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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

时间:2023-11-04 23:00:16  状态:完结  作者:鹤安

  费了好大的力气。

  他身上的狐裘掉落在地,内里是今日换的常服,雪白的海棠花银纹外袍,曳在地上四散开来时,衬着地上的狐毯,愈发让人瞧出少年的乌发雪肤,虽细瘦,但好在匀称漂亮。

  一件件地落着,周遭都是白的,在秋日的寒凉空气中,也愈发地颤,皮肉上哪处冒了粉,都被居高临下之人瞧了彻彻底底。

  当真是从脸肉上的晕红,粉透到了底。

  屋内置着暖炉,燃着浮金靥,飘着淡淡的茶香,宁轻鸿正煮着茶,将千金一勺的茶饼慢慢磨成粉末。

  乌憬实在是受不住,又捡了那件海棠花银纹的雪白外袍穿上,堪堪裹着,稍稍一动,又会叫人看着,面上湿漉漉的,快哭出个泪人。

  宁轻鸿抬起茶壶,扶着茶盖,倒着茶水,眼都未抬,只道,“藏什么?转过来。”

  这件外袍捡了跟未捡一样,

  反倒让乌憬愈发地想蜷住。

  又不敢不听。

  少年手肘支着低,近乎快半躺在地,乌发全散落在地,只是出了些薄汗,他眼泪又一直掉,不停地流进发里,倒让几根发丝黏在了绵软的脸肉上,甚至有一些还被他无知无觉地咬在唇间。

  乌憬面对着人,大张着,他别过脸,紧紧闭着眼根本不敢看,几乎全身都在颤,一边抽着,一边带着哭腔得用口呼吸着。

  要哭得背过气去,又不敢真正地哭出声,只死死压抑在嗓子里,呜呜咽咽着。

  明明对方什么都未做,碰都未碰他一根手指头,可是太丢人了,比先前的任何一刻都要丢人,尤其是他面前的人衣冠整齐地坐在太师椅上,还在漫不经心的,冷静又淡然地在调着茶。

  只有他一个人……乱成这样。

  玉盒被打开,里头的药膏被乌憬按照大概的位置,胡乱地向下抖了两下,他不知道这药要上到哪里,只要是他觉着算的地,都把药上了。

  这脂膏用得是上等的,还是从南边寻来的,整块掉落上后,一触到体温就自动化开,黏腻地流下,一点一滴落在狐毯上。

  白上透着粉,淋漓得油光水亮。

  乌憬用玉划拉了两下,实在不知道了,哭着道,“我,我不会,你,你不要喝了。”

  好丢人,怎么可以这样?

  让他这样做,又对他不管不问。

  怎么还能这么过分?

  宁轻鸿便将视线挪过去,不躲不避地瞧着,“哪里不会?”他道,“乌乌再往下几分。”

  乌憬泪眼迷蒙地跟着他的话动。

  “对准了,打着转去磨。”

  “偏了,手莫要抖。”

  羊脂玉触手即温,半分都冷不着人。

  “要磨松软了,才能一点一点去递。”

  “递进了,再用那端四处去探。”

  “可探着?”

  还能探着什么?

  乌憬指尖一直在发颤。

  直至他浑身发软地瘫在地上,手中也松了,只触了一下,双眼开始涣散,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回过神时,宁轻鸿不知何时已来至他身旁,半蹲下身,半伸出手,似要来抱他。

  乌憬心中的委屈一下全宣泄出来,什么都顾不上了,乳燕投林般,迫不及待地将双手攀上去,哽咽着,“抱,哥哥抱。”

  宁轻鸿俯下身,轻下声,“哥哥这就抱乌乌。”

  乌憬好不容易寻到可以蜷着躲藏的地,眷恋地依赖上去,快要找到自己熟悉的姿势埋着脸,浑身都松懈下时。

  下一瞬,他怀里的少年猝然哭叫出声,拼命往人怀里缩着,手脚都快并用起来,挣扎地要往面前人搂抱攀附地爬过去。

  宁轻鸿一手在下,另一手边安抚地搂住人,轻哄着,“委屈乌乌了,是不是?”

