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话落,楚莫池拿着灵剑转身往外走。 顾楚楚一点也不放心,起身追了上去,“你一个人太危险,我跟着你!” 楚莫池乌眸闪烁,嘴角微勾,“楚楚这是担心我?” “是啊,你一个人出去怎么叫人放心呢?”顾楚楚哪想那么多,直接就跟着话说。 说完也没觉得不对,伸手拽住楚莫池手腕,“外边情况不明,万一刚才的呼救声是妖兽或者别的东西装出来的,你一个人前去就是自入陷阱,我必须跟着你!” 这话一说,杜晨也觉得有道理,“楚楚说的对,楚师兄一人出去太过危险,两人一起能相互照应。” 楚莫池拉下拽住他的手,“你跟着我才危险。” 说着,少年从怀中摸出一截红线,这原本是顾寂桓让他拿着,以备在考场中做记号时用。 现在他把红线擞开,拿起一端绑在淡紫衫裙少女的手腕上,又把另一端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以红线为信,线不断我就在。信我。” 说罢,青衣少年凌然跨出门外,身影瞬间被浓雾吞噬。 顾楚楚看着手腕上的红线,表情怔愣,内心复杂。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第59章 梦魇幻境(一) 楚莫池出去后,顾楚楚手腕上的红线一直连着轻微晃动,分明没有别的异动,她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 安静,太安静了。 就算是被迷雾笼罩,凉亭下也那么多人,怎么一时间没有一点声响? 而且楚莫池出去后便没了动静,连脚步声也没有。 顾楚楚下意识回头一看,原本杜晨和兰轻舟还在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儿,心下猛然一惊。 她拉了拉红线,正想叫楚莫池回来,红线却猛然一紧,把她的手腕带着往前一扯,然后剧烈震动起来,下一瞬便没了动静。 顾楚楚快速拉了一下红线,毫无阻力拉回一大截,屋外刮来一大阵冷风,吹得她几乎站不住身子。 她扒住门框,看着手腕被风吹起的红线,心下骤然一凉。 线,断了。 ...... “滴答,滴答...” 冷,好冷... 身上好疼,肚子也好饿... “嘭”,一声巨响,破旧的小木门被大力撞开,弹在墙壁扬起细灰,剧烈晃动两下之后撑着没掉,安静开在两侧。 一群衣着鲜丽暴露的女人挤在门口,为首的是位年纪较大的老妇,粉白的脸,血色的唇,狰狞的表情。 一年轻女子扭着腰上前,尖着细嗓对老妇说,“妈妈,就是这个小杂碎!他手脚不干净摸到您的房中,被我们发现后还不认,打了一顿还不肯交出东西!” 吵,好吵... 她们在说什么?偷东西?我没有偷东西... 老妇闻言暴怒,狭长的眼瞪向恶臭茅屋角落里缩着的小孩,眼神瞬间变得嫌恶万分。 “把那杂碎给我弄出来!”老妇一声吼,身后跟着的男仆捏着鼻子上前去把缩在角落的小孩提了出来。 小孩蜷缩一团,脸上手背全是淤青,看样子大概七岁左右。 男仆把人“噗通”一声扔在院外的地上,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 楚莫池只觉身上一阵剧痛,迷迷糊糊睁开眼,周围站着的全是浓妆艳抹的女人。 他这是在哪儿? “哼,低贱玩意儿,给你找的好活儿你不做,竟敢摸到我房里?看老娘今个儿怎么好好收拾你!”老妇嗓音又尖又哑,听起来很是刺耳。 楚莫池想从地上爬起,但全身像是骨裂了一般疼,丝毫使不上一点劲儿。 “啪!”后背突然被细长的东西抽了一下,皮开肉绽的疼意瞬间传遍全身。 小小少年脱力趴在地上,疼的发出一声尖叫,“啊!” 疼,好疼... “让你手脚不干净!敢到老娘房里偷东西!” 鞭子细长,用带有倒刺的粗麻编制,抽在身上瞬间见血。 老妇面部狰狞,厚重的劣质水粉,因为她扭曲的表情而掉落许多,手中的鞭子扬起便毫不留情落下,“啪唰”的声响接连不断。 周围的女人们都掩着嘴偷笑,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快意。 “呜...好疼...”鞭子一下下抽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剧痛让人难以忍受。 楚莫池蜷缩在地上,费力睁开双眼,乌青裂开的小手紧扣在地面,额头全是细密冷汗。 “小杂碎,还敢叫疼!拿长凳来!把他给我绑在凳上!老娘今个儿非要好好治治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老妇一声令下,立马有人拿来长凳和麻绳。 看着向他而来的男仆,楚莫池眼眸震碎,细弱的嗓音充满恐惧,“不,不要,我没偷东西,我没有...” 他想挣扎,但浑身剧痛,尚且年幼的他只能被人带到长凳绑在上面。 老妇蹲下身子,有着尖长指甲的手掐住楚莫池的下巴,疼得他皱起眉。 “哼,模样倒是好,就是可惜了这幅皮囊!” “你那短命的娘害得我差点人财尽失,老娘好心给你这杂碎找个好活儿,你竟不乐意,现在还敢摸到我房中偷东西!” 老妇嫌恶甩开楚莫池的下巴,尖长的指甲在稚嫩的皮肤划下一道红痕,“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今个非要好好治治你!” 话落,长鞭一甩,“啪”的一声,年幼的身体背部瞬间出现一道细长红痕。 