就能擦起火来。 谢致予半睡半醒,没发现怀里的人忍得多辛苦,曲起腿,压进枕头里的耳垂红得能滴血。 周绪起一边默念大悲咒一边出神地宽慰自己睡不着就不睡,当是守岁了。 纵容在谢致予又一次往他脖子上咬的瞬间破掉了,就在后颈中段,非常危险的位置。 “祖宗,说了不能咬脖子,被看到了我俩都玩完。”他摁了摁狂跳的太阳穴,将不守规矩的人也按进了被子里,穿上外套坐在床边。 周绪起打了个喷嚏,神色困顿地掀起眼皮:“想起来了?” 闹了半宿的人脸上浮现点愧疚,拢了拢他身上的薄被子,“冷到了?” 周绪起脑子不是很清醒,双腿敞着,脸埋进他腰间,棉质布料很柔软,吸了吸鼻子含糊道:“好像有点。” 楼下莫晚起了个大早正准备早餐,谢致予揉了揉揽着他腰的人的黑发:“去床上睡会儿。” “不了,”周绪起停顿一秒站了起来,摆摆手,“我回屋睡。” 周哲正赶上他从谢致予房间出来,疑惑地问了句:“儿子,你怎么.....” 周绪起摸了摸脖子,打着哈欠:“爸我再睡会儿,别叫我。” 紧接着就往里走,关上门一头倒在床上。 留下屋外两人面面相觑:“......” 谢致予先低了头:“周叔叔都是我不好,昨晚我......” 周哲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这事儿说起来怪我,是我硬拉着你陪我喝。” “怎么样,现在头不晕吧?” 谢致予摇摇头。 “嗐,别管他,你没事就好,”周哲带着人往楼下走,边走边说,“再说了,小绪做哥的照顾着点弟弟也是应该的。” 话落,靠扶手边下楼的人脊背微僵,没接话。 周绪起外套里面套了件白色毛衣,领口合适地卡在锁骨处,衬得皮肤更白。 一下楼才发现屋里没人了,找了一圈,听到窗户外传来的笑声,他拉开门往外瞅,发现一家老小正在花园里玩飞盘。 不远处,谢致予朝他挥了挥手,一个飞盘甩了过来,没到跟前就掉在了地上,周绪起弯腰捡起来,拉开步子飞了回去。 咻! 完美。在心里夸了自己一波,吹了声哨。 莫晚走过来,声音也近了:“小绪没吃饭吧,厨房有菜,我帮你热一下。” 周绪起摆摆手,周哲先他一步拉住莫晚,“别管他,要吃不会自己去热?” “.......”亲爸。 “阿姨!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你!” 朝那边喊了句,转身回屋了。莫晚拍了拍身旁人,“哎你看你......” 微波炉里黄色的灯亮起,周绪起靠在边上看手机,身前的光被遮住了,向上抬眼映入眼帘的是颈子下一块突起的骨头,在皮肤上划出一道流畅的线。 视线从谢致予锁骨上收回来,眼前的人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衣服外层都是冰冰凉的。 “怎么进来了?”他问。 “进来看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 “......挺好看的。”谢致予说。 “噢。”周绪起看了他一眼。 对视几秒,先偏开头,又摸了下鼻子。 谢致予看着他偏过去的侧脸,注视了一会儿,眼前人走开,抓了抓头发说:“别看了。” “好。”谢致予弯着眼睛笑了,给人种清透斯文的感觉。 “你笑什么?” “笑你。” “靠。” “......” 初二家里会来几个生意上的叔叔,周绪起想了想,和周哲说了一声,打车去了盘山。 “商哥!” 一下车就看到江进等在门口,挥了挥手,把拿来的年货塞进他手里。 商阔和谢致予点了点头,接过周绪起手里的东西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拿出两个红包,给他们一人塞了一个。 周绪起也没客气,示意谢致予收着,然后笑嘻嘻地说了声“新年快乐”。 “进去吧。”商阔提着东西,对俩小孩说。 正二层是个三居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卧室浴室客厅样样都有。 江进和家里闹翻了过年回不去,商阔把FG当成家,所以这里仍然是两人逢年过节的唯一去处。 将FG当成家的不止他们两个,周绪起发现可乐和气泡水也在。 “绪哥来了?” 他点点头,一巴掌将可乐搭在沙发上的腿拍了下去:“坐就好好坐,坐没坐相。” 可乐慢吞吞地坐好,“你也能说出这种话?不看看你自己。” 周绪起瞪他一眼:“我怎么了?” 气泡水抱着商阔送的黄色小鸡公仔,摇旗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两人:“......” 江进穿着件长款毛衣,下摆撕开做成流苏状,拍了下气泡水的头:“就知道瞎起哄。” 周绪起让谢致予坐单人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沙发扶手上,踹了可乐一脚。 气泡水:“打起来打起来!” 可乐:“......” 江进好脾气地笑了下,看到商阔端着盘洗好的水果过来。 “等会儿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周绪起搭着身旁人的肩,摇了摇头:“不了,我们.....等会儿回家吃。” 江进点点头,看了谢致予一眼,貌似有什么想问的又忍住了:“哦。” 平常关系好就算了,怎么过年也一起来..... 几个人窝在暖意融融的屋子里打起了桌游,原本是玩麻将,气泡水在旁边看着没意思闹着她也要加入。江进挑了个多人桌游才把在场的六个人都顾全。 除了气泡水,一人拿了一罐鸡尾酒。 “家里就剩这几罐凑合着喝吧。”江进说。 昨天喝了今天又喝,周绪起本来想给谢致予换瓶别的,让他别喝这些带酒精的东西。后者看了看度数,才三度还是草莓味的:“没事。” 桌游一局挺容易结束,谁输谁赢都没有定数。谢致予出了张牌,轮到下一个人,眼前递过来一个提子,周绪起往他嘴边递:“吃不吃?” 犹豫了秒,张嘴咬住,抬头看周绪起,发现他耳根已经红了。 才三度。谢致予再度产生质疑,昨晚喝那两口红酒都不醉,三度的鸡尾酒就醉了? 太夸张了吧。 确实夸张了,周绪起其实没有醉,神志很清醒,手掌压在沙发上,身子向前倾丢了张牌。 突然,一阵微凉的温度覆了上来, 指节抵住了对方手心,愣了下。 谢致予手指挤进他的指缝,很短暂地握了下。 周绪起喉头滑了滑,直到江进提醒他出牌,他才松开发麻的那只手。 商阔扫了眼两人座位的中缝,周绪起随意下落的腿正挡在那块儿。 顿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 爱大家
第116章 116 送人走的时候,商阔停留在两人身上的眼神微妙,揣着兜看他们上了车,周绪起按下车窗,笑着挥了挥手。 商阔点点头。 目送车辆消失,江进发现他还望着,肩膀撞了下:“唷,怎么了?” 眼前人顿了下,摇摇头:“没什么。” “.......” 回家的路上。 谢致予提起周哲给了他串钥匙,随礼的卡片上写了个地址。 周绪起一愣,笑起来:“给你你就收着。” 男孩子弯着眼睛的样子很生动,眉眼唇角堆满了柔和的笑意,谢致予肩膀顶着椅背,视线落到他嘴唇,盯了两秒,垂下眼,敷衍地应了声。 他知道周家不缺钱,相反特别有钱,是莫晚和谢生努力几辈子都积累不到的财富。 周哲送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套房,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房价估计一万八一平。 莫晚攒钱攒了大半辈子都不可能全款拿下的房子。 真是......随手就送了啊。 瞥了眼驾驶座,司机正专注开车,周绪起手掌压过去。 悄悄覆上垂在一旁的手背。 感受到手掌温度的人怔了下,回过神,舒展的指节回收,曲起。 周绪起手指下落,插进展开的指缝,扣住。 车内安静,没有放歌或者播放车载收音机,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甚至连风声都听不见。 周绪起扣着人的手,头却偏过去望着窗外,进入市区,灯光的颜色渐渐多了起来。 没有具体的语言能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窗外滑过的灯影,昏暗的车厢内交叠的双手,胸膛静静的起伏,几乎重叠的呼吸..... 以及心照不宣的喜欢。 后来的两天,周家接待了几家生意伙伴。周绪起被周哲按着头强迫喊叔叔阿姨的时候,也在感慨桌上餐厅大厨做的菜,摆盘精致,份量极少。 和莫晚平常做的家常菜天差地别,果然有钱人面对客人都是这么装逼的么。 “叔叔阿姨我失陪一下。”周绪起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直起身,不着痕迹地拍了拍他爸的肩,带着笑意的眼里写着:差不多得了,我不招待了。 周哲明白这小子烦了,有点想笑又拍了拍他的背:“去吧。” 门咔嚓关上的瞬间,里面传来笑声:“我看小绪比去年更爱说话了,长得也是越来越俊.....” “哪里哪里,那个臭小子每天就知道气我.....” 出了会客室,耳边没了嗡嗡的人声,整个人都清爽了。 周绪起放弃电梯,选择扶着楼梯一阶阶地下,到了二楼敲了敲房门,打开发现没人。 于是在一楼转了一圈,隔着落地窗看到花园里坐在吊椅上的背影。 扣子系到喉结下方三指的位置,白色西装被光影斜着割开,月光落下那边泛起浅色的光。 注意到来人,低着头的人抬眼,烟雾消散,五官暴露了出来,一张斯文的性冷淡脸。 周绪起丢过去件外套,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冷啊?” 有钱人家可能都有毛病,过年会客的时候穿得贼正式,周绪起被周哲按着穿上西装,领带都是周哲打的,边打边絮叨:“去年不是教过你吗?怎么还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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