  乌憬四肢都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哭叫得凄惨,含糊得听不清半字,只囫囵张着唇,舌尖微吐。

  “乌乌乖,莫怕,很快便好了,嗯?”宁轻鸿抚着人的发间跟脊背,“哥哥知晓乌乌难受,不哭了。”

  他轻声细语地哄着。

  直至少年瘫软下来,才罢了手。

  宁轻鸿搂抱住人,将滑腻的玉丟落在地,他看着少年涣散的瞳仁,“乌乌怎么将自己弄得这般可怜?”轻叹,“哭都哭不出气了。”

  乌憬的身体甚至还在潜意识地轻颤。

  他病时一向很少起欲,便是此时都是冷静的,神色浅淡地哄着人,一边爱怜地抚着人,怜惜着少年有多可怜一般。

  又一边捡了个铜球,

  温声细语地抵了进去。


第93章 怕的 说话算话

  这枚镂空铜球的夹层内灌了水银,里边放着个小铃铛,整体不过二指宽,并不大。

  不会叫人多么难受。

  受不住的是它抵对了地方。

  宁轻鸿抽出指尖,垂着眼,换了只干净的手,先将地上的物什不紧不慢地都捡了起来,除了先前那玉,其余的都放回进那木匣子内。

  怀里的少年安安静静的,蜷在他身上。

  宁轻鸿用手半搂着人,待一切都拾好后,才慢条斯理地将乌憬从地上抱了起来,托着人的臀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人后脑的乌发。

  他走到了寝房门处,将门推开,出了去。

  少年身上只披着件外衫,廊下的宫灯即使是在夜色中,也用昏黄的灯光将二人之间亲昵的姿态无所遁形。

  夜风只一吹,就算还有他官袍上的宽袖罩着,也让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肉受到凉。

  他病时,府中的下人都不会来伺候,外边并无人守着,宁轻鸿抱着人,一路往浴泉直去。

  乌憬就好像睡过去了一般,任人动作的,安静得不行,也乖得不行,从始至终都没动过半下,也不挣扎,就这么瘫软在人身上。

  只有宁轻鸿托着人的手中愈发泥泞一片,前后一起无声吐着。

  那铜球的晃动声因为闷在体内,要靠得极近才会让人听着几分细小的动静。

  宁轻鸿听着那份声响,缓慢垂眼看了一下靠在他颈间的人,只露出小半张晕红的脸,乌眸半睁半闭,瞳仁涣散,模糊的视线落不到实处,只虚虚看着前方。

  泪水还在不停地涌出,将他的衣襟全打湿了,却听不到半分哭声。

  因为少年正半张着唇齿,舌尖无意识地吐在外面,收不回去,贴着人脖颈处的皮肉时,热得几乎烫人,津液顺着两边唇角流下,又沾在宁轻鸿身上,湿漉漉一片。

  偶尔才会将舌越吐越外,几乎大张起唇,哈吐着气,微仰起脸,乌色的瞳仁都要翻过去,瞧上去将将要完全阖上了。

  还会在宁轻鸿的怀里时不时打几个颤摆。

  手脚都松软搭落下来,搂不住人,只完全靠宁轻鸿托着,他指尖愈发黏腻,几乎什么水都溢了下来。

  偶尔还能听见淅淅沥沥的几声,近乎滴湿宁轻鸿的官袍朝服,将绯红洇成晕红一片。

  停在那建着热汤池子的殿门前时,已然因为渐渐的适应,开始不自觉地寻求着比这更高的情绪而去小幅度地舔舐身前人脖颈处的皮肉。

  只是用吐在外的舌尖无意识地舔着。

  宁轻鸿病时并非起不了欲,他本就兴致不高,情绪也更难被挑起,太过稀疏平常的,反而比不过少年单纯赖在他怀里,静静地贴着人陪着一起睡着,更能起到抚慰。

  他此时抚着人的乌发,垂眼看着这幅模样,许久,才轻笑了一下,喟叹般,“乌乌好生厉害。”

