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顾奇渊对着车里一脸的笑意,欣赏着池杉事后的一脸倦容,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外面细细簌簌的吵杂声,让池杉不由得往外看了一眼,一队队士兵在他眼前走过,还有大大小小得很多帐篷。 这是在行军! “顾奇渊,你……你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池杉万万没想到顾奇渊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把他带在身边,虽然都是男子,但京中也有不少人知道他的癖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人带到军营里,那不是坐实了他好男风? 而且这般行事,要是让人告到了朝堂上又会怎样? “怕什么?如今谁还会管这点小事!” 顾奇渊说的很平静,但背后的缘故定是不容乐观的。 顾奇渊钻进车厢,把池杉扶起,抱在怀里,温柔的用手给他揉着腰,低声问道:“好点儿了吗%3F” 池杉倚在他肩头,嘶嘶的哼唧着,“哪有那么容易好?”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顾奇渊一眼。 顾奇渊把这些看作是池杉在和他调情,乐在其中的顺着池杉的话问下去,“那要怎么才能好?” 调戏的意味更加明显了,甚至手都伸进了衣服里,池杉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捉住他在作乱的手,小声骂道:“你混蛋!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看到你还怎么正经?” “别乱来,外面都是人!” “都是人?”顾奇渊坏笑道:“那又怎样,又不是没做过!” 池杉瞪大眼睛,突然想到了在南疆那次,也是在马车里,外面都是他的亲卫,这家伙还是把他搞得死去活来。 一想到此处,池杉得脸噌得一下就红了,“你别乱来,我还疼着呢!” 顾奇渊听他说疼,这才克制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宠溺道:“好,既然还疼着,就先饶了你!” 池杉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又问:“你真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带到军队里了?” “嗯!”顾奇渊笑道:“怎么?怕我因私忘公?” 池杉的脸又红了一度,“说什么呢?你就不怕那些老东西参你一本?” “怕?”顾奇渊哼了一声,“现在是他们怕我不出征,靖国岌岌可危,他们求我还来不及呢!” 靖国现在内忧外患,而且无人可用,顾奇渊在这个当口上也是唯一可以上阵之人,靖国新帝如此消沉,如果没有顾家,皇位恐怕现在就要易主了。 “现在我们在何处?” “刚出京,还要走几日才能到边境,前线兵士还能撑几日,但谁也说不好能撑到什么时候,所以大军需要日夜兼程,你路上不用下车,我亲自照看你。” 这话说的好像池杉是个小孩子一样,但池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说明,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车里的人是谁。 池杉轻笑一声,调笑道:“好啊,顾侯爷,这是在行军途中金屋藏娇啊!” “那是!”顾奇渊接招道:“这样的宝贝不放在身边,被人惦记了去可怎么办?” “我这身手,谁敢?”池杉道。 “你?”顾奇渊轻笑,“要是他还差不多,你可未必!” “那要不要换他出来试试?”池杉坏笑道:“再给你添点儿彩?” “算了吧!”顾奇渊实在不想再见到原主,“你也老实点儿,我对外只说带了一位熟知梁国情况的门客,你在军营里,最好少与其他人接触,以免露出马脚,或是被人认出来,你是丰华楼的东家,再引起不必要的事情。” “记住了!”池杉打断顾奇渊的嘱托,娇嗔道:“真啰嗦!” “你嫌我?”顾奇渊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捏的池“哎呦”一声。 “不敢,不敢,就是怕您累着!” “油嘴滑舌!” 顾奇渊抬起池杉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以示惩罚的狠狠的吸取着他嘴里的空气,池杉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推搡着顾奇渊,但他浑身疼的厉害,那点儿小力气根本撼动不了顾奇渊分毫,所以池杉又被顾奇渊狠狠的欺负了一回。 一吻结束,池杉已经昏昏沉沉,迷离的双眼里似有水汽,微红的眼尾尽是情欲。 顾奇渊还想再进一步,但无奈还在行军,真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也怕会影响军心,毕竟这一战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忍了忍,松开了池杉,“你歇会儿,我先出去,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在车里做了什么!” “你没做?”池杉喘着气,质问道。 顾奇渊坏笑一声,没有说话,转身下了车。 “混蛋就是混蛋!”池杉在背后小声骂道。 他知道顾奇渊听得见,也知道顾奇渊不会在意,就算会怎么样,也只是像刚才那样‘教训’他一番罢了。 一路行军,顾奇渊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亲自照顾池杉,没有让任何人插手,很快大军就行至边境。 此时的连州城已经千疮百孔,从破败不堪的城墙就可以看出这里的驻军已经王强抵抗到了极点,如果再没有援军来,恐怕破城就在眼前。 顾奇渊的大军无疑是他们最后的希望,看到援军的连州守军半伤半残的站在城楼上望着他们,无助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点光亮。 望着远处梁国军队成片的营帐,顾奇渊紧紧的握住手里的长枪,这一战一定要赢,为了靖国也为了身后的百姓。 安营扎寨后,连州的守军给顾奇渊汇报了战事,顾奇渊大致有了了解,又跟各位将领制定了计划,第二日向梁军发起攻击。
