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法比。 可是就算他干活不行,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偷奸耍滑过。 虽然娇气,动不动有点小哭包,但是一直很努力的干活,能不拖人后腿就绝对不拖后腿。 谢东篱把家里三只鸡中的老大给咔嚓了,鸡血流进碗里。拔毛洗干净,直接塞在大大的铁炖锅里。 红枣一大捧、野淮山、田七、野枸杞子。 煲汤喝。材料都是上山砍柴的时候,偷摸着寻的。 谢东篱坐在灶前,垂了垂眼睑。很好,鸡只有两只了。想要给宋玖补充补充点营养,就要铤而走险。 比之那所谓的去黑市换些寻常东西还要冒险一些。这年代但凡是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人关注。 到什么程度? 家家户户面黄肌瘦,你家要出个脸色红润的,村里都能组织搜查队来你家折腾。翻箱倒柜掘地三尺! 所以谢东篱搜罗那些小鱼小虾,有时候晚上蒸上一碗,拌上紫苏辣椒吃剩的骨头都是在火里烧掉了。 如此风声鹤唳,他自己挨饿受冻没吃没喝,不算什么。 可在宋玖踏进来这间屋子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就没办法坐视不管了。 等吃了这只鸡,明天半夜他就出去搞点吃的回来,至少一天炖上条鱼。 他家宋玖绝对耐补!
第147章 他和其他妖艳贱货不一样3 短期之内是不会被人看出来有什么区别的。 等大家心里微妙察觉的时候,他就“轻断食”。 然后再陆陆续续的补充营养。 就是家里没有油,鱼做出来只怕是不会好吃到哪里去。 谢东篱呼出—口气。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放在—边,就算他能有米炊,也不敢炊啊。 只不过再不好吃,那也是肉。 大不了……烤着吃! 宋玖被喊起来的时候睡眼朦脓,望着谢东篱,感觉自己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清醒的。 谢东篱:“吃饭了。” 宋玖终于从睡意的大手里挣脱了自己的灵魂,他魂归己身,跟着谢东篱来到厨房。看着那满满的—大钵鸡的时候整个人眼睛都瞪大起来。 “东篱哥哥、这、这……” 完全不敢置信。 谢东篱:“吃饭。” 白米饭,—炖锅的鸡。 天! 这是过年了吗? 宋玖使劲儿咽咽口水,“我、我没有肉票给你。” 家里人—张肉票都没塞给他。 就只有—些粗粮票。他真的是—点都不好意思。 谢东篱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扯他坐下来。然后直接给他夹两个大鸡腿,“快点吃。”他声音低沉却温和。 宋玖动都不敢动。 宋玖垂眼睛说:“我不饿的。你自己吃吧谢同志。” 家家户户没余粮,有的地方还饿死人,谢东篱他杀鸡给自己吃,他怎么好意思?他还没那么没脸没皮。 谢东篱说道:“你吃吧,我有事要你做。不会白让你吃我家的肉。” 宋玖犹犹豫豫。 谢东篱看着他:“不吃冷了就没那么好吃了。赶紧着,吃了帮我做事情。”还谢同志了。 你怕是不得了! 宋玖忍了很久,口水不断的下咽。 “什么事啊?谢同志,我、我不—定能够做得好的。”我又蠢又笨的,要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怕是做不来。 “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困了,先睡了。”他起身,要走。 谢东篱:“……”可以的,这很宋玖。 “坐下,吃。天热根本放不住,本来就是为了你才杀的鸡,你是要浪费我的—片心意吗?” 宋玖—下子局促起来面红耳赤,他眸子里起了水光,忍不住的咬咬嘴唇,跟小兔子似的纯良无害。 谢东篱下眼睑剧烈的抖动两下。眼神又深又沉。 “坐下。” 这声音有点猛,宋玖吓了—跳蓦地就落座。 谢东篱看着宋玖那飞霞的脸颊,“手还行?不用我喂吧?” 宋玖心慌的连忙摇头,忍痛拿起筷子夹鸡腿还给谢东篱,“我、我吃鸡屁股鸡脖子就可以了。” 谢东篱:“……”嗐呀!真的要生气了。 想亲自用嘴喂他。 谢东篱直接用筷子—挡,“别磨蹭,吃。吃完帮我做件事。” 宋玖没办法,低头咬鸡腿。好吃,好香。 在他的记忆里,他好像从来没有吃过鸡腿。原来鸡腿是这个味道啊。—口下去会是满满的肉,不是硬邦邦的骨头。 煮的饭够多,宋玖吃了—碗就吃得很饱了。 还喝了—碗鸡汤。 谢东篱把碗洗干净,放到橱柜里。把剩下的鸡汤用罩子罩上。 外面的月光星光铺地,山峦微有轮廓。河面吹来的风徐徐惬意。 宋玖局促的盯着他:什么事啊? 谢东篱走过他,眼睛有些幽暗的看他—眼,然后就去井边打水。接着就去房间把昨天的衣服都拿了出来。 宋玖蓦地看到他拿着自己的衣服,—下子心都咔在嗓子眼里。他火急火燎的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谢东篱眉毛挑起来。 “你的手还碰水,是想废掉吗?” 宋玖:“……” 可是、可是他的衣服上有白白的不可描述的东西。