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原本就气他不学无术花了重金买美人的事,如今美人入府中,惹出这许多乱子,他爹气的卧床不起,再有人来告状,安老爹直接全部回绝一句,闭门谢客。 那些苦主,碍于宇文家财大气粗,又有圣上后台,只能敢怒不敢言。 只是凤城传遍了宇文家宇文少爷娶了位悍夫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宇文策那些狐朋狗友也来笑话他,“听说你娶了个美人,听说他很厉害管你很严啊,强悍的很,你是不是……” 说完嘿嘿笑的一恋暧昧,气的宇文少爷拍桌子大骂,“去你娘的,老子可没娶妻”。少爷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留下身后一干人等笑的暧昧,气的那是一个咬牙切齿。 自此之后,少爷闭门谢客,再不出去找那群狐朋狗友了。 少爷发现还是长工好,自打二人一起去了临城,感情有了质的飞跃。再加上两人都被洛宸折磨的没办法,有了同病相怜的革命友谊。 洛宸不待见少爷,可是他对长工的态度却天差地别。 洛宸和他回府后,便非常不客气的让他给安排住宿。少爷碍于洛宸的武力,敢怒不敢言,唯有照做,尽数伺候。 洛宸脾气不好,对少爷的安排挑三拣四。 少爷安排他住厢房,洛宸略扫一眼,皱眉,“太差。” “……”宇文策。 长工好眼色,忙道,“不如,住东院?” 少爷安排给洛宸的房间在南院,客房和下人房都设在南院,条件自然比不上北院和东院。北院是老爷宇文安和夫人风间月的住所,少爷住的是东院,因为萧子玉很得老爷赏识,所以待遇自然不可和其他下人同日而语。 落辰挑眉,问萧子玉,“你住哪里?” 萧子玉道,“我住东院。”他回头瞥了瞥少爷,继续道,“少爷也住东院。” 洛宸挥挥衣袖,潇洒点头道,“就住东院?” “……”被直接忽视的少爷直接风中石化。 半响,少爷才反应过来,再抬眼,该死的长工已和洛宸朝着东院而去。少爷跺脚跟上。 反正事实就是如此,否管他如何不乐意,人家洛宸对将要住的地方还算满意。少爷虽然成事不足,可品味还不错。东院被他搭理的还很漂亮,绿树常青,环境幽静,少爷喜欢花,所以院中种了各种各样的花,一入东院,鼻间便飘荡着阵阵香气。和南院比起来,南辕北辙。难怪挑剔的落辰瞧见,脸上的表情还算满意。 洛宸的房间挨着萧子玉,离少爷的房间也不远,一墙之隔,让少爷好生郁闷。 美人挥挥手,不耐烦道,“你们退下吧。” “……”被嫌弃的少爷和长工看着彼此,相顾无言。 出了门,少爷拽住长工,咬牙切齿道,“作死,谁准你让他住东院的?” 少爷知道洛宸非善茬,所以总是有多远躲多远,如今倒好,长工好主意,让人直接和他挨着住。少爷只恨不得将擅作主张的长工大卸八块。 长工却笑的很无辜,“少爷,是他说要住的。” 少爷咬牙,“谁又让你告诉他我住哪间房?” 长工眨巴眨巴眼睛,“少爷,东院能住的房间就那么几间,我不告诉他你住哪间,万一他看上你那间房,让你搬出来,这也不太好吧。” “……”左右说来,这伶牙俐齿的长工总有道理。 少爷心中虽然不畅,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第43章 突然而来的赐婚 自打洛宸入府后,少爷和长工的关系日益剧增。 因为少爷发现,不管是和冷酷的洛宸比,还是和那些狐朋狗友比,长工都算是再好不过的朋友。而且,少爷很喜欢和长工呆在一起的感觉,所以这些日子,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昏昏噩噩,也不再流连烟花场所。 老爷宇文安自然也发现了少爷的变化,这个变化让他很欣慰。只是还不等他欣慰,有一件事突然出现,打的他个措手不及。要说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他儿子买回的这个美人。他儿子买了个美人回来这事,非但在凤城传遍,甚至还传到了远在阳城的圣阳帝耳中。日理万机的圣阳帝总算是想起了这个侄儿,赶巧这日他入宫面圣,圣阳帝问,“听说,策儿买了个美人?” “……是。”宇文安只觉得老脸热辣,再对上圣阳帝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恨不得找个地缝砖进去。 圣阳帝轻笑,“策儿多大了?” “三月刚满十七。” “转眼策儿都十七了啊。”圣阳帝似乎想到了很久远的事,一脸怅然,“一转眼,都十七年了。” “是。”小小商人低眉顺目。 圣阳帝话锋一转,“十七岁,也不小了。” “……” “朕十七岁,已带兵打仗了。” “是。” 又听他道,“不过,策儿这孩子,实在可惜了,不能修武。” “是。”商人笑的尴尬。 圣阳帝抬头,那双如鹰的眼睛看着他,突然问,“策儿也到了该成亲的日子了吧。” “额……”宇文安琢磨着圣阳帝这句话的意思。他好歹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早混成了人精,再看圣阳帝的面色,很有要给儿子介绍对象的想法。宇文安如何精明,一看圣阳帝的样子,若真是介绍,能介绍谁,他已猜的八九不离十。除了冯如阳的九儿子冯青恒,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果不其然,圣阳帝道,“如今策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看满朝,唯有冯将军的九儿子和他年龄还算相配,不如……” 宇文安忙跪在地上,圣阳帝看他一眼,那双深藏不露的眼神里,瞧不出喜怒。他冷冷道,“你这是为何?” 这位从兄弟手中夺得皇位的皇上,自有他的手段和凶狠。他可没忘了,这位皇上,登基之后对他那些兄弟及家属以及叛军的手段。