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立即理对方,因为今天下午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车上,但天气逐渐炎热了,身上出了不少汗,他得洗个澡。 让人将洗澡水送到房中。 陈柏穿了个短裤泡在了澡桶里面,这才拿起手机,点开了视频通话。 齐政早就在等着了,说实话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一心在想着公子柏到底有没有给那妖怪说清楚。 结果,一接通视频,齐政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个死妖怪越来越放肆了,以前至少还穿着衣服,现在居然直接在浴桶里面。 难道是渡劫渡完了又准备开始勾搭精壮男子? 死性不改,伤风败俗。 陈柏泡着澡可舒服了,声音都懒洋洋地,“公子柏已经将情况告诉我了,你种的方法不对。” 齐政黑着脸,“你不是说随便一种就能种活,不挑地?” 陈柏:“对,是随便一种就可以,但你是随便一种么?照顾得过勤浇太多水,把土豆淹死了。” 齐政:“……播种的时节马上就要过了,现在该如何?” 陈柏都笑了,“我让你保公子柏无忧,你倒好,别人不欺负他了,你自己倒是上手了,你现在问我,我也没有办法。” 齐政:“……” 公子柏居然还告状了? 不就是武校课的时候挑飞了几次他手上的刀,说了两句没本事还成天打架。 刀都拿不稳,怪他? 也太小气了点,没个男儿汉气概。 “你再给我些土豆,公子柏那里我自会让他满意。” 陈柏想了想,一个皇子当保镖可不是一点土豆可比的,他现在的确也太需要这样一个盾牌来面对外面的利箭重伤了。 陈柏说道,“除了在文院,在院外他要是有麻烦,你也得保他无忧。” 齐政:“……” 这是准备将他当护院使? 公子柏现在可是个麻烦精,不惹事,自有人会去招惹他。 但最终齐政还是点了点头。 陈柏说道,“那我再给你一百斤土豆。” 齐政立即道,“不够。” 陈柏:“试种而已,你不是要立府了么?就在你的府里开辟一块地种上就行,一百斤足够。” 陈柏也在为自己着想,要是种在城外,出了点问题齐政又得来找他要售后服务,他哪来那么多时间一天跑来跑去。 在府内开辟一块地种,哪怕出了问题也方便查看。 陈柏继续道,“这样吧,这次我再附赠你种土豆的完整秘籍。” 以前都是他凭经验告诉齐政怎么种,这次他百度一下,资料整理完整点,也不会出现这次这种情况。 齐政也在思考,土豆的试种其实是偷偷摸摸的,在他献给大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但种在那么远的地方,人多口杂,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要是能种在自家府里,还能时刻观察情况,当然是好的。 最终就这么定了下来。 陈柏洗完澡就开始百度了。 土豆的完整种植手册。 然后拿着纸笔开始抄录了起来。 没办法,简体字齐政不认识,他得转换一次。 等抄录完,陈柏直接用手机拍了一张,发给齐政。 打开视频,随口说了一句,“文件我发给你了,你自己打开看。” 齐政:“……” 懵懵的,啥文件? 难道是听错了,这妖怪说的是文书? 陈柏看齐政的表情也是一愣,“反正你点一下我发给你的图标就可以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心情还算不错,有这么一个保镖,他应该不用天天和人干架了吧? 齐政看着石板,然后在上面一个奇怪的图案上面点了一下。 石板上是一张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文字。 用手指在石板上的图戳来戳去,玩得不亦乐乎,白瞎了一张冰块脸。 “这石板居然神奇至此。” 第8章 他来了他来了 第二天,陈柏将一百斤土豆抗到马车上,准备直接交给齐政。 上京文院门口,陈柏让陈小布自己先进去,他在等齐政。 等齐政到了,将土豆推下马车,“山君让我交给你的。” 齐政脸都变了,赶紧让人将一麻袋东西搬上了他自己的马车,跟做贼一样。 这东西能让人知道?这可是他准备力压太子蛟的杀手锏。 陈柏耸了耸肩,怕甚,被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齐政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可直接让云上锦的人给我传话。” 还算信守承诺。 两人走进文院,齐政不免又利用陈柏吸引过来的人流开始招揽门客。 可惜有个卵用。 这些天,陈柏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听说不知道是谁放出消息,说齐政的封地贫瘠得就是些荒山野岭,连领民都是些临时逃来的难民。 就这,当然没人自毁前途去给他当门客了。 而且听说太子蛟府上又会招收一批门客策士,学院的院生都在等着,哪会理齐政。 陈柏看了一眼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齐政,心道,要是亲自前来招揽有用,也不会这么多天都没有效果了。 不过,他自己现在本身就是个笑话,现在看齐政的笑话似乎有点不合适。 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他就是一个空气。 走进学舍,齐政那冷冽的气场愣是让整个学舍安静了下来。 好诡异,汗毛都立了起来。 