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皱起眉,看了看瓶身嫌弃:“这能好喝吗?” 许孟笑嘻嘻的勾他肩膀,“哎呀,不好奇么,试试呗。” 周绪起推开他,瞟了眼购物车里包装花哨口味奇怪名称奇怪的瓶瓶罐罐:“行。” 彭经延说:“绪哥你就惯着这不要脸的。” 周绪起戳穿他,又看向何复:“我看你俩也挺想尝试的。” 前者摸了摸鼻子,后者嘿嘿笑起来。 按惯例是周绪起付账,没成想,他刚点开支付宝,谢致予快他一步扫了码。 “这是您的小票,请拿好。”收银台的工作人员小姐姐撕下小票,递给长手长脚、穿着校服的男生,男生戴了个单边耳钉,大写的Z,接小票的手中指套了枚银戒,眉眼放松站立着时透着点小坏。 cool。她心里吹了声哨。 周绪起愣了下,接着弯了弯眼,接过小票说了声“谢谢”。 人影越走越远,留在原地的收银台小姐姐捂了捂胸口。 工作一天的坏心情被治愈了。 竟然有眼福看到一群帅帅的小弟弟。 “一人一双。”周绪起把一次性拖鞋扔底下让他们自己拿。 “为什么予哥不是一次性的?” 周绪起伸了个懒腰,走到厨房门口转过身来说:“因为他住这里。” 许孟&彭经延&何复:“?” “你们同居了?!”许孟反应奇大,扒着厨房门探头,瞧着他予哥打开冰箱的熟练样儿,“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绪起眼皮在“同居”两个字落下的时候跳了跳,“瞎嚷什么?” 他将蔬菜装进盆里,拧开水龙头冲了冲,“他家住得远,我让他一起过来住了。” 许孟卧槽一声:“绪哥我也想跟你住。” 何复正想复读一句,探进头看到身高相仿,肩背宽阔的两位并肩挤在狭窄厨房里的场景,他默默退了出去。 腹诽:别说一起住了,连厨房都插不进。 走的同时顺带将许孟扒拉走了,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眼力见儿。 有节奏的切菜声响起,听声儿特别舒坦,彭经延感慨:“予哥会做菜啊?刀工这么好。” 周绪起点头:“他会做,特别会。” 又说:“来两个人把土豆削了。” “嗻——” “来嘞。” “......” 一切准备就绪,沸腾火锅炉旁摆满了切好的菜品,琳琅满目。 周绪起调了五叠蘸料,放下挽起的袖子,甩了甩手上的水。 锅里提前下好了比较难煮的土豆和鸡肉,揭开盖子的刹那,香味顺着白茫茫的雾气飘了出来。 “好香。”许孟搓了搓手。 谢致予放下玻璃盖,周绪起吆喝一声:“开吃!” 桌上齐齐动筷。 锅碗瓢盆碰撞,乒呤乓啷响。 呲—— 人手一罐鸡尾酒,高举碰了一杯:“祝绪哥生日快乐!” 声音整齐,铿锵有力。 周绪起:“谢谢各位,同乐同乐。” 许孟反应迅速:“乖儿子,莫跟爸爸们客气!” 何复:“椰丝椰丝。” 周绪起:“......” 瞧着他俩嬉皮笑脸的样儿,彭经延忍不住先笑了,谢致予捏着罐子靠在椅背上笑。 少年人总是吵闹的,精力好似用不完,一顿饭互相拌嘴不停吃得格外热闹。 谢致予在火锅的白雾前偏过脸,看向和许孟耍嘴皮子的周绪起,耳朵上耳钉在他眼里闪了闪。 冬日的室内没有寒风侵袭,辣味刺激着味蕾,他垂下眼,慢吞吞的吃下刚捞起来肥牛。 第一次,家庭火锅吃得如此热闹。 ...... “绪哥!不喝不是男人!”许孟猛地拍桌,捏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啤酒罐子往前送,看样子已经喝嗨了。 周绪起眼神清明,面前摆着几罐空了的,瞧着像是神智清醒完全没受到影响。 下一秒,豪气举杯,大喊:“喝就喝!” 何复气拔山兮:“好!不愧是我绪哥!” “.....”谢致予扶了扶额,隔着桌子和彭经延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果然。 唯二清醒的两人心无旁骛的把桌上剩下的菜涮了,慢条斯理的吃完,全然不顾旁边三个因为划拳吵起来的酒鬼。 “五魁首啊!六六顺!” “.....” “你他妈出的什么,刚刚明明出布!怎么就变成石头了!” “何复你作弊!” “我没有!你才作弊,明明是你偷偷变了!” “狗屁,是绪哥作弊!” “谁作弊?你们俩才作弊好不好?” “草,绪狗你大爷的你喝醉了!好好看一下你这出的几根手指!” “胡说!我没醉!” “.....” 谢致予赶在打起来之前控制住了局势。 “行了行了,”彭经延安抚,“没作弊没作弊。” 许孟:“才不是!我狗儿子明明作弊了!他变了!他变了!” 周绪起:“你骂谁狗儿子!” “我.....”许孟顿了一下,大声,“我骂何复!” 何复:“谁?!谁是狗儿子!” 许孟说:“你!” 何复:“谁?!” 周绪起看不下去了,手掌拢在嘴边大喊:“你!” “是谁?!” “你啊!你啊!是你!你个臭王八!” “.......”谢致予头上冒出几条黑线。 彭经延: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哥,”谢致予扯着和其他两位激情对骂的周绪起,推着他往卧室里走,“哥,行了。” 