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将!先别走先别走!” 迟重棠一脚还没踏出去,就被科学家们拉了回来,刚刚到问题解决了,但新的问题又诞生了。 “这灵石怎么找啊?我活了132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名称,它能用于机甲或者军舰吗迟少将?”这是能源学家。 “白棠兰的这种生命法阵适用于任何植物吗?包括对生存条件极为苛刻的高温高盐植物和低温低盐植物吗?对土壤和气候有要求吗?”植物学家问。 “木灵根是什么?这个法阵可以学习吗?如果可以学习,要达到什么样条件的人类才可以学?会有生命危险吗?”这是一个跃跃欲试想要跨行的化学家。 迟重棠:“……” 他是来解答的,但不是来当百.度的。 面对这些直勾勾的眼巴巴的狂热神情,迟重棠一个头两个大,一给他们解释,问题就越问越多,越问他就越迷茫。 “你怎么知道应该用多少灵石?一颗灵石里的总灵气是多少升?可以换算成焦耳吗?一颗灵石里面大概是多少焦耳?” 四个问题,四个死亡问题,迟重棠没一个能回答出来。 什么叫升? 什么叫焦耳? 灵石用多少难道不是靠感觉吗?怎么还要算术? 迟重棠清澈的天青色眼瞳里都是愚蠢,去找沈白榆,就看见他已经被挤到了门口,隔着一堆脑袋跟他两两相望。 “阿榆……”迟重棠伸出手,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你快救我出去,他们老胳膊老腿的,我怕给他们摔坏了。” 沈白榆:“……” 你可闭嘴吧。 最后沈白榆还是帮迟重棠逃了出来,这种堪比高考的死亡问题,沈白榆听着都觉得头疼,更别说迟重棠这个学术白痴了。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来科研部了。”迟重棠心有余悸地说,“当年我被修真界追杀上百年,我都没有今天这么惊心动魄。” “感受到了。”沈白榆睨着迟重棠,皱起眉,“不过你关于帝国的常识确实太过缺乏,升和焦耳都不知道,回去之后,我给你找个老师补补课。” “补课?”迟重棠表面精明实际迷茫,“什么叫补课?补什么课?” 他心里很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沈白榆说的补课很恐怖,和他想的那些符咒篆轴法阵很不一样。 “当然是给你补补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政治历史地理,最好还学一门外语。”沈白榆道,“很多星系和星系之间的通用语不一样,你不能只会帝国官语,多学一门语言对你以后也有好处。” “对了,贵族礼仪和交际舞也要学一些,总不能像上次不落花授勋典礼一样,对皇帝陛下都那么不尊敬。” 十个课,六个都没懂。 “历史地理外语和礼仪我知道,但什么叫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政治交际舞?”迟重棠歪着头,脑子跟表情一样傻,“是刚刚那些人问的那些?” “升和焦耳,就是物理和化学的内容。”沈白榆看着他那个傻样,现在跟他讲应该也听不懂,“等下次回帝星,或者我休假,我再教你。” “……喔。”迟重棠似懂非懂,想起什么,眼睛又亮起来,“生物是不是上次你看的那个小视频?就两个人类在床上的唔……” 沈白榆眼疾手快捂住迟重棠的嘴,眼睛瞪他,耳根已经热了,“闭嘴,不许再提这件事。” 迟重棠眨巴眨巴眼睛,等沈白榆松手后,又黏糊糊地挂上去,小声地跟他咬耳朵,“那到底是不是呀?” “……”沈白榆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光算人体构造的话,“……应该算是吧。” “那我要学生物。”迟重棠跃跃欲试,“现在可以学吗?你什么时候休假啊?你上次在帝星就休假了两个月,下次也是吗?能连续学习两个月吗?” 沈白榆:“……” 妈的两个月。 迟重棠你想搞死我就直说。 “阿榆?” “闭嘴,滚。” — 迟重棠来帝国之门的目的,是击杀虫族母皇,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更紧迫的事情要做,那就是—— 重操旧业,去军医部救死扶伤。 和沈白榆分开,迟重棠很不乐意。 “你肚子里还怀着丹珠,我要是不看着你,你碰着,磕着,伤着,累着了怎么办?”迟重棠皱着眉头,说得轻描淡写,“反正那些人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得死,多活个几十年有不一样?” 迟重棠都活了快十万年了,几十年的时间对他来说,还不够打一个盹。 “迟重棠。”沈白榆拧着眉,冷声道,“他们是帝国的军人,是为了帝国才受伤流血的,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我知道了。”迟重棠不情不愿地道,“可是你怀孕了,我不想跟你分开,当年我阿爹怀我的时候,父亲都是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的。” “白棠兰幼苗这么脆弱,你又是凡人,也这么脆弱,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他脆弱? 