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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残疾大将军怀疑人生了

时间:2023-11-09 02:00:12  状态:完结  作者:鹿绒


安排兄妹相见的地点,在山下临近将军府正门的一处院落,宴云匆匆走下百来级台阶,刚进院子,便见花窗半开,显出颜靖臣笔挺如松、温润如玉的一道侧影。


虽是假扮兄妹,当宴云款步进屋,颜靖臣依旧红了双眼,急切问:“妹妹,许久不见,你在将军府一切可好?”


他是贵客,入将军府自然不必搜身,是以颜靖臣怀中藏了一束报信用的烟花,一旦情况不对,便会放出讯号。


守在将军府山下三个方位的颜府侍卫们,介时会涌入将军府,保护颜靖臣的安全。


他上下梭巡,焦急的寻找宴云被凌虐伤害的蛛丝马迹。


穆长沣怎可能忍得住,不下手报复“颜玥儿”?


毕竟颜父和穆老将军本是莫逆之交,数十年光阴,朝堂风云倾覆,他俩却越行越远,后来……


让他失望的是,宴云唇红齿白,气色极好。


宴云笑盈盈的帮颜靖臣倒茶,“大哥,我在将军府里一切都好,大将军待我也极好,你放心吧。”


他明白,颜靖臣这是安排工作后,过来视察中期完成情况了。


涉及一万两黄金的工作,颜靖臣担心是很正常的。宴云大眼放出光芒,请大哥放心,小弟一定超额完成任务,绝不让您失望。


颜靖臣藏着寒意的温润眸子,从宴云插满簪钗的高耸假髻,掠过他嫣然微笑的脸,他似是头一遭发现,宴云本人相貌极美,绝不输给原身颜玥儿。


宴云毕竟不是真女子,领口不矜持,开得略大,露出少年轮廓姣好的细颈,透着光,能看到水蜜桃一样的细毛。


那么柔软,那么脆弱,只要大手扼上去,轻易就能拧断他的脖子,让他去死。


“大哥?”宴云笑着重复,他的暗示,颜靖臣大哥接收到了吗。


房间里异样的安静,静得能听见宴云脉搏鼓动的声音。


杀了宴云,假托将军府动手,带尸迅速离开西宁城,回京师复父命,请皇帝替颜家伸冤,替可怜的颜玥儿报仇,这本就是颜靖臣的备选计划之一。


既然穆长沣敢诱敌深入,他就敢将计就计。


“大哥?”宴云不安的又唤了一声,却见颜靖臣直起身,走到他身边,修长秀美的手朝着他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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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颜靖臣的手即将触到宴云纤细如早春花枝的脖子。


只要摁上去,稍一用力,便能将那脆弱的颈骨折断。


京城中无人会怀疑是他动的手。


京城有名的才子,即将蟾宫折桂的侍郎府大公子,怎可能突然患上失心疯,癫狂血腥的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穆长沣杀妻的罪名就此做实,预定上虎头铡的好位置。


宴云浑然不觉危险临近,只是仰起脖子,眉目含笑的看着颜靖臣。


恰在此时,颜靖臣隐约听到车轴扯动般的一声异响,愕然抬目,朝窗外望去,正好看见莹润生荫的碧纱窗外,男人冷冽锋锐的侧脸一闪而过。


颜靖臣的手如浸在寒冰地狱一般,霎时间停在半空,动也不动,青葱色的长袍后背,隐隐透出冷汗。


方才他检查过院子内外,除了他自己,和奉茶又离去的小婢子,再也无人。


没想到果然有诈,大将军穆长沣竟隔墙窥探,若他刚才动了手,恐怕已被穆长沣立时擒住。


千里送妹入西宁,顺便把自己天大的把柄和性命一起葬送,岂不是大笑话?


颜靖臣的手半途朝上一抬,调转方向,温柔的抚在宴云的脸上。

手触碰到脸肉的一瞬,两人都是微微一怔。


宴云对穆长沣上下其手,已经摸习惯了。穆长沣不能动,自然不能原样回击。颜靖臣这一触,是宴云生平头一遭被温情脉脉的抚摸,原来这滋味十分古怪,并不舒坦。


宴云心底掠过一丝对穆长沣的歉意,别扭的扭了扭身,下意识想把颜靖臣的手甩掉。


颜靖臣既知道隔墙有眼,自然不能让宴云挣扎露馅,他展开臂膀,顺势将宴云整个身子拥入怀中,一只大掌扣在少年的脊背上,白玉似的指尖宛如白蛇,隐隐陷入少年伶仃纤薄的背肉里,宴云自觉就像掉进蛛网的小小蜂鸟,顿时扎挣不得。


“大、大哥……?”


颜靖臣的唇贴在宴云的耳廓上,像是一个亲吻,“大将军发现你的秘密了吗?”

随即大声遮掩:“你瘦了许多,留你一个人在西宁城,为兄实在放心不下。你若不想留在西宁城,我豁出去被圣上责罚,也要带你回家去!”


若被穆长沣发现宴云真身,他就从穆家的弃子变成了证明颜府偷龙转凤、顶着圣上旨意造假的人证!


颜靖臣确实隐隐后悔,不该托大,施展一石二鸟计策,却被石头砸了脚。当初,还不如说颜玥儿突染急病死了省事。


碧纱窗外,推着轮椅的何管家惊讶得张大了嘴。


颜公子不要太荒唐,嫁了人的妹妹,他竟然想带回京城去?


这不是把将军府的脸面往地上踩?