突然有人开口了,估计想缓和一下气氛,看向陈柏,“公子柏,你天天被人骂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来学舍,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柏:“……” 妈蛋,每天日常又开始了,这些人一天不拿他开刷是活不下去了不成。 而且不出三句,绝对又要提凳子干架了。 陈柏将食盒先放一边,打翻了可就没得吃了。 正要站起来,突然传来一声十分厌烦的声音。 “聒噪!” 齐政说完还补了一句,“学舍是让你们打架的?” 一群人:“……” 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可皇子政是那个最不守课堂纪律的,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懵得很。 这是招揽不到门客乱发脾气吧?倒是便宜了陈柏。 陈柏:“……” 貌似今天不用打架了? 这个保镖好。 果然,直到先生到了也没人闹事,齐政那张臭脸,一副谁敢打扰到他谁倒霉的样子。 连先生都愣了一下,怎么学舍内这么整齐? 这几天每次来,绝对一地的烂桌子烂板凳,书简飞得到处都是。 嘀咕了一句,“怪哉。” 陈柏今天舒畅了,只要不打架,他觉得文院的课程多有意思的。 至于齐政招不到门客,高不高兴就不管他的事了。 齐政能高兴吗因为明天就是他立府的日子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至少还有几个比较死忠的门客,勉强可以撑一下门面。 但他还是庆幸得早了一点。 第二天,二皇子府挂牌立府的日子。 也就是齐政立府当天。 唯一的几个门客,居然一个没有来。 这些都是死忠,不可能如此,唯一的解释就是,恐怕是被人暂时控制起来了。 估计得过了今天才会被放出来。 但今天怎么办?今天得当着所有人的面为门客策士造册填名。 堂堂皇子,要是一个门客策士都没有出现…… 齐政从一大早都是一冰块脸。 有人是铁了心要让他今天丢脸了。 二皇子府外来了不少人,至于是来恭贺的还是来看笑话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柏被陈小布拉进了一茶楼,靠窗坐着。 “哥,弟弟今天请你喝茶。” 嘴巴这么说着,自己却趴窗子上,踮着脚往外面看热闹,“我们学舍的同窗说,皇子政今天为门客造册填名要丢大脸,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 陈柏摇了摇头,难怪陈小布今天非拉他出来,陈小布还太小,没他陪着不能单独出府。 居然是这小八卦来看别人笑话。 今天是上京文院休沐的日子,不用上课。 陈柏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看向窗外。 的确热闹,送完礼的人也没走,大家心照不宣,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齐政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旁边的管家急得汗如雨下,“殿下,该……该为门客造册填名了。” 大乾权贵养“士”,本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但今天怕是…… “殿下,要不我们取消这一环节?” 总比名册上,一个名字也写不上去,成为整个上京的笑话好。 齐政心道,要是能如此简单就好了,但这样怎么可能顺得了某些人的意。 果然,看热闹的人群突然分开,一个龙行虎步的赤衣蟒袍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皇弟今日立府,皇兄倒是来晚了点,快将我准备的礼物送上。” “还好赶上了,现在该是皇弟为府上的门客策士造册填名的时候了吧,皇弟曾远赴大赵,为两国友好做出了巨大贡献,相信门客策士定是奔走相投,也让皇兄见识见识。” 好一个坦荡君子,一副衷心恭贺的样子。 茶馆内,陈柏猛地站了起来。 指甲都抓进了手掌的肉里都不自知,眼尾泛红,“太子蛟!” 那蟒袍男子,可不就是曾经设局害他,让他到现在走在大街上都会被别人唾弃的罪魁祸首。 一肚子委屈无处可述。 陈柏咬牙切齿地看着,有些东西再怎么压抑也有爆发的时候。 好一个得意忘形的太子蛟,风光得让人心有不甘,特别是那副虚假的正人君子的样子,实在让人恶心,明明是一只长着獠牙的毒蛇,却无人知。 陈柏看了一眼看得起劲的陈小布,悄悄退出了房间,让侯在门口的仆人进屋照看着,然后拿出手机向外走去。 陈柏先遮遮掩掩地在地摊上买了一面具。 然后进入一成衣店,买了身绛红袍子。 在无人的巷子中,带上面具,穿上红袍。 为了遮掩眼睛,还专门买了一次性的美瞳。 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子诡异的气息,神神秘秘。 此时,齐政那里情势正白热化。 太子蛟正一脸“疑惑”,看了看时辰,“皇弟,再不为门客策士登记造册时辰就过了。” 他居东宫,政务繁忙,不知道皇子政的情况也说得过去,这正是围观的人现在的想法。 在所有人眼中,太子蛟来为齐政开府庆贺,算是做到了兄恭弟谦中的前两个字了。 太子蛟还颇为意外地说了一句,“皇弟,怎不见你府上的门客?造册填名,按规矩得将他们介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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