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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桥段呗！”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果然，调侃别人总能让人得到快乐！阿语摇摇头，真是没法听了。 “天色晚了，今日我们先去前面的镇子投宿，明日去靖河沿岸找找。”阿语对虎子说道。 虎子点点头，正要起身时，就听见有人问道：“那长安侯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把他救过来的？” “听说，上等的补品吃了一堆，但主要还是这个大美人自己命大，伤了心脉还能活过来，可不多见！” “这也对亏是长安侯，要是别人，也拿不出这么多好东西给他进补！” “要不说嘛，长的好就是好！” 阿语和虎子都听到了‘伤了心脉’这句，对视一眼，皆是一惊！ 当日，池杉就是被刺中了心脉才伤重落水的，难道…… 两人说也没有再说话，虎子扔下钱，便和阿语一同上了马，直奔前面的镇子而去。 茶棚里虽然都是一些夸大其词的闲言碎语，但也足够让阿语和虎子心中大乱。 池杉要是真的落在了顾奇渊手里，会不会有危险？ 现在又传出了顾奇渊金屋藏娇的传闻，那人还好像是他们主子，这也太离谱了！ 比起顾奇渊囚禁池杉，日日逼供，倒是更可信！ 到了镇子口，阿语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没有下马，手里紧紧的握着缰绳，似是心里正在挣扎些什么。 虎子见状也没有下马，看着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缰绳，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憨憨的笑了一下道：“阿语，那些流言多半是假的，你不必在意，主子就是落在了顾奇渊手里，也不会……” “不会什么？”阿语打断他道：“不可乱议主子！” “我没有！”虎子委屈道：“我就是怕你听了那些不高兴！” “没什么高不高兴的，只要主子平安就好！”阿语勒了一下缰绳，调转马头，对虎子道：“我们去赵州！” “唉，好嘞！”虎子也跟着调转马头，两人一路向赵州飞驰而去。 一路上，阿语想的都是顾奇渊会怎么折磨池杉，越是胡思乱想，就骑得越快。 虎子担心他这样日夜兼程，身子受不了，强行要求他投宿，好好休息一下。 “离赵州就一日路程了，还是先歇歇吧！”虎子知道要是没有点儿有说服力的理由，阿语是不会歇下的，于是又说道：“这里是离赵州最近的城镇，我们贸然去赵州，不是上策。不如先进城打听一番再行动，如何？” 阿语思量了片刻，点点头，“好，听你的！” 虎子高兴的接过了阿语手里的缰绳，一手牵着一匹马，跟在他后面。 两人进城后，找了一家客栈先投宿，又找了一间最大的酒肆，要了些酒菜，坐在大堂内，一边吃，一边听着酒客们闲谈。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酒肆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阿语和虎子也吃的差不多了，又慢条斯理的饮着酒，大有坐到他们打烊的意思。 果然，有酒的地方就有故事。但是大致的话题，还是顾奇渊！ 看来这个长安侯在南疆还真是“名声大噪”啊！ “这都半个多月了，朝廷怎么还不派新官吏下来？” “听说，朝廷想借着这次平南王造反之事，撤藩呢！” “那以后就没有平南王了？” “那是自然，就像其他地方一样，划分州府而已！这样一来，还需些时日呢！” 阿语听着轻笑一声，“我们在尚京城都没听说的事，这里倒是传开了！” “那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就是顾奇渊自己放出去的风声呢！”虎子小声道。 “看来，他也怕给顾家惹麻烦！”阿语道：“说不定还上书了朝廷，表明他绝无二心的意思！” “有可能！” 两人暂且息声，听着四周的声音。 “现在赵州城里恢复的不错，看来这个长安侯还是有点能耐的！” “我听说，他身边有个谋士，经常给他出注意！” “我也听说了，还是个美人呢！” “对对，虽然是个男人，但是比花魁还漂亮呢！” 又是这些话，听的阿语耳朵疼，但他更加确认了，这人应该有七八分是他主子了。 就是这样，才更烦闷，他搞不懂他主子要干什么？怎么和顾奇渊混到一处了，还什么美人，谋士的那么多流言。 “阿语，咱们回去吧！”虎子看出他脸上不悦，提议道：“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们一早就出发去赵州，是与不是看看就知道了！” “好！”阿语点点头，两人离开了酒肆，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阿语天不亮就起来了，迎着初冬时节的寒意，叫醒了隔壁的虎子，一路向赵州赶去。 在赵州城内的池杉也被顾奇渊的敲门声惊醒了，隔着门板愠怒道：“要死啊！别敲了！” “快起来，我带你出去！”门外的顾奇渊也不恼，温声催促道。 “我不去，前几日帮你安排赈灾发粮的事，都把老子累死了，现在连觉都不让睡啊！”池杉拿被子把头盖住，翻了个身继续睡。 门外果然没有再传来顾奇渊的声音，池杉还以为顾奇渊走了，结果门却被推开了。池杉的起床气直冲脑门而上，一把扯开了被子，“我同意了吗，你就进来？” 门口的侍女端着水盆，怔愣在原地，不知是进还是不进，讪讪道：“公子，奴婢……奴婢是来伺候您洗漱的！” 池杉这才看清来人，放缓了声音道：“放那儿吧！” 想着这觉肯定是睡不成了，就坐了起来，向门口张望了一圈，没见到顾奇渊，便问那个侍女道：“你家侯爷呢？” “侯爷在偏厅等您用早膳呢，说您洗漱好了就过去，吃完了还要带您出去。” “知道去哪儿吗？” “奴婢不知！” 池杉也没再多问，洗漱穿戴好了便去找顾奇渊了，心道，这家伙，这是得着个人往死里用啊！