单薄破旧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后背尽是血红,原本的肤色都被掩盖。 “呵呵,你看,他好可怜哦!” “活该唉,谁让他手脚不干净呢!” “真是可怜呦,摊上那种娘,嘻嘻...” “......” 那些女人掐着尖嗓讥讽不断,浓妆艳抹的面上全是事不关己的快意,哪怕就是一丝的不忍与怜悯都没有。 “你看呐,这些人,都盼着你死呢!”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男性的嗓音。 楚莫池眼神涣散,内心发出疑问,“谁?是谁在说话?” 那道男声继续说道,“没有人会关心你,也没有人会来疼你,你就是她们口中的杂碎,只能缩在恶臭不堪的潮湿茅房!” “不,不是的,有人疼我的!”楚莫池坚定道。 “没有的,别幻想了!你看看周围的人,哪个像是会疼你的?” 小小少年艰难抬起头,眼神在周围人的脸上慢慢滑过,讥笑,快意,嫌恶...没有一个人面露不舍。 “不是这样的,有人疼我的,有人...”小小少年内心某处坚信,他是有人疼的。 可是那人是谁,他想不起来了。
第60章 梦魇幻境(二) “哈哈哈,你自己都想不出那人是谁,还敢说有人疼你,别做梦了!”那道男声毫不留情说道。 鞭子抽在身上很疼,楚莫池坚信自己是有人疼的,可是他想不起那人是谁,真的只是他的幻想吗? “别幻想了,你就是个恶心的杂碎,只配和令人作呕的蝇蛆待在一起,没人关心没人疼你!” “永远被关在阴暗无光的角落自生自灭!” 那道男声充满蛊惑,楚莫池神智恍惚,“真的没有人会心疼我吗...不会有人来帮我吗...” “没有人!别想了!哈哈哈!” “你看那些人的嘴脸多可恶啊!想让她们也尝尝这鞭子的滋味儿吗?你自己知道的,这鞭子抽在身上多疼啊,让她们也尝尝这皮开肉绽的痛苦...” “让她们也尝尝这皮开肉绽的痛苦,把你受过的罪都加倍奉还!她们不让你好过,你也别让她们安宁!” “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男声宛如魔音,一遍遍在楚莫池耳边蛊惑他的心智。 “不让她们好过...不让她们好过...” 小小少年的眼眸逐渐清明,闪烁着黑沉的异光,“我要加倍奉还!” 画面一转,歌舞笙箫的小楼院充斥着浓郁的淫靡气息。 衣着破旧短衫的少年,从后院仓库抱着两个大酒坛脚步沉稳。 身旁路过一人,少年脚下一歪,与那人撞了个正着,抱着的两坛酒也全都摔在后门的门框上,烈气十足的酒液湿了大半的扇门。 “草,特么会不会走路!眼睛长屎上了?”被撞的是个男仆,那人一脚踹在少年的身上,嫌恶地拍了拍被撞的地方。 似是觉得不够,那人又狠踹了两脚,“恶心死了,晦气玩意儿!” 少年被他踹得站不住,踉跄摔在酒液打湿的地面,衣裤沾染大片湿污,很是狼狈。 楚莫池趴在地上,年仅十四的少年沉默不语,额前干枯的碎发遮住死寂的双眸,也遮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狠厉。 那人似是有急事,骂完了人,朝楚莫池吐了一口唾沫,大步向后院的厨房跑去。 店内太过热闹,这边的动静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楚莫池从地上爬起,照旧去往没人的桌位收拾残局。 酒碟碗筷放入托盘,手中拿着油迹斑斑的擦桌布擦拭桌面。 这一桌的客人吐了酒,地上一片酸臭冲天的马赛克,可他却浑然不觉,蹲在地上认真仔细收拾着污浊。 “明天,就可以离开了。”他这样跟自己说,嘴角微不可查扬起诡异的弧度。 热闹到三更,楼院渐渐安静下来。 厨子做了汤,老妇安排的,给那些女人喝的。 每个女人都在老妇的监视下把碗中的避子汤喝净,一盏茶后才放人回去睡觉。 这里的所有人都有汤喝,只是喝的汤不一样。 而楚莫池,是连泔水都不配喝的。 所以四更天时,他背着一个干瘪到不能再干瘪的破旧包袱,手中拿着一支还没打开火折子,站在摔碎酒坛的后院门口,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只是那笑,诡异阴冷。 院内的每个房间他都上了锁。 那些女人实在恶心,睡觉不锁门就算了,竟还未着丝缕,大敞着腿酣睡,腿心的恶臭熏得他差点呕吐。 那些女人最爱自己的脸,所以他把人绑住,用帕子死死捂住她们的嘴,用烧红的铁钳在她们的脸上、身上乱划。 她们不是喜欢骑吗?恶心嫌恶他至极,却又趁他睡觉想把他当作安抚工具。 真令人作呕。 所以他还准备了烧红的铁柱,敢发出一点声音的,都被他割了舌头。 看着那些女人惊恐绝望的表情,他终于体验到一种情绪——痛快。 还有那个老妇,她最是喜欢用鞭子抽他。 所以他把那老妇吊起来,用带尖刺的麻绳在她身上来回拉动。 看着肥胖如老猪的女人张着没了舌头的嘴干叫,身上全部皮开肉绽,最后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他觉得还是不够。 所以看到那老妇还有一口气,他拿出从厨房带来的小刀,一刀一刀,认真细致地把烂开的皮肉划开,再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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