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小溪和霍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在《不想谈恋爱的我只好疯狂卷事业》的世界线里,乐晓遥甚至看到了霍文渊,都没能看到霍溟和曲小溪的身影。 就好像他们从不曾出现在夏梨身边。 乐晓遥不经又想到一件他一直很疑惑的事,霍溟这样的人设,又是夏梨的同班同学,为什么没在小说里出现过? 还有曲小溪,帮助需要特殊关照的同学,最能体现出女主善良,《虐恋情深:总裁请放手》篇幅不算少的校园篇里,也丝毫没提过班里有个智力障碍的同学。 回到系统世界,088不用再担心被无形的意识听到谈话,他见乐晓遥实在好奇,便好脾气地讲给他听。 “早年间系统总部发生过一场权力更迭,当时大小世界全部陷入混乱动荡,曲小溪就是在那个时候钻了空,带着一人,进了穿书系统部。” “曲小溪原来的世界,比你的世界要高出不少等级。他是他们那个世界最有希望突破位面,前往更高秩序的人。” “但他还是输给了命运,输给了天道,最终被世界意志吞没,成为了那个世界运转的能量。” “直到系统总部内斗,曲小溪抓住机会,从原本的世界脱离,自愿降维,进入了书中的世界。” 乐晓遥怔怔道:“他带走的那个人,是霍溟吧?” “对。”088回答,“曲小溪的灵魂和修为一起被世界意志吞没,是霍溟的一枚玉佩,搜集到他融入天地的灵魂,将其重新汇聚、温养,才让曲小溪有机会逃离世界意志的控制。” “他能够强撑着不屈服于世界意志,也是因为有人每一世都拿着玉佩在等他,等到孤独终老,永远孑然一身。“ “玉佩……小溪手腕上的平安扣?” “那是玉佩的一小部分。曲小溪将玉佩分成了很多块,每一块里都封印着他的一点力量,分散在不同的书中,成为他找到霍溟的媒介。” 乐晓遥惊讶:“不同的书中?” 088无奈:“低维度世界根本承载不住曲小溪那么庞大的能量,只能好多个小世界一起分摊开。也就是说,曲小溪和霍溟还会在很多个世界相遇、重逢,走完他们平淡但可以互相陪伴的一生。” “世界线捕捉不到他们,是因为曲小溪提前设置了屏障。” 088解释:“我不在任务世界中对你说这些,是怕曲小溪回想起不该想起的事。万一他改变心愿,又要重新集合力量,回到高维世界,那将给很多小世界带来变动,对穿书部门来说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不会的。”乐晓遥肯定道。 “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因为有霍溟在。” …… …… …… 曲小溪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游荡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好似自由自在,又好像,哪儿也去不了。 如火的夕阳烧透了半边天,曲小溪飘飘悠悠来到了一颗树前。 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一条从树上垂下的腿,漫不经心地晃动着。 俊秀的青年很没规矩地坐在树上,东倒西歪,像是随时会掉下来。 曲小溪在一旁看得有些急,想托起青年,让他坐好。 不知好歹的青年却直接躺倒在了树上。 青年对着远方的夕阳伸出拳头,修长的手指松开,一枚羊脂般润白的玉佩从他的掌心掉落,被套在中指指根的系绳牵着,在空中晃了晃。 玉佩迎着坠落的夕阳,镀上一圈温润的光边。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呢……”青年对着玉佩喃喃问道。 一阵轻柔的晚风忽然穿过林间,犹如无声的回应。 梦里的曲小溪随着这阵风,去了树上,去了青年身边。 他梦到自己轻轻地,在青年的脸颊旁,落下了一个吻。 …… …… …… 曲小溪迷蒙地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他忽有所觉,低头看向手腕。腕上的那枚平安玉扣,不知何时碎成了两半,落在床边。
作者有话说: 书名《不想谈恋爱的我只好疯狂卷事业》是我想不到书名瞎编的(顶锅盖) 夏梨的未来是开放式,大家自由想象……番外可能还会提到一点她和顾风,但也只是到大学 如果需要打的补丁太多,倒是有可能会单独开一个全是小剧场的番外 不过目前都还不确定!(扛起锅盖飞速逃跑) 以防万一:这章不是正文完结!(下章是) (扛着一身锅盖逃跑)
