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还有让所有顾家身居要职的人待命,一旦陛下殡天,全力拥戴太子继位!” “是,主子!” 安排完了一切,顾奇渊只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进来宫。 他对顾皇后是完全放心的,但对太子他确实没有什么信心,如果这个时候太子不能将所有的事情拿起来,理清楚,就算他们顾家在有权势,也难免出问题。 池杉一直没有出别院,但看到院子里行色匆匆的仆役,也知道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又没见到顾奇渊和阿海,猜一下就知道一定是靖帝那边出了事。 他不关心这些,但也能感觉到要变天了! 他自从脱离了暗卫司就想远离这些事,这一点是和另一个自己是一致的,所以他不问也不想问,此时,他只在意,顾奇渊还有没有心思帮他查水仙的死因了。 阿语和虎子跟着他身后,似乎也感觉到了那里不对劲,近日的池杉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又恢复到了以前阴鸷的样子,因此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只敢远远的跟着,而不敢靠的太近。 “阿语!”池杉站在院中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边的落日,“你说李公公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阿语一个激灵,讪讪道:“小的不知!” “我也没看出来,他这么有本事!” “主子……” 池杉阴鸷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还说不定是个位置比我还高的暗卫呢!” “比您还高?”虎子边想边嘟囔道。 “主子,你已经是暗卫司的主事了,除了您也就另外三位大人了,而且他们分别管理各处,不会来靖国的!”阿语道。 虎子又想到了什么,提醒道:“主子,还有两位!” “嗯!”池杉轻笑一声,又似是在嘲笑自己,“我知道,那虎子你说,会是他们其中的谁?” 虎子想了一下,憨憨的傻笑了一下,“属下和那两位大人只是遥遥见过一次,没什么交际,一时猜不出来,主子您说你谁?” “我说……”池杉望着院墙边的一颗古树,嘴角一弯,太高了些声音唤道:“雀柳大人,出来吧!” 虎子和阿语这才一同望向那颗古树,虽然没有人现身,但一个艰涩的声音却证实了池杉的想法,“杉儿,不愧是你啊,一猜就中!” “那我现在是叫你李公公还是雀柳大人?” 雀柳没有再藏,一跃而下,落在了池杉的不远处。看身形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身姿矫健,不是顾奇渊的那种健硕,而是那种灵活纤细感觉,但却顶着一张尖嘴猴腮,略显老态的脸。 “雀柳大人,何必还顶着一张死人的脸说话呢?” 雀柳见池杉这样说,也不再装了,“嘿嘿”笑了两声就痛快的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极为俊秀的脸,看着像一个文弱的书生。 “杉儿,这些年我在梁国,你都没认出来,你说是我装的太好还是你太笨?”雀柳始终一脸微笑,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不留情面。 “自然是您装的太好,要算起来,我还的唤您一声师父呢!”池杉也笑着说道。 雀柳听他这么一说,回忆起了多年前曾教授池杉易容之术。 “这点儿雕虫小技哪敢称什么师父,是杉儿你自己聪明,我本想教的是你姐姐,怎奈她没你学的快,你跟着看了几回就学会了!”雀柳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池杉,“杉儿自己有本事,学去了就学去了,什么师父不师父的?” “院里人多,大人和我进屋说话吧!”池杉侧身让出一条路,又示意阿语和虎子在门外把守。 雀柳笑了一下就答应了,跟着池杉进了屋。 两人坐在桌前,池杉给雀柳倒了一杯茶,一边递到他面前,一边问道:“大人是一直在靖国?” “去年才来的!” “那李公公……” “那老腌货,活着也是被人嫌弃,我送了他一程。”雀柳一边饮茶一边说道。 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也确实如此,暗卫手下,亡魂无数,就连他们自己也记不得杀过多少人了。 池杉又问道:“公主殿下叫您来的?” “就她?也能叫的动我?”雀柳一脸的嫌弃,鄙夷的轻哼一声,“一个棋子,与你我又有什么区别。” 池杉也自嘲的讥笑一声,“也对,您是直接授命陛下,除了陛下,您不用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池杉又问道:“现在陛下殡天,二皇子继位,您要做何打算?” 雀柳这下才面露愁容,唉声叹气道:“我也真犯愁这事,我看被遣散回国的那些人好像也没什么用处,现在杳无音讯,估计多半是被灭口了,新帝登基,肯定是要用自己培养起来的人,怎么会用我们。” “所以呢?”池杉知道他话还没说完,正等着他的下文呢! 雀柳笑道:“靖国我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回国是唯一的路,所以得立功!” “什么?”池杉想了一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还能立功得地方。 “我已经修书陛下,告知他靖帝时日无多,正是进攻靖国得大好时机,你说这算不算立功?” “你还做了什么?”池杉有种不好得预感。 “也没什么?”雀柳得眼神阴郁,笑得诡异,“就是给靖帝多下了一味药,让他活不过这几日罢了!” “你真是狠啊!”池杉又想到了什么,“既然做了这么大得事,就该悄悄消失,为何还要故意引起顾奇渊得注意?” 雀柳此人做事阴损有余,从来不按常理做事,池杉那种不好得预感越来越强烈。
