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未看着那双乌眸,从中看到熟悉的东西,脸色瞬间大变。 男人动作很快,楚莫池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严未掐住了脖颈,微凉的触感如蛇一般,让他恶心至极。 看着少年挣扎的样子,严未再次露出笑容,他靠近少年耳边,轻声说道,“小师侄,你现在还小,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能轻易弄死你。” “还有,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离寂桓远一些,你是个什么东西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只会给寂桓带来厄运。” 挣扎的少年骤然安静,严未偏头欣赏了一下少年苍白的脸色,脸上笑意聚到最浓,接着说出更让人难以置信的话。 “寂桓被你害死过一次,你休想再害死他第二次!” “因为在那之前,我会先弄死你!” —— “因为在那之前,我会先弄死你!” “寂桓被你害死过一次,你休想再害死他第二次!” 耳边回响严未毫无温度的声音,男人狠恶的脸在眼前划过。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要害死师父!” “会先弄死你!” “我没有要害死师父...” 画面变了,漆黑无光的环境中,一群衣着暴露鲜亮的女人掐着尖嗓很是聒噪。 “呵呵呵,瞧瞧他,被打成这样都还能活着,可真是个怪物!” “我不是怪物...师父...” “真是晦气!整个院子都烧没了,这怪物竟还活着!” “要不找个道士来看看吧,万一是什么脏东西可不好了!” “把他绑起来,把最烈的酒都泼他身上,老娘不信烧不死!” “不,不要,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少年极力否认,却没有一个人听他解释。 严未的脸再次出现,男人恶狠地说道“你只会给寂桓带来厄运,你是不祥之兆!” “不,我没有,我没有要害师父...” 画面一转,一身青衣的男人出现在眼前,男人笑容温柔,语气也很温柔,“小池。” 可下一瞬,男人突然面露痛苦,嘴角涌出鲜血,满脸惊恐不可思议,“小池,你为何要害为师?” 青衣男人向后退去,腹部衣衫被血染红一大片,一把三尺长剑直接穿身而过。 楚莫池不可思议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男人,鲜血流成血泊,男人就躺在正中央。 他走过去,双腿发软,直接跪在男人身旁,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男人,却发现自己两只手全都是血。 鲜红的,鲜红的,带着温度的血。 严未的脸再次出现,他笑得诡异,“我说了,你是不祥之兆。现在好了,你最喜欢的师父被你害死了。” “他是被你亲手,用他送你的灵剑捅死的。” 男人的话语如魅音绕耳,楚莫池失控大叫,“不!不是的!我不是怪物,我没要害死师父!” 少年抬起满是血的双手,即使捂住耳朵,还能听到严未的嗓音。 “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寂桓!” “我要为寂桓报仇!” 严未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原本清秀的脸瞬间开始掉皮,眨眼间好好的一张变得骇人恐怖。 左半张脸上满是凹凸不平的伤疤,像是被火烧的,又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烫的。而右半张脸则是直接没了肉,露出脸上的骨头和牙齿,右眼珠子几乎快掉出来。 严未大吼一声,直接冲来掐住楚莫池的脖颈,他的一双手也没了血肉,直接是带着血丝的白骨。 “是你害死了寂桓!我要杀了你!”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楚莫池想要反抗,却怎么也动不了。 眼前画面开始模糊,他看向远处血泊中的青衣男人,艰难道,“师父,徒儿没有害您...” 小床上的少年满头大汗,眉头皱得很紧,神情很是痛苦。 楚莫池猛然睁开双眼,窒息感还未散去,坐在床上大口喘息。 半关的小窗吹来阵阵凉风,少年眼眶湿润,掀开被子下床跑向屋外。 小院四下寂静,主屋的房门紧闭,楚莫池站在门外许久没有动静。 他不是怪物,他没有要害人,他也不会去害师父。 师父对他那么好,他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害师父呢? 可严未却跟他说,他害死过师父一次。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自从来了青云仙宗才第一次见过师父,他在这之前真的没有与师父见过,他怎么可能害死师父呢? 梦中的画面还未散去,少年看向自己的手,干净白皙,没有沾染一丝血气。 房门突然被打开,少年猛得抬头,与起夜撒尿并且还满脸睡意的男人对了个正着。 顾寂桓懵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揉着眼睛睡意浓重道,“怎么了小池?难不成是半夜起来撒尿害怕了,所以等着为师同你一块作伴儿?” 男人一把勾住少年的肩,带着人往小茅房走,“唉,多大点事儿,下次害怕直接叫为师便是,可别再等在门外。现在天越来越冷了,你看你身上都冻得冰凉!” 话语间两人已经到了地方,顾寂桓是真睡得迷糊,说完便自顾自掏出粉嫩的宝贝,闭眼尽情释放。