  只是他起了欲,却并未有进一步的兴致,总算放过了人,将乌憬抱着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

  宁轻鸿托着人的指尖已经黏腻一片,他垂首看人时,墨发也跟着垂了下来,将神色都遮挡住。

  只能瞧见他用手执着少年的脚踝,高高抬起。

  乌憬连反抗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晓了,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他连嘴巴都闭不上,又怎么能顾得上此时被人用眼神仔仔细细地一寸一寸看过去,会如何如何丢人。

  当真是好不可怜。

  连那铜球什么时候被人挖出都不知晓,头脑放空着,连今夕是何夕,自己在哪,姓甚名谁,都记不清了。

  只被人抓着脚裸,颤摆着。

  那铜球被丟落在地,发出“叮里当啷”的滚动声,滚到岸边也未停,径直掉落进那热汤池子中,溅起一片水花。

  这水花声落在乌憬耳里也是空茫一片的,内里虽已经没了东西,但余韵还是未停。

  他连自己正被人看着喷都不知晓。

  宁轻鸿等着人流完,才重新将少年抱起来,嗓音极轻,“先擦干净,免得将池子里的水都弄浑了。”

  他久久听不到回应,也不管人还未缓过来,便拿了一旁放置的巾帕。

  乌憬被迫让人扶着跪起来,腰腹抵着人身前的肩骨处,向下弯着,那巾帕也是蚕丝制成的,布料比绫罗绸缎还要更之顺滑。

  但抵上时擦拭的动作,还是让本就才结束的他受不住。

  不管擦多少次,扔了多少巾帕在地上,都擦不干净,直至宁轻鸿又拿了新的巾帕卷起塞进堵住时,伏在人肩上的乌憬才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

  总算回过神了。

  只是经过这么一遭,乌憬却哭都不敢哭出声了,宁轻鸿怎么动他,他都不敢挣扎跟反抗,安静又乖巧地将自己蜷着,窝在人怀里。

  被独自放到美人榻上时,也没不听话地重新攀过去。

  宁轻鸿淡声,“乌乌自己坐一会儿。”

  乌憬埋着脑袋,点点头。

  下人都不在,宁轻鸿只能自己进一旁放着衣裳的暖阁内理,他进去时乌憬是什么姿势,拿着衣裳出来时乌憬仍旧是什么姿势。

  连自己悄摸着用手指将巾帕拿出来都不敢,只安安静静地抱着膝盖蜷缩着。

  这个姿势甚至还能叫人一眼就从侧瞧见,他并起的双膝下露出的一丁点透白色的巾帕。

  已经完全沾湿了。

  宁轻鸿俯身要抱起他时,即使害怕地发颤,也会乖乖地搂抱过去。

  乌憬伏在人的肩颈处,他的眼泪已经干涸了,已经哭不出来了,但眼睑跟鼻尖还残留着湿润感,脸肉晕红着。

  神色有些迷蒙的呆愣,

  又分外乖觉。

  怕是得缓好久才能彻底地恢复过来。

  宁轻鸿用皂角仔仔细细给人擦拭了一遍,就算他将巾帕扯下来,从里到外都拭过去时,乌憬也合着唇齿,乖乖地张开,一动都不动。

  还会低着脑袋,一边情绪呆愣,一边认认真真地去看对方的动作。

  连怕羞都意识不到了。

  乌憬又被抱上了岸,放到榻上,他身上裹了层浴衣,怔怔地看着对方又回到浴池,去换洗衣裳。

  宁轻鸿清洗过后,也换上浴衣过后,乌憬仍维持着被他放下来的那个姿势,也哪里都没看,只低着脑袋,连身上的水都不会用浴衣擦一擦。

  一直到他又被人抱起,让人帮着擦干净水,换了身干燥暖和又被熏过了香的干净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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