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对他十分有信心:“我相信你能给我买到不甜的。” 陆明月气笑了:“你邀我约会, 你让我去给你跑腿?” 盛宴敛眸:“……我腿软。” “你一个Alpha装什么可怜。”陆明月才不吃他这一套, 用膝盖碰了蹭他抻着装帅的腿, “刚不还能走吗?” 他一碰, 盛宴顺势碰瓷往他肩膀上倒:“现在不能走了,你害的,你得负责。” 他人高马大的,这一倒,陆明月接住他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抱着人,他气得太阳穴都在抽:“盛宴!” “大哥,你刚还说说抱我的。”他喊盛宴也喊,喊得还比他亲热。 惹得路人一阵围观。 陆明月不想被人当猴看,也不想热搜头条,磨了磨牙,将盛宴按回墙上,让他继续抻着腿耍帅,丢下两个字:“等着。” 望着他那急匆匆跑去排队买冰淇淋的背景,盛宴扬了扬唇,而后又低头瞧着自己还有点打颤的腿,又落下了唇。 233冒了出来:“宿主要不算了吧,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很渣了,上不上陆明月都没差。” “不行。”盛宴反驳,“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说了要上就要上。” 233:“可是宿主你连接吻都腿软,更别说其他了,B级Alpha和S的Alpha差距很大,你们根本就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盛宴偏不信邪,“是我说了算。” 233:“……”你就犟吧,等到了床上发现自己不行的时候,别怪它没提醒。 陆明月排了一长溜的队,又是跟店家说去糖少冰的,又是让奶油去腻的,惹得店家看了他好几眼,这才取了两支冰淇淋返回。 “给。”他没好气地将两只都递给盛宴。 “我就要一支。”盛宴只接了一支,跟陆明月一起找了个歇息的地方坐下。 还特别好心向陆明月晃了晃手机:“多少钱啊,我A给你啊。” 陆明月真是被他气的没脾气了:“吃你的吧。” “我这不是怕你又说我邀你约会,竟然还让你出钱。”盛宴吃着冰淇淋,拉长着眼睛说,“说我没有品之类的话嘛。” “A了你就有品了?”陆明月斜了眼盛宴,他身上吃的喝的用的那样不是花他的钱,在这儿给他装什么装。 “也是。”盛宴舌尖儿舔了一口冰淇淋,笑着不说话了。 陆明月看着他脸上又浮现起的浪荡样儿,脚尖踹了踹他,不悦道:“好好吃。” “我怎么就没好好吃了?”盛宴抿着冰淇淋看他,还挑衅地舔了两下,“这样不对吗?” “冰淇淋不就是用来舔的吗?” 望着他那嫣红的舌头在雪白的冰淇淋上一下又一下地舔舐,将好好的一支冰淇淋舔得光滑湿润。陆明月想到刚在电影院他强势索取盛宴时,他舌尖的甜蜜柔软,狠咬了一口冰淇淋将腰间骤然间冒起的酥麻感,强压了下去。 “随便你吧。”他收回目光,不看就是了。 “哎,大哥一点都不温柔。”他不看,盛宴偏要挑衅,望着他一口下去,瞬间没了半截的冰淇淋,“这要是其他,我可就废了。” “吃你的,少加戏。”陆明月才不上当,闻言三两口将手中的冰淇淋吃完,用纸巾揩着唇,就不接他的招。 盛宴敛下眼眸:“大哥真无情。” 陆明月无视他装的可怜,揭他短:“想被抱着出商场明说,不用拐弯抹角,大哥也抱你。” 被戳到痛处的盛宴也不作妖了,三两口吃完冰淇淋,好奇地看向陆明月:“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好色?” 但凡陆明月要是好色一点,他们这会儿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回床单了。 “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没听过吗?”陆明月给了他一张纸,让他揩唇,“我要是好色,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早给别人花没了。” 盛宴抿了抿冰凉的唇瓣,浪荡劲又上来了:“哪我还挺幸运,第一个让大哥主动花钱的人,就是不知道,我在大哥心里的地位是小三,小四,还是——” 他顿了顿,说出那两个字:“正宫?” “充其量就算个妖艳贱货,别给自己贴金。”陆明月就知道,不能给盛宴好脸色,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他目光掠过周围的餐馆,问他,“想吃什么?” 盛宴不挑:“我都可以。” 他说都可以,陆明月就近选了家馄饨店,本意是为他不宜走路考虑,但混沌一端上来,盛宴立马就挑了起来: “香菜不吃,葱花不吃,辣的不吃,不辣的也不吃,有花椒的不吃,带醋的也不吃。” 最后一碗馄饨他就咬了两口不带皮的馅,剩下的全扒拉到陆明月碗里了。 陆明月瞧着自己碗里冒尖的馄饨,无语问他:“哪儿学来的这些矫情习性?” “没学,天生的。”盛宴想也不想地说。 “下城区有给你挑这些的机会?”陆明月不信。陆家在下城区也有产业,他以前在基层干过几年,了解下城区是个怎样的环境。 那里就养不出盛宴这样的人。 说到这个,盛宴顿了顿。他没有穿越前的任何记忆,他只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具体是哪儿的人,自己也不清楚。 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周围永远都只有污糟和发着霉味的环境,吃不饱穿不暖,还脏。 他也不是不能忍受,他只是觉得,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起码不能永远都这样。 