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棠棠,你的人和你的魂,永远都是本王的。” 明明是动听的情话,在此刻的氛围下,多了一些阴冷的蛊惑,真真是做到了与魔鬼签订了再也摆脱不掉的契约。 “好啊,都是你的。”周棠顺势抱住男人,刚刚宴席上喝了点小酒,现在有些小醺,脸色红润又勾人。 他用温热的脸蹭着季时寅的脸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季时寅眼神微闪,修长粗糙的手指触摸着青年的脸颊,很热,很可爱。 他曾经在黑暗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当他睁开眼,现出原形后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穿着红嫁衣,眼神清澈不带一点怯弱的妻子。 漂亮又迷人。 被男人触摸的脸颊已经晕开粉蔷般稚嫩的颜色,雪白的肌肤都溢上了一层水色。 那不带温度的手,覆着酥痒的快意,像是能浸进青年的骨子里,慢慢拨开了周棠额头上的湿发。 下一秒,季时寅不带任何轻佻,也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就落在了周棠的额头上。 十分温柔,是这几日来,季时寅学的人类情绪里,最像的一个,宠溺又珍重的肢体语言。 耳畔传开温柔,克制的嗓音:“棠棠,跟本王走好吗?” “不要再住在白家,我也有家,和你的。”季时寅尾音勾笑,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好不好?” 周棠看着他的表情,声音轻柔的道:“好啊,住我们的家。”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了季时寅的性格,亦或者他在刻意伪装什么。 但周棠知道以季时寅对他的爱,他信任对方,不伤害他。 季时寅和周棠相拥,这一幕不止两个人在场。 第三个人,躲在了卫生间门口听着。 他知道了周棠为什么能这么厉害,全都是因为那个人!噢不,现在是个不知道怎么变成人的厉鬼。 为什么除了齐鹤然和白少生,就连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厉鬼,都偏向周棠! 还法力那么强大,那么英俊…怎么好事都给他占去了。 嫉妒像毒蛇从桃喻的心底暗洞里穿透过去,盘缠裹紧了他的胸腔,窒息又不甘。 那只厉鬼到底是为什么和周棠结契? 就因为当初和他结婚的是周棠? 不!当初那群人说过,明明是他先要与厉鬼结婚的。 现在的桃喻已经全然忘记了与厉鬼结冥婚的惨烈后果。 …… 周棠给白少生打了电话,说他有事最近不会回白家了,待会儿不用等他。 白少生情绪很淡定,就轻嗯了一声让他注意安全,不要与陌生人接触。 周棠站在季时寅的身边,刚从卫生间离开准备走出酒楼大门,就刚好与几人撞上。 酒楼门口,白少生和齐鹤然众人看着拥有阴阳眼的青年安静的靠在一个他们十分陌生的男人怀里,唇瓣红润,脸颊艳粉,漂亮勾人。 “周棠。” 白少生掀了掀眼皮,视线直直地落在远处周棠的身上,表情淡的好像快要消失,“你身边的,是谁?”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浓郁的煞气,和那周身萦绕的压迫感,都在表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可以不是一个活人,。 一个很明显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齐鹤然站在白少生身边,也晃了晃头,眯着眼睛看着周棠和他身边那个气势强大的男人,总感觉那气息好冷,隔着大老远都能感受到那温度。 “哎呀大家,好巧啊。”周棠薄唇轻咧,没有被抓到的尴尬,在身侧男人揽紧了他的肩膀后,面不改色道:“这是我的…爱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吓的倒退发抖。 周棠的爱人…… 谁啊?山上那只厉鬼吗?!他什么时候有什么爱人了? 周棠不在意这些人的揣测,歪了歪头,看着白少生,“白爷还有事吗?” 穿着白衣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众人前,清俊的五官,淡然的表情,和薄薄的唇,分明都是那样的淡定,却让周棠看出了几分懊恼的生气。 “周棠,离他远一点。” 白少生的语气冷淡的没有起伏。 好像之前的怒意是他的错觉。 周棠没有离开。 季时寅也没有给他机会,因为他扣的很紧,用的没把周棠弄疼的力道,把他按在自己怀里,然后看着一众人,眼睛微眯,语气低沉道:“劳烦你之前照顾我的夫人,多谢,现在我要把他带走了。” 虽然季时寅的语气平淡,却隐约能听出那与生俱来的威势,那像是长期身居高位的人,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漠视的语气。 他才不任乎周棠在风水白家和齐家眼里多么重要,更不在乎眼前这个白家的男人想要解决他。 因为他只要周棠,只要他想要的,没人可以干涉。 就如同此刻他化形,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占有他的妻子。 周棠和季时寅走的很轻松,走之前他对着白少生又笑了笑,抬了抬带着玉镯的那只手挥了挥,然后又看了齐鹤然一眼。 离开了酒楼,男人就揽着他的腰直接往小巷子里走,穿过漆黑的小巷子时,一刹那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吃醋了吗?”周棠看着不说话的季时寅,挑了挑眉。 “为夫没有吃醋。”季时寅摸了摸他的脸,“因为本王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想成为本王的竞争对手,他们还不够格。” 他牵着心爱之人的手,走到面前巨大的宅院门口,推开了大门。 “这是本王拿出了棺材里的珠宝置换买下来的。” 季时寅转头看他,漆黑的眸子闪烁微光,“在本王心里,你是本王的夫人,除了你,别人一文不值。”