第60章 看戏 第二日正午时分,两军对峙于连州城外。 梁国出征的是大将军魏起,此人战功赫赫,不出意外的出现在了两军阵前,这也说明了梁国对这次出征靖国的重视程度。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将领,别人不知,但顾奇渊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雀柳! 在别院中的一战,他早就记住了他的身形和姿态,即使带着面具也可以分辨出他此时面具下的表情。 的确,雀柳正在轻蔑的看着他! 在雀柳眼里,除了梁帝还真的就从来没有过其他人,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荣华富贵都是梁帝赐予的,恐怕他连梁帝都未必放在眼里。 在队伍最后面的池杉带着围帽,也看到了那个让人身心不适的身影,而且就在此时,他的身体开始躁动。 是原主! 他也感受到了雀柳的存在,他虽然没有出来,但也可以通过池杉的感受而感受到一些情绪,也仿佛可以通过池杉的眼睛看到身边的事。 池杉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压制多久。 此时,战事一触即发,谁也不能后退。 池杉强忍着身体的躁动,甚至在意识中和原主说着恳求的话,“求你不要出来!不要……“ 原主似没有听见,还在不断的试图占据身体,池杉的额角早已被汗浸湿,他想离开,他知道如果原主出来了,顾奇渊就危险了。 在这样的时刻,刀剑无眼,你死我活,顾奇渊肯定不会把心思放在提防他身上。 原主这是要置顾奇渊于死地! 池杉听到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这是两军交战的声音,刀剑碰撞的刺耳声,在耳畔不断响起,打起来了! 他只能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后撤还是前进。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脸色惨白却咬紧牙关,用他最后的毅力来克制着自己占据身体的权力。 “还在坚持什么?” 原主阴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讥笑声,质问声,此起彼伏。 池杉用力甩甩脑袋,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你要干什么?”他在意识中和原主对话。 “你说呢?你用了这具身体这么久,也该还我了吧!” “你想置顾奇渊于死地?” “哈哈——,你还不傻!”原主嗤笑道:“不光是他,还有雀柳那个混蛋!” “你做得到吗?” “这久不用你管了!” 原主更加狠绝的压制着池杉的意识,他是势在必得,而且池杉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次挣扎后,原主还是顺利的占据了身体,再抬头时,阴郁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光亮。 魏起一路势如破竹,顾奇渊毕竟年轻,在身经百战的老将面前还是有所不及。这一点早在南疆对战平南王的时候他久有自知之明。 所以这一战,他也没有把重心放在对付中将身上,而是巧妙的运用阵法,打乱梁军的阵脚,让手下的将领分别带领各自的军队,冲散梁军的队伍,再逐个击败。 在魏起眼里,这点小伎俩还能看不出? 两军在阵前拼得你死我活,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靖国军队最后面得池杉此时得变化。 他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战场,好像激发了某个兴奋的神经,意识中那股嗜血的本能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 他迫不及待的冲入了战场之中,很轻松的找到了顾奇渊的位置。 此时的顾奇渊正坐在马上和对方的一个将领对峙,两人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池杉撤下围帽,露出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嘴角弯出一个邪魅的弧度,眼神一暗,喃喃说道:“去死吧!” 接着一跃而起,一脚踢开了顾奇渊手里的长枪,顾奇渊不备,被他踢了一个正着。 再回过神来,对方的大刀已经正对着他的面门直劈了下来。 顾奇渊一个闪身,将将躲过,但还是被劈掉了半边的铠甲,好悬! 顾奇渊被迫下马,一个横扫,踢断了对方的马腿,对面的将领也一跃而起,下马迎战。 就在这个空隙,顾奇渊看了池杉一看,果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池杉! “你是何人?” 发问的不是顾奇渊,而是梁国的那个将领。 池杉瞥了一眼,一脸轻蔑的说道:“你,可是左军校尉刘成?” “你……你知道我?” 很明显,这位刘成校尉被问的发懵。 “当然!要按官阶,你还的称我一声大人!” 此话一出,那个校尉更懵了,“你不是靖国人,刚才帮我,你是梁国人?” “蠢货,才反应过来?” 池杉语气轻蔑,根本没把眼前这人看在眼里。 顾奇渊在一旁早就看出了这是原主,但这时候出现,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他还好吗?”顾奇渊用长枪指着原主问道。 “哈哈——”原主觉得好笑,“顾侯爷,两军交战,你不关心战事,倒是关心你那个小情人,真实个情种啊!” “少废话!” “放心,没死,但是你要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怕是我把他还给你,你也会杀了他吧!” 说完,原主又是一阵狂笑,这笑声在这样喊杀声震天的场合下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又那么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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