第54章 调戏 “哈哈——”雀柳狂笑几声,满脸难掩得兴奋,“我若不这样,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又怎么会怀疑到我?” 池杉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眼前疯癫大笑的雀柳,觉得十分的厌恶。他本来就不喜欢雀柳,这是一个比他还要变态的家伙,要不是当年他总缠着水仙,池杉也断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际的。 “你是故意要把顾家和皇后的视线引过来,好给梁国可乘之机?” “正是,杉儿不算太笨!” 池杉握紧了拳头,低沉着声音问道:“我只问你,我姐姐……” 一提到水仙,不等池杉说完,雀柳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打断他道:“这事与我无关,而且我也希望她能逃出去。” “是吗?”池杉还是有所怀疑,这个人阴晴不定,又对水仙图谋不轨,也难免会有什么偏激的想法。 雀柳听出了他还在怀疑,叹了一口气道:“我对水仙是什么情谊别人不知,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舍得?” 池杉没有说话,一瞬不瞬的盯着雀柳,观察着他每一个表情。 “她出宫前,我还去看过,按我的经验,她服下的就是假死药,出宫后没有醒过来,那问题就是出在宫外。” 雀柳是暗卫司里资历最深的暗卫,他说是假死就一定没错。但在宫外出事的,又是怎么出的事? 雀柳见池杉有几分信了,便继续说道:“假死之人心脉尚存,只是微弱到不被察觉罢了,但此时有人以重力击打其心脉,那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你是说……”池杉脑海中过滤着有可能的人。 “顾奇渊不会!”雀柳道:“他对你还有兴趣,不会这么做的,至于其他人……” 雀柳的眼神看向门口,好像意有所指。 池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心下咯噔一声,门外的两人都是跟随他多年且忠心耿耿的属下,就算他流落在外也不曾放弃他,不远千里来找他,怎么会%3F “你想说什么?”池杉眼神不善的看着雀柳道。 “杉儿,这是我想说什么吗?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雀柳讥笑一声,“也对,被自己身边的人背叛确实是件难受的事。” 虎子憨傻忠诚,而且水仙出事的时候他并不在侧,只有阿语,为什么是他?池杉虽然多疑但也没有怀疑过他,毕竟阿语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孩子,一个忠诚的孩子。 雀柳看出池杉的心思,笑道:“不信?哈哈——”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自然不能确定,但他有动机!” 池杉一愣,“动机?” 这些都超出了池杉的思维之外,他在努力回想是不是那个死基佬用他身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能想起来的也就那么多,池杉疑惑的看着雀柳。 雀柳轻笑一声,“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那小子对你有意思!” 池杉还真没看出来,阿语跟在他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就连半点不该有的心思也没有表现出来,怎么会?难道是那个死基佬? 一想到这里,池杉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知道?” “我来你这几次,就看出来了,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以前还不是这样,后来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池杉握着杯子,越捏越紧,好像掐的就是阿语的脖子一般,恨不得把他捏碎掰断。 雀柳看了一眼池杉的手笑道:“你让我帮你传话给水仙那次。” 池杉一下子就捏碎了茶杯,果然是那个死基佬干的,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掰弯了。 心里还不断的暗骂道:“弯就弯了,还敢害了水仙,那就是罪无可恕!” 雀柳还在一旁扇风道:“杉儿,你还真实抢手啊,你看看,有人为了你争风吃醋的,连这种杀人栽赃的事都做得出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你闭嘴!”池杉怒道。 “呦!生气了?”雀柳隔着桌子往池杉跟前靠近了几分,“杉儿生气得样子和水仙一样好看!” 说着手便伸了过去,在池杉得脸上轻轻划过,“嗯,不错,这皮肤和水仙得也一样滑!” 池杉一阵不适,一把打开了雀柳得手,“你干什么?” 雀柳安奈多时,此时已经到了极限,他一把拉住池杉的手靠了上去,“杉儿,你装什么装,你不是和顾奇渊玩的挺开的吗,怎么换了我就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是我哪里比不上他?” 池杉火气未消,又被这变态调戏非礼,实在想骂娘,“滚开!混蛋!” “看来杉儿还是一点都没变,生气的时候就喜欢骂别人混蛋。”雀柳还是一脸轻佻的笑着说话,手上的动作也一点都没含糊。 池杉本来就讨厌断袖,自己的身体让人给用了,就已经是奇耻大辱了,现在这个变态又这样肆无忌惮的非礼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池杉怒骂道:“真没想到啊,你还男女通吃!” 雀柳邪魅一笑,“杉儿胡说,我只喜欢女人,谁叫你长得这么像水仙,我尝不到她,就只好拿你将就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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