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样了然,爽快答应,“没问题,我带你去我们囤货的地方看。” 而后他带着萧子玉二人却了他们囤货的地方。这丁卯样不愧是老奸巨猾,他的仓库建在城阳城外面的一座废弃的庙宇。这庙宇长年失修,外面看起来很是破败,只是谁能想到入了秒内还有这么一番便有洞天。庙内重修了很多仓库,这仓库修的很顽强,钢筋铁门,便是麻雀也飞不进去了。丁卯样显然对此页很满意,他一个库房一个库房的带萧子玉二人观看。这群由二三十个商人组成的队伍所囤积的货物大大出乎了宇文策二人的预料,这跟他老爹的囤货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宇文策暗想,若是舅舅看见,这脸得丢到多大啊。一个皇帝的库存还比不上这群小小的商人。只是转念一想,少爷心中又愤愤不平,这群奸商,外面的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还要哄抬市价,搞的百信没钱买米,这些日子在这城里转悠,他可听了不少为了换大米卖孩子老婆的事。偏这群商人,这样昧良心却阴德的事也干。 只是心中虽然波涛澎湃少爷面上却波澜不惊。 只听萧子玉道,“不错啊,丁老板好手段,囤了这么多的上等货。” 丁卯样道,“那是自然。若是次等货,我也不卖给耶老板。” 而后两人就开始讨价还价,当前的市价大米是四十文,油是一百二十文,萧子玉自然不会按照当前市价来买。当前的市价本来就是被这群无良商人炒上去的,于是最终以大米二十文,白面四十文,油八十文的价格成交。因为涉及的货量太大,本着诚实守信的原则,萧子玉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约。丁卯样一惊,道,“这是?” “丁老板,我虽然相信你的人品,可是在商言商,这么大的供货量,我们带来的银两虽然充足,可是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银。所以为了保障我们两方的权益,还的签个协议,与你与我都是公平,你说是不是。” 丁卯样一想,觉得萧子玉说的有道理。当即点头道,“不错,不错,还是耶老板想得周到。” 于是不疑有他在合约上签了字。萧子玉道,“其他老板也都来签个字吧。” 丁卯样道,“难道我一个人还不够?” 萧子玉笑道,“虽然主要是和您谈,但是这些囤粮还有其他老板的份。我这人做事很公平,该谁的一分不会少。其他老板也在上面签了字,我回去后会让我手下的人按照他们应得的份额分给他们。丁老板,不是也为你省去很多麻烦。” 其他商人觉得这个耶老板说的真有道理,做事也很把稳。于是纷纷欢喜的在合约上签了字,按了手指印。 对于按手指印的说法,萧子玉如是解释,“在我家乡,这也是必走程序,是为省去双方以后的麻烦。” 签了合作书,双方都愉快。丁卯样本来要热情招待他们,只是萧子玉却借口说要回去准备银钱,就不留着吃饭了,于是和众人告辞。 萧子玉一走,其他商人都乐呵呵,“当真是太难无绝人之路。本来以为这批货要砸在手上血本无归,却不想来了个傻子。” 其实这些货他们早就开始囤了,就算买的比市价便宜,可是还是能赚不少呢。 少爷拿着手中的那张由诸位商人签字画押的合约书,高兴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他迫不及待想要将皇上的圣旨摔在那些商人的脸上,看他们震惊欲哭无泪的样子。 这些日子,少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萧子玉回头看着笑弯了眼的少爷,问,“很高兴。” “是啊。”少爷兴奋道,“本少爷也劫富济贫,当了一次大侠啊。” 萧子玉笑。 少爷回头,一脸崇拜的看着爱人,而后伸手搂着爱人就在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萧子玉未料到少爷如此胆大,居然敢在大街上亲他,笑着问,“不怕被人看见了?” 少爷挑眉,“我亲我媳妇儿有什么好怕的。” 萧子玉嘴角抽搐了下,“谁是媳妇儿?” 少爷笑道,“你啊。不是说好了,回来就跟爹说成亲的事?”而后他有些懊恼,自打从下山回来这一路,太多事情缠着,让他都忘了和父亲说这件正事了。 却听萧子玉道,“阿策,成亲的事,暂时不着急。” “嗯?”少爷不解。 萧子玉道,“你看啊,如今天下不太平,处理了这件事我们就要参军了。哪儿有时间成亲。” 少爷不满,“成亲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萧子玉瞥他一眼,“你忘了,你可是有毁约的人。” “……”若不是萧子玉突然提起,少爷还真的忘了这档子糟心的事。 “啊啊啊啊……我该死的舅舅为什么要老煳涂的给我赐婚啊”少爷崩溃 第84章 收网【二更】 丁卯样怎么也没料到,会入了坑上了当。他做了四五十年生意,还从来没有栽过跟头,没想到这次却栽了跟头,而且还是栽的大跟头。 那日他正和朋友下棋,然后府上突然涌进来一群官兵。 走在前面的是个面如白玉,唇红齿白的公子。这公子长得很好看,丁卯样只觉得很熟悉,而后那位公子笑呵呵跟他打招唿,“丁老板,过得好啊。” 丁卯样一愣,思考半响,而后指着公子,一脸惊奇没,“是你!” 他是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前日和他做生意的,跟在耶老板身边的那位藏国贵族格律清。他看着宇文策身后跟着的官兵,一脸不解地问,“格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策笑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丁老板,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当今皇帝的外甥,我叫宇文策。” “……”丁卯样觉得脑门儿开始疼,双眼也开始冒金星。 宇文策从怀里拿出那由他带头亲手签字画押的合约,笑呵呵的对他道,“我想丁老板一定不会忘了,咱们签的这个合约吧。” 