第25章 有刺客 “梳洗好了就快点儿用膳，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顾奇渊笑道。 池杉一脸不悦，明显起床气还没消，“侯爷，你就不能让我歇歇吗？” “怎么不能！”顾奇渊一本正经道：“我这不就是要带你出去游玩，让你散心吗？” “游玩？”池杉诧异道：“你不是不让我随意出去吗？” “是啊，但是我带着你，就不算随意出去！”顾奇渊笑的有点奸诈。 池杉都快气笑了，这人怎么这么霸道，皇亲国戚了不起吗？ “还不快吃！”顾奇渊示意池杉坐下，催促道。 用过早膳，两人坐上马车出了城，赵州一带风景最好的，要数靖河沿岸的东林山。此山树木茂盛，花草虫鸟繁多，还是不是的有野鹿出没，如果运气好，还可以遇到狐狸，所以平时除了前来游玩的人群，这里也是猎户们首选的捕猎之所。 此山位于靖河沿岸，而靖河又是靖国境内最大的河流，延绵流淌几个州郡，分支也很多，全算上，可以覆盖靖国的大半国土，可以说是靖国最主要的水源。 到了靖河沿岸，顾奇渊让车夫把马车停好，自己带着池杉沿河漫步。 自从南疆之乱后，两人在府衙离相处的时间也多了起来，顾奇渊没有像之前那样对池杉抱有敌意，池杉也放松了许多。相处起来也没那么生硬和小心翼翼了，因此两人关系也好了很多。 池杉随遇而安的性格也让顾奇渊眼前一亮，本以为他是伤重无法逃脱才不得不隐忍。但时间久了，他的伤也好了大半，才发现，是他觉得在这没有什么危险，又呆着舒服才不走的。 这一点，还真的不像一个满腹心机算计的刺客！ 他身上有很多顾奇渊看不懂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一直在吸引着顾奇渊的探究欲，顾奇渊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这个人没有任何危险，而且还有点儿怂。 这个人，真的是他之前见过的池杉？ 有时候顾奇渊也很恍惚，虽然他和池杉接触不多，但也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好像性情大变。在落入聚华池前，很阴郁，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但后来，尤其是在送他‘望月犀’的时候，身上一点阴郁的气质都没有，就算是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又怂又不服输。 是被水呛坏了脑子？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 顾奇渊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身边的这个人，让他感觉很舒服，总想让他多亲近，这是真的！ 池杉边走边欣赏着靖河沿岸的风光，虽是初冬时节，但地处南疆，寒意总会来的晚些，两岸的树木还可以在枯黄中看到星点的绿色。河风吹过，枯叶飘落河面之上，犹如金箔一般点缀着素色的流水。 “侯爷今日怎么有兴致带我来这儿？”池杉赏着景，脱口而出。 顾奇渊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睛还在紧紧的盯着两岸的风景，不禁笑了一下，“你在赵州呆了这么久，还没出来过，总觉得好像亏待了你，带你出来玩玩，也算奖赏你近日帮我料理琐事了。” “你就不怕我跑了？”池杉故意挑衅道。 “怕什么？你不是在我身边呆得挺滋润的吗？”顾奇渊嘴角一勾，也沿途看着风景。 池杉确实习惯了在赵州得生活，而且这样每日吃吃睡睡的，很附和他平时喜欢摸鱼打诨的理想。 但被顾奇渊这么说，还是要为自己争辩一下的，“我那是不得不老实呆着，我要是跑了，就是坐实了侯爷的猜想，侯爷还不得派人四处追杀我？” “我猜想什么了？” 池杉这才转头看向顾奇渊，刚巧顾奇渊也转头看向他，池杉轻轻一笑，“你还在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我说的你连一半都不信吧！” 顾奇渊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那是自然！” “那侯爷查出什么来了吗？” “暂时没有，但是，我总觉得你没那么简单！” 池杉哼笑一声，“那侯爷就慢慢查吧！” “你就不怕我查出来，你在骗我？” “你现在不就在怀疑我吗？也没见你把我下狱或者天天拷问，还天天好吃好住的供着我。就算之后你查出来什么，只要我潜心悔改，侯爷自会大人大量的，是不是？”说到后面时，池杉不断地往顾奇渊身边靠近，眼神也越发魅惑，声音也越来越轻柔。 顾奇渊不自觉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一向对池杉这魅惑地样子没有什么招架之力，尤其距离这么近，还能闻到对方身上地味道，就更让他心神荡漾了。 “你这是想提前要个保命符？”顾奇渊站直身子，任由池杉靠近，也没有躲。其实他还是很喜欢这样的距离，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对方揽入怀中，他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克制住了，把原本垂在身侧地手，放在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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