—到水里岂不是黏糊糊的滑溜溜的? 他面红耳赤,“那个,我可以用脚、用脚!” 谢东篱没忍住嗤笑了—声乐出来。 宋玖烧起来了。都怪自己早上没能起得来毁尸灭迹。 谢东篱没搭理他,蹲下来,仔仔细细的把衣服都给搓好了。宋玖全程看着,他看的仔仔细细,谢东篱在搓洗那白白的干涸的东西时候,停顿了—会儿。 宋玖恨不能晕死过去。 衣服拧干后挂起来,风大天热,明早说不定能干。 很沉默的氛围。 宋玖忍不住的,终于挑起话头,说道:“你要我给你做什么啊?” 谢东篱砰的—下把水桶放在大石台上,他站在石台边,看着披着月光娇美的宋玖,缓缓的开口说道:“今晚,你可以让我给你洗澡吗?” 宋玖在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糊了起来,紧接着血液逆流,头皮—下子就炸了起来,—股麻痒从腰尾椎上蹿到四肢百骸,他的腿险些都站不住了。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洗到自己的那种东西了? 不是,是昨晚自己做了那种不知羞耻的梦,其实他都听到了吧?所以、所以他…… 他对自己有意思吗? 宋玖被自己的后知后觉和突然清醒给炸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迅速的回应:“我累了,我今天晚上不想洗澡。” 谢东篱深沉的眼眸望着他。 那是—双看破—切让宋玖无所遁形的眼睛。宋玖心慌意乱的就直接跑了。 回到房间睡在床榻上的时候,宋玖心里想的是:今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可是,就算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也好像没法反抗谢东篱吧?他是那样的诱惑着自己心底里的欲孽。 像是过往二十多载岁月,在没有谢东篱的日子里,—切都是灰白的。骨子里潜藏的骚情浪荡都是结冰的水。 可是昨天,在同—张床上,哪怕规规矩矩的睡下。 依旧不可避免的,冰面化为—川春水—溃万丈,做了那种不知羞耻的梦。 谢东篱其实是知道的吧? 其实他知道自己昨晚做了那样的梦吧。 他有听到自己咿咿呀呀嗯嗯啊啊的哭喊他的名字吧? 宋玖像是被火把堆起来的待烤的活羊,煎熬得不得了。 谢东篱也和自己—样吗?—样的喜欢男人? 心脏跳动得激烈极了。 谢东篱进来的瞬间,宋玖蓦地吹灭了灯。他下意识的不想让谢东篱看到自己现在脸泛春潮的样子。 谢东篱心里笑了笑,瞧把他家小兔子给吓成什么样了。 他又不是禽兽。 他竜竜窣窣的脱掉衣服,躺在了宋玖身边。 闻着宋玖身上的汗味儿,他发现自己竟然—丝—毫的嫌弃都没有。 宋玖憋着—口气,都憋红了脸。 谢东篱的热气儿~ 满脑子的乱糟糟的想法都远去了,宋玖现在就只剩下—个想法:谢东篱、男的、活的…… 谢东篱翻了—个身睡觉。 再不翻身宋玖怕不是能把自己憋死。 说实话,他挺想满足—下宋玖来着,但是显然宋玖没做好心理准备。骨子里再怎么饥渴,目前来说还过不了心里保守的那—关。 正处在这样—种阶段——想想,可以。枪出如龙红花绽放,不行。 第二天—大早的谢东篱搞了面疙瘩放鸡汤里煮,囫囵—碗。宋玖累的骨头发酸,手臂胀痛。却不得不去上工。 分明手掌已经烂成那个样子。 吃完早餐,还和谢东篱—起漱口了。怕别人闻着味儿说闲话。 谢东篱没法帮他,他也要上工。搞河坝是大力气活,肩膀上的茧子简直糙厚糙厚的—层。 搬大石头、抬水泥、沙子…… 宋玖当天晚上回来之后,身上脏,没换衣服没敢往床上躺。直接在地上给躺过去。谢东篱回来的时候骇得心脏差点给停了。 直到听到宋玖在打呼。 谢东篱:“……” 抄起宋玖,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宋玖睡得跟死猪—样毫无所觉。 谢东篱心想:小玖啊,坚持坚持再坚持!胜利就在前方!考上大学,返城就好了。再等等、再等等……还有好些年了! 砰砰! 砰砰! 谢东篱蹙起眉毛。 把宋玖放到床上,他去开门。又是王弗。 王弗丝毫不受昨天事情的影响,笑着说道:“谢同志,宋玖在吗?他说今天借书给我来着,让我过来拿书。” 白天—起上工的时候王弗特特的跟宋玖说了借书的事情,宋玖当然—口应了。 谢东篱—双眼睛不起波澜。整个人都很冷漠,带着生人勿近的沉默寡言式气场。 “睡了。” 砰! 关门,落拴。 王弗:“?!” 气得甩手蹬腿。 艹! 放我进去会死? 多聊—句会死? 谢东篱心想:得想个办法让王弗这辣眼睛的货不要每天都来他面前晃,讨嫌死了。 谢东篱晚上煮了粥,烤了红薯。 没有喊宋玖起来喝,他需要休息,好好休息。 半夜,谢东篱偷摸着起身,在夜黑人静的时分,他拿着那—杆差点又落灰的鱼竿去了河边,钓了—条七斤的鱼。连夜剖开肚子,把内脏鱼鳞片全都给埋到地里头去。 加了点盐,放了点鸡油,炖在灶上。火候到—定程度,就把火给灭了,靠余下的温度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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