丁卯样捂着胸口,头上开始冒汗。他指着宇文策,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你们……好毒,好奸诈。” 宇文策拍拍衣袖,面无表情道,“若要说毒,可没有丁老板你们心狠。看着百信吃不上饭,要卖儿卖老婆,你们却还狠心哄抬商价,赚着这些昧良心的钱。” 丁卯样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而后又听宇文策道,“对了,忘了告诉丁老板,根据我国律令,大灾大难之前,身为受皇恩庇护的商户,有权利和义务与国同难。对于政府性质的征收,若是隐瞒不报,可是欺君之罪。”宇文策眯着眼弯腰看着脸色煞白的丁卯样,笑的很坏,他一字一句道,“欺君之罪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可是要杀头,还要诛九族的哦。” 气急败坏的丁老板,眼一闭,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一时间,耳边响起糟心的哭喊声。 宇文策淘淘耳朵,对身边的官兵道,“抬他去屋里。我们今日哪儿不去了,就在这等着,看丁老板什么时候醒,再什么时候和他谈生意。” 而后他就真的入了座,少爷非常自来熟,让管家准备茶水点心,一群官兵也坐在大厅。丁卯样本来就装晕,一看这个架势,再也装不下去,所幸醒来。宇文策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道,“丁老板,醒了啊,可觉得好点儿?“ “……”丁卯样脸色很难看,他长叹一口气,“没料到,没料到,居然载在了你们手里。” 宇文策笑,“丁老板果然心思缜密,和你交手,很过瘾啦。” 丁卯样瞥了他一眼,“那个耶老板……哦,不对,你既然是宇文策,不知那位和你一起的是谁?又在哪里?” 说起萧子玉,宇文策笑道,“他叫萧子玉,有些事,要他去办。怎么,丁老板想和他谈?” 丁卯样这辈子,从来没有输过,如今却输在了萧子玉手中。他心中虽然不岔,可是对这个少年人心中又有说不出的钦佩。所以他道,“我要见见他。” 少爷本想说,你说见就让你见得,别忘了现在被抓着把柄的可是你。可是在看见丁卯样眼里的坚定的时候,少爷又改了主意,他点头道,“好,让你见。” 很快萧子玉办了事就过来了,此刻丁卯样脸上已平静不少,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萧子玉,道,“我自14岁开始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载,而且是栽在一个年轻后生手里。你叫萧子玉?你很聪明!这个妙计,想的可真周到。” 萧子玉笑着给丁卯样倒了杯茶,道,“哪儿的话,其实还是丁老板你们慷慨,心中有大义,见不得百姓融于水火之中过,才会慷慨解囊。” “……”丁卯样仿佛吃了个苍蝇,脸色难看的很。 又听萧子玉道,“其实此次,圣上也体谅你们做生意不易,不过现下是特别时期,国库羞涩,不管是军队还是百姓都需要这些物资,就先跟你们”借”,等日后国家昌盛了,再”还”给你们” 这些滴水不漏的话说的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偏巧丁卯样还找不到一点反驳的理由。这就好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最后,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装扮成蔵国的贵族与富商,我也让人查过,蔵国确实有这两个人,只是没料到被你们移花接木了。”他看着萧子玉,沉声道,“少年人,你的心思,好缜密啊。” 萧子玉笑的很无辜,“若心思不缜密,如何能让丁老板心甘情愿和我们谈生意。” 丁卯样轻哼,“你若是装扮成其他人,我恐怕还不会上当。” 萧子玉笑道,“其实,我曾和这个耶老板有过接触,所以知道他的习性。我也知道丁老板很聪明,肯定是要打探消息后才肯放下戒备。是以若是装个寻常人,肯定不能如你法眼” 丁卯样冷哼一声,这个跟头栽的,他心服口服。 就当是买了个教训吧,虽然这个教训有点大。一想到吃的这个哑巴亏,丁卯样就觉得心口疼,而更让他头疼的事,如何和下面的兄弟伙交代。 哎! 萧子玉看着垂头丧气的丁卯样,虽然确实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可是他却一点儿不后悔。本来么,这些商人平素就鱼肉乡民,他们的钱来得也不是那么干净,如今就当是回馈社会。 “不知丁老板和木老板是否很熟?” 丁卯样不解,“我和他有过合作,不是很熟。” 萧子玉看他半响,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如果不熟,那就算了。” “萧老板,你有话直说?”丁卯样本来就疑心病重,此刻见萧子玉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原本有个隐隐猜想,忍不住问,“不知,这一次交粮,木老板是否也有博一筹?” 萧子玉摇头。而后他瞥了一眼丁卯样,此刻对方脸色难看,眉头微皱。心道,木群峰与丁卯样这两人明里暗里的较劲儿,如今丁卯样阴沟里翻船,若是知道木群峰安然无恙,这心里一定不好受。若是让这两人狗咬狗,或许还会将木群峰也拖进来?萧子玉心思千转,计上心来。他知道丁卯样疑心病重,有些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效果比全部说出效果要好很多,所以他很遗憾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很为丁老板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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