何管家赶紧低头关爱穆大将军。


他算是看出来了,大将军为人,嘴比命还硬,他明明对少夫人上了心,却不肯说出来。


方才何管家刚从大将军的寝居出去,吩咐自家堂侄赶紧潜伏好,听明白少夫人和兄长究竟说了什么。


大将军便在屋子里冷声说:“你要阳奉阴违?让你安排的人撤了。”


这话斥责之意太重,何管家赶紧叫住堂侄,正好周木匠连夜赶工,将精细打磨完成的轮椅推了过来,穆长沣以冷漠倦怠的目光盯了那轮椅好一会儿,何管家和周木匠都以为轮椅不合大将军心意。


大将军便抿直了薄唇,从齿缝挤出几个字。


“既然轮车做好了,你送我去前厅转转。”


何管家:!?


前厅在山下,不像山中春光渐盛,也不如后花园的暖棚有花卉可赏,去那儿转做什么啊?


他领着一众仆役,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大将军搬运到山下,然后依大将军的指令,迅速的左转转、右转转,转得何管家老腰酸疼,才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个可能,连忙脚下生风的把大将军推来叙翠院。


唉,少夫人是大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其实想怎么关怀便可怎么关怀,大可不必戏弄自己,险些弄散架了自己一身老骨头啊。


穆长沣脸色阴沉,却并没有移开视线。


屋里,温润修长的身影和纤秀单薄的人重叠在一起,那双只执得起笔墨却拎不动剑棍的文人的手,正扣在新婚妻子的后背上,轻轻的上下摩挲着。


原来如此。


颜靖臣大哥是担心自己男性的身份暴露,才跟暗探接头似的,以亲密拥抱掩饰。


想明白后,宴云忍了颜靖臣的亲昵举动,也学着他的样子,细声细气的贴耳回答:“绝对没有,放心吧!”


又扬声答:“大哥,我在将军府吃的好、睡得香,其实长胖了呢。我现在不回去,三个月后,你再来看我吧!”


他不知窗外有人,靠在颜靖臣的怀里拼命的挤眉弄眼,提醒他别忘了,三个月后来看自己,要带上尾款五千两金子啊!


颜靖臣侧头,挑了挑眉毛,满脸的不可置信。


“西宁偏僻,比不上京城繁华,我春闱考试在即,不能继续耽搁,我这一走,真要三个月才能得空过来探你!”


旋即,低语询问:“既成夫妻,他有许多……需要你的地方,你是怎么敷衍过去的?”


床笫之间,赤诚相见,怎可能不露馅?


宴云答道:“大哥,你去忙你的,只要心里记得我,我便满足了。”衷心希望颜靖臣下回来,记得带黄澄澄的真金子,钱庄票据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没有实在感,真不如沉甸甸的小黄鱼儿可爱。

又天真的直言:“我用手啊。”


喂饭洗澡,夜半亲亲贴贴,两只手够用了,他力气大的很!


颜靖臣神色愈发微妙,目光落在宴云手上。


宴云的手比寻常女子纤长些,指骨骨感并不分明,如一把新葱般嫩白,最难得指尖和关节处透着淡淡粉红,确实是一双美丽的手。


能说服正值盛年、年轻力壮、龙精虎猛的穆长沣每晚委委屈屈的用手,其实宴云这孩子,比他想象的更有手段!


颜靖臣素来钦佩有能力的人,哪怕是敌对阵营的穆长沣,他十五岁独自领兵,御敌于国门之外,也让颜靖臣在忌惮之余,有几分佩服的。


柔弱天真的宴云,杀了也无甚可惜。


但他……或许并不像外表那样纯真简单。


蒙上一层错误的滤镜再看宴云,颜靖臣竟从他眉梢眼角、举止姿态里看出了纯真无暇下的浓烈妖艳之气。


交换过私密信息,颜靖臣和宴云回到桌边坐下,又伪装成依依惜别的两兄妹,说了许多的体己话。


颜靖臣为避免空手探望妹妹,临时在西宁城买了许多东西,女子用的发簪钗环、胭脂水粉、簇新的缎子布料、点心蜜饯、街头货郎售的稀奇古怪小玩意,这时也掏出来,一样一样的给宴云看。


宴云过去活着都难,哪曾见过这么多有趣好玩的东西,顿时欢喜得不行,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把时辰都忘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见外头几个小厮说话,声响极大。


“都晌午了,我肚子好饿啊!”


“今天厨房做了蜜汁烧鸡、酱香牛肉、鲜虾酸笋汤,咱们赶紧过去吃吧!!”


喂饭的时间到了!


宴云急急起身,“我一会儿还有要事,大哥,多谢你来看我,多谢你的礼物!”


他把好东西用院里现成的包袱皮一裹,也不用仆人们襄助,冲颜靖臣挥挥手,便掉头朝石阶跑去。


颜靖臣点点头,跟着小厮朝将军府外走,路上他无意的左右一瞥,果然穆长沣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宴云跑了两步,便见何管家手袖在袖笼子里,无所事事的站在树荫处发呆。


“少夫人,请留步,大将军从山上搬下来了,他说还是住在山下进出方便些。”


大将军再不是一心等死、死气沉沉、自我放弃的样子,他表现出了明显的喜怒,和对未来的考量,这让何管家欣慰不已。


而且,亲自伺候了一回大将军,何管家才切身体会到少夫人的不易。


清减了许多的大将军,一身傲骨也是够沉重的,光是把他担抬上轮椅,何管家和几个男仆都累出满身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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