第三十五章 一缕阳光融了枝头嫩芽上覆着的薄雪,携着早春气息,落在病房了窗边。 净白的手轻轻推开玻璃窗,让这缕光溜进来,驱走屋内的沉闷。 “小溪,你身体还没恢复,别开窗户了,再着凉感冒。” 刘阿姨说着,要过来关窗。曲小溪抿了抿嘴角,轻声道:“开着吧,通通气,一直闷着也不好。” 刘阿姨看向窗外,阳光正好,风也不大。她转身拿过椅背上的针织衫,披在曲小溪肩头:“那就开一会儿吧,别开太久,这天还是冷。” 曲小溪点了点头,回到床上。 他现在还不能站太久,昏睡了两个月的身体需要慢慢康复。 乐晓遥离开那天给楼下的霍溟发了消息,说明了曲小溪会陷入短暂昏迷的状况。 等霍溟看到消息,找上楼,躺在床上的曲小溪已经发起了烧。 当时赶回家的曲父正在和老道士唇枪舌战三百回合,骂老道士胡说八道,他儿子本来就聪明,不可能是什么夺舍,让老道士赶紧走。 小道士越听越气,气得他叉腰怒斥曲父枉为人父,是不是自己亲儿子都认不出来,就想着要个聪明的。 曲母坐在沙发里面色铁青,曲歌半天插不上一句话, 霍溟就是因为这场闹剧才耽误了看消息,他抱着曲小溪下来时,楼下的人还在吵,老道士招架不住,想拉小道士离开。 霍溟瞥了眼曲小溪的父亲,让曲歌叫了司机送曲小溪去医院。 曲小溪昏迷的时间比想象中要久,等他醒来,冬天都快过去了。 不出意外,昨晚落的这一场雪,就是这个冬季的最后一场雪。 高三几乎没有寒假,只放了春节,平日里三天一小考,两天一大考。 霍溟只有周末有时间来看看曲小溪。 曲小溪靠在床头发消息:刘阿姨买了一箱牛奶放在病房,下次你来时可以提走 行万里路:再喝我就要一米九了 曲小溪想了想,回复:那我留给顾风? 行万里路:…… 行万里路:我觉得一米九挺好的 曲小溪弯了弯眼,放下手机。 他还有些检查没做,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霍溟每个周末都会来找他,偶尔带着成绩单。 曲小溪夸他两句,霍溟就会从背后变出素描本和彩笔。 在病房无聊,曲小溪靠画画和看书打发时间。等他身体好一点,被带去做了智力测试。 普普通通的成绩,没有乐晓遥那么高,却也能证明,曲小溪不再是智力障碍了。 回家那天爸爸妈妈都不在,曲小溪听到卧室外的声音,去隔壁敲了曲歌的门。 “进来吧。”曲歌刚回家不久,她让开路,叫曲小溪进了她的房间。 小提琴放在角落,两根鼓棒大咧咧摆在桌上,曲歌从自己的衣柜里拽出一只毛茸茸的白狐狸扔给曲小溪。 “你晕倒那天,爸去你卧室看到的。” 曲父又想把儿子的玩偶扔掉,曲歌将东西要了回来。 曲歌对自己父亲的大男子主义习以为常,当年她放弃芭蕾改学跆拳道,父亲也说,一个女孩子,跳跳舞就行了,学的什么跆拳道。 好像在父亲眼里,男孩儿和女孩儿之间有一个明确的判断标准,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是一出生就规定好的。 很可惜,曲歌和曲小溪都没能长成他希望的样子。 “妈妈说,高三在复习,我没必要再回学校。她会找家庭教师,从基础开始教我。”曲小溪抱着狐狸垂下眼道,“我会尽量学快一点,医生说我的智力水平很正常,只要努力,是可以赶上同龄人的。” “……所以曲歌,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 曲歌靠在书桌边,双手撑在身侧,她看了看手边的鼓棒,开口道:“霍溟说你……你的身体被占据时,可以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曲小溪茫然地抬起头。 曲歌却没看他:“那个时候,我对着‘恢复正常’的你说过些不好的话,对不起。” 不等曲小溪回话,她继续道:“妈妈知道我翘掉小提琴的课去学架子鼓了。” 曲小溪顺着曲歌的目光看向桌上的鼓棒:“……很适合你。” 曲歌很轻地笑了一下,她抬起头,对曲小溪说:“跨年夜那晚,我和妈妈讲你的事,妈妈沉默了很久,告诉我人生很难有双全的时刻。放弃照顾家里的孩子,去专注自己的事业,是她做出的选择,她不会后悔。” “那天妈妈问了你平时都爱做些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问了我。” “她说她催着‘变聪明’的你去学习,不是因为看重男孩,想要放弃我。” “女人强势地出现在在男人堆里,让其他人真的去适应她的强势、去尊重她,这很难,非常难。那样的生活太累,妈妈尝试过了,也疲倦了。但她已经不能再放下身上的责任,也做不到回归平淡的生活。所以当你‘恢复正常’时,她便想给还没长大的女儿留出一条退路。” “我告诉她了,我不需要这份迟来的保护。” 曲歌看着曲小溪,平静道:“过去我是站在你身前的人,以后我也不会退去任何人身后。” 跨年夜的雪天里,曲母听到女儿的话,不知是该欣慰还是唏嘘。 她为了事业放弃了太多给家人的时间,她看不出儿子生活习惯的突兀改变,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想要什么。 哪怕现在她想要补偿,女儿也不需要了。 曲歌的性格跟了她,都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追求,不需要旁人自以为是地指点。 曲母放下习惯于端着威严的肩背,靠在了沙发上,对曲歌说:“我和你们的爸爸都还年轻,在自己的位置上再干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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