彭经延也扯着许孟往客卧里塞,对他的大嗓门一脸嫌弃:“行了行了,别骂了。” 回到房间,没有人撩火,周绪起终于安静了,恢复了之前喝醉后一声不吭的状态,一头栽到床上。 谢致予看着瘫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给他扯好被子,转身出去收拾残局。 将餐桌擦干净,拿着抹布在洗手台搓了搓,彭经延蹲在洗碗机前:“予哥,这机子怎么用?” 谢致予叠了叠抹布,“摁一下开关就行了。” “这个?”他摁了下,洗碗机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谢致予弯腰看了看,点头:“没错。” “衣服给你们找好放房间里了。”他走前留下这句。 彭经延望着消失在走廊的背影,感叹:予哥真会照顾人。 和周绪起那种全场嗨起来的照顾不一样,谢致予是润物细无声的安排好一切。 谢致予拧开浴室门前,估摸着周绪起这会儿说不定醒了。 周绪起酒量差,喝上一点当即就醉了,但是按照喝的量晕个差不多半小时一个小时就能醒酒,可能瞧着有点恍惚,但确实是醒了。 门开后,一眼看到原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转移到了飘窗。 飘窗位置狭窄,长度有限,周绪起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压根伸不开腿,膝盖曲起,后脑勺挨着木板,外边的手臂脱力地长长垂下,几乎要挨着地面。 整个人像是一张被放置的弓。 “醒了?”谢致予擦了擦头发,象征性的询问了句。 “嗯?”周绪起慢半拍的发出个疑问词,黑漆漆的眼睛睁开看了他一眼,确认是谁后,又闭上了。 他后仰的脑袋歪了歪,随着下巴扬起的动作,喉结不舒服的上下动了动。 可能是渴了。 这一幕令谢致予去帮他拿水的脚步顿住。 周绪起身上带着少年人外露的青涩性感,尤其是现在,谢致予压了压眼底的情绪。 尤其是现在,少年下颚扬起,下颚连接脖子的弧度流畅,这道弧度一直蔓延进衣领,在突出的锁骨处打了个漂亮的折。 流畅弧线中间的起伏突然动了下,谢致予脑子里的弦啪一声崩断了。 他走过去,飘窗上的人意识到干扰,眼睛半睁就被按住了肩膀。 手从肩膀摸到脖子,最后托住后脑。 周绪起感受到某根手指的指腹压着他的耳垂摩挲,时不时抚过耳钉带起阵细小的电流,Z字的尾端颤了颤。 谢致予尝到点酒精的味道,可能是心理作用,他竟然觉得甜。 潮湿滚烫的吻来势汹汹,周绪起吞咽了几下,没控制住哼了声。 掌控主权的人气息微乱,稍微退开一点,指腹擦掉他唇角的湿迹。 周绪起缓过口气,眼皮掀起来的刹那却再次被人压在飘窗前深吻。 “呼——”终于寻到机会推开他,在谢致予幽幽的盯着他喊哥又要亲下来前制止了。 被他一通亲亲醒了,周绪起抵着他的肩膀看了几秒,凑上去亲了一下。 很轻的贴了一下。 谢致予注视着眼前人被亲红了的嘴唇喉结快速的滚了几下。 静了会儿,克制地收起眼里藏无可藏的欲望,直起身。 周绪起放开他,抬手抓了抓头发,捏了捏鼻梁,拍拍身旁空出来的位置。 谢致予才坐好就被人拉着腿压在了飘窗上,周绪起手指抵着他的耳后蹭了蹭,冰冰凉凉的戒指贴着后脑亲了下来。 呼吸靠近,湿度入侵的刹那,谢致予脑子嗡一声。 毫无章法又滚烫的舌尖勾着他的,强势地抢占赖以生存的空气。 …… 亲了一会儿,周绪起停了下来,眉尖皱起,额头抵着身前人的:“你在抖?” 谢致予从他眼里看到困惑,后知后觉自己浑身颤栗。 “抖什么?”周绪起呼吸稍喘,亲了亲他的鼻尖问。 谢致予搭在他腰间的手青筋暴起,压着肩膀的颤栗垂下眼,低声说了几个字。 周绪起一愣,消化完他话里的内容后喉结小幅度的滚了滚,手臂托着人的脊背和膝盖窝。 谢致予刚洗完澡,身上飘着浅淡的沐浴露香味。 一秒,两秒,三秒…… 没抱动,周绪起草了一声,保持着这个姿势歇了下来,脸埋进谢致予肩膀缓了会儿。 絮絮叨叨:“有点晕,抱不动。” 谢致予看着飘窗顶,眼睛缓慢地眨了眨。 眨第二下时,天旋地转,周绪起抱起他走向床。 谢致予撑着床单要起来,又被人压了下去。 周绪起持续亲了他一会儿,感受到他浑身上下动静微小的颤栗,弯了弯眼睛,清澈的瞳孔里透出点少年人的恶劣。 他指尖捏着裤带扯开,手指探进裤腰,隔着一层布料触碰滚烫的硬度时强迫谢致予睁眼,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小孤僻,亲一下就浑身抖……” 指节曲起用力,被掌控的人压抑的喘了一声,他眼里的恶劣更盛,低声说:“抖得那么厉害……那这样怎么办呀……” 垂落的手猛然抓皱了床单,平整床面上出现几个褶,文气的手背筋骨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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