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素皱眉,表情严肃道:“陛下正想法子帮他医好腿,绝不能让他再站起来。现在西蛮国被灭,平郡王只怕会恼上我们。” 和平郡王联姻,他们也是看中他和周边小国的势力,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损失惨重。 权国公语重深长道:“现在我朝中势力淡薄,陛下往死里压制我,现在我也十分后悔当初联姻一事。” 原本想虎上添翼,锦上添花,谁会想到雪上加霜。 左素道:“国公爷,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平郡王手中有他们的信封,如若被查到。 权国公挑眉,笑道:“平郡王不会蠢到留下信封,他又不是找死。,再者。。。” “国公爷,不好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管家惊慌失措的声音,透着绝望。 权国公很是不喜,厉声道:“何事?” 没规矩的东西,没看到他在商量事情吗? 管家浑身踉跄迈入书房,颤抖着声音道:“外面,外面来了许多官兵,是刑部大人亲自带进来的,把我们权国公府全部围个水泄不通。” 站起身,权国公表情严肃:“怎么回事?” 刑部的人来他家做什么? 不知为何权国公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起身疾步走出书房。 权国公府四处不断传来女子尖叫慌乱的声音,凌乱步伐踏破权国公府的宁静。 刚到前厅,就看到自己夫人被人押出来,权国公怒吼道:“许昌,放开我家夫人。” 许昌见到他终于出来,扬起手里的圣旨:“权国公听旨。” 权国公咬牙跪下:“臣,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权国公勾结西蛮国,判国谋逆,证据确凿,夺其爵位,全府打入大牢,听侯发落。” 权国公霎地起身,从他手里抢过圣旨,颤抖着展开,当看到上面的玉玺红印,霎地软倒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陛下怎么会有这些信的,怎么会有的? 那些蠢货,竟然真的将信留着,这简直就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权国公感觉天旋地转,窒息感笼罩住他,天空一片黑暗。 许大人冷哼一声,往后挥手:“来人,抄掉权国公府,将所有人全部押入大牢,等侯陛下发落。” 左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绝望闭眼。 没有想到国公爷竟然就此败落,大势已去,大势已去。 权国公被抄家的消息一天之间传遍京城个个角落,官员们惊慌不安,深怕被牵连。 权国公永远也想不到,天牢,这个他向来送别人进入的地方,自己也会被困在里面。 望着四周铁栏,心中百味杂陈,心情郁结难当。 噗,,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望着鲜红的血,自己雪白的胡子和头发,眼泪夺眶而出。 “想我王猊玩弄权谋半生,落得如此下场。” 从进安的事情后,他权力被陛下夺走,他就知道自己被收拾的时间不远。 却不想,真正来临时,他仍无法接受。 谋划半生,殚精竭虑,最后落得悲惨收声。 昂头,眼泪滴落:“王猊啊王猊,你这一生到底怎么走到的今天这一步。” 他的野心,终归只是自己的野心罢了。 门从外面缓缓推开,望怀月迈入,眸光戏谑:“国公大人,当真不知今天还能和您老在这样的情景下对话。”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权国公倒台得如此厉害和突然。 不愧是在边境多年的周大将军,一出手就拿到了他们的通信,一举除掉权国公这棵毒瘤。 权国公用袖子抹过嘴角,冷笑;“望怀月,当初你出道时,我就该除掉你的。” 谁会想到,这是陛下暗放在朝中的人,对陛下忠心耿耿。 他这世间算错两个人,一是望怀月,另一个就是唐墨。 望怀月他还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唐墨才是真正的可怕。 望怀月拢手轻笑,道:“国公爷,当初你牺牲自己的女儿,外孙,为的就是保住国公府。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 权国公冷哼:“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看看我多么为陛下效劳,落得如何下场。” 望怀月噗的笑出声,似他讲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放心,我不是你,我没有什么大野心,只是想安份做好自己的本份,当个有陛下罩着的忠臣。你,就是我的前车之鉴,我会引以为戒的。” 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张圣旨:“这是陛下刚写的,将你全家斩首示众,没收所有家产。” 闭上眼,权国公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叹出声:“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他人。” 望怀月挑眉,戏谑道:“权国公,你千方百计保自己国公府,到最后真正葬送它的,是你自己。” 为了自己的野心,他暗杀过多少人,其中不乏一些难得的忠臣,为的就是自己能一手掌控整个朝廷。 谁想一朝不慎,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 望怀月最后道:“陛下让我告诉你,如若你能指证平郡王,就放你孙儿一条后路。” 权国公冷哼,不以为然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以陛下杀伐果断的个性,只怕他留下来的孙子也是生不如死。 “再者,平郡王如何陛下一清二楚,他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给我捉。” 他们联手,对方都防得要命,看似一条船行驶,实则各自算计。