虽然娶了对方的弟弟,也算是皇亲,可宇文安在这位圣上面前,总是诚惶诚恐。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能够到这地步,不过是因为他儿子是个废材,对这位高高在上的主构不成威胁。 宇文安道,“冯将军家世显赫……” 圣阳帝皱眉,“有什么显赫的,你家世也不错,还是我的弟夫。”再看着诚惶诚恐的商人,圣阳帝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最后摆手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不再看他一眼。 跪在地上的宇文安,全身却好似被抽走了空气一般。 第44章 愁云惨淡 风间月发现,丈夫自打入了宫回来便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不由问,“怎么了?” 垂头丧气的宇文安将宫中赐婚的事与爱人说了,而后愤愤不平道,“你哥为什么非要将冯家的儿子塞给我们?” 风间月听了爱人的话,同样呆愣。 他高高在上的哥哥,自小就能力出众。只可惜他们的母父不得圣宠,虽是长子,可是哥哥却并不得父王喜爱,若非太上皇对他喜爱有加执意要立他为太子,只怕他们早就被那群险恶的人害死了。三岁那年,疼爱他们太上皇去世,日子在那年开始举步维艰。宫中人心险恶,再加上父王并不喜爱他们,没多久哥哥的太子之位就被人夺取。也是在那一年,年仅三岁的他知道了宫中险恶。自母父生他难产死后,他视哥哥如命,在这偌大宫廷,兄弟俩相依为命。那会儿懵懂如他,也从哥哥眼里看到了仇恨。风间测搂着他,“月,相信我,哥哥总有一日,我要将那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那些害过我们的人,我通通要叫他们还回来!” 他哥哥天资聪慧,能力过人,若是锋芒太过毕露,定然会遭人不测,所以哥哥开始隐藏自己的天资,表现的碌碌无为。七岁那年,边关频频战乱,国泰不安,十七岁的哥哥请命出征。临走时风间测对他说,“若我回来,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此后风间月步步为营,先是夺得军权,培养自己的势力,再借故杀了当时的太子。他踏着兄弟的血,再次踏入皇宫,已是十年之后。 未雨绸缪的十年,最终得到应属于自己的全部。 至今风间月还记得,当时年迈的父亲躺在龙榻,一脸惊恐万分的瞪着这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儿子。他张大嘴,不可置信的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风间测笑的云淡风轻,“是。” 原本威风凛凛的老皇重重叹了口气,那双秽浊的老眼也不再有光,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极度怨恨道,“早知如此,当日……当日我就该……杀了你!” 他说的咬牙切齿,这句话仿佛已用尽了他最后的一口气。 风间测伏在他床头,笑的阴森,“谢父王当日不杀之恩。” 那一刻,这个哥哥,不再如他认识那般。他变得冷血无情,凶残阴狠。他看到那些兄弟姐妹死在哥哥的屠刀之下,惨遭灭没。 唯独只有一人幸免,那就是他。 高高在上的新皇站在他面前,笑的得意又猖狂,他说,“我早说过,我要拿回应属于我的一切。” 他靠着墙,瑟瑟发抖。“那是我们的父亲……兄弟……” 哥哥抓住他的胳膊,双目刺红,“你莫非忘了,母父似乎怎么死的?哼,父亲……兄弟……他们如何当你是父亲,兄弟。” 他还要再说,却在哥哥冰冷的视线中闭了嘴。“谁若阻挡我,我便杀谁。即便是你……月……” 那年,十七岁的他第一次逃出皇宫。 便是这一逃,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他嫁了平民,离开了皇宫,远离朝堂,只想做个平凡的人,过自己的小日子。 哥哥对他还算照顾,或许是念在兄弟一场,将朝中所有军需全部拿给他的夫君在做。如此帮衬,这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家产也一天比一天大。 只是,兄弟两的感情,却再难回到当初。风间测也从不会过问他的家世,表面依然兄友弟恭,可是风间月知道,哥哥之所以会对自己无所忌惮,不过是因为他的策儿是一个不能修武的废材,对哥哥造不成任何威胁。 如今为何会突然赐婚,还是如今一家独大的冯家?此种曲折,可想而知。 冯家世代从军,在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朝中局势已稳,国泰民安,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冯家有九子,唯独只有一个哥儿。前面七子都娶了皇亲,也算能牵制。如今冯家疼爱的九子也到了成婚的年龄,这个哥儿不管是和哪位大家联姻,都并非是圣阳帝想要看见的。如此说来,远离朝廷的宇文策倒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如此个中曲直,宇文安又如何不知,看着爱人难看的脸色,他叹了口气,道,“我只是……看不惯冯如阳他……” 风间月拉着爱人的手,“我知道。可是,如今我们已经成亲这么多年,那件事你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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