沈白榆冷哼一声,一脚狠狠踹过去,疼得迟重棠龇牙咧嘴,眼泪啪嗒直掉,“好疼呀呜呜呜……” “我现在还弱吗?”沈白榆冷冷睨他,“少废话,去不去?你敢不去一个试试?” “……去QAQ” 迟重棠心里哭唧唧,去就去,这么凶干什么,他又没说不去。 “你再这么打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亲你。”迟重棠话音未落,吧唧一口撞在沈白榆嘴唇上,牙齿磕到了,嘴唇微微肿了一个红印。 还在军部走廊里,人来人往的,还有几个认识的看见了,目光稳重又揶揄。 沈白榆顿时就脸上一红,低声斥他,“迟重棠,你唔……” 又被亲了一口。 “还敢不敢打我骂我了?”迟重棠得意洋洋,“你以后再敢这样,打我一次我就亲你一次,骂我一句我也亲你一次,把你嘴巴亲肿,让你不敢见人,哼哼。” “……”沈白榆红着脸想苡橋,算你狠。 — 迟重棠放荡不羁爱自由了这么多年,有了道侣之后,就被迫过上了按时打卡的日子,早上八点,治病救人,下午一点,治病救人,晚上九点,还在治病救人。 生产队的lv都不敢这么用的。 迟重棠累瘫了,不想干了,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就装死,“罢工,起不来了,谁说什么都不管用。” 沈白榆冷冷睨着他,吐出五个字,“双修干不干?” “干!” 迟重棠垂死床中惊坐起,盯着沈白榆,喉结不住滚动,“在床上还是你站着?穿军装吗?其实不穿也好看,要是你能穿裙子的话,我就更喜欢了。” 边说,边黏过去,嘴巴亲着蹭着沈白榆的脸,手上不老实地扒沈白榆衣服,“我保证这次轻一点,不让你疼。” 沈白榆:“……” 你个老色花。 “先等等。”沈白榆用手肘抵着他的胸膛,漆黑的眼瞳色.欲与清明半掺,“明天还罢工吗?” “明天晚上你穿裙子吗?”在双修这种事上,迟重棠无师自通,脑瓜子一向很聪明,“你穿裙子,我就不罢。” “我不修了。”沈白榆说着就要从迟重棠怀里出来,但迟重棠力气很大,到嘴的肉从来不会让他飞了。 锢着沈白榆的腰,扣住他的后颈,迟重棠就吻了下去,轻而易举地撬开齿关,舔吸住他的舌头,吻得又凶又深。 “啪嗒”一声,是金属腰扣被打开的声音。 沈白榆被吻得头晕脸热,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去拉自己的军装裤,却被迟重棠攥住两只手腕高高扣在头顶。 迟重棠的唇舌在他耳根流连,低低地,带着蛊惑地问他,“阿榆,穿裙子给我看好不好?” “不行……”沈白榆羞恼,抬起腿要踹迟重棠,才发现连军靴都被他剥下来了,白晃晃的脚尖踩在他的胸膛,反被他攥住脚踝,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鲜红的带着血点的牙印。 沈白榆身怀丹珠,皮肉连着骨头,都散发着诱人的香。 ——白棠兰抵抗不住丹珠的诱惑,就像那些灵兽抵抗不住白棠兰的香气。 潮湿灼热的吻,从脚踝咬到小腿肚上,再一点点,一寸寸地蔓延到敏感的腿弯,膝盖骨,大腿,大腿根。 隔着军装裤,都感觉到浓重的欲。 沈白榆脸烫耳热,全身都微微地发着颤,他用手臂遮住眼睛,嗓音低到听不清,“……我穿裙子,你好好上班。” “现在穿。”迟重棠得寸进尺,又低声软气地哄,“我保证每天准点上班,兢兢业业地给阿榆治病救人……” “……好。” — 不是帝国的礼裙,而是大红的凤冠霞帔。 柔软的红绸,繁复的刺绣,昂贵的金线,镶满的珍珠,瑰丽的百鸟从袖口到群摆,栩栩如生的凤凰矜贵动人。 迟重棠施了个小法术,沈白榆的头发就长起来,如墨色瀑布,顺滑直流,被玉簪挽起,被金钗揽住,被珠翠点缀。 沈白榆都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起来,这大红的喜袍之下,却是空荡荡的,轻轻一掀,满园的春色就全露了出来。 沈白榆脸上又烫又红,但迟重棠还要给他坠上那双玉色的耳环,低声地哄着他,“乖,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太奇怪了。 为什么还要戴耳环? 沈白榆想拒绝,但迟重棠的嘴唇啄吻着他的眼睫,把他亲得头晕眼热,迷迷糊糊就被戴上了。 耳垂被人捏住,似乎被咬了,微微的湿润,不疼,但多了一份陌生的重量。 “真好看。”迟重棠痴迷地看着沈白榆,那双天青色的眼瞳已经缀满金芒,沉沉曜曜,像一颗太阳,让沈白榆莫名有点不敢直视。 “但还差最后一点。” 差什么? 沈白榆不太明白,他问,“还差什么?” 迟重棠指腹摩挲他的嘴唇,这里被吻过,已经满是红艳了,透着水光,湿润诱人,但还是不够。 “差一点胭脂。” 迟重棠低下头,咬上沈白榆的嘴唇。 唇上一痛,沈白榆吃到了铁锈味,柔软的舌尖顶着他唇上的小口子,鲜红的血液渗出来,又被迟重棠用指腹抹到嘴唇上。 大红的喜袍,和朱色的唇。 这下完美了。 “迟重棠……”沈白榆眼尾一片艳色,冷的声线此时听起来,十分欲色撩人,“你给我穿的是什么?” “喜袍。”迟重棠抬起沈白榆的手,在手心落下一吻,抬起眼,自下而上,臣服一般看向他 ,“成亲用的喜袍。” 沈白榆仿佛手心被烫了一下,收回了,却被迟重棠攥紧,抽不出来。 “你藏着喜袍做什么?”沈白榆别扭地问,“还是女式,原来是给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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