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 登上小楼,推开窗往中心的方向看,依稀得以窥见几分皇城的巍峨,只是对她这种风尘女子而言,是不可接触的神圣之地。蓉娘眼中闪过迷茫,她看着池昭漂亮的脸蛋,听到她的声音先替她做主:“嗯。” “我……愿意。” 哪怕未知的道路迷茫,她还是下意识愿意相信一个刚刚见过面的人。 池昭丢了一个金元宝丢给揽客的鸨母,她没敢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蓉娘跟着他走。 巷尾的妓.女留着发绿的脓,新纳的小妾被逼着缝了隐私.处……毫无例外的选择跟着池昭离开。 敢阻碍的人无一例外被揍得哭爹喊娘。 “所以,我的力量没有问题,只是因为对上了主角,所以没有办法,哪怕我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抗衡,是吗?”池昭回想了一下自己轻轻松松踹翻大门的场景,觉得帅爆了。 【是的,我还没有办法对抗世界意志。】 世界意志太过强大,哪怕系统努力,也没有办法将池昭的数据篡改成气运之子。 池昭点点头,“没有关系。”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池昭先让太医院的人来为她们医治。约莫小半个月,伤都好得七七八八,池昭才去找宋惊春。 “选好了?”长指放下湖笔,微微侧目。 “嗯。” 想到这些女人可以稍微避免些苦难,池昭对宋惊春的态度也就没有很敌对,红润莹泽的唇角翘起。 宋惊春心中堵得厉害,看着池昭毫不在意甚至有几分愉悦的神情,他脸色苍白难堪,勉强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看看……你选的那些女子。”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很忙。 然后十点多十五章还是没有解锁大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这本书开局还不错,榜单很顺利,夹子也还算靠前,直到被恶意举报,从七月二十到现在,大概快两个月没有榜单,日收大概二十不到?反正是凭爱在写,一边写,一边修改锁章。 原本的九个世界,大概要止步于这个世界。 我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怎么办。 感谢在2023-09-08 23:43:26~2023-09-11 00:02: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c 16瓶;42713999 3瓶;金桔柠檬茶、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4章 再世权臣8 玉阶漫长蜿蜒,每走一步都几欲耗尽他全身的力气,宋惊春微微侧目,午后的光影停于檐角,折出璀璨迫人的光芒。 池昭似乎对情绪的感知力很弱,察觉不出来此刻他心中的心绪。 他仍旧怀有些许侥幸……或许并不会认真挑选,哪怕敷衍了事,他也忍不住雀跃。 转过花树正繁的乔木,凉亭外的空地上,他看到了,看到了形色各异的女子,即便衣着朴素平凡,难掩姝色,清丽、清纯、俏丽,形形色色,他下意识看向池昭精致的侧脸,好像并没有在敷衍。 从下达命令的那一刻,池昭是真的将这个命令当成旨意来完成。 筛选的女子也不尽是敷衍了事,哪怕混杂在其中有三三两两、瞧上去平淡无奇的,不足以解释。 唯一解释得通的是,池昭好像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情,而他不知是否是玫瑰伪装成的陷阱,满心欢喜地一头扎进去,玫瑰尖锐的刺穿破全身,浑然不觉,无法后退。 惊怒、讶然、不满,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宋惊春连面上的冷静都维持不住。 “这就是……为朕选的美人吗?”他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无澜的神情,手指上扳指快要掐碎了。 明媚炽热的白昼光线,悠然打落细碎的光影在她们身上,这些遭受过致命伤害的女子,眼神惊惧不安,却无条件地信任池昭。哪怕什么都没有,毅然决然跟着池昭走。 池昭不清楚宋惊春想什么,理所应当点了点头:“嗯,是这些。” 对宋惊春天然的信任,这些将贞洁奉为第一真理的人哪怕身为帝王,总能以不喜女色、枯萎等等理由与老祖宗的规矩抗衡。已经身在深渊的人,总归不会更差了。 鹅黄衣衫的女子在最赃物不堪的巷子中,被一条纤细的链子拴着一只脚踝,只需要十几文钱,就可以共赴巫山。 头发素银簪的女人是豪强强行买下来的妾室,主母善妒,府中的几位妾室俱是下场凄惨,雪地下跪流产、毒打毒骂均是家常便饭。 鹅蛋脸的秀气少女是青妓,不久之后会被预热出极高的开.苞价,自此之后,毫无自由。 …… 单单将她们带到这里,池昭几乎将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得罪了个遍。 都恶毒反派了,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宋惊春喉结滚动,几欲说些什么,归于平静。 “……册封吧。” 