第469章 即使他是一只鬼,也想给周棠他想要的权 月光冷清的折射在繁华漂亮的砖墙,一阵冷风拂过,令刚走出酒楼大门的一众人瑟缩了一瞬。 被风吹过,微末的那点酒也算是醒了,也都想到了刚刚看到的画面。 因为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那个站在周棠,这个阴阳先生身边的男人,是他们无法想象和曾经害怕的男人。 虽说知道季时寅的只是风水家族里去过山上的风水先生,可这并不妨碍其他贵圈族的人知道这厉鬼的可怕。 那个男人,前一秒就镇定自若的面对着他们,任由他们的目光聚集一身。 那深潭般深沉的眼神,就像是在随意瞥过一群蝼蚁,而后淡定的带着他们想要巴结的青年离开。 仿佛在警告他们保持距离。 也不知道如今是不是忽然要来寻他们的命,让众人惶恐的不行。 就连白少生的脸色都有些罕见的难看。 送走那些人后,白少生扶着微醺的齐鹤然上了车。 白少生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俊美的脸上冰冷如霜,狭长的丹凤眸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少生,他是那只厉鬼吧。” 坐在他身旁的齐鹤然在这时开口,嗓音低沉,一字一顿,全然没有之前醉醺醺的囫囵感。 白少生侧头,淡淡的看着他。 穿着西装的齐鹤然眼神没有刚刚酒楼大堂里的昏沉,反而清明有神,看到白少生看他,嘴角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当初跟着你们上山时,我远远在棺材外看到过他的尸体,就长那样。” 所以他可以肯定,看到的是一只鬼,不是人。 还是一只可以被人看到的鬼,他的法力已经厉害到没人能害他。 他们收服不了,超度不掉,存在这世间不怕任何法器的厉鬼——季时寅。 白少生嗯了一声,下颔微微扬起,眼里泛起冷意,“周棠是被他控制了,当初被桃家卖给了那只厉鬼做妻子,他身上必然有契约。” “这厉鬼能活在我们眼皮下,都是因为周棠的体质在帮他。” 这对一个普通人而言是极其伤身体的,由此可见,白少生也知道了上次周棠放完血后为什么会迅速脸色苍白,气息活像一个死人。 原来放的不仅仅是血,还有他被厉鬼寄生的魂。 白少生想着那个站在周棠身侧的男人,表情淡漠如常,嘴角轻轻抿着,弧度却比冰雪还要锋利。 正如他所想,白少生希望周棠脱离苦海,希望解决那只厉鬼。 而那只厉鬼确实是想要拉着周棠一起死,让他成为鬼后永生永世陪着他不入轮回,否则也不会与他贴的那样近。 齐鹤然听完后没说话,默默抽出一根雪茄点燃。 “白少生,其实我是要感谢你和周棠的。”男人黑眸深沉,收起了唇角的笑意,眼神望着远方,“如果不是周棠,我也不会那么早就看清了我请来的桃喻是什么货色,是我前几天太固执。” 是真是假很简单,原本桃喻那点手脚不算什么,但有了周棠这个例子承托,知道白少生和白家家主都没收到伤害,反而他的事情一团乱,就高下立见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齐鹤然的目光缓缓变得冷漠,犹如刀锋般的眸光流转,眼里有闪过几分阴鸷的冷意。 细细的吐出一口雾后,他沙哑道:“诚如你所见,周棠也会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让他被那只鬼害死的,白少生。”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拿开嘴边的雪茄,然后递到白少生唇边,勾唇一笑:“那只厉鬼再厉害,也会有软肋,我相信周棠不会愿意成为他的养料的,我们能把他救出来。” 白少生轻轻地睨了他一眼,随即淡淡接过他的雪茄深吸一口,随后吐出一口薄雾,气势几分清冷:“别的不提,先把周棠带回来,不能让他多呆,还有,他戴的手镯有问题。” 白少生早就看出来了透着浓浓黑气的手镯也许就是季时寅的栖息所。 可被周棠戴在身上当作珍宝,他不想多管闲事,也与他无关并无多想。 如今。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旁观周棠一步步迈入死亡。 与鬼伴生的结局只会有一个,灵魂消亡,永生都无法转世投胎。 与白少生对视一眼,齐鹤然勾起嘴角笑了笑,他们都有共同的目的。 夜晚桃家。 灯光明亮,琉璃的黄水晶灯光照在头顶,显现晶莹的色泽。 “爸!他抢走了我的一切,他就是个假的阴阳先生,他还驯服了那厉鬼,早知道当初就我去了。” 桃喻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客厅,透着几分可怜的委屈。 他双眼微红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脸色苍白,“他还当众羞辱我。” “爸爸知道了。”桃爸神色也不好看,颇为心疼的看着孩子,眼神浑浊:“爸爸答应你,给他一个教训!” 他将桌面上摆好的,属于周棠的八字折好塞进了桌子上的花盆土里,然后浇上了一罐刚开封的腥臭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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