第133章 可以一试 权国公一家斩首,强势多年,盘根错节的权国公府就此退出夏国历史,国公府被抄时从里面找出许多珍宝,还有一些不该出现在权国公府的地契,宅,田,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百姓们纷纷议论,嘲笑者不胜其数,却无一人同情。 这些年权国公的强横有些百姓也深受其害,无权无势的百姓只能隐忍,现在看到他倒台,自然觉得畅快。 权国公刚倒台,就传来平郡王病倒的消息,众人纷纷猜测必然和权国公的死有着直接关系。 这其中,西蛮国被正式画入国家版图,成为其中一个大省,萧正霆重新起名西重城,派出大量夫子前往,教导夏国知识。 萧正霆十分大方让他们保存自己的方言和风俗,唯一的要求就是五岁以上孩子要统一到学院上学,如若没有钱的,可免学费。 连番宽容政策下,西蛮国百姓从最近的反抗到后面慢慢顺从,还有的窃窃自喜。 要知道,之前他们就极为羡慕夏国几乎全部孩子都可以上学,而他们的孩子,一生可能字都不识一个,而且西蛮国税务极重,无视生产力。 夏国大量提促百姓识文断字,鼓励他们种植各种菜类,再卖给过来收购的商贩。 萧正霆给他们展现的是一个人人能吃饱的未来,谁还会记得处处待自己不好的旧国。 三个月后,唐墨的手和胸骨痊愈,脚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江子良从道观藏书阁拉了一大车的医书,和贺神医住到护国侯府内,一天到晚的翻。 旁边还放着笔纸,抄录着一些可用的方子。 贺神医相信,必然有许多秘方从古流传而下,也许可以从医书上寻到一二。 只要一个方子有用,他们所做都算是值得的。 唐墨坐在轮椅内,被萧正霆推到院落,见到他们刚吃饭就坐下,有些好笑。 “我说二位能者,能不能休息一会?” 白天也看,晚上也翻,头不晕吗? 江子良头也不抬,道:“阿墨你不懂,这个医书太难看了,有些字我都不认识,我要找有可能治腿的方子出来,让贺神医读。” “这是你家的书,你还有不认识的字?”拿起一本泛黄的旧书,细细翻看,竟然是治妇科的,唐墨大懵。 手里的书直接拍他头上,没好气道:“江子良,我只是断骨,又不是难产,你给我拿这些做什么?” 江子良瞪他一眼,理直气壮挑眉:“你懂什么?说不定这里面也有断骨续筋之法。” 贺神医从书里抬头,笑道:“他所言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道观藏书阁里的医书有许多都是治疗疑难杂症的,我就找到好几个极有效的良方。针对断骨的法子也找到好多个,我们什么都不能放过。” 唐墨无奈一笑,真不知说他们什么好。 最好笑的是,萧正霆也跟着坐下来拿起医书翻看。 唐墨摇头,随意再拿一本翻开,发现有许多字他还真的不认识,见都没见过,怪不得江子良叫。 “墨看这个。”将一本兵书递给他,萧正霆宠溺道:“这些医书看得人眼睛疼。” 江子良只是随意抬头,不曾想被撒一波狗粮,啧啧摇头暗叹,显摆什么。 望怀月进来的时候,只见唐墨在树荫下看书,旁边皇帝陛下三人不断翻医书。 “怀月兄。” 望怀月转头见到言承容抱着一大叠的医书信步而来,傻眼;“言兄,你这是。。” 言承容温和一笑,道:“这是江南徐医家的藏书,我和他说了侯爷的情况,他愿意让我们搬一些过来,都是有关伤骨之类的书。” 江子良听到忙招手,眸光带笑:“承容,快些拿到这里来。” “好。” 言承容将书放到旁边,一本本叠放整齐。 贺神医拿了本翻开,看了几眼后连连点头:“徐家的藏书确实也有不错的医法。” 言承容点头笑道:“这些书我都做有标记,看完后还给他们就可。除家太祖当年曾救过一个全身多处骨头被打残之人,后来还能助其站起。” “确实。”贺神医显然也听说过这件事情,轻叹一声道:“当初他就是凭这件事情,被凭为一代神医,确实了得。听说那个男子伤得比侯爷还重,虽然后半生也是药罐子不离身,好歹真正站了起来。” “那就先翻徐家的。”萧正霆从言承容手里接过,从第一页开始查阅。 众人中午一直翻看,从刚开始坐椅子,到后面直接让人将毯子摆在树荫草地上,席地而坐,靠着椅子和桌子翻看。 唐墨躺在萧正霆腿上看书,当萧正霆再低头看时,他早就睡得香甜。 正值一年最热的时刻,树下凉快,蝉鸣阵阵,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一直翻到最后一本医书,贺神医激动出声:“正是这个方子,陛下,正是这个方子!” 众人立刻凑上前,只见贺神医指着的页数里密密麻麻的字,写的正是断骨续骨法。 萧正霆接过来细细查阅,发现正是那位先祖的亲笔医录,上面极为详细写了那个患者的情况,然后治疗初期,中期,还有后期医法,三法无论是方式,还是药无一相同。 从初开始到后面治好的记录足足写了差不多十页,文字清晰易懂,还有括号特别注明,后面一章写的全是什么药什么样的病人能吃,什么样的病人禁食,可用什么样的药替代,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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