柔和的光晕尽数落下,发丝微微镀上一层金芒,有些逆光的角度,池昭看不太清宋惊春面上的神情,不过他决定暂时原谅宋惊春无礼的吻。 毕竟她们不是主角,没办法在鱼水之欢中得到任何的欢愉,在痛苦的边缘摇摇欲坠,时时刻刻都在煎熬中,不见天明。 看着她们耸起的肩膀放松下去,池昭皱起来的眉缓缓舒展。 【唔,圣母嘛。】系统若有所思。 …… “为什么?” 糜烂的香气好像要溺死在春日里,晃晃荡荡的视野之中一片天旋地转,池昭慌乱之中,只来得及下意识抓住玄色的衣摆,柔滑的布料上依稀能感触到细密的针脚。 “为什么?” 第二次了。 迫人的甜腻香气仿佛彻底破碎的香料匣子,池昭跌在宋惊春的腿上,被胁迫了抬起了脸。 池昭有些恍惚,他水红的嘴唇翕张,濡湿的眼尾掠着浅淡的泪水,“什么?” 裹挟着木香气息的味道覆下来,池昭手肘撑着宋惊春的腿,几次用力都没能站起来。 “蓉娘讨你欢心吗?”宋惊春没有认真束冠,墨色长发散落开来,苍白的长指逗猫似的缓慢搔挠着池昭的下巴,唇边的笑容很淡,恹恹地垂眸看着池昭。 嗤。 这张脸还真是得天独厚,哪怕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也多的是人愿意赴死,被蛊惑得不顾一切。 惹人怜爱得破碎感,却只会让他心中升腾起来无穷无尽的施虐欲,只需要稍微用力,完美的头颅、细瘦的手腕,就可以掐碎,但他还做不到如此暴戾。 池昭被抚摸得有些难受,他避开宋惊春不安分的手。 蓉娘……被鞭笞那个。 “宁春花呢?她现在对你也是死心塌地。” 宁春花,从人牙子手里救下来的孤女。 说出来这一个个名字,宋惊春脸上的神情出奇的平静,他以为他会愤怒。 池昭的睫毛颤了颤,“她们现在……” 砭骨的寒意沿着小腿攀附而上,他忽然沉静下来,在宋惊春的话语中听出来些许酸味。背景不一样,宋惊春哪怕不会对他做出什么,那么那些女人呢?也可以保证宋惊春不会做出什么吗? “她们好得很,用不得你担心。”宋惊春有些不耐,手上按着池昭下巴的力道跟着加重,刮蹭出来诱人的暗红,他失了耐心,嗅到暗香浮动,只想一劳永逸。 摧毁得更加彻底,会不会比怜惜更加能长记性? 池昭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手指松了松,下一秒,被横空抱了起来按在桌面上。金丝楠木的桌子,宋惊春的奏折还没有批完,他抵着池昭的腿,重重咬在肉粉的指尖,吮吸着柔软的指腹,似乎这样,能够汲取带殆尽骨子中生出来的香, “别动。”宋惊春声音喑哑,池昭登时不动了。 在这样极度幽深的目光之下,池昭忽然生出来一种荒谬的错觉,被宋惊春的视线一寸寸地入侵得更深。 池昭乌色的眼眸短暂地失焦。 指腹按在池昭衣服的边缘,再近一点点,就可以彻底毁掉。 门外的太监忽然尖着嗓子:“丞相求见。” 谢知许? 他怎么来了? 宋惊春微微弯着身子,从池昭的颈窝中抬起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谢知许的步子声很轻,几乎没有声响,无声无息出现在宫殿中,微微躬身,“陛下。” 背对着来者,池昭的角度完全看不见来人,他抓着宋惊春的手臂,依稀揪到了柔软的肉,指尖泛着淡淡的白色。 看到绮丽的景象面不改色,谢知许的声音教人如沐春风,像三月过境的风。 “丞相可曾有要事?”宋惊春没打算让池昭回避,见池昭要躲,又拖曳着池昭的手臂,拽到身边。 虽然看不到谢知许的神情,但关于这位攻着墨并不少。少年状元,世家大族的贵公子,温润如玉,权倾朝野、足智多谋,光环太多,池昭蓦然间却想起来这位攻二吃起醋来居然是跟其他攻比尺寸,哪怕场合不对,他却噗嗤笑出声。 宋惊春一只手压着池昭的手臂,随手取下来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塞进池昭暖热潮湿的口腔,目光掠过池昭,停在谢知许身上。、 看不出悲喜的目光,谢知许正了正神色,“确实有事要奏。” “荆州水患肆虐,如今灾民正在北上。” “徐州知府贪墨救灾的银两二十数万。” “……” 谢知许的声音不徐不疾,浅色的眼眸暖融融的,分出几缕心神在池昭身上。 “池昭。”宋惊春的声音像隔着重重叠叠的雾,听得不太真切。 不知名的香不要乱闻,池昭的意识昏昏沉沉,听到宋惊春在他耳边声音很轻地说:“给你一次自救的机会,丞相说的什么,要是你能答得上来,就放你走,答错了,任我处置。” 绑架? 经典二选一,无论选择哪一个选项,迎来的下场无非都是被弄得更狠。 池昭眼皮沉重,努力地撑着眼,想听清楚谢知许在说什么。 应该是民生?记忆中,谢知许算是一个好丞相,体恤民情,因而疯批病娇遍地走的几个攻之中,池昭对谢知许的观感还不错。 黑发粘连在雪白的额头上,谢知许的声音远远近近,不仅仅是因为宋惊春的原因,他想听一下现在大银的状况。 “出了好多汗,皮肤都红了。”宋惊春的声音低低的,伸手抚开池昭的鬓发,他和长兄不同,他不喜欢独家享用时有第三者在场,但现在,池昭背对着谢知许,在若有若无的打量眼神中,他居然感同身受了被注视的欢愉。 “听得到吗?” 池昭不耐烦地打掉宋惊春的手,他的目光带着警告,潋滟着薄薄水雾的眼眸像是带着嗔意地瞥了一眼。 先帝懒惰,留下来的烂摊子多,宋惊春登基得雷厉风行,积压的事情繁多杂乱,谢知许单单是汇报,就念了许久,怎么可能一一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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