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这个世界好些天了,卿衣的歌喉确实是极好,也难怪得那么多人惦记。 卿衣不动神色瞥了眼窗外,抬头看他几眼,然后低头回道:“谢江爷夸奖,幸得您垂爱。” 那张媚人的脸映在光晕里,看起来确实有资本,可周棠却看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杀气。 也不是个简单的,如果他真的在这把卿衣强绑回去,第二日他的府宅就要被秦萧湛闯入了吧? 周棠垂下了眼睑,在想秦萧湛听的怎么样,是不是一字不差都听进去了。 池老板几人笑呵呵的,似乎觉得卿衣傍上江少帅没跑了,彼此之间目光相触,似乎心照不宣,他们正打算叫周棠把他带回去时,周棠又开口了。 “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听听你的声音。”周棠勾了勾唇就移开了目光,似乎对卿衣的身姿不感兴趣,他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似乎那更有趣。 身后的右副官在这时上前对卿衣鞠了躬,似乎要将他请下去。 “江爷这是为什么啊?”池老板有些懵,这人才请上来,就又请下去,不是打他的脸么,戏子还需要照顾什么颜面? “卿衣今天唱戏唱的嗓子也哑了,我瞧再唱也不不如一开始的精神。” 周棠漫不经心撑着下颚,转头看池老板,语气微沉:“这花旦的嗓子可是极珍贵的,池老板你觉得呢?” 池老板脸色发黑,江白闵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可说。 斜睨了卿衣一眼,他冷冷说:“江爷愿意就好,只是别忘了你今日来的目的,人可就在隔壁听着呢!” 池老板语气中的火药味极重,他认定了江白闵就是拿他耍着玩,故此威胁了起来。 前面是他池老板,后面是秦二爷,他江白闵想在这立足,可不得不接受池老板的好意,以为他这钱真是白出的? 可爬上少帅位置的江白闵又是什么好惹的? 听到这话青年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摸了摸腰间的黑枪,一把拍在了桌上,啪嗒作响。 周棠对他们咧嘴笑了笑,“池老板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江某没懂呢。” 他没有一点怒意,在指尖把玩着这把枪,眼角上挑充满了上位者气势。 他江白闵心高气傲,在北央政府就是指挥人的少帅司令,他需要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轮得到燕城一个拿不出手的老板指手画脚? 硝烟气息在这间逼仄的包厢内慢慢散开。 众人脸色瞬间唰的一下就白了,就连还没出去的卿衣也踉了脚步,随后马上离开。 这可是真枪,万一走火了,就真的完了。 池老板也面色极差,他铁青着脸,狠狠地道:“江白闵,你什么意思!” 青年慢腾腾站了起来,身后的左副官在这时为他披上了外袍整理着装。 周棠捏着枪,一步一步朝池老板走去,居高临下盯着他。 随后拿起枪用力抵在了他的印堂处。 他淡淡道:“你的想法我清楚,但我做什么,还不需要你吩咐我,你想与秦萧湛作对我也不参与,别把你们那套用在我身上。” 池老板被枪这一指,吓得脸上表情都绷不住了。 大家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江白闵可不是先前那些软柿子,是真的野狼毒蛇,杀人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 他权势重,都不把秦萧湛放眼里,解决干净一个人又有什么问题。 嘴角轻扯一声嗤笑,周棠轻蔑得看着对方的狼狈,收起枪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二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卿衣与江少帅先后离开了包厢,这让其他人心中那点旖旎心思都没了,正当周棠经过秦萧湛包厢门前离开时,门开了。 男人轻扫面前的青年,狭长鹰眸在对方脸上停了几秒,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看着周棠离开,过了好久才回神。 周棠走前回睨了一眼秦萧湛,轻笑了一声,似乎察觉了什么。 这让秦萧湛感觉心脏被挠了一下,忍不住无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无可否认的是,男人对青年这声笑有股迷一样的欲望。 当坐在包厢内听着对面人儿嚣张桀骜的语调,他呼吸急促,腰胯下意识向上弓起,仿佛在模拟着什么,想象着什么,恨不得想抓住什么东西。 等那边人的求饶声打断了秦萧湛的出神,他才恍惚了半晌,低头不可置信的掀开了自己湿漉漉的裤裆。 他居然因为江白闵的声音就去了。 男人脸色低沉暗骂,恨不得想问问自己有什么毛病,居然会对一个男的有反应。 一定是青年有什么问题,他不会轻易放过江白闵。 “真的是疯了。”秦萧湛摸了摸嘴唇喃喃。 这个新来的江白闵究竟是什么来路。 与之同时,周棠已经离开了茶楼,脸上洋溢着似笑非笑。 左副官跟在周棠身边,右副官刚送完卿衣,这会儿也跟在了他们身后。 左副官叹了口气,语气失落:“江爷,你说这池老板是不是傻啊,明摆着拿我们当枪子呢。” 