第42章 后续 还未等他尿完,身旁的少年小声提醒道,“师父,这是小厨房,茅房在小厨房后边。” 嘘嘘水声戛然而止,顾寂桓猛得睁开眼,看着跟前的水桶,嗯,是厨房的吃水桶。 再看看周围,整齐划一的调料架,干净无尘的灶台,嗯,是做饭的小厨房没错。 男人堪堪提好裤子,猛得向后一个踉跄,大手捂住头皱眉呻吟,“哎呦,哎呦!” “为师这头怎么这么疼啊?哎呦呦!老天爷,疼死为师了!” 楚莫池一把扶住男人,脸上尽是焦急关切,“师父怎么了?徒儿先扶师父回房!” 回到主屋,顾寂桓直接滚进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哎呦呦”。 他奶奶的!有比他更社死的吗? 拉着主角去撒尿,竟然还跑错了地方! 跑错地方可怕吗?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他妈到底睡得有多迷糊?竟然能把厨房当茅房! 到底是茅房太干净,还是厨房太像茅房? 杀了他吧!他没脸见人了! 楚莫池很是紧张男人,在放丹药的小柜翻找能缓解疼意的丹药,看到贴有止疼的纸条,他一把拿出瓷瓶抖出丹药向床边走去。 “师父,这是止疼药,您吃下头就不疼了。” 顾寂桓蒙在被子里没脸露头,听到楚莫池这话后停止了“无痛呻吟”,隔着被子说道,“为师这头突然又没那么疼了,要不小池先把丹药放着,为师疼的时候再吃?” 闻言,楚莫池坐在床边不出声,也没动静。 顾寂桓以为人走了,掀开被子角露出一双凤眸往外看,直直与少年来了个对视。 呃... 不就是尿错地方了嘛,这有啥! 大不了那只桶不要了,明天起来把厨房那块地给崛了,添一块新土! 老子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脸皮早就厚得能挡子弹! 就这,多大点事儿! 顾寂桓豁出去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与楚莫池对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许是在被子里捂的,男人发丝微乱,脸颊微红,双眸带水,领口松散,活色生香。 楚莫池掩去眼中暗色,把丹药递到男人跟前,“身子重要,还请师父先把丹药吃了。” 顾寂桓默了默,认命地接过丹药吞下,又听到少年说,“师父歇息吧,剩下的,徒儿来清理就好。” 刚到嗓子眼的丹药差点跑错路,顾寂桓咳了一下才成功咽下,脸上满是尴尬。 楚莫池没多留,说完便行礼出去了,带上门关好,只能听到轻微的响动。 男人倒在床上,拿被子盖住脸,“天爷啊!这叫什么事儿!” 少年面色沉静地打扫着厨房,脑子回想着不久之前男人的东西。 前端粉嫩,身体白皙,小小的,很可爱。 跟他的相比。 乌眸神色渐深,楚莫池一遍又一遍打扫着那一块地方。 其实顾寂桓并没有弄到别处,只在剩了半桶水的木桶里。 但少年记得自己师父有洁癖,因此仔细认真地把那一块地方打扫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连整个厨房都打扫了三遍。 他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多余声音,等一切打扫干净之后,天边已经泛白。 宗门比试早已结束,当时严未掐着他脖子跟他说的话,他一直记得,就连梦中也会出现严未狰狞的脸。 忙活半夜,楚莫池穿的还是单薄里衣,这会儿停下才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他不想惊扰师父,自己回了房间闷进被子睡觉。 —— 顾寂桓后半夜睡得并不是很好,因为他一闭眼就能听到亲儿子在他耳边说,“师父你尿错地方了。” 浑浑噩噩睡到天亮,起床时外边日头已经渐高。 院外安安静静,顾寂桓伸了个大懒腰之后才发觉没见自己的亲儿子。 “可能是锻炼去了。” 这般想着,他又去到厨房,开门看了看,屋内干净整洁,没有一丝异味,仔细看连地面都铺了一层新土! “唉,主角办事就是周到!” 昨晚的社死尴尬一扫而空,顾寂桓难得心情好些。 如今已步入冬季,即使是晴天,温度也有些冷。 那场宗门比试最后的结果还是他拿的第一,但这第一拿得让他心情复杂。 当时他甩开严未之后就跑去撒尿,回来时宋清风与严未已经开打。 许是薛无道落败,宋清风对严未出招格外狠,招不见隙,直逼重要部位。 而严未依旧淡然应对,以手中的白色瓷瓶抵挡剑刃。 知道宋清风使暗器,严未从瓶中拿出竹枝,淡绿灵光闪动,竹枝变成长剑般大小,轻轻一挥,飞来的暗器全部原路返回。 亏得宋清风身法极好,不费力气全部躲开。 可就在这时,没人能看清严未是怎么闪到宋清风身后。 翠绿竹枝轻轻拂过男人后背,宋清风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这场比试结果可想而知。 顾寂桓看得有些心惊。 严未从始至终都没有显露太过狠绝的情绪,只是淡淡弯着嘴角,先是以瓷瓶抵御,后是以竹枝为器。 但他的攻击手法也只是轻轻挥动起竹枝,仅是如此,就能一击把宋清风打到喷血! 这到底是什么bug? 因着宋清风的落败,顾寂桓理所应当对上严未。 这人已经连打三场,都有在说这第三场还是严未获胜,毕竟他已经连打败两位常年前三的选手了。 开打之后,顾寂桓依旧是像被控制一般开始出招,严未对他笑容多了几分,轻松抵御他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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