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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怀谨看向斯蒂尔，安抚一般对他说明天还会过来，就进入工作室，打算将今天复刻出的技能卡全部收起来。 趁着这个空挡，斯蒂尔将自己努力一天的成果送到栾怀谨手上，说道：“主人，我不一样！” 栾怀谨收起所有复刻卡，他复刻出的三张卡，斯蒂尔复刻出的八张，总十一张。 这是他们两人全天的战果。 栾怀谨抬眸，看向斯蒂尔。 斯蒂尔说道：“我不会一直缠着主人，我只会乖巧听主人的话，呕心沥血一整天，将所有成果全部给主人！”作为十二漏鱼，他已经学会了乱用成语。 栾怀谨：“……” 在门口等待的明何眼皮重重一跳。 工作室内，栾怀谨摸了摸斯蒂尔的头发。 斯蒂尔顿时开心了。 站在门口的明何听到栾怀谨轻声说：“乖。”他又说，“明天早上我早点过来。” 斯蒂尔：“好哒~” 斯蒂尔将栾怀谨送到门口。 明何与栾怀谨并肩走在一起，斯蒂尔打算以“送一送”的借口一路将栾怀谨送到休息室门口，被明何阻止了。 明何微笑说出规则，楼上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斯蒂尔有点不太开心，却也没办法。 栾怀谨又摸了摸斯蒂尔的头，让他回去，就与明何并肩上了楼。 两人轻声交流，话题简单。 斯蒂尔看着两人的背影，他想看到栾怀谨的背影从他的眼前消失。 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背影，斯蒂尔转身，打算离开，然后他就听到了明何说的话。 明何说道：“不知道您是否闻到了。” 栾怀谨：“什么？” 斯蒂尔想，主人的声音果然是最好听的声音。 明何：“好浓重的茶香味。” 栾怀谨：“啊……” 斯蒂尔：“……” 斯蒂尔想，明何大人果然很讨厌。 再之后，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没再能听到两人又说了些什么。 斯蒂尔有些气愤，想了想，打开个人光脑，开始联系个人光脑上的战士，试图给他们洗脑。 挖！墙！脚！ 手牵手，一起当主人最忠实的信徒！ - 翌日。 栾怀谨早早起床，和明何一起吃过早饭就去了斯蒂尔的休息室。 复刻卡其实是枯燥乏味的过程。 栾怀谨每工作一个小时，就会休息小片刻，和他比起来，斯蒂尔就像是工作机器，一直都在努力的复刻卡片。 不过，如果栾怀谨对他说话，斯蒂尔就会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优先回复栾怀谨。 除此之外，比较烦人的就是敲门声。 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唐秘书又或者宇宙飞船内的工作人员就会敲门，不是送水果茶点，就是送别的什么东西。 敲门声会打扰到斯蒂尔和栾怀谨，即便他们说不需要再送东西，工作人员总能找到奇奇怪怪的理由进来。 例如，宇宙飞船船舱维修，这种理由就是绝对无法拒绝的理由了。 一整天下来，栾怀谨基本能够稳定地复刻出两到三张技能卡，而斯蒂尔永远是栾怀谨的两三倍，复刻成功率高到可怕。 栾怀谨甚至想，如果卡特帝国有什么制卡大赛，斯蒂尔去参加，或许能拿到满贯大奖。 晚上临近十点左右，明何带着栾怀谨回到休息室。 一转眼，就到了十分特殊的日子。 一月一日。 每年的一月一日，是卡特帝国的初始日，也属于公休日。 栾怀谨的记忆中，这天是非常特殊的日子。 也是位于十二联盟瑟安教会最高之塔公开开放的日子。 一、两个月前，位于各大国的普通人就会汇聚于各国首都星，在这一日进入最高之塔，尝试与塔内的源书、源卡进行契合度测试。 不仅有普通人，还有一些已经觉醒单源卡，又或者低等级源书的人会到这里碰运气。 当他们能够与品阶更好的源书拥有契合度时，就会试图剥离自身源卡、源书，与高塔内残留下来的源书进行绑定。 对普通人而言，这一天是十分欢庆的日子。 从早上与明何一同进入食堂开始，栾怀谨耳边充斥的都是关于瑟安教会最高之塔的话题。 不知道今年能有多少人与最高之塔中的源书拥有契合度。 听大家热闹的讨论，每年这时，瑟安教会就会多出一批忠实的信徒，各大国也会多出一大批强者。 栾怀谨听着大家的讨论，心想，这或许就是瑟安教会的信徒越来越多的主要原因。 又仔细想了想，这似乎也不对。 现实往往比小说离谱。 以常理推断，只有得到回馈才会信奉，然而现实中更多的人将之当成了心灵寄托，即便没有任何回馈，仍旧疯狂地信神，就好像联盟十二大国那么多人虔诚地相信着神，然而每年一次最高之塔的开放日那么多人参与，与庞大的信众对比，其中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人才能够与高塔内的源书进行绑定。 栾怀谨不懂人性，不过不需要思考他就知道，那些没能与源书进行绑定的普通人心想的肯定是，自己有问题。 如果他们更为虔诚，他们肯定就能够与塔内的源书成功结契了。 信徒的想法永远是这样，有问题，先找自己的原因。 栾怀谨始终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与明何、斯蒂尔一同吃过早饭，明何询问栾怀谨，接下来要去哪里？ 