路边停着辆四轮洋车,此时小雪已经将车身浅浅遮掩,周棠坐上车后才眯眼吐了口气说:“林之,他是太着急了,想刺激我一把呢,结果失策了。” 只可惜他这激将法用错人了,接下来他们也结成了死仇,周棠要警惕的也不只是秦萧湛,还有个池老板了。 池老板绝对会对他不断下死手阻碍他。 林之坐在副驾驶往后瞅,朝他递了一个棉布暖手宝,又幽幽看向开车的右副官,“唐离,我都说了来者不善,你还不信。” 唐离快速看了林之一眼没说话。 林之自认为自己扳回一城,哼哼笑了两声,眉开眼笑:“下次还有这种事,江爷还是得听我的,知道吧。” 回到住宅的周棠第一件事就是要副官们去善后。 池老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有将跟来的小喽啰们处理干净他才能放下心。 傍晚雪停了,1805磕着瓜子,盯着主人手上五彩斑斓的鸟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它,不就是一只会说话的傻鸟吗?” 被叫做傻鸟的鹦鹉正在模仿周棠嘴里的发音一遍遍重复:“秦萧湛,秦萧湛!” 周棠勾唇笑得面颊通红,他眯眼看着眼前的花鸟,“你不懂,这可是我的宝贝僚机。” 他已经褪去了军装,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白色的睡袍,后背的纹身隔着布料若隐若现,手上还拿着烟斗抽着一口又一口。 只要鹦鹉学的不对,他就吐烟喷它。 僚机当然有重用。 到了晚上,江宅来了一封来自秦萧湛宅府的信,这在周棠意料之内。 那边的管家似乎怕江白闵看不见这信,专程打了个电话过来,提醒周棠务必要来,秦萧湛给他准备了一个迎宴会。 哦...是单独邀请了他,还是全都有? 青年坐在长木廊边逗着鹦鹉抽着烟斗,刚接完电话,见仆从又送来了第二封信,他挑了挑眉,“这是谁的?” “梨院卿衣写给江爷的信,他说感谢您的解围,欢迎您随时去梨院听他唱戏。”仆从陈述。 周棠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又在逗这鹦鹉讲些有的没的。 他逼着鹦鹉讲情话,又要鹦鹉一定要跟上秦萧湛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贝:MMMMFB,古月华的催更!吟穹的打赏
第254章 秦二爷做了春梦还遗了情 入睡前周棠还问了一遍系统,自己这后背纹的美不美。 1805说很美,太霸气了,就是有点凶。 周棠点了点头,当然不会把1805说的这句话放在心里,因为他要的就是反差感。 堂堂少帅怎愿雌伏人下?但任谁见了这条龙,这株花,不说上一句极艳? 周棠就不信他秦萧湛不会喜欢,更何况自己来燕城的目的并不是站在北央那边。 1805又问了:“主人,你真的要把这傻鸟带去送任务目标?” 周棠倚躺在软床上,眯眼盯着电视机旁还在:“秦萧湛,我是秦萧湛,我喜欢秦萧湛”叫的鹦鹉,撑着头倏地笑了,深栗色的发丝垂在了眉骨前,让他看上去是那样有魅力。 “傻傻的多可爱啊不是吗。”周棠朝鹦鹉吹了个口哨,“也不枉费我教了这么久,就是希望它到时候别犯浑。” 第二日雪下的少,但路面上都是积雪,周棠坐车准备前往秦宅,还准备了一只说话不是很熟练的鹦鹉。 林之和唐离执意想要跟着去,被周棠拒绝了。 原剧情里江白闵确实赴约了,也带上了林之唐离。 结果宴会才一半,不知道哪来的女人从宴会厅外面冲了进来,穿着富贵的旗袍,画着浓艳的妆就说要让江白闵给个说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白闵抛弃的姨太情妇。 她不是秦萧湛的人,也不是池老板的人,就只是外界秦萧湛的仇人找来给他添堵的,但招惹不了本人,只能招惹来赴约的江白闵。 江白闵没有碰过就是没碰过,他气的大怒,身后的两名副官护主心切,也当场质问是不是秦萧湛准备的人,想要害元帅,拔枪就准备解决了这个女人。 最后秦萧湛还是当着众人出面解决了这场闹事,还为此将江白闵的名誉狠狠磨了一顿,挫他的士气。 所以,周棠就更不能带这两个激进分子一起去了,到时候打起来拦都拦不住,他还要被骂。 为了对付那种应急状况,周棠从没大张旗鼓找过女人,也没去百乐门包过头牌舞女。 他来了好几天百姓们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现在的适应。 江白闵来到燕城也并无坏处,不仅进了好多外地才有的洋玩意卖给大家,还又掷钱修建了地界,将来准备租给洋人。 所以他在百姓富商们眼里的名誉,一时间还是正的。 但被拒绝的唐离和林之不愿意了,林之瞪眼盯着周棠手里那叽叽喳喳的鸟,问道:“江爷,为什么他叫的是秦二爷的名字?” “既然去做客,自然要准备点礼物才对,这只鹦鹉想必秦二爷会很喜欢。” 周棠挑着眼尾慵懒十足,笑呵呵说道,“你们就呆在这帮我料理好各个铺子,不过是一场鸿门宴,我还会怕?” 唐离默默看着鹦鹉没说话。 周棠还是孤身一人坐着车离开了家,将车停靠后他靠在车旁抽了根雪茄。 青年还披着出门前唐离为他扣好的毛绒披风保暖,整张脸都几乎埋进了毛领,此刻袅袅烟圈从他唇齿间吐了出来,眯眼享受的模样被好几个经过的千金小姐看了都脸红。 周棠挑眉朝她们笑了笑,又继续吞云吐雾。 1805:“别再散发你那该死的魅力了,都到这儿了怎么不进啊。” 周棠哑声道:“我在观察,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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