所以他觉醒成了Alpha,有了离开下城区的资格。 上城区干净整洁的环境让他感觉舒适,但他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自己要是不抓住点什么,就又会回到下城区去,甚至更糟糕。 可能还会永远失去一些东西。 他也说不出来具体会失去些什么,他只知道,他看到陆明月的第一眼,很安心。 安心到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一定会纵容自己,他想要的,无论是钱,还是安全感,他都一定会给自己。 所以他可以不用在他面前伪装自己,想撩就撩,想放肆就放肆,想挑就挑。 得意忘形到早忘了自己是从下城区来的。 “我吃总行了吧。”盛宴不知道怎么回答陆明月,又将他扒拉到他碗里的馄饨扒拉回来。也不是不能吃,他只是在陆明月面前习惯了做自己。 “不喜欢,就别勉强了。”望着他那张不开染房的脸,陆明月突然止住了他,“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盛宴立马放下了筷子:“什么地方?” 陆明月卖关子:“等我吃完。” 双人份的馄饨,陆明月吃了多久,盛宴就等了多久,其间他也不是没好奇过陆明月要带他去哪儿,但他一跟陆明月的眼神碰上,就不问。 陆明月看他好笑,快速吃完,带着他出了商场门,驱车往人少的地方开。 “这也不是去往酒店的方向啊。”盛宴看着窗外的人影越来越少,甚至有渐渐脱离城区的趋势,意味深长地看向陆明月,“大哥是想野战,还是想把我抛尸荒野?” “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陆明月就知道,对盛宴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暖饱思淫/欲?”盛宴不假思索,“大哥吃饱了,不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吗?” “饭后不宜剧烈运动不知道吗?”陆明月看也不看他,径直将车拐进一条老旧的巷子,“我还不想得胃溃疡。” 盛宴满脸失落:“那大哥就是要把我抛尸荒野了?” “嗯,大卸八块,碎肉喂鱼的那种。”找到地方,陆明月将车停下,取了安全带下车,跟同样下了车的盛宴说道,“跟我来。” 望着周围都是老旧砖瓦,没有一个人影的幽深巷道,盛宴诧异:“来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陆明月径直走到巷道的深处,这里有个小楼梯,上去二楼有个门,门上打个很小的牌子,写着珍馐馆三个字。 看着像餐馆,但一进去,里面也没有任何餐桌,只有一条长长的茶桌,上面摆着各类插花,底座里还养着鱼。 一看就是个修身养性,谈生意的好地方。 陆明月找到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店家,两人交谈了一阵,有服务员给他们上了茶水,陆明月亲自给盛宴沏了一杯:“等着。” “大哥约了人谈生意吗?”观察了片刻周围环境,盛宴喝了口茶问。 “是啊。”陆明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谈把你卖了能值多少钱。” “卖心,卖肝,还是卖肺?”盛宴放下茶杯,看着杯中清亮的茶汤,不知道用什么熬煮的,喝起来暖滋滋的。 “都卖。”陆明月懒得搭理他。 “不能留个肾吗?”盛宴跟他讨价还价,“肾好大哥才能好。” 陆明月又被气笑了,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骚话,属孔雀的吧,天天开屏求偶。 好在店家的动作很快,很快便有人将他所点的菜都端了上来。 “尝尝吧,这次应该合你胃口。”陆明月取过店家消好毒的筷子递给盛宴。 盛宴看着桌上既不油腻也不过分清淡,清清爽爽又不失色香味的菜品,怔愣:“这里还真是吃饭的地方?” “不然呢?”陆明月失笑,“还真带你来卖肾啊。” 盛宴执筷挑笑:“也不是不行,我本就打算卖肾给大哥的。” “吃你的。”陆明月不想接他话了,“我跟老板打了招呼,以后要是吃不惯,就来这儿。” 盛宴吃着完全符合自己口味的菜肴抬眸朝陆明月笑:“大哥是对所有的妖艳贱货都这样呢,还是单单只对我?” “……” 虽然陆星澜说了布置婚房的事他不管,但他本人还是非常介意的,时不时就在手机上向盛宴询问进展。 “我大哥有没有好好给我们布置?” 盛宴自那天跟陆明月吃了饭回来,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陆明月了,至于新房,因为还在硬装,他也没有过去,但他了解陆明月。 想也不想地回复陆星澜:“有的。” 陆星澜稍微放心了点:“那就好,你盯着点他,我怕他给我们使坏。” 盛宴不解:“装修能使什么坏?” 陆星澜:“那可就多了,用甲醛超标的油漆啦,用材料不好的建材,只要他想,有的是让我们住得不舒心的法子。” 盛宴嗤笑:“那你干吗不自己盯,非要让他帮忙盯。” 陆星澜想也不想道:“这不是给狗找点事情做吗?不然白养在我家吃闲饭啊。” 盛宴很想说,陆明月有手有脚,他养得活自己,不喜欢可以把他赶出去,断绝关系也行,没有这么蹉跎人的。 但是算了,有些人高高在上惯了,自以为自己随手甩个唾沫星子,别人都得感恩戴德才算对得起他,不然就是忘恩负义。 这种人除了栽跟头,是听不进任何劝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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