哪怕是在宇宙飞船内，明何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 一般情况下，栾怀谨会去斯蒂尔的休息室。 一月一日的初始日，对卡特帝国而言是一年一度最大的节日之一，哪怕是军用宇宙飞船也充斥着节日的氛围。 栾怀谨说道：“我想四处走走。”他想凑热闹。 明何是真的很忙，他将栾怀谨、斯蒂尔送到中央休息大厅就离开了。 宇宙飞船内，中央休息大厅是人流最多的集合点，他们会在这里聚集交流信息。 来到中央休息大厅，栾怀谨立刻就看到了熟人，两位室友蒲温瑜和简凯，他理所当然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休息大厅最前方有投影光幕，一般开启的都是新闻频道，偶尔会进入影视频道。 宇宙飞船航行时信号不稳定，当没有信号时，就会开启提前录制好的其他节目。 栾怀谨等人进入中央大厅时，第一时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对栾怀谨而言，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生面孔，对这里的战士来说，栾怀谨是被明何特殊对待的人，再加上他好看的外貌，频频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初始日，宇宙飞船特意在附近的补给站停留，进行物资补给。 每一个休息桌上放着不少的零食茶点。 当然，这些不是免费的，需要宇宙飞船内的战士们自行花钱购买。 栾怀谨等人花钱买了一些零食茶点，AA制，斯蒂尔的钱由栾怀谨出。 斯蒂尔一脸感动地看向栾怀谨，仿佛栾怀谨给他买的是什么稀有种。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转移向了最前方投影的新闻直播。 初始日，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十二大国最高之塔的实况直播。 为了让更多的普通民众信奉，每年的这一日，瑟安教会的实况直播真实度百分百，作为卡特帝国人，他们看的也是属于卡特帝国瑟安教会最高之塔的直播。 在这里，众人的心态其实是非常复杂的。 一方面，他们希望在这一日，与最高之塔中典藏的源书拥有契合度的人多，另一方面又明确地知道，这些人的归属问题。 在是卡特帝国人的同时，他们也是瑟安教会最忠实的信徒。 作为卡特帝国的军人，希望国家能够壮大，却也忌惮着瑟安教会。 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场不少战士们的家属也会进入瑟安教会的最高之塔，这里收入着最多的源书。 栾怀谨看着投影光幕，心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想进入这个地方围观。 视频投影中，穿着各式各样不同服饰的人踩踏着阶梯一路向上。 蜿蜒的阶梯两边都是源书。 听大家说，在他们看不到的镜头下，最高之塔的最上方，有数十位源书体召唤自己的源书，他们的源书之光笼罩住整个塔，这似乎也是激活源书的方式之一。 如果有人与塔中的源书拥有足够的契合度，那么源书会在源书之光的能量下悬浮，靠近与之契合的人。 有些神奇，原理无法理解，栾怀谨很认真地观看直播光幕。 忽地，栾怀谨看到其中一条蜿蜒向上的路上，一本薄薄的书籍发出光芒，是水蓝色的光芒。 厅中许多战士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其中一位战士发出惊呼，“有契合者了！” 栾怀谨能够明显感觉得到，原本喧闹的大厅交谈声瞬间小了许多。 在此之前，从他进入大厅后一直将目光放到他脸上的战士们也将目光重新放到了直播中。 最高之塔蜿蜒阶梯上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本散发着水蓝色光芒的书籍。 阶梯上的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作为信徒，他们绝对遵守规则，哪怕人数庞大，也没有人发出喧哗。 在众人的注视下，这本书籍从书架上飘出，朝着其中一位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少年移动。 小少年愣了下，立刻抱住这本泛起水蓝色光芒的书籍。 因为过于兴奋，他抱着书籍原地蹦跶了一下，不过即便这种时刻，他也没有发出声音。 书籍上的光芒消失。 在接下来的时间，书架上更多的书籍发出光芒，直到被其中一部分人拿在手上，才会停止发光。 其中比较有趣的是，这些书籍还会更换人的。 人没有挑选源书的权利，而源书是能够更换人的。 像是前路上一本已经被他人抱在手上的书籍，明明光芒已经熄灭，不过又忽然散发出更为璀璨的光芒，飘飘荡荡去到了之前那位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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