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池杉都没有见到顾奇渊,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来,也不知道自己的提议,顾奇渊有没有去实施一下。 正想到此处,门外的看守就齐齐的喊了一声,“侯爷!” 是顾奇渊来了! 这人还真是不经想,一想就来!池杉心里暗暗嘀咕着。 看到顾奇渊进来,池杉心里还是有些雀跃的,自信满满的问道:“怎样?我给你的皇家秘闻可还有用?” 顾奇渊轻笑一声,“还算有用!” “那你……能不能放了我?”池杉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这事地成功率不高,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试试,万一顾奇渊一高兴,真就放他走了呢? 顾奇渊眼睛微眯,“放你走?你想去哪儿?” “我……”池杉迟疑了一下,是啊,他能去哪儿呢?不过去哪儿都好,总之他要远离这些是非,就算不能回去,也要平静地在这里度日,快快乐乐地苟到最后。 “去哪儿都行,我就是不想再过之前的日子了!”顿了一下,池杉脱口而出。 “既然去哪儿都行,那就留下来,我这也不缺你这口饭,而且,此次你也算立了功,本侯总不至于让有功之人流落街头 吧!”顾奇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池杉觉得他有在拿自己取乐,低头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流落街头,老子好着呢!” 顾奇渊哈哈笑了两声,“池公子可别忘了遇到本侯前你是个什么样,要是真离开,就你这样的恐怕连粥都喝不上。” “你别小瞧人!”池杉不服气的争辩道,“本公子本事多这呢!” “哦?”顾奇渊又笑道:“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比如我知道很多事情,卖消息也能赚的盆满钵满的!”池杉斜了顾奇渊一眼,哼笑一声,“比如,梁国的皇家秘闻。”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吧!”池杉仰着脖子,有些不耐烦道,“侯爷就说能不能放我走就是了,其余的事就不劳侯爷操心了!” 顾奇渊调整了一个慵懒的姿势,靠在椅子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池杉,“那就更不能让你走了,你知道这么多事,出去告诉别人,我岂不是太亏,就留下来,我管你吃喝,你帮本侯出注意,怎么样?” 池杉一怔,留在此处是能不愁吃喝,不说别的,就说养伤这几日,顾奇渊真是什么好的都给他送,从没有亏待过他,但留下了最多是个待遇好点的阶下囚,没有自由,也太难受了吧! “你想好了吗?”顾奇渊催促道:“留下了帮我,可比流落在外强的多!” “留下来,做个阶下囚?”池杉哼笑一声,“等你打完仗,回头再收拾我?” 顾奇渊笑出声来,“池公子真是聪明过人,不过,本侯惜才,只要池公子日后安分守己,以前的事,本侯可以不再追究,说到底,你也是受制于人,也不能全怪你!” “你还挺通情达理的嘛!”池杉确实没想到顾奇渊会这样说。 “那是,本侯最是明辨是非!”顾奇渊听了这阴阳怪气的夸奖也没恼,倒是觉得有趣,打趣道:“除此之外,本侯还有很多好处!”说着,眼神暧昧的打量起池杉。 池杉闻言看过去时,正对上他在打量自己,顿时觉得后经一麻,这人在干嘛呢?这什么眼神? 他是个gay,自然看的出顾奇渊这眼神是个什么意思,但他不是喜欢女主的吗?怎么……这什么情况? 难道他,男女通吃! 啊——! 池杉此时只想骂娘,这都是什么啊,剧情变了,怎么人设也要变吗?
第20章 要狠 池杉缓了缓,心道,这也不奇怪,毕竟他的人设都变了,别人变一下也正常。 只是这变化…… 池杉又偷偷瞄了顾奇渊一眼,发现他已经收回了刚才的眼神,这才敢接话,只见池杉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讪讪道:“侯爷要是说话算数,留下了也行,但是还有一条,不能再关着我了!” 他本以为顾奇渊不会同意,但没想到,顾奇渊却很爽快的答应了,“行,只要你不跑,这院子随你出入。” “那就一言为定!”池杉扬起笑脸,心下舒然,总算可以看看花草,晒晒太阳了。 刚舒缓些的心情,又在他听到顾奇渊后面的话时,沉了一下,“本侯会派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贴身保护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伤!” “你这是看着我呢吧!”池杉“嘁~”了一声,又小声道:“说的还挺好听的!” 顾奇渊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怎么这个人这么有趣,当日在小渔村见到他提刀杀人时,一副冷酷的模样,现在却像个孩子似的,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 “既然你没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顾奇渊话锋一转又道:“关于梁国太子断袖的秘闻,我以派人在梁国京都散布了,想来,不出几日梁国必会有动静,但这火要想烧起来,还需些时日。所以,接下来的战事就是事关重要,既要借助梁军牵制平南王,但又不能让他们真正出兵,这个度,很难,但又是关键!” “是啊!”池杉接话道:“要是梁国的兵卒大举攻进南疆,到时,就算他们半路撤兵,等战事平息了,多少也要给他们点好处。” “说的对,只要这好处给出去了,这胜也是败了!”顾奇渊沉声道。 “所以,侯爷得抓紧了,梁国都城的事和南疆的事都一样,要快,要狠!”池杉说道。 “要狠?”顾奇渊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啊,这事要抓住关键点,一刺既中,才能事半功倍!”池杉也只是说出了自己平时做事地风格,要知道,他之前地工作都是要求高效率的,最忌讳拖泥带水,所以,也培养出了他这样的做事风格,要么摆烂,要么高效率完成。 但这话在顾奇渊听来,却是另一番味道,“池公子不亏是杀手,这狠辣的作风早就刻在骨子里了吧!” “你这人,怎么三句话不忘损我一通!”池杉也是无语,但想来,顾奇渊确实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毕竟有‘代沟’。 于是,池杉舒了一口气,换了一种顾奇渊能理解的方式道:“我是说,侯爷可以让人把这些消息在一些特定的地方散步,效果会更快!” “哦?”顾奇渊饶有兴趣地歪了歪头,“说来听听!” “朝堂之上,肯定有不同的派系,这张鹤肯定是太子一系的,那么谁最希望太子倒台呢?” 顾奇渊恍然大悟,“你是说……” “正是!”池杉用一种‘此子可教’的眼神看着顾奇渊,“让人把这些消息散布在这些人的府上,或是常出入的地方,再编一些小儿的歌谣,在街头巷尾传唱,后宫的宫人也别放过,想办法也让他们知道。” 顾奇渊邪魅一笑,“池公子果然是狠人,看来把你留在本侯身边真是对了,不然就本侯之前三番两次找你麻烦的事,你还不知要想出什么法子阴本侯呢!” “岂敢岂敢!”池杉讪笑道:“侯爷当日职责所在,皆是无奈之举,小人明白,不敢有怨言,再说,您不是已经放过我了吗,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顾奇渊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池杉觉得后背一凉,心里暗骂,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帮他出注意还错了? 果然,看不顺眼,就怎么都不顺眼! “侯爷,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池杉实在受不了他这不怀好意的眼神。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的……”顾奇渊停了一下,轻笑一声,“罢了,你的计策本侯会考虑的,你好生养着,本侯先去军营看看。” 池杉对着顾奇渊的背影,狠狠的哼了一声,喃喃道:“我长的怎么了,这张脸,甩你好几条街!” 照了一下镜子,又啐了一句,“就是嫉妒!” 躺回了床上,池杉看着头顶的床幔,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他不会是觉得我长的像水仙吧! 池杉咽了一下口水,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顾奇渊见过水仙,说不定早就有怀疑了,他还给顾奇渊说了梁国的皇室秘闻,这不是更给了他怀疑自己的理由吗? 池杉突然发现自己在作死这方面是越走越远了,他该怎么办啊! 在顾奇渊查出来之前,自己和他说清楚,自己不是原主? 不行,这谁信啊! 故事线现在歪的亲妈都不认识了,他能参考的东西简直是少的可怜,苟到最后,真的很难,现在能抱的大腿只有顾奇渊了,只要顾奇渊不为难他,他就能好好苟下去。 但要顾奇渊怎么才能不为难他呢? 要知道,顾奇渊到现在还没有对他彻底放下防备,说是既往不咎也只是暂时的,日后一个不高兴,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池杉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他最后还是定了定神,把心一横,坚持自己惯用的原则,只要我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顾奇渊在去军营的路上,边走边想,池杉的提议果然是最有效的,于是吩咐阿海让他多派些人手去梁国,并且沿途散开,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消息传遍梁国的每一个州县。 此计虽毒,但也无奈,拖的越久,靖国大军就越趋于劣势,所以顾奇渊不得不用这些他最不耻的阴谋诡计,只要能快速结束战事,用了也就用了。 顾奇渊不是个矫情的人,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再犹豫。 于是,到了军营之后,又依照一样的计谋,让暗探潜伏到南疆境内,找机会散布平南王世子在京中如何不知上进,又如何在东宫羞辱太子侧妃,才被太子失手所杀一事。 这样一来,士兵们虽然不敢说什么,但心里肯定对这位,引起战事的世子殿下有所诟病,为这样一个人复仇,在战场上拼命厮杀,要谁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等到事情发酵到一定程度后,再让人散步靖国皇帝如何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大肆煽动平南王一意孤行,不考虑百姓死活,只为一己私仇,这样一来,平南军必定军心大乱,这样无心应战的队伍,就犹如满是破洞的口袋,一撕就坏。 顾奇渊一边安排人行事,一边想到池杉,不自觉的在脸上挂上了一抹令人不知所措的笑,那笑容温和,但在这样杀伐的场合下却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底下的几个将领看得有些慌神,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纷纷转头看向其他人,结果就成了一副众人面面相觑的场面。 听令时不能交头接耳,不然他们真想问问对方,究竟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们侯爷中邪了。 顾奇渊似乎也感觉到了众人的一样,抬眼扫视了他们一圈,脸上